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2年,张宗昌与俄国武官打牌,俄武官输得精光。张宗昌直接对武官说:“你欠我的钱我不要了,但有个要求,你必须做到”。 这个要求,张宗昌没明说,但没多久,武官的夫人就搬进了济南大帅府。那一年,张宗昌刚从奉天带兵回关内,手下多了一支让人侧目的队伍白俄军团。 这些从俄国战场败退下来的士兵,带着沙皇时代的装备,也带着吃不饱穿不暖的窘迫,被张宗昌一番俄语安抚,几个月内上万人归顺。 张宗昌能说俄语,这是他早年在中东铁路打工学来的。那时他刚从山东掖县逃荒出来,一身破棉袄,靠扛枕木混口饭吃。 工地上的俄国工头见他结实肯干,教了他几句俄话,他学得快,几年下来,不但能听能说,还能讨价还价。他靠着这身手艺,后来在漠河金矿当了个小头头,跟俄国人、胡匪打交道,嘴上没吃过亏。 这支白俄军团在他手里成了打仗的利器。 1924年,直奉大战爆发,张宗昌奉张作霖命南下。这些白俄兵硬生生在胶济铁路上杀出血路,张宗昌也借此夺得山东。他没什么治政本事,却知道兵马要紧。 他在济南修炮台、整军备,还在府里置了几幢西式洋楼,说是给外国宾客住的,实际上是留给那些白俄妇人。 张宗昌最得意的是那位原沙俄上校的遗孀叶卡捷琳娜,说是长得端庄,气派十足。还有一个叫安娜的,是圣彼得堡剧院出来的,年轻时是跳芭蕾的,战乱逃到哈尔滨,后来到了济南。 他不让她们插手军务,却常带着出席酒会,说是“俺大帅也得讲洋气”。 张宗昌喜欢热闹,但他也不是全没章法。他给这批白俄军饷不薄,还按军衔发服装、供食宿。有段时间,济南街头时常能看见一排排金发碧眼的士兵练操,跟中国兵站在一起,一点也不别扭。 只是,这些人毕竟是外人,不懂山东话,老百姓多看他们像戏。 张宗昌不管这些,他信不过别人,最信的就是他亲自收编的队伍。他说:“俺的兵,不管是哪国人,听话就行。” 不过也有人说,他跟这些白俄之间不光是兵与将的关系,里面掺着说不清的利益。 他坐镇山东的三年,不只一次有人劝他收敛些,他都笑嘻嘻不当回事。有人问他怎么不怕北伐军来打,他说:“俺张宗昌怕过谁?真打起来,俺也有几万人,不怕。” 张宗昌死时,还穿着那件绣着龙纹的大袍子。 刺客说,他死得不冤。可那几个白俄女人,在火车站哭得死去活来,没人知道她们心里是真的悲,还是怕接下来没人再护着她们的生路。 他的一生,没有什么气节,也谈不上远见。但在那个乱七八糟的时代,他倒是活得够像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