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越南岘港码头堆积如山的空集装箱让很多人感到惊讶，三星电子越南公司的负责人在内部会议上情绪激动地摔了杯子。这背后的直接原因是他们当天收到了很多订单取消通知，导致北宁省的三星手机组装厂只能维持43%的开工率，2.8万名工人不得不开始轮流休息。要知道三年前这个工厂每天能生产80万部Galaxy手机，那时候越南在全球电子产业链中的地位非常高。
低成本的表面现象以前越南工业园每月每平方米3-6美元的租金吸引了很多外国公司，耐克越南工厂工人280-350美元的月薪也比中国便宜60%。不过根据2024年的调查报告，越南制造业的实际综合成本已经达到中国沿海地区的85%了。比如说运动鞋生产，越南工厂需要多支付12%的电力损耗费用，加上物流延误赔偿8%，还有18%的原材料进口税，算下来成本反而比中国东莞的工厂高了3.2%。
三星北宁工厂的情况特别能说明问题。2024年雨季停电导致他们停工23天，损失了3.1亿美元。数据显示，越南工业区平均每周停电4.7小时，全国电力缺口有12%。更麻烦的是，从中国运来的精密模具在越南坑坑洼洼的路上运输时，损坏率比中国国内运输高了17倍。
产业链不完整带来的问题阿迪达斯在越南的工厂尝试生产Boost中底时，合格率只有中国东莞工厂的63%。2024年的报告指出，越南的自动化水平只有19%，不到中国的三分之一。在河内工业园，富士康为组装iPhone15安装的200台机械臂，因为5G信号覆盖不足，生产效率比郑州工厂低了41%。
2024年的数据表明，越南电子行业60%的芯片和78%的液晶屏要依赖中国进口，服装行业93%的化纤原料需要从浙江采购。这种情况导致越南制造陷入“进口零件—组装—出口”的循环，出口到美国的产品里有71%的价值来自中国提供的零部件。
基础设施跟不上红河三角洲的交通状况暴露了越南基建的问题。从海防港到河内80公里的路程，集装箱卡车平均要开5.3小时，是中国同样距离运输时间的3倍。相关报告指出，越南铺好路面的公路密度只有中国的29%，而且70%的桥梁限重40吨以下，根本运不了精密设备。
电力供应成了大问题。2024年旱季越南水力发电量突然减少38%，不得不以0.12美元每度的价格从中国云南买电，这个价格是他们国内电价的2.4倍。就算这样，三星、佳能这些企业每个月还是要忍受3-5天的强制停电。
中国制造的优势对比当越南遇到困难时，中国制造业正在快速升级。2024年长三角地区每万人就有260台工业机器人，是越南的23倍。安踏的最新财报显示，他们的氮科技中底缓震性能比耐克的React技术强17%，成本却只要一半。这些技术突破靠的是中国41%的技术工人比例和每万人320名工程师的人才储备。
深圳华强北的变化也很能说明问题。这里以前是卖电子零件的地方，现在聚集了全球35%的智能穿戴设备研发团队。2024年越南从这里采购的蓝牙模块和传感器数量比去年多了82%，说明中国产业链确实难以替代。
越南的经历证明了一个道理：制造业竞争力不是只看成本高低，而是技术、基建、人才、市场的整体比拼。当耐克CEO承认“全世界找不到第二个中国式产业链”时，这场持续十年的产业转移实验，最终以企业回流中国画上了句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