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故事:根深蒂固

划过指尖有烟云 2025-03-28 22:14:40

1945年的春天,一列火车隆隆地驶过美国南方的广大平原。黑人军官布勒特,因为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便搭乘着这列火车,满怀希望地退伍回家。

布勒特的母亲贝拉是参议员兰登家的老佣人,她特地赶到火车站迎接。和她同来的有兰登的次女涅维小姐。此外还有城内黑人组成的代表团,也到车站来欢迎布勒特。

布勒特下车后,跟欢迎他的人们热烈地拥抱。他见到妈妈和涅维都来迎接他,更感到异常兴奋。

布勒特向代表们致意后,便准备跟妈妈回去。涅维看到他胸前的勋章,赞扬不已。布勒特说:“这次作战,是为了把法西斯打垮,使这个世界变得好一点。”

他们坐上汽车,行驶了一会,便看到兰登家的住宅了。这是当地有百余年历史的宅第,主人兰登,是南方有声望的绅士,而布勒特自小就跟着母亲在这里长大。

兰登是个有种族优越感的参议员,一生反对解放黑奴。他看到小女儿去接了布勒特一道回来,大为不满,暗暗埋怨负责管家的大女儿艾丽斯没有好好管教妹妹。

艾丽斯介绍布勒特和霍华德相见。霍华德是位来自北方的作家,也是艾丽斯的未婚夫,他热情地和布勒特握手。在南方,白人向来不和黑人握手,因此兰登见了,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兰登望望这个强壮的黑小子,满腹气恼地想:他一定杀死了不少白人!于是向他问道:“你在杀死别人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布勒特说:“唯一的想法是救我自己呀!我确实救了我自己。我杀死的都是要杀死我的人。”

艾丽斯小姐吩咐贝拉收拾出一个古朴的房间给布勒特住。布勒特看到房间很洁净,感到十分满意。

艾丽斯告诉布勒特,她已经为他办好了芝加哥大学的奖学金手续,只要他填好申请书,就可以去读书。她以为布勒特一定会很高兴地接受,谁知布勒特竟婉言拒绝了。

艾丽斯气冲冲地跑回客厅。涅维和霍华德忙问她出了什么事。艾丽斯拿出那张申请书,把布勒特不愿申请奖学金,拒绝到芝加哥大学去读书的事说了出来。

不一会儿,布勒特来了。兰登也走了过来,他听见艾丽斯和布勒特争论,不禁指着布勒特,说他是另有打算,要在这里鼓动黑人“闹革命”、“制造麻烦”。

兰登咕哝着走开了。艾丽斯争不过布勒特,指望霍华德帮她说话。但是霍华德认为尊重布勒特自己的意愿才是对的。

艾丽斯劝不动布勒特,只得跟马克斯威尔律师通电话,要他让布勒特去当黑人学校的校长。马克斯威尔是兰登的内侄,在当地的政界中很活跃,是一个有办法的人物。

艾丽斯办完了事,满心不悦地跟霍华德出去了,留下涅维和布勒特谈着别后的情形。这两个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年轻人,现在谈起话来很拘束,布勒特口口声声地唤她作“涅维小姐。”

布勒特听了不作声。涅维说:“布勒特,你以为白种人中没有一个人可以做你的朋友吗?”说罢生气地站起来往外走,快走到门口时,布勒特从后面叫住了她。

他们在童年时期就爱玩扮演戏剧角色的游戏,念莎士比亚戏剧的台词。现在,布勒特轻轻地念了一句《奥瑟罗》里的台词,涅维情不自禁地接了上来。

正在这时,贝拉因为当地黑人设宴欢迎布勒特,所以来找布勒特一同到教堂去赴宴。她一眼看见儿子跟涅维亲昵的情景,不觉大吃一惊。

涅维连忙转身走开。贝拉一时又急又怕,愣了半晌,才埋怨起儿子。

在去教堂的路上,贝拉对儿子说:“你离开这个城市吧,你在家里会惹是生非,将来让人把你给吊死。我警告你,要死就死到战场上去。”

