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我独守空闺,在弹幕的怂恿下,我爬上了小叔子的床……

昀芽 2024-12-19 15:28:41

情投意合的祁王与我洞房那天。

我刚羞涩闭眼,面前突然出现了一行行弹幕。

【呜呜,我的女主小可爱该不会要被烂黄瓜玷污了吧。】

【前面的放心,女配很快就会来半路截胡了。】

我忽的睁开眼,不可置信地看向身上的萧景明。

下一瞬,他的贴身小厮冲进新房,在他耳边低语。

萧景明果然匆忙离去,将我一个人丢在了新房里。

眼前的弹幕还在不停刷新。

【渣男今晚不会回来了,女主还是洗洗睡吧。】

【要我说,女主就该以牙还牙,客房醉倒的逸王就不错,八块腹肌嘎嘎香。】

我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转身爬上了逸王的床。

1

殿中喜烛长明,银炭慢烧,暖得室内一片温热。

萧景明衣襟微敞,慢慢朝我靠近。

他英挺的笔尖蹭着我的侧脸,呼吸交织间,我羞涩地闭上了眼。

就在这时,眼前突然出现一行行弹幕。

【呜呜,我的女主小可爱该不会要被烂黄瓜玷污了吧。】

【我可怜的女主,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渣男在外金屋藏娇呢。】

【前面的放心,女配很快就会来半路截胡了。】

我忽的睁开眼,不可置信地看向身上的萧景明。

此时的他低着头,薄唇快要游移到我的胸前。

我与他自幼相识,情投意合,更是倾全族之力助他在朝中站稳脚跟。

他曾许诺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此事京中无人不知。

可如今,我看着空中密密麻麻的字幕,慢慢握紧了拳头,心也跟着渐渐发冷。

这是真的吗?

萧景明他,真的背着我偷养外室?

2

身上的男人对此一无所知,带着薄茧的大手移到我的领口处。

正准备一把扯开时,房门被人重重撞开。

萧景明不悦地扯过被子遮住我,瞪向擅闯的小厮呵斥道:「你最好是有十万火急的大事。」

小厮踌躇地看了一眼被帷幔挡住的我,朝萧景明低声道:「爷,真是急事。」

闻言,萧景明皱眉下床,小厮连忙附到他耳边低语。

萧景明的脸上先是闪过一抹狂喜,随后立马轻咳掩饰。

他背着手转过身,冲我解释道:「音华,兵部有急事,我得去一趟。晚上先委屈你了,明晚我再补偿你。」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却依然想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一定要去吗?」

萧景明唇角微勾,在我额头上轻啄了一口:「一定要去的,你也知道我初到兵部,一刻也不能懈怠。」

有什么急事,非要一个洞房花烛的新郎官去呢?

我心中已经对弹幕信了十分,这不过是萧景明的借口罢了。

见我点头,萧景明不再停留,快步离去。

我缓缓坐起身,拢好微乱的衣领。

眼前的弹幕还在继续。

【前方高能,三儿姐和男主即将开始现场直播。】

【还没进屋呢,两个人就迫不及待亲上了。】

【瞧这红肚兜儿穿的,这池安安哪里是发烧啊,分明是发骚。】

我抱膝坐在洒满红枣花生的喜床上,怔怔地看着弹幕为我描述萧景明的一举一动。

就连他们用了哪几个姿势,都详细地描述给我看。

直到梆子敲了三声,我才猛然清醒,惊觉浑身冰冷得厉害。

我与萧景明自幼相识。

只因儿时淘气落水,被他所救,我便对他一眼误终生。

他是深宫中不起眼的六皇子,是我倾全族之力,助他得封祁王,在朝中站稳脚跟。

萧景明对我感激涕零,也对我百依百顺。

我及笄那日,他点燃满城烟火,对我许诺,此生绝不负我。

为了娶我为妻,他在御书房前跪了三天三夜,才求得皇上点头。

可我不明白,为何新婚第一天,他就变了样。

弹幕不停地刷着:

【渣男今晚不会回来了,女主还是洗洗睡吧。】

【要我说,女主就该以牙还牙,客房醉倒的逸王就不错,八块腹肌嘎嘎香。】

我抱膝的手臂一僵。

是啊,萧景明可以负我,我为何不能负他?

