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临终留下根木棍给我乡亲们都笑话直到我掰开它发现里面的秘密

一颗柠檬绿吧 2025-04-16 00:34:40

我是在外婆去世后的第七天,梦见她的。

梦里她还是那副模样,瘦瘦的身子,矮矮的个头,头上盘着的那个发髻,比我年轻时看到的要小一些。她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衣裳,站在村口的那棵老槐树下朝我招手。

“娃儿,你把那根木棍带着。”

我猛地睁开眼,天还没亮,窗外只有一两声早起的公鸡叫。木棍就躺在床头柜上,就是外婆临终前交到我手里的那根。

那天我刚到镇医院,外婆躺在病床上,眼睛半闭着,胸口一起一伏,呼吸声像是拉风箱。我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那手骨头都凸出来了,皮肤松松垮垮地挂在上面。

“娃儿……”

我赶紧凑近,“外婆,我在。”

她示意我把她枕头底下的东西拿出来,我摸到一根木棍,也就筷子粗细,长约两尺,上面还有些粗糙的刻痕,有的地方光滑,有的地方粗糙,像是常年被手摩挲过的痕迹。

“这个……给你……带回去……”

“外婆,这是什么?”

她没回答,只是用力握了握我的手,然后闭上了眼睛。

我没想到这就是最后一次交谈。第二天早上护士来查房,发现外婆已经走了,走得安静,好像睡过去了一样。

葬礼上,几个姑表兄弟姐妹忙前忙后。乡下的葬礼总是热热闹闹的,村里人都来吊唁,吃一顿丧饭。我端着茶水,手里还攥着那根木棍,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应该随身带着。

三叔喝了点酒,看到我手里的木棍,笑着问:“你外婆就给你留这个?”

“嗯,她临终前交给我的。”

“你外婆啊,一辈子都说她娘家有宝贝,谁也没见过。”三叔摇摇头,“我看就是根普通木棍,你别当真。”

我没吭声。的确,外婆生前常说她娘家藏着一件宝贝,可具体是什么,她从来不肯透露。村里人都当她是老糊涂,讲着讲着自己信了的故事。

葬礼散后,天下起了雨。我走在回外婆家的小路上,鞋子踩在泥泞的路上,发出”咕叽咕叽”的声响。外婆家的老屋已经很久没人住了,自从外公去世后,外婆就搬来和我们一家同住。只是每年清明和中元,她还要回来住几天,说是要看看屋子,其实我知道,她是想念外公。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屋内陈旧的气味扑面而来。有霉味,有木头的味道,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外婆生前喜欢点的那种檀香。

我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屋里的家具都盖着布,沾满了灰尘。窗户纸有些地方破了,几缕风从破洞中钻进来,吹得那些挂在墙上的旧画框”啪嗒啪嗒”响。

雨下得更大了。

我掏出兜里的木棍,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它确实没什么特别,就是一根寻常的木棍。倒是那些刻痕引起了我的好奇,像是某种记号,但又看不出规律。三叔说的没错,也许外婆真的只是糊涂了。

我把木棍贴在耳边,像小时候听海螺那样。什么也没听到,只有自己的血液在耳朵里”嗡嗡”作响。

“你娃儿,在听啥子嘛?”

我吓了一跳,差点把木棍扔出去。转头一看,是隔壁的李婆婆,她撑着把黑伞站在门口。

“李婆婆,您来了。”我赶紧招呼她进来。

“我听说你回来了,就过来看看。”李婆婆收了伞,抖了抖水珠,“你外婆的事,节哀。”

我点点头,“谢谢李婆婆。”

“那是你外婆留给你的?”她指了指我手里的木棍。

“是啊,您知道这是什么吗?”

李婆婆眯着眼看了看,“你外婆以前常拿着这个,说是她爹临终前给她的。具体是啥子,不晓得。”

我有些失望,还以为能问出些线索。

李婆婆看我失望的样子,犹豫了一下,“你外婆生前最后几年,有时候会半夜起来,拿着这根木棍在屋里走来走去,口里念叨着什么。我有一回看见了,问她在做啥子,她就笑,说是在寻宝。”

“寻宝?”