母子俩到了教堂,受到了人们的热情款待。

饭后,黑人区又举行了一个集会。布勒特在会上告诉黑人同胞们:“种族隔离制度,是伤天害理的,不应该让它永远存在下去!”这些话使黑人们受到大大的鼓舞。

从此以后,布勒特成为了受黑人群众拥护的人物;孩子们亲热地喊他:“布勒特叔叔”。

一天,布勒特到公共图书馆去借书。依照惯例,他必须取得兰登或艾丽斯的字条才能进馆,并且不能像白人一样从前门进去。但是这回他有意打破老规矩,大大方方地从前门走了进去。

图书馆的管理员贾丹小姐感到有点不痛快,但她仍然把书借给了他。恰巧这时霍华德也在一边看书,他看到了当时的情景。

布勒特一离开,霍华德就看见一个老太太和贾丹小姐交头接耳地谈了一阵。于是,谣言就从这里传了开来。

经过一些人的添油加酱,这谣言就越传越荒唐,竟说布勒特拿着一支德式手枪去恐吓贾丹小姐,硬要借书,使得贾丹小姐的神经受了很大的刺激。整个城市顿时骚动起来。

星期六晚上,涅维约布勒特一同去散步。天气很热,但夜色非常美,两人沿着河边,边走边谈。

布勒特对涅维谈起,他要到亚特兰城去参加一个黑人白人团结大会,在南方,黑人是不能乘卧车的,但是布勒特有心要向这种习惯势力挑战,他请涅维代他去购买一张卧车票。小姐一口答应了。

他们散步回来的时候,有一辆汽车从他们的面前经过。车里人瞧见了他们,认为白人姑娘竟和黑小子一同散步,真是不知羞耻!

第二天,当地报上登出一篇标题为《我们的黑人退伍军人》的社论,针对布勒特的行为发出了叫嚣和威胁。涅维看了很生气,霍华德替布勒特担心起来。

霍华德把社论给兰登看了,兰登很生气。他认为社论的语气还不够厉害,对布勒特这样的黑小子不必这样宽容。

涅维给布勒特送卧车票来,说起昨天晚上玩得真痛快,约他再去。布勒特断然地说:“不行!”他明白,那些种族主义者正在制造借口,他必须特别警惕。

涅维想到他们中间,隔着种族主义的一堵墙,不禁悲哀地低下了头。布勒特叹了口气说:“你明白,我在军队里是个美国军官,回来仍是个黑奴···”

且说艾丽斯和霍华德已经决定明天结婚。今天艾丽斯兴奋地在房里试穿结婚的礼服,穿好后自己越看越得意。

她跑到客厅里让大家看,涅维、布勒特和霍华德都夸她漂亮,引得她心花怒放。当时布勒特顺口告诉艾丽斯,说他要到亚特兰去参加会议。

关于即将在亚特兰城召开的团结大会,艾丽斯早就看到了宣传品,什么要废除人头税呀;替复员军人安排工作呀;改善黑人待遇呀。她疑心是共产党人搞的一套,因此她不主张布勒特去参加。