何况萧景曜长得确实好,他的生母先皇后曾是大虞第一美人。

新婚夜给了他,倒也不吃亏。

我起身换上原本特意为新婚夜准备的半透纱衣,外头只罩了一件黑色披风,就悄悄溜出了门。

客房里一片漆黑,隐约可见床上隆起一团。

我解掉披风,摸黑钻进被窝。

萧景曜背对我躺着,身体烫得像火炉,呼吸间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

我不自觉地舔了舔唇,学着避火图上的动作,环上他的劲腰。

红唇不经意地划过他的后背,下一瞬,面前的男人一个挺身,将我反压在身下。

我惊出一身冷汗,却见身上的男人还闭着眼睛,可身下的炙热却很是精神。

我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萧景曜却精准地锁住我的唇。

半透纱衣被他扔出帐外,紫檀木床咿咿呀呀摇了一晚。

天光微亮时,我趁他还未清醒,落荒而逃。

3

回到新房,我倒头就睡,直到辰时才起,可萧景明却还没回来。

弹幕纷纷调侃:

【三儿姐活好,男主别想跑。】

【女主要不也再睡会儿吧,昨晚也挺累的。】

我顿时双颊微微一热,但很快恢复镇定。

今日还需进宫请安,不能耽误正事。

我扶了扶刚梳好的发髻,起身吩咐道:「来人,备车,去石井巷子。」

贴身丫鬟惠心不解道:「王妃,入宫的吉时快要到了,您这时候去石井巷子那等偏远之地做什么?」

我嘴角微扬,冷笑道:「去寻祁王。」

惠心惊愕愣住,她万万没料到,本该在兵部通宵忙碌的萧景明,竟会在石井巷子彻夜荒唐。

马车停在巷子口。

此处偏僻,看不到人影。

多亏弹幕的提示,我才迅速找到了池安安住的那户小院。

萧景明的贴身小厮坐在门口呼呼大睡,等不及出声就被随行的府兵堵住嘴巴,制住手脚。

我推开院门,径直闯入。

踹开房门时,床上的两人还在相拥而睡,交颈缠绵。

萧景明被开门的响动惊醒,怒不可遏地坐起身,隔着帏帐呵斥道:「放肆!谁敢擅闯本王的院子!」

我冷笑一声:「原来王爷新婚之夜弃我于不顾,并非是忙于公事,而是为了她。」

听到是我的声音,萧景明脸色一变,慌慌张张地跳下床解释道:「音华,你别误会,安安她昨夜身子不适,我只是来看看她罢了。」

「看着看着,看到了同一张床上?」我讽刺一笑。

萧景明顿时涨红了脸,床上的池安安也捏紧了身上的薄被。

不知为何,她始终低垂着头,不想被我瞧见正脸。

见我探究地看向床上的池安安,萧景明连忙上前一步,挡住我的视线。

「昨夜是我糊涂,音华若是生气,回去如何罚我都成。」

我收回视线,淡淡一笑:「我怎会生气呢?王爷若真心喜爱,将人带回府中便是,无需在外金屋藏娇。

「如此行事,不仅有损王爷声誉,也会让人觉得臣妾心胸狭隘,不能容人。」

我主动提出纳妾,本以为萧景明会很高兴,没想到他却皱起了眉。

而床上的池安安更是激动地扑进萧景明的怀里,抽抽答答地哭道:「明哥哥,我不要做妾,我就住在这儿,哪里都不去。」

这声「明哥哥」让我不由蹙眉,总觉得有股似曾相识的味道。

而池安安的态度更是让我生疑。

怎么会有甘愿只做外室,不要名分的人。

见池安安哭得梨花带雨,萧景明心疼不已,却强忍着沉声道:「此事容后再议,当务之急是先进宫向父皇请安。」

说完,他率先走出屋子,徒留池安安双眼赤红地瞪了我一眼。

御书房里,我与萧景明貌合神离地行礼请安。

皇上例行公事般地问了几句,就准备放我们离去。

可萧景曜却在这时走了进来。

看到我和萧景明并坐一旁,他笑着开口:「三皇兄和三皇嫂真是恩爱啊。」

「恩爱」二字被他说得格外清楚,甚至有股咬牙切齿的意味。

我低头避开他的视线。

皇上却大笑出声:「你若羡慕,就赶紧也去找个心爱的姑娘,父皇一定为你赐婚。」

萧景曜淡笑不语,目光却有意无意地扫过我。

我不知道昨晚的事他还记得多少。

但愿他只把它当作是梦一场。

4

回府后,不知是因为愧疚还是出于讨好,萧景明对我极尽温柔,当晚就想留宿。

我心头不由泛起恶心,借口身子不适拒绝了他。

直到三朝回门那天,萧景明拿出十足的诚意,准备了厚礼。

我满意点头,正准备登上马车,就见一名小厮急吼吼地冲了过来。

隐约间,我听到了「池安安」的名字。

弹幕鄙夷不已。

