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大汉奸陶锡三在家里宴请日军。突然,她听到女儿哭喊着:“救命啊,救命啊!”陶锡三跑过去一看,几个鬼子正在撕扯她女儿的衣服,陶锡三当时是当地维持会会长,为讨好日军,平日里对鬼子的恶行视而不见,甚至帮着欺压同胞。 陶锡三冲进房间的时候,裤腰带还松松垮垮挂在腰间,刚才他正跟日本军官推杯换盏,一口一个“太君英明”。女儿缩在墙角,衣襟已经被扯开,两个喝得满脸通红的鬼子兵咧着嘴笑,嘴里嘟囔着听不懂的脏话。陶锡三愣住了,那张惯于赔笑的脸瞬间僵住,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声音。 “会长,你这女儿……很漂亮嘛。”领头的鬼子小队长摇摇晃晃站起来,拍了拍陶锡三的肩膀,满嘴酒气喷在他脸上。 陶锡三的手指在发抖。他想起上个月,隔壁杂货铺老张家的闺女被拖进日军驻地,老张哭着来求他帮忙,他摆摆手说“皇军办事,少掺和”;想起上礼拜,街上卖菜的刘寡妇被当众调戏,他低头快步走过,还训斥围观的人“别惹事”。他帮日本人征粮、拉夫、抓“抗日分子”,总觉得只要自己够听话,总能换来自家人平安。 现在他明白了:在侵略者眼里,狗就是狗,喂得再肥,也不会把你当人看。 “太……太君,”陶锡三的声音干涩得像是从裂缝里挤出来的,“这是小女,不懂事,我让她给各位赔罪……”他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弯了弯腰,那副躬身的姿势,他对着日本人做了太多次,已经成了肌肉记忆。 女儿盯着他,眼泪糊了满脸,眼神里除了恐惧,还有种让他心慌的东西。那是看陌生人的眼神,或者说,是看一条摇尾乞怜的野狗的眼神。 鬼子兵哄笑起来,有人又伸手去摸女孩的脸。陶锡三脑子里那根绷了许久的弦,“啪”一声断了。他猛地扑过去,撞开那只脏手,把女儿护在身后。动作太突然,他自己都踉跄了一下。 屋里瞬间安静了。鬼子小队长眯起眼睛,手按上了军刀刀柄。“陶会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陶锡三张了张嘴。他想说“给个面子”,想说“我替皇军办过很多事”,可这些话卡在喉咙里,变得无比可笑。他有什么面子?他办的那些事,哪一桩不是踩着乡亲的血泪?他以为靠着墙就淋不到雨,却不知道这堵墙根本就是建在流沙上。 “她是我女儿。”陶锡三最终只挤出这么一句,声音不大,背却慢慢挺直了。原来挺直腰杆说话,是这种感觉。 结局没什么悬念。他被痛打了一顿,扔在院子角落里。女儿还是被拖走了,哭喊声由近及远,最终消失在夜色里。那些他宴请的“贵客”扬长而去,留下一地狼藉和死寂。 陶锡三躺在冰冷的地上,鼻青脸肿,肋骨可能断了一两根。他瞪着头顶黑沉沉的天,想起白天他刚帮着日军征完一批粮食,有个老大爷跪着求他留点口粮,被他一把推开。那时他觉得,乱世里顾全自己就不错了。可现在他连自己的女儿都顾不住。 更讽刺的是,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日军司令部传话过来,让他“好好养伤,继续为大日本帝国效力”。翻译官拍拍他的肩,语带深意:“陶会长,昨晚的事……是个误会,皇军以后会注意。你可要识大体啊。” 识大体。这三个字他过去常拿来教训别人。如今听着,像一把钝刀子割肉。 他继续当他的维持会长,只是话少了,背也更驼了。街坊邻居看他的眼神,不再是单纯的畏惧或憎恨,多了点别的东西,那是一种看戏的冷漠,仿佛在说:瞧,报应来了吧。他走过街巷,听到的窃窃私语不再仅仅是骂他“汉奸”,有时还能听到低声的嗤笑:“活该,舔日本人屁股,舔到自己家闺女头上了。” 原来当走狗最可悲的,不是被主人踢打,而是连其他人都懒得同情你,只觉得你滑稽又活该。 那年冬天特别冷。陶锡三在一个清晨死在了自己的书房里,说是突发恶疾。葬礼冷冷清清,几个日本军官派手下送了副挽联,上面写着“鞠躬尽瘁”。女儿自那晚后就疯了,时哭时笑,总念叨“爸爸救我”。 有人说,陶锡三是郁结于心病死的;也有人说,他最后那段日子,常一个人对着空屋子自言自语,反复说着“我不是人,我连畜生都不如”。真假没人知道。他死后不久,维持会长的位置就换了人,新会长比他更殷勤,更懂得“识大体”。一切好像都没变,太阳底下,总有新的影子愿意跪下去。 陶锡三的故事,不过是那个年代无数悲剧里毫不起眼的一笔。他以为能靠出卖灵魂换一座避风港,结果发现灵魂卖掉了,风雨却从四面八方灌进来,连最后一点遮羞的屋檐都被掀了个干净。当一个人选择跪着求生时,他就该明白,从此以后,不仅敌人可以践踏你,连命运都能随时踹你一脚,而你连喊疼的资格都没有——因为路,是你自己选的。 在那个山河破碎的年代,骨头软了,就真的再也直不起来了。可惜这个道理,太多人总要等到失去一切时,才懂得。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