“是啊,”李婆婆点点头,“我们都以为她老糊涂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外婆一辈子精明得很,从不做没用的事。”李婆婆拍了拍我的肩膀,“她若是把这个留给你,肯定有她的道理。”

李婆婆走后,外婆家的老钟敲了六下。钟声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荡,显得格外孤寂。

我又看了看那根木棍。忽然,我注意到木棍一端有一道细细的缝隙,似乎可以掰开。我试着轻轻一扭,没动;又使劲一扭,木棍”咔”地一声,居然真的分成了两半!

里面是一卷发黄的纸,用红线紧紧捆着。我小心翼翼地解开红线,展开纸卷。纸很薄,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还有一些图样,像是某种地图。

字迹已经模糊,但依稀可以看出是一种古老的文字,我不认识。图样倒是能看明白一些,似乎是指引方向的,有山形,有河流,还有一些记号。

最让我惊讶的是,图的一角画着外婆家的老屋,这我能认出来。难道真有什么宝藏?

我试着对照图样在屋里走动。按图上的记号,应该是从堂屋正中的砖头开始,往东北方向,数十五步。

我数着步子,来到一面墙前。墙上挂着外公的遗像,遗像下方是个小神龛,里面供着一尊观音像。

图上显示应该往下。我小心地移开神龛,发现墙上有块砖似乎和其他的不太一样,颜色更深一些。

试着推了推,纹丝不动。又试着敲了敲,发出”咚咚”的空心声。

我找来一把锤子和凿子,小心翼翼地凿开砖缝。几下功夫,那块砖松动了。我把砖头拔出来,里面是个小洞,洞里有个铁盒子,已经锈迹斑斑。

盒子不大,比砖头小一圈,有些沉。我搬到桌子上,用锤子轻轻敲开锁扣。打开盒子,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里面躺着几样东西:一本发黄的册子,一块铜牌,几枚古钱,还有一张照片。

我先拿起照片,上面有四个人:一对中年夫妇,一个小女孩,还有一个身穿制服的年轻人。翻到背面,用毛笔字写着:“民国三十六年,全家福。”

小女孩应该就是外婆,那对中年夫妇是她的父母,也就是我的太外公和太外婆。那个年轻人是谁?

我又翻开那本册子。里面是毛笔字,记载着某个家族的事情,从清朝末年写到民国。字迹很潦草,有些地方已经模糊不清。但从只言片语中,我隐约拼凑出一个故事。

外婆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太外公,原来是当地一户没落的小地主。民国时期,他家藏有一批珍贵的古董,但因为战乱,担心这些东西被抢,就将它们分散埋藏在各处,只留下了线索图。

那个身穿制服的年轻人是外婆的哥哥,太外公的儿子。他参军入伍,后来在战场上牺牲了。

册子最后写道:“余藏物十处,九处已毁于战火,唯余一处,冀传后人。”

难道那张图指示的就是最后一处藏品的位置?

我又仔细研究那张图。除了屋子这边的记号,图的另一头还有标记,指向村后的山上。

天已经黑了,雨也停了。我决定明天再去找。

躺在外婆的老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偶尔传来几声狗叫,还有风吹动树枝的”沙沙”声。

我知道村里人为什么会笑话外婆了。她应该一辈子都在寻找这个秘密,却始终没有找到,或者没有勇气去挖掘。毕竟,那可能是触碰到某些敏感的历史。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图纸和工具,去了村后的山上。

按图上指示,我来到一片石头堆前。这里曾经是座小庙,后来倒塌了,只剩下一些残垣断壁。

我对照图纸,在一块刻有莲花图案的石头前停下。石头半埋在土里,看起来很重。

“需要帮忙不?”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头一看,是赵二叔,村里的猎人。

“赵二叔,您怎么在这儿?”

“我看你大清早拿着铲子往山上走,好奇就跟来了。”赵二叔走近,“你在找啥子?”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外婆留下一根木棍,里面藏着地图,指向这里。”

赵二叔脸色微变,“你外婆的木棍?”

我点点头。

赵二叔沉默了一会儿,“你外婆年轻时也来过这里。那时候我还小,看见她在这石头前蹲了好久,后来又走了。”

“她有挖过吗?”