【又装病又装病,还有没有点新鲜的花招啊!】

【绿茶婊,绝对故意的。】

可萧景明却脸色一变,抱歉地冲我说道:「音华,我……」

我淡淡地打断他:「你去吧。」

那些他编造的借口我已经不想听了。

萧景明纠结再三,还是转身骑上了快马,冲我说道:「音华,你等我片刻,我去去就回。」

马蹄扬起烟尘,很快消失不见。

弹幕继续吐槽。

【要我说,女主和离算了,这样的渣男难道留着过年吗?】

【就是,一而再,再而三,根本忍不了一点啊。】

我静静看了一会儿,这才转身对惠心吩咐道:「带上所有嫁妆,我们回府。」

爹娘早早已经在府门口等着,看到我这阵仗吓了一跳。

可听我说完新婚夜的遭遇后,他们又很是义愤填膺,娘亲更是心疼得落下泪来。

而承诺晚点会来的萧景明,直到月上柳梢也没有来。

直到第二日午时,我正陪爹娘用午膳,门房却报萧景明求见。

我们三人默契地继续吃饭,任由他被拦在门外。

可萧景明却跪在门口唱了一出苦情戏,吸引了不少围观百姓。

池安安也一同跪在门口解释,可话里话外却是在指责我容不下人。

弹幕逐渐疯狂。

【真是太气人了,明明是她自己不肯当妾,还在那又当又立的。】

【女主还在忍什么?忍者神龟吗?快出去收拾他们啊!】

我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起身出门。

一见到我,池安安就抹着眼泪哭道:「姐姐,我都说了不会入府碍你的眼,你为何还要与明哥哥置气呢?」

萧景明也上前拉住我的手:「好了音华,别闹了,跟我回去。」

我闪身避开,将一道明黄圣旨塞进他手中。

「要回你自己回,从今以后,我与你再无关系。」

萧景明手忙脚乱地展开圣旨,只一眼,他的脸色就瞬间阴沉。

「我不过是没陪你回门,你至于如此吗?」

我一把抽回圣旨:「陛下金口玉言,岂容你置喙?」

这圣旨还是我爹连夜为我求来的,可不能被他捏坏了。

萧景明顿时哑口无言,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辱骂皇上。

可他却敢辱骂我。

「谢音华,往日我只道你性格乖张,没想到你如此离经叛道。

「刚刚出嫁三日就和离,我看以后谁敢娶你!」

围观百姓也附和着指指点点,角落里的池安安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我无话可说,正准备以暴制暴。

就见弹幕上出现清一色的【前方高能】。

下一瞬,长街的尽头浩浩荡荡地走来一支长队。

绑着红绸的聘礼看不到尾,可为首那人我却很是熟悉。

向来白衣清冷的萧景曜,难得换上了一身绛色长衫,眉眼含笑。

他斩钉截铁地朗声喊道:「我娶!」

5

刚刚还趾高气昂的萧景明顿时暴跳如雷。

「你娶?她是你嫂子,你难道连礼义廉耻都不顾了吗?」

萧景曜笑得云淡风轻:「现在已经不是了。」

弹幕猥琐笑。

【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

【嘿嘿嘿……这下可有好戏看咯!】

萧景明的脸色越发铁青,他死死地盯着萧景曜,咬牙切齿地问道:

「你们两个是不是早就背着我有一腿了?」

这话倒是把萧景曜噎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可他的愣神落在萧景明的眼里,却成了一种默认。

此刻的萧景明如同掉进醋缸的妒夫,眼中醋意熊熊燃烧。

他捏紧拳头就想往萧景曜脸色揍。

我连忙挡在萧景曜身前,捏住他的手腕:「我就是和阿曜早有一腿,你又能如何?」

「你!」萧景明气得双眼通红,手指不停地颤抖,「你们给我等着!」

他怒气冲冲地转身就走,连池安安在后头喊他,他都置之不理。

围观的百姓见无热闹可看,也纷纷散去。

我后退一步与萧景曜拉开距离:「刚刚谢谢你帮忙,但这些聘礼,你还是拿回去吧。」

可萧景曜却紧跟着往前逼近一步:「送出去的聘礼哪有退回的道理,何况,我可是圣旨赐婚。」

我惊讶抬头,就见萧景曜从袖中抽出一卷明黄圣旨。

「昨日你爹前脚求了和离,我后脚就求了赐婚。」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我,不容许我再退后半步。

