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的冬天,格外寒冷,纷飞的雪花掩盖不住大地的疮痍,也掩盖不住战争的残酷。

牧场中吃草 2025-12-27 09:04:51

1940年的冬天,格外寒冷,纷飞的雪花掩盖不住大地的疮痍,也掩盖不住战争的残酷。彼时,八路军政委蔡永在一次激烈战斗中身负重伤,部队为了不拖累行军进度,无奈将他安置在一户老乡家中养伤。这户人家,便是郭瑞兰父女。 郭瑞兰那年刚满十八岁,梳着两条粗黑的辫子,脸上带着山里姑娘特有的质朴和倔强。父亲郭大爷是村里的农会成员,早年受过八路军的接济,打心眼里认定这支队伍是咱穷人的队伍。部队护送蔡永过来时,雪已经下了半尺深,几个战士抬着担架,裤脚冻得硬邦邦的。郭大爷二话不说,掀开自家的土炕,把蔡永安置在最暖和的炕头,又让郭瑞兰把家里仅存的几升小米拿出来,熬成稠稠的米汤。 蔡永的伤在左腿,子弹嵌在骨头缝里,伤口已经发炎化脓,肿得比碗口还粗,疼得他整夜整夜地哼唧。那时候缺医少药,部队留下的半包消炎药很快就用完了。郭大爷急得团团转,想起山里有一种止血消炎的草药,便揣着镰刀,顶着漫天风雪往深山里走。 山路被雪盖得严严实实,一脚踩下去就是一个深坑,他摔了好几跤,膝盖磕得青紫,好不容易才挖回一捆草药。郭瑞兰接过草药,用石头捣碎,又烧了一锅热水,小心翼翼地帮蔡永清洗伤口,再把草药敷上去,用干净的布条缠紧。 夜里的寒风刮得窗户纸呼呼作响,土炕烧得再旺,也抵不住刺骨的冷。蔡永的伤口疼得厉害,浑身直打哆嗦。郭瑞兰看着心疼,便把家里仅有的一床旧棉被拆了,取出里面的棉花,缝成一个小棉垫,又烧了几块砖头,用布包好,塞进棉垫里,放在蔡永的腿边。热乎乎的温度透过棉垫传过来,蔡永紧绷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他醒来时,看到郭瑞兰坐在炕边,手里纳着鞋底,眼皮耷拉着,显然是熬了一夜。 日子一天天过去,蔡永的伤势渐渐好转,能拄着拐杖下地走路了。他闲着没事,就给郭瑞兰讲八路军打鬼子的故事,讲外面的世界,讲革命胜利后,老百姓能过上不愁吃不愁穿的日子。郭瑞兰听得入了迷,眼睛里闪着光,说等打完鬼子,她也要去参军,去打那些欺负人的鬼子兵。 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日军的扫荡就开始了。这天清晨,村口突然传来几声枪响,紧接着是鬼子的嚎叫声和老百姓的哭喊声。郭大爷脸色一变,知道是鬼子进村了。他赶紧让郭瑞兰扶着蔡永,躲进后院的菜窖里。菜窖又黑又潮,堆满了白菜和红薯,郭瑞兰把带来的棉被铺在地上,又塞给蔡永几个红薯,小声说:“政委,你待在这里别出声,我和爹去应付他们。” 鬼子踹开郭家的院门时,郭大爷正坐在院子里劈柴,郭瑞兰站在一旁,手里拿着喂鸡的食盆。一个鬼子军官用枪指着郭大爷的脑袋,叽里呱啦地喊着,翻译在一旁吼道:“说!有没有藏八路军?不说就烧死你们!”郭大爷抬起头,面不改色:“我们就是普通老百姓,哪见过什么八路军!”鬼子不信,在院子里翻箱倒柜,刺刀戳破了棉被,掀翻了水缸,连炕洞都掏了一遍,还是没找到人。 一个鬼子注意到后院的菜窖,刚要走过去,郭瑞兰突然大喊一声,冲过去抱住他的腿:“你们不能乱翻!那是我们全家过冬的口粮!”鬼子被惹恼了,一脚把她踹倒在地,郭大爷扑上去护住女儿,被鬼子用枪托砸得头破血流。就在这时,村口传来一阵枪声,是八路军的增援部队赶来了。鬼子不敢久留,骂骂咧咧地撤走了。 郭瑞兰扶着受伤的父亲,跌跌撞撞地跑到菜窖边,掀开盖子时,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蔡永拄着拐杖,站在窖口,手里握着一把枪,显然是准备和鬼子拼命。看到父女俩平安无事,他松了口气,眼眶也红了。 半个月后,蔡永的伤彻底好了。归队那天,雪停了,太阳露出了久违的笑脸。郭瑞兰父女送了他很远,直到村口的大槐树下。蔡永从怀里掏出一支钢笔,递给郭瑞兰:“这支笔送给你,等革命胜利了,你一定要去上学,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郭瑞兰接过钢笔,紧紧攥在手里,点了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后来,蔡永跟着部队南征北战,再也没有见过郭瑞兰父女。直到全国解放后,他特意回到那个小山村,才知道郭大爷在一次掩护乡亲转移时,被鬼子杀害了。郭瑞兰继承了父亲的遗志,参加了妇女救国会,后来还当上了村里的妇联主任。她一直珍藏着那支钢笔,每逢有孩子上学,就会把这个故事讲给他们听。 1940年的那场大雪,早就融化了。可雪地里的那份军民情,却像窖里的白菜,经得住岁月的窖藏,永远鲜活。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正是无数个郭瑞兰这样的普通人,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八路军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他们没有扛过枪,没有立过功,却用最朴素的善良,撑起了抗战胜利的希望。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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