布勒特走出大厅,贝拉担心地问他究竟去不去开会,他说要去。贝拉说:“小姐不答应就不应该去。”可是布勒特坚决表示,这回不能听她的话,不答应也得去。

这天下午,马克斯威尔律师来了。他先向艾丽斯和霍华德道贺,接着就指手画脚地说到布勒特在图书馆借书的事,他听来的一些谣言又夸大了一番,形容得有声有色。

霍华德当场指斥马克斯威尔撒谎,马克斯威尔不肯承认。霍华德出于正义,就用亲眼看见的事实拆穿了他的无耻谣言。

马克斯威尔下不了台,他看看兰登,希望得到他的支持。不想兰登也讨厌他的空谈,弄得他更加狼狈,只好溜之大吉。

艾丽斯虽然并不相信马克斯威尔的话,但是对布勒特没有先通过她就去借书,感觉不大舒服。她见到布勒特,就埋怨起来,不想布勒特给了她一个不客气的答复。

这番话不单使艾丽斯不高兴,更使兰登心里非常厌烦。他甚至对布勒特还穿着军服这件事也感到很不顺眼。

布勒特走后,兰登还在生气。他想破口大骂一顿,可是望望霍华德的眼色,勉强把话忍住了。

霍华德瞟了一下腕上的手表说:“快三点钟了。”这让兰登想起前两天自己送他的那个转柄挂表,问他为什么不用。霍华德抱歉地说把表弄丢了。

兰登想了一会,忽然大叫大嚷,认定是布勒特偷了那个挂表。正在这时,涅维走进了大厅。

兰登这句话,使霍华德、涅维和艾丽斯都吃了一惊。霍华德忙说,是自己一时疏忽把表丢失的,肯定能把它找回来。

兰登不顾女儿的反对,拍着胸脯说:“我对这种事情有一种本能的直觉。我这里感觉得出来。”他露出狰狞面目,冲向布勒特的房间,要去搜查。

兰登和艾丽斯跑到布勒特的房间里。兰登翻看了一会,根本没有表的痕迹。可是艾丽斯却注意到布勒特放在书桌上的一张车票,她暗暗地拿在手里。

兰登虽然没有搜出“赃物”,但是他不肯死心,一定要艾丽斯打电话给督察长,艾丽斯不肯。父女俩一边走一边吵嚷着。兰登赌着气往花园里走去,艾丽斯径自回到客厅。

艾丽斯走进客厅,拿出她在布勒特房里找到的火车票,说布勒特有点不老实,又说他凭什么要买卧车票。涅维承认是她代买的。

正在此时,贝拉送来一封信,艾丽斯接过信,随手又把车票装进另一个封套交给贝拉,叫她放回布勒特房里去。

艾丽斯拆阅来信,发现这是一封匿名信,信里写着:“艾丽斯,你这个黑鬼的情人,小心点!大家对你容忍,只不过因为你有钱。昨晚有人看见你和布勒特在树林里散步!”艾丽斯紧张地读着,涅维在一旁也十分惊异。

艾丽斯惊叫:“我要查出这个写信的疯子是谁···我要打电话给马克斯威尔表哥。”涅维急忙阻止艾丽斯。

艾丽斯见涅维神色不安,感到可疑,便盘问她昨天晚上到哪去了。涅维被追问不过,承认约布勒特去散过步。艾丽斯听了,武断地说是布勒特强迫她去的。但是涅维坦白地表示自己爱上了布勒特。

涅维说完就回到楼上去,艾丽斯却被怒火燃烧着,她不安地在室内踱着步,最后,她突然走到电话机前,拿起话筒,打电话给督察长。

霍华德劝她不要这样做,艾丽斯听不进去。霍 华德只得按住话筒,再向她进行劝说。

霍华德想把这件事挽回过来。他用种种言语打动艾丽斯,希望她回心转意。但是艾丽斯不听他的忠告,顽固得像一块石头一样。

虽然话不投机,但霍华德还想用感情来软化艾丽斯,他搀着她的手臂,恳求她慎重地考虑。但是艾丽斯甩开了他。

艾丽斯怒冲冲地打电话给督察长,叫他们快来逮捕布勒特。霍华德按捺不住,愤然离去。他们的感情破裂了。

再说,兰登跑进花园里,年轻的女佣汉妮正在那边晾衣服,她看见兰登凶眉恶眼地过来,不由吃了一惊。

她浑身发抖,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抖抖索索地递给兰登。兰登一看,正是霍华德失落的那只表。这本来是他意想不到的事,但他眼珠一转,马上有了一个主意。

兰登盘问汉妮这表是从哪里得来的。汉妮不敢隐瞒,就说是刚才她在洗衣槽里捡着的,因为要晾衣服,所以没有马上交出来。兰登却奸险地一笑,逼着她承认表是在布勒特房里拿到的。

汉妮才说了个“不”字,兰登便凶狠地抓住她的手腕,大声说:“我命令你,说‘是!’你知道,违抗我的命令你会得到什么结果!”汉妮吓得牙齿打战,说了一声:“是。”

