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理小说鼻祖爱伦·坡:你会把一封信藏在哪里?确保不会被搜出来

耕其田 2024-02-23 12:57:52

有人说:第一个用花比美人的是天才,第二个再用的是庸才,第三个就是蠢才了。

19世纪的爱伦·坡无疑是天才。

柯南·道尔笔下叼着烟斗的夏洛克·福尔摩斯,灵感来源于爱伦·坡笔下的迪潘。华生还给夏洛克·福尔摩斯读爱伦·坡的故事,和他谈论迪潘。

有一位年轻人,把自己的名字改成江户川乱步,即艾特加华伦坡,直接致敬埃德加·爱伦·坡,他后来成为日本的“侦探推理小说之父”。

电影导演希区柯克说“很有可能是因为拜读坡的作品时太投入了,以至于后来我也创作了许多悬念故事影片。”

以他名字命名的“爱伦·坡奖”是推理小说界的至高荣誉。

爱伦·坡是诗人,随手写下五篇短篇小说,便开创了五种侦探小说模式。

比如,这封被窃之信,便是那篇开创了心理盲区模式的小说。

你会把一封信藏在哪里?确保不会被搜出来。

一、信在眼皮底下被窃

凉风阵阵,天刚擦黑,巴黎圣热内尔曼区迪诺街33号。

我和朋友迪潘一边沉思冥想,一边吸着海泡石烟斗,沉默在烟圈缭绕中,巴黎警察局长G“吱呀”一声推开了房门。

距离上一次会面已经过了好几年,他的目的是想征求迪潘的意见。

迪潘忍住没点燃灯芯,说我们最好还是在暗中来琢磨。

警察局长说事情是那么简单,而我们却束手无策。

迪潘说也许正是因为非常简单使你们不知所措。

警察局长说这是一件需要绝对保密的事,不然我的位置很可能就不保。

一名地位很高的要人亲口告诉我,王宫里一份绝顶重要的文件被人窃走,已知窃件人是谁,还知那份文件还在他手里。

那份文件会使窃件人在某一方面获得某种大到不可估量的权力。窃件人倘若泄密给第三者,那位要人的名誉就将受到怀疑,名誉和安宁都被摆布。

窃贼就是D大臣。

那份文件坦率地说是一封信。

那位失去它的要人独自在王宫时收到它,她正在读,却被另一位要人的突然出现而打断。

她最不想进入者见到那封信,在慌乱中未能将信塞进抽屉,只好把已拆开的信放在桌面上。朝上的一面是姓名地址。

正在这个节骨眼上,D大臣走了进来,他目光敏锐地认出了写地址姓名的笔迹,察觉到了她的惊慌,并揣摩出了她的秘密。

D大臣匆匆办完几件公事,取出一封与桌上的信有几分相似的信,并将其拆开假装读了一阵,然后把它放在桌上那封信旁边。

他接着谈了大约有15分钟的公务,告辞之时从桌上取走了那封不属于他的信。

D大臣凭这种摆布所获取的权力已经到了一种非常危险的地步。

二、搜遍全屋了无痕迹

警察局长说:我首先要考虑的就是彻底搜查那位大臣的宅邸,在他不知的情况下进行。

正如你们所知,我有能打开巴黎任何房间或任何橱柜的钥匙。

D大臣常常整夜不在家,他的仆人并不太多,很容易被灌醉。

3个月来,我每天晚上大部分时间都在亲自参加对D家宅邸的搜查。

一是关系到我的名誉,二是给了我一笔无法拒绝的数目很大的酬金。

我已经搜遍了每个角落,他在我亲自监视下被严格地搜过身,我终于相信他的确比我机灵。

“你详细谈谈搜查的经过吧?”

我对那幢房子是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搜,每个房间都花了7个晚上。

打开了每一个可能存在的抽屉,每一个橱柜都有一定的体积,我们有高精度的量尺。

又检查椅子,每个椅垫都被探针一一戳过,还卸下桌面。

借助高倍放大镜,我们检查了每一把椅子的横档,实际上是检查了各种家具的全部接榫。

新近动过的痕迹,比如一粒钻孔留下的尘末,任何异常缝隙,都保证会被我们查出。

镜子的镜面和底板之间,刺过了卧床和床上的被褥,也没有放过窗帘和地毯。

我们借助放大镜细查了整个宅邸的每一平方英寸,包括毗连的两幢附属房屋,检查了砖缝间的青苔。

打开了每一个文件包和文件袋。我们不仅打开了每一本书,而且每一本都逐页翻过,还非常准确地测量了每本书封面的厚度,用探针小心翼翼地纵向刺过刚被重新装订过的五六本书。

掀开了每一块地毯,查过墙纸,也查过地窖。

迪潘建议警察局长再把那幢住宅搜一遍。

警察局长说我确信那封信不在那座宅邸,就像我确信自己还在呼吸一样。

他把备忘录上那封失窃之信表面的详细特征告诉迪潘后,就神情沮丧地告辞了。

三、谜底却是随手一放

1个月之后,警察局长再次来访。

他按照迪潘的建议重新搜查了那座宅邸,不出所料,全是白费力气。见他的鬼!

无论是谁能帮我弄到那封信,我不惜开一张5万法郎的私人支票。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迪潘拉开一个抽屉,取出一本支票簿,等你填那个数,签好名,我就把那封信给你。

警察局长完全像是遭了雷击。

迪潘将填好的支票夹入自己的钱包,打开书桌的分格抽屉,取出一封信交给他,他大喜过望。

迪潘备了一副绿色的镜片,去D大臣的府邸拜访,在眼镜的遮掩下,他周密而仔细的观察大书桌上的一些书信和文件,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最后,迪潘的目光落在了一个纸板做的华而不实的卡片架上,插着五六张名片和一封孤零零的信。

此信又脏又皱,几乎从中间撕成两半。信上印着一枚大黑图章,清楚地呈现出D姓名首写字母的拼合图案,信上的收信人地址是一位女性娟秀的笔迹,收信者正是D大臣本人。

信被避不经心地,甚至好像是被不屑一顾地插在卡片架的最上一格。

迪潘说我一看见此信就立刻断定它就是我要找的那封。

虽然警察局长详细描述的那封信上的印章又小又红,图案是S家族的公爵纹章,收信人是一名王室成员,写地址姓名的字迹粗犷刚劲。

两封信的唯一相似之处就是大小相同,然而,它与 D实际上井井有理的习性极不相符。

迪潘就一个他深信大臣不会不感兴趣的话题高谈阔论,注意力却真正集中在那封信上。

注意到信的四边的磨损似乎超过了应有的程度。就像一只手套被人翻过,把里面翻到外面,然后重写地址姓名,重新加盖封印。

迪潘匆匆告辞,把鼻烟壶留在了那张桌子上。

第二天迪潘专程去取那个烟盒,与D谈得正起劲,忽然一声枪响,D冲向窗户,推开朝外张望。

迪潘用一封外表一模一样的信替换了那封被窃之信。面包做的假印模仿了D的图章,那个枪里没有弹丸的人是他花钱雇的。

因为D大臣是一位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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