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堂妹不请自来,带着老公和两个孩子,风风火火的。原来他们在外地回来,路过我们家,就来我这串门了。一进门,堂妹就说饿死了,坐车坐了七八个小时,饿扁了,让我抓紧做好吃的。我愣了一下,想起冰箱里还有昨天买的新鲜猪肉,本来打算做红烧肉的,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晚上七点半,我刚把瑜伽垫铺开,门铃突然炸响——不是温柔的“叮咚”,是带着急劲儿的“咚咚咚”。 从猫眼看出去,堂妹扎着高马尾,身后跟着她老公和两个蹦蹦跳跳的孩子,手里还攥着半瓶没喝完的矿泉水。 “姐!开门!”她嗓门还是那么亮,隔着门都能听见两个孩子喊“姑姑”的声音。 我手忙脚乱地收瑜伽垫,心里嘀咕:这丫头,回娘家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玄关的感应灯闪了两下才亮,堂妹一脚踢掉运动鞋,露出磨破边的袜子:“饿死了饿死了,坐了八个小时大巴,胃里空得能跑马!” 她老公在后面嘿嘿笑:“她说路过你这儿,非要上来‘讨碗饭吃’,我说去饭馆,她非不干。” 我愣了愣,转身往厨房走——冰箱里昨天刚买的五花肉还躺在保鲜盒里,肥瘦相间,是准备今天做红烧肉的。 刚要拿锅,堂妹跟进来,倚着门框看我翻冰箱:“别做太麻烦的,随便弄点就行,孩子们下午在服务区吃了汉堡,不饿。” 这话听着矛盾,我却突然想起上周视频,她问我“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当时我随口说“冰箱里囤了肉,懒得做”。 切肉的时候,刀刃碰到盘子发出“当当”声,小侄女突然凑过来:“姑姑,我妈妈说你做的红烧肉最好吃,比奶奶做的还香。” 我心里一软,手下的动作却慢了——五花肉好像不太够,三个大人两个孩子,这点肉顶多塞牙缝。 正犹豫要不要叫外卖,堂妹老公从后备箱拎进来个保温桶:“忘了说,我妈让带的酱牛肉,切切就能吃。” 揭开盖子的瞬间,卤料的香味混着肉香飘出来,和我锅里的姜片葱段味缠在一起。 后来才知道,他们本可以走高速直达老家,特意拐了两公里下辅路;所谓“路过”,其实是绕路。 堂妹总说自己“嘴笨”,不会说好听的,可每次来,要么带老家的土鸡蛋,要么背自己晒的萝卜干——她知道我胃不好,这些都是好消化的。 饭桌上,小侄子举着啃了一半的排骨含糊不清地说:“姑姑,下次我们还来‘路过’你家好不好?” 我笑着点头,心里却在想:成年人的“顺路”,有多少是真的顺路? 短期看,不过是多洗了几个碗,多焖了半锅饭;长期里,这些突然的敲门声,却成了日子里最软的补丁。 下次再有人不打招呼上门,别急着皱眉——先看看她手里,有没有攥着你随口提过的“爱吃的梅干”。 临走时堂妹从包里掏出一小袋晒干的梅干,“知道你爱吃这个,老家后山摘的”,塑料袋摩擦的声音,比刚才的锅铲声还暖。
晚上堂妹不请自来,带着老公和两个孩子,风风火火的。原来他们在外地回来,路过我们家
好小鱼
2025-12-26 23:5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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