兰登换了一副笑脸,从身上掏出十块钱来送给汉妮。汉妮畏缩着不肯接受。兰登强塞在她手里,又对她威胁一番,然后得意洋洋地走了。

兰登脚步轻快地向客厅走来,他决定自己打电话叫督察长来抓布勒特。他一脚跨进客厅,艾丽斯刚把话筒放下。兰登问清她已经给督察长打了电话,真是喜出望外。

可是艾丽斯却鼻子一酸,跪倒在父亲面前大哭起来。兰登问她受了什么委屈,艾丽斯就把跟霍华 德闹翻的事说了。兰登却说并不可惜,又用言语安慰她。

艾丽斯伤心地哭了一阵后,清醒了些,她觉得自己身上还穿着那身结婚礼服不对头,忙回到楼上去换掉。

兰登独自坐在客厅,等候督察长到来。他喝了一杯酒,然后吩咐汉妮去把布勒特叫到客厅来。不多时候,门铃响了。兰登亲自跑去开门,迎接谢金督察长和他的助手恰克和巴布。

兰登昧着良心,把布勒特偷表的事说了一番。谢金也不问究竟,连忙指挥助手们在屋子里选好位置,把守着出口,准备捉拿布勒特。但是先走进屋来的却是艾丽斯。

不一会,布勒特来了。谢金督察长连忙从口袋里摸出一副手铐,上前来抓布勒特。巴布绕到布勒特背后,拦住了他的后路。

布勒特发现情况不对,转身要走,遇着挡路的巴布。布勒特一拳打去,把巴布打得摇摇晃晃。督察长和助手们一齐动手,人多势众,终于把布勒特打倒在地。

督察长用枪柄在布勒特的头上连连敲击。幸亏霍华德赶来,抓住他的手臂,阻止了他的暴行。

督察长狠狠地吐了一口气,把手枪插回枪套,吩咐手下把布勒特抬走。于是恰克和巴布就把不省人事的布勒特抬起来,拖出门去。督察长也拾起帽子,跟着走出去。

霍华德瞧着艾丽斯说:“哎!你这下心满意足了吧!”艾丽斯绷紧了脸,无话可答。涅维知道布勒特被抓的事后,心里非常难受。她请霍华德陪着自己到看守所去探望布勒特。

看守所的人不许他们探望。霍华德要求保释布勒特,督察长谢金不答应。最后霍华德要求把布勒特移交法院,谢金也悍然拒绝,把他们赶了出来。

霍华德陪着涅维去找律师。他们一共找过三位律师。律师们对布勒特无故遭捕也表示同情,但是他们都不愿意承办这件案子。霍华德和涅维只得失望地回来。

也到看守所来探望儿子。可是门警不准。她足足等了三个钟头,才伤心地离开。

当这些家伙还在干着伤天害理的事情时,群众的愤怒却已遏制不住地爆发了。舆论都在谴责这种暴行,在整个黑人区里抗议的浪潮沸腾了起来。

他们举行“抗议暴行”“抗议虐待黑人”的大会,激昂的情绪一直弥漫在整个会场。散会以后,他们又上街进行示威游行。

队伍到了市政府广场,高喊着“惩办暴徒!”“释放布勒特!”要市长亲自答复。市长无法,只得出来同他们见面。

事情闹大了,市长觉得很伤脑筋,特地去拜会了马克斯威尔等一小撮种族歧视分子,跟他们商量应对办法。

马克斯威尔等市长一走,就赶到兰登家里,报告外边的形势。兰登讽刺马克斯威尔是傻瓜和草包,马克斯威尔也反唇相讥。三言两语,吵成一团。

马克斯威尔说兰登是个过了时的人物,完全不懂得时代的潮流。他对艾丽斯说,他主张把布勒特立刻释放,今晚就把他押上火车送走。

马克斯威尔走后,贝拉精神恍惚地走来见兰登,把身上的钥匙交出,表示要离开这里。

兰登叫她不要走,说她二十年来一直很忠实,因此愿意继续照顾她。贝拉恨恨地说道:“你把我儿子关进牢里,还说要照顾我!我要靠我儿子,不要靠你!”说完,她愤愤地走开去收拾东西。

涅维和霍华德从外面回来,艾丽斯告诉他们,说布勒特就要被释放了。

涅维再也忍耐不住,对艾丽斯说:“你平常对布勒特装着一副善意和正直的样子,让人家看到你行为的高尚,可是你心里却认为黑种人天生是低贱的。你这种心思瞒不了我!”

