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歌坐在镜头前,抬手扶了扶眼镜。四十岁的人说起话来像街角茶馆里端着搪瓷缸的老茶客,他说现在每天起床照镜子都忍不住要数数白头发,生怕哪天突然就来不及做想做的事了。这话听着像在开玩笑,可眼角的皱纹里藏着的认真劲,让记者都跟着愣了神。
上海弄堂里长大的孩子,打小就懂什么叫过日子。三十平米的老房子挤着三口人,父亲教人打网球,母亲在学校教书。胡歌小时候蹲在石库门门口跟野猫聊天的样子,邻居们到现在都记得清楚。街坊王阿姨说那小孩跟猫说话比跟人说话还利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能听懂猫话呢谁能想到这个闷葫芦十四岁就站在了电视台的镜头前,青涩得连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高三那年家里出大事了,母亲查出乳腺癌。胡歌闷声不响地去拍广告挣钱,有回拍洗发水广告,顶着定型胶在太阳底下晒了一天,回家路上买了两个肉包子,自己吃一个,给母亲带一个。后来《仙剑奇侠传》让他一炮而红,可他愣是推掉外地的好机会,非要留在上海照顾母亲。剧组的人都说,没见过这么恋家的当红小生。
老天爷给的糖衣炮弹来得快去得也快。2006年那个深夜,车子撞上护栏的瞬间,胡歌的人生剧本被撕得粉碎。助理张冕走了,他自己脸上永远留下了疤。躺在病床上那会,麻药劲还没过他就急着问其他人没事吧?这话听得护士直抹眼泪。后来他在本子上写要是脸修不好,就把脑子装满这话后来被印成书,成了不少年轻人的床头读物。
《琅琊榜》里那个病歪歪的梅长苏,胡歌演起来比谁都真。有场咳血戏他拍了二十多遍,吐出来的血浆能灌满一暖壶。导演喊停的时候,他瘫在椅子上直喘气,说感觉自己真成了个痨病鬼。最绝的是他脸上那道疤,化妆师要遮他偏不让,说正好给梅长苏添点沧桑。结果观众看着梅长苏咳血,弹幕上齐刷刷刷胡歌别咳了,我们心疼。
拍《繁花》那阵子,胡歌把上海话说得比本地人还地道。有场雨戏他从下午淋到天黑,浑身湿透还在跟导演讨论台词。王家卫后来跟人感慨这小子演戏不要命,把自己当水仙花种在角色里了去年有记者问他怎么看待中年危机,他摸着下巴上新长的胡茬说什么危机不危机的,我现在每天起床都当最后一天过话剧舞台上一站就是八年,胡歌说这是给自己充电。有回演出结束,有个老太太杵着拐杖在后台等他,拉着他的手说小伙子,你刚才在台上咳嗽那声,跟我老伴临走前一模一样胡歌当场眼圈就红了,后来他跟朋友说,那天晚上他整宿没睡着,满脑子都是人生无常四个字。
眼下胡歌最爱聊的话题就是时间不够用。他说四十岁就像手机电量掉到20%,得赶紧把重要的事办了。前阵子有狗仔拍到他送女儿上幼儿园,照片里他蹲在地上给闺女系鞋带的样子,跟当年那个青涩少年判若两人。粉丝们在评论区炸开了锅原来逍遥哥哥也会老啊!胡歌系鞋带的手法比我老公还熟练!说起生死大事,胡歌倒看得开。有回在寺庙里遇见位老和尚,人家跟他说昨天已经过去,明天还没来,今天就是最好的日子这话他记在了手机备忘录里,没事就翻出来看看。现在他逢人就劝别等来不及了才后悔,想给爸妈捶背就赶紧捶,想学跳舞现在就报班,人生这趟车可不等人买票啊!看着胡歌从青葱少年变成中年大叔,观众们都跟着他一起长大了。有网友说得好我们哪是在追星,分明是跟着个老熟人一路看遍人生风景这话说得在理,胡歌就像面镜子,照见了我们每个人的成长痕迹。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要我说啊,活得明白比什么都强,您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