我无奈地轻叹:「天下女子如过江之鲫,你何必执着我?何况我还是二嫁之身。」

「我不在意。」

「那我还比你大三岁。」

「女大三抱金砖。」

「可我……」

没等我说完,萧景曜委屈地捂住我的嘴:「你是不是不想负责。」

我瞪大眼,看着面前一副小媳妇模样的萧景曜,不知如何是好。

见我不答,萧景曜撩起自己的衣袖,露出手臂上的牙印:「你是不是不想承认?」

「不如你再咬我一口,比上一比,看看那晚究竟是不是你。」

我死心地闭上眼,被认出来了,逃不掉了。

弹幕开始起哄。

【娇软小奶狗,女主不要,我可要了。】

【女主赶紧从了吧,小奶狗包奶的,我保证。】

【结婚!结婚!结婚!】

我红着脸睁眼,对上那道灼热的视线,缓缓点了点头。

6

婚期定在次年初春,我每日在家绣花待嫁。

可弹幕却天天给我播报萧景明和池安安的情况。

【女配进府了,开始走剧情啦!】

【女主一走,她就肯进府了,女主有这么可怕?】

【忍不住看了原著,后面剧情真是惊呆我了。】

【前面的别剧透,我要自己看!】

就在弹幕争论不休时,惠心拿了一封烫金的请帖,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这祁王生辰宴怎么还给小姐您送请柬啊?这不是膈应人吗?」

我接过那封请帖细瞧了瞧,果然是开始走剧情了。

这龙潭虎穴,我便去闯上一闯吧。

三日后,我带上惠心,去了祁王府。

萧景明坐在上首,并未为难我。

而池安安也是安分地坐在他身旁,笑盈盈地望向我。

可他们越是如此,我越是觉得不对劲。

果然,酒过三巡,池安安就娇笑着开口:「此次王爷生辰,来的都是年纪相仿的至交好友们,不如我们放开手脚,每人为王爷表演一个节目可好?」

我出生将门,打小只爱弓马骑射,最怕的就是这种时候。

可池安安却偏偏不肯放过我,非要逼我当众出丑。

她嘴角微扬,不怀好意地将矛头指向我:「听说谢姐姐才情横溢,不如就由谢姐姐率先登场吧?」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顿时哄堂大笑。

「才华横溢」这四个字用在在场任何一人身上或许都不为过,唯独不适合我这个只知舞刀弄剑的粗人。

但人各有所长,不会琴棋书画又有什么要紧。

我向来不把这些放在心上。

迎上池安安的挑衅目光,我从容不迫地抽出腰间软剑。

刹那间,剑光闪烁,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轻若鸿雁,骤如闪电。

一时间,殿内陷入一片死寂,唯有那软剑舞动时发出的清脆声响回荡在众人耳畔。

直到我收剑坐回原位,众人才如梦初醒,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声。

就连萧景明也一时失神地紧盯着我。

池安安咬紧嘴唇,愤恨地瞪了我一眼,不服气地起身道:「谢姐姐的剑舞着实精彩,但我也准备了一支舞,要献给大家。」

此刻,大家的情绪已经被我开场的剑舞彻底点燃。

听到池安安的话,他们立马连声叫好。

池安安得意起身,脱掉外头的大氅,只着一件绯色薄衫,袅袅婷婷地走到大殿中央。

她身姿曼妙,舞态轻盈,绝非一朝一夕所能练成的。

忽然间,她水袖一甩,无数花瓣飘飘荡荡地凌空而下,飘摇曳曳,美不胜收。

众人看得痴了,我却微微蹙眉,紧盯着眼前不断滚动刷新的弹幕。

【女配虽然不讨喜,但不得不说这舞确实跳得好啊!】

【谁说不是呢,这可是正宗的宫廷水袖舞啊!】

【哦莫,楼上的这位朋友,你这么一说好像不小心暴露了点什么哟~ 哈哈哈哈哈……】

我越发仔细地观察起池安安的舞步。

只见她身着红裙,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每一个转身、每一次跳跃都恰到好处。

但这宫廷舞步可不是随便什么人想学就能学得到精髓的。

即便是能找到精通此道的师傅来传授技艺,若没有长年累月的练习,也是断然无法达到池安安这般行云流水的境界。

可是池安安出身乡野,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我突然回忆起,她平日里的行止起坐也是端庄有度,不疾不徐。

