1851年，美国一艘捕鲸船，在南太平洋斩杀了一条30米长的蛇形巨兽，船长割下其头颅熬了10桶油，诡异的是，这艘船未能如期返航，下落成谜。 那桶还在摇晃的鲸油泛着诡异的磷光，甲板上的血迹还没被海浪冲净，约翰·霍金斯船长已经下令升起风帆。 1851年的南太平洋风浪里，"勇士号"的帆布割裂云层时，没人意识到这会是他们最后一次看见北美海岸线。 三桅杆在夕阳里拉出细长影子，像根被拉长的惊叹号，插进深蓝色的海面。 当时的捕鲸船比金矿船还疯狂。 新贝德福德港的码头边，每桶鲸油能换两亩良田，船长们揣着罗盘就敢往未知海域冲。 霍金斯不是第一次冒险，他靴筒里还藏着去年猎杀抹香鲸时留下的伤疤。 但这次不一样，瞭望手喊出"海蛇"两个字时，连老水手的烟斗都掉进了海里。 海蛇的鳞片在月光下像碎镜子，30米长的身体绕住船首时，船身嘎吱作响如同濒死呻吟。 船员用鱼叉戳进它眼睛时，喷出的不是血，是带着腥味的荧光液。 割下的蛇头装满三个木桶，炼油时整个船舱飘着甜腻的怪味。 本来想装满货舱就返航，后来发现那十桶油比陈年威士忌还黏稠，舀一勺能拉出半米长的丝。 四十一年后，英国商船"莫德勒号"的瞭望哨发现了那个无名岛。 詹姆斯·史密斯船长踩着珊瑚滩登陆时，岛民举着石斧从椰子树后钻出来，脖子上挂的贝壳项链磨得发亮。 语言不通没关系，玻璃珠换椰子的交易总能打破沉默，直到一个老酋长用炭笔在树皮上画出船的形状，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勇士号"。 岛民的传说比海浪还曲折。 他们说那艘船被巨浪卷上岸时，桅杆上还挂着滴血的蛇皮。 东南角海滩埋着带锯齿的船板，水手杰克用小刀刮开附着物，"勇士号"的烙印在阳光下泛着锈红。 更离奇的是那堆19世纪的燧发枪，枪托上刻着的名字和当年的船员名单严丝合缝。 卡瓦酒在木碗里转着圈，老祭司往火里扔了把海藻。 他说触犯海神的人会被"马纳"盯上，所以每个月圆之夜都要熬药洒海。 药方里有种开紫色花的草，嚼起来像薄荷混着铁锈味。 看着岛民用贝壳勺舀起药汁走向海滩，我觉得这或许是他们纪念那场灾难的方式，把恐惧酿成了仪式。 碳十四测年报告出来那天，考古队的咖啡都凉透了。 船板的年轮显示木材来自1849年的缅因州森林，金属纽扣的成分和波士顿兵工厂1850年的批次完全一致。 海洋学家在地图上画出当年的洋流，红线像条贪吃的蛇，从捕鲸点一路蜿蜒到这座无名岛。 现在那片海滩还能捡到褪色的布料碎片，退潮时会露出半枚生锈的铜纽扣。 岛民不再举着石斧对峙外来者，但洒海仪式从未间断。 当薄荷味的药汁滴进浪花时，你会看见海面泛起细碎的光，像四十一个春秋在浪尖上轻轻摇晃。 有些谜团或许永远解不开，但海浪总会把真相的碎片冲上岸，只要我们愿意弯腰去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