艾丽斯被涅维不留情面地抢白了一顿,无话可答,只能避开这种难堪的境地,悻悻地走开了。

维要去看望布勒特。霍华德说,时间太晚,只怕赶不上了。涅维顿了一顿,又说,她一天也不愿留在这个家了,决定请霍华德送她去赶半夜的快车。

涅维打定主意要去找布勒特,就算到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他。她回到自己房里,忙着收拾行李。

霍华德独自走出门来,遇见汉妮,她自从被兰登强迫拿了那十块钱,心中又悔又愧。她见了霍华德,就在他面前痛哭着诉说了一番,拿出那十块钱请他还给兰登。

再说,当天晚上,布勒特被押上火车,押送的家伙威胁说,如果他再要在这城市里露面,就要吊死他。他们说完就走了。

布勒特不愿意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送走,他要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因此他跳下车,不顾危险地赶回兰登家来。

布勒特走进兰登家的客厅,只见艾丽斯正在拧熄屋子里的灯。

艾丽斯把灯熄到最后一盏时,听到远处传来了火车汽笛的声音,以为布勒特已经被逐走,心里感到一阵轻松。正在这时,她蓦然间看见布勒特出现在面前,不禁大吃一惊。

艾丽斯痉挛地叫道:“滚!滚!你是小偷!”布勒特逼上一步说:“高尚的艾丽斯小姐,请你拿出证据来!”

艾丽斯在惊惧中抓起了电话机,布勒特抢上前,先把电话线扯断了,气愤地说:“我跟你势不两立,我只要找到诬陷我的仇敌,我就杀死她。”

情急之下,艾丽斯打了布勒特一记耳光。

布勒特抓住她的手臂,用了一下力,她立刻软瘫了下去。这时贝拉跑来,她用尽力气才把布勒特拉开。艾丽斯颓然地跌倒在地,贝拉忙叫布勒特快跑。

这时,霍华德走进屋子,扶起艾丽斯,对她说:“艾丽斯,你心里明明知道布勒特没有偷那只表。你愿不愿意正视这个事实?”

接着,霍华德把兰登叫来,当面拿出汉妮还来的十块钱,交给他,并把一切阴谋当场揭穿。兰登无法抵赖,只是毫不在乎地说:“这是我们跟黑小子的一种斗争,斗争是不论手段的!”

艾丽斯告诉兰登,布勒特已经回来啦。兰登吓得叫起来:“大祸临头啦!···暴风雨要来了!”艾丽斯懊悔地接上说:“不错!暴风雨已经卷过来了。这是和我们有切身关系的暴风雨···”

布勒特进来了。艾丽斯犹豫了一下,在布勒特面前露出一副忏悔的神情,要求布勒特留下来,并说她将满足他所需的一切。布勒特断然拒绝了。

涅维提着一只皮箱走下楼来。她在大厅里放下皮箱,忽然发现布勒特在这里,不禁惊愕地欢叫一声,也不管有人在旁,一把将他抱住。

涅维要求布勒特跟她结婚,一同远走高飞。布勒特说:“涅维,不行,我们应该永远分手才是。我要为反抗种族歧视做点什么,仅仅你我两人结婚并不是办法。”

涅维说:“不管怎么样,我想我再也不能留在这儿了。”她走到艾丽斯跟前与她告别,随后霍华德就陪着她离开了这个根深蒂固的代表美国南方的封建宅第。

布勒特拉着母亲离开了兰登家。只剩下艾丽斯一个人颓然无力地留在这灰暗的宅院里。她既失去了爱人,又失去了妹妹,感到无比地惆怅!

布勒特走向外边广阔的天地,继续为他的理想和事业奋斗着。在争取和平民主的道路上,他已经找到了努力的方向。

0 阅读:1
划过指尖有烟云

划过指尖有烟云

感谢大家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