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一边锤着自己的脑袋一边大哭起来:
「我不该这么单纯,别人说什么就都信了!
「老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姚宁怂恿我,让我动的。
「我愿意把所有钱都拿出来赔偿,您能不能原谅我。」
所有人都看向了我,我心跳加速,背上起了一层薄汗,不可置信地看着苏月:
「你的意思是我让你把芯片弄坏的?」
「我脑子有病吗,让你弄坏东西还主动告诉老师?」
「苏月,都是要读研的人了,这样有意思吗?」
苏月流着泪的样子好不可怜,嘴里嘟囔着:「谁知道你是什么心思。
「就欺负我单纯呗,可我单纯也不是被人随便欺负的呀。
「学姐学长,你们帮我评评理。」
周围师兄师姐们窃窃私语着:「没想到姚宁是这种人,以后得离她远一点。」
「没有以后了,擅自毁坏精密实验芯片,这种程度要坐牢。」
「苏月真是可怜,被当枪使。」
……
我气不打一处来,看向导师直接说:「老师,查监控报警吧。
「这种金额,不是我们可以私下解决的。」
苏月神色慌张,片刻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冷静了下来。
我可不管她现在到底是慌张害怕还是想到了什么解决方法,我要证明我的清白!
偏偏这时,保安皱着眉站出来:「这段时间停电,监控正在抢修。
「恐怕没有录到实验室里发生的事。」
苏月松了一口气,安慰我:「宁宁,不要怕,这个事怎么说我也有责任。
「怪我太单纯,我会和你一起承担的。」
她这么说好像都是我的错。
我明明再三提醒过她,导师让我们来实验室只是来放资料的,不要动任何实验器材。
她不听劝,背着我偷偷打开干燥柜,还把芯片拿出了摔坏了。
现在把锅都甩到我头上?
我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否则要被气死了。
「宁宁,你怎么还愣着不承认错误呀。
「主动承认错误,老师一定会原谅你的,对吗?」
苏月天真地在我和导师两人间来回看,一副和事佬的样子。
导师的脸色越来越黑,偏偏苏月还在拱火。
价值超过百万的芯片被损坏,她妄想这么轻描淡写地混过去,让我承担所有责任。
她以为没有监控,我就有口难辩了?
呵呵,幸好,在苏月身上吃过的亏太多,我早就留了后手。
因为大一整整一年,在苏月身上吃的亏太多,从大二开始,我们整个寝室都尽量离苏月远远的。
大一报道,到寝室的第一天,苏月就给我们狠狠上了一课。
陶欣然因为恐高不能睡上铺,和我换了个位置。
本来换床位的事也就是大家私下里心知肚明的,不是什么大事。
偏偏老师来查寝时,苏月好心地问:「老师,陶欣然不能睡上铺,她们换个床位没关系吧?」
老师看了我一眼,问:「你叫陶欣然?」
我立马点头,老师也没追究,直接离开。
偏偏苏月叫住了老师:「她是苏月,下铺的才是陶欣然。
「老师,陶欣然真的是身体不舒服才换的床位。您能通融通融吗?
「老师,他们也不是故意换床位的,事出有因,您不能这么小气。
「这样,我把家里带来的零食都给您,您同意他们换床位呗。」
经过苏月一番添油加醋,报道第一天,我和陶欣然就登上了新生批评通报单。
当时她和我们道歉解释了很久:「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给你们造成这样的麻烦。
「我只是想你们私下换不正规,和老师说了,以后再来查也没关系。
「是我太单纯太不懂人情世故了,也怪老师,暗示得这么不明显。
「以后你们千万要提醒我,我来大学就是来学人情世故的!」
到底是开学第一天,我们原谅了她。
没想到,后来寝室查大功率电器,她无辜地拿出我的吹风机问:
「老师,这个算不算大功率电器呀?
「吹风机是日用品,应该不算大功率吧。」
结果老师不仅没收了我的吹风机,还扣了我们寝室的分。
室友痛经逃课让我代签,她举手问:
「老师,陶欣然生病了没来,姚宁可不可以代签呀?
「姚宁也不是故意的,就是为了朋友不扣分,您能理解同学们之间的友情吗?」
因为她的几句话,我和陶欣然那门课的平时分都成了0分。
……
每次闯了祸,她都大哭着说:「可我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你们都要怪我!」
这种事多了,寝室里的人都远离了她,她还要可怜兮兮地告状:「我是不懂人情世故,可你们为什么不教我呀?」
「我们不是好室友好朋友吗?」
偏偏,今天这个不听劝又单纯的「好朋友」,闯了祸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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