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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老会导致大脑发生许多变化，可能导致认知储备下降、对手术和麻醉应激的易感，以及手术后神经认知障碍的风险增加。此前的一些动物和外科学、麻醉学及老年病学研究揭示了手术对认知的负面影响，但也有研究得到了不一致的结果。了解老年人接受手术对认知的短期和长期影响对于手术决策、以及术后护理都有重要意义。

为此，澳大利亚悉尼大学的研究人员在英国生物库基线年龄介于40-69岁的参与者中进行了一项大规模、前瞻性、纵向队列研究，他们发现，每次的手术与较小的认知功能表现下降、较小的海马体积减少和白质高信号体积增加，以及脑岛和颞上皮层的神经退行性变有关。

研究结果发表在《柳叶刀·健康长寿》杂志上[1]。

研究分析了英国生物库在2006-2023年间收集的数据，包含2006-2010年招募时，年龄介于40-69岁的492802名参与者，平均年龄为56岁，54.5%为女性。参与者大约每4年接受一次长期随访，主要认知结局在基线、第二次随访（第一次MRI）和第三次随访（第二次MRI）时收集，基线和第二次随访之间的中位时间为10.3年，第二次和第三次随访之间为2.3年。

基线时，参与者平均的反应时间为559毫秒，流体智力评分为5.99，数字记忆评分为6.49，参加了前瞻性记忆（指记得自己将要采取的行动）测试的168755名参与者中，76.6%在第一次测试时回答正确。参与者在基线、第二次和第三次随访时的累计手术次数见下表：

在校正了年龄、性别、受教育程度、生活习惯和基础疾病等多种混杂因素后，累计的手术次数与较小但显著的认知不良变化有关，每次手术与参与者平均的反应时间增加0.273毫秒、流体智力评分下降0.057、前瞻性记忆测试中第一次即回答正确的可能性下降4%，以及数字记忆评分下降0.025有关。

除此之外，手术还与较小的白质高信号体积增加和海马体积减小有关，每次手术与平均的白质高信号体积增加100.02 mm³和海马体积减小5.76 mm³有关。高复杂性手术与更多的白质高信号体积增加（247.73 mm³）和海马体积减小（17.05 mm³）有关。相比之下，卒中与平均的白质高信号体积增加6271.29 mm³和海马体积减小161.29 mm³有关。

基于DKA图谱（Desikan-Killiany Atlas，一种广泛使用的可标注的大脑皮层图谱，利用MRI扫描将皮层按照脑回进行细分），研究人员发现，手术与31个DKT区域中的23个（65%）的平均皮层厚度减少有关，在完全校正的模型中，手术与脑岛和颞上皮层的神经退行性变有关。

综上所述，这项研究表明，相较于卒中等状况，在调整年龄、性别、其他住院和痴呆的危险因素后，单次手术对认知和神经退行性变的不利影响较小，但可能随着手术次数的累积和手术复杂性的增加而增加。

据此，研究人员认为，不应阻止患者接受有意义的手术治疗，他们建议应寻求减轻手术暴露有害风险的方法，并且由于许多手术是非急需的，有一定准备时间，因此可以制定保护策略，例如认知预康复，围手术期的大脑健康是老年和脆弱的患者的临床护理重要目标。

参考文献：

[1] Taylor J, Robledo K P, Medel V, et al. Association between surgical admissions, cognition, and neurodegeneration in older people: a population-based study from the UK Biobank[J]. The Lancet Healthy Longevity, 2024.

本文作者丨应雨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