完全与她的出身不符,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眼前不断飘过的弹幕似乎洞察到了我内心的想法,纷纷上赶着来凑这个热闹。

【很好,女主开始怀疑了。】

【我的女主啊,你再好好想想,真相已经近在咫尺了!】

他们越是这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我心中的好奇就被勾得越厉害。

从一开始见到池安安的时候,我就隐隐约约感觉到她身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此刻,这种感觉变得愈发强烈起来。

这么想着,我便拿起酒杯,在池安安经过我身边时,假装不小心地泼到她的脸上。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一时失手了。”

我故作惊慌地道歉,可落在池安安眼里却成了明晃晃的挑衅。

她气得想咬死我。

可无奈的是,脸上的脂粉混着酒水簌簌落下,让她不得不赶紧掩面逃走。

在场众人开始窃窃私语,他们都认定我是技不如人,故意做出这等下三滥的小动作,为难池安安。

我不在意地重新斟了一杯酒,慢慢抿着。

而我身后的惠心早已神不知鬼不觉地跟在池安安之后离开了。

整场宴会,就在众人对我的指指点点中结束了。

回府的马车上,惠心激动地凑到我耳边轻声说:

「小姐,我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7

原来,回屋后的池安安竟从脸上揭下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

而那面具之下,竟是一张出人意料的脸——静安公主。

静安公主本是安将军遗孤。

当年,安将军率领麾下众将士浴血奋战,但最终不幸满门忠烈全部捐躯。

皇上深感其忠义之心可昭日月,于是心生怜悯,将这位孤苦伶仃的安家遗孤收作养女,并赐封号“静安”以示恩宠。

如今想来,她的母家便是姓池,难怪给自己取了个「池安安」的名字。

可是三个月前,荻戎屡屡犯境,指名要让静安公主和亲才肯罢休。

我父兄曾主动请缨,表示愿亲率大军出征抵御荻戎。

可连年征战,国库空虚,已经难以支撑大规模的动兵作战。

皇上权衡利弊之后,实在不愿再挑起战火生灵涂炭,只能选择牺牲池安安以换取暂时的和平。

按理说,此刻池安安应该在荻戎做王妃才是,怎会出现在京城?

思及此,我的心中不禁充满疑惑和担忧。

我连忙提笔,准备修书一封给驻守边关的兄长,请他务必帮我查明事情的缘由。

正当我奋笔疾书时,无数条弹幕如雪片般纷纷飘落。

【女主不用麻烦了,让我来告诉你吧。】

【其实萧景明和静安公主早就私定终身了。】

【去荻戎和亲的其实是池安安的贴身宫女,而她自己却被萧景明偷偷救下,养在不起眼的石井巷子里。】

我恍然大悟。

难怪池安安甘愿只做外室,不要名分。

原来是怕在府中与我接触过多,露出马脚来。

而我一离开,府中无人与她熟稔,她就敢入府了。

回想幼时,他们二人的私情其实早见端倪。

一个是不得恩宠的皇子,一个是无依无靠的孤女。

在那深宫之中,互相慰藉,难免产生同病相怜之感。

我与池安安也算熟识。

曾经萧景明会在她风寒发热时,衣不解带地照顾她。

我因此吃醋时,萧景明却说,他只把池安安当作自己的妹妹。

后来,池安安被送去和亲,我还可怜过她命运多舛,暗暗发誓,待到今后国力强盛之时,定要救她回国。

那时,她也曾大义凛然地说:「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可谁想到,她最后竟联合萧景明暗中潜逃,让一个无辜的小宫女替她走上绝路。

我愤慨地捏紧拳头,准备去皇上面前揭穿他们二人的阴谋。

可我刚站起身,弹幕又开始议论纷纷。

【我丢,女配居然有喜了。】

【夜夜笙歌,不怀才不正常吧。】

【瞧把男主高兴的,这可是皇长孙!放在古代也算夺嫡利器了吧。】

【不知道男主会给她求个什么名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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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芽

简介:破写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