“没有。”赵二叔摇摇头,“她只是看了看,然后就走了,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我更好奇了,“赵二叔,您能帮我把这石头搬开吗?”

赵二叔点点头,我们一起使劲推那块石头。石头很重,但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挪开了。

石头下面是一个小坑,坑里有个瓦罐,已经被泥土包裹得严严实实。我小心地挖出瓦罐,用布擦去表面的泥土。

瓦罐不大,但很沉。我试着打开,盖子纹丝不动。

“让我来。”赵二叔接过瓦罐,用刀撬开了盖子。

里面是几卷绸布包裹的东西。我小心地解开第一卷,竟然是一幅古画,画的是山水,落款是”石涛”。

第二卷是几本线装书,看起来很珍贵。

最后一卷最小,打开后是几枚金锭和一块玉佩。

“这……”我有些惊讶,没想到真的找到了宝贝。

“你外婆家的祖传之宝。”赵二叔叹了口气,“当年日本人来的时候,你太外公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埋了,就怕被抢走。没想到,他一家除了你外婆,都没能活下来。”

“那为什么外婆从来不来挖?”

“她来过。”赵二叔说,“但她说这些东西埋在这里,就是给死去的人陪葬的。她不愿意挖,也不让别人挖。”

回到村里,我去了三叔家。

“啥?真找到了?”三叔一脸不可思议,“你外婆说了这么多年,竟然是真的?”

“是啊,我正准备找人鉴定一下这些东西的价值。”

三叔摇摇头,“这可是文物啊,得上报。”

“我知道,我会的。”

临走时,三叔拉住我,“你外婆一辈子节俭,从不买新衣服,也不舍得吃好的。我们都以为她是穷怕了,原来……”

“原来她是在守着一个秘密。”我接过话,“她知道那些东西在那里,但她选择了不去动它们。”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问三叔,“外婆晚年为什么总是拿着木棍在屋里走来走去?”

三叔想了想,“我记得那是你外公去世后的事。可能是她一个人害怕,拿根棍子防身吧。”

我摇摇头,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那天晚上,我又回到外婆家的老屋。坐在她生前常坐的那把藤椅上,我仿佛看到她拄着木棍,在屋里缓缓走动的样子。她不是在寻宝,而是在巡视,守护着那些没能活下来的亲人的遗物,和那段被掩埋的历史。

我决定把这些东西捐给博物馆。在送出去之前,我拍了照片,做了详细记录,打算写一篇文章,记录下外婆的故事。

那根木棍,我没有捐,而是放在了书桌上,每天看着它,就像看着外婆慈祥的眼睛。

过了几个月,博物馆的专家来电话,说那幅”石涛”的山水画是真迹,价值连城。那几本线装书是清朝康熙年间的珍本,历史价值极高。

村里人都知道了这事,纷纷来道歉,说以前不该笑话外婆。

我笑着摇头,“外婆若在,肯定也不会在意。”

一个周末,我又回到了外婆家。推开门,阳光从窗户斜斜地照进来,落在墙上外公的遗像上。我这才注意到,遗像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鞋印,是小孩子的脚印,已经泛黄了。

这是外婆的脚印吗?还是她兄长的?还是她那没能长大的孩子的?我不得而知。但我知道,外婆一生守护的,不仅仅是那些所谓的宝贝,更是那些被岁月冲刷却始终无法忘却的记忆。

那根看似普通的木棍,其实承载了一个家族的历史,一段被掩埋的往事,和外婆一生的守望。

现在,轮到我来守护这份记忆了。

我想,这大概就是外婆留给我最珍贵的”宝贝”吧。

冬去春来,我常常梦见外婆,梦里她依旧站在老槐树下,微笑着看着我。她的笑容平静而释然,仿佛终于放下了一生的守望。

故事讲到这里,天已经亮了。窗外的公鸡叫得更欢了,一天又开始了。我把那根木棍轻轻放在窗台上,阳光洒在上面,映出一道淡淡的金光。

乡亲们不会再笑话外婆了。因为他们终于知道,那根木棍里藏着的,不只是金银财宝,还有一颗守护家族记忆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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