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回顾:蒋长扬查出莲翘下毒,将莲翘杖毙,莲舟流产后,金蝉脱壳。
正文:
1
淑妃邀请牡丹到宫中做客,看到阳光明媚,便对牡丹说:“好久没有骑马了,牡丹,你可会骑马?”
牡丹笑道:“不太会。但可以陪您去转转。”
“好,咱们一起去转转。”淑妃高兴地拉着牡丹,去了马场。
一群衣着鲜亮的女子在马场肆意飞扬,胯下的马匹,个个高头大马,毛鬃油亮,五彩璎珞装饰,很是讲究。
最前面的女子,衣着鲜红,梳着倭堕髻,天生丽质,笑容靓丽。只见她使劲挥着马鞭,聚精会神地看着前方,不时地玩着新花样,左扬一鞭,右扬一鞭,生怕别人超过了她去。
淑妃也看到了这群热情洋溢的女子,笑着说:“你也应该学学骑马,骑在马上,整个人都会畅快很多,马背上的快乐真的无法言说。”
牡丹笑笑道:“我要照顾花草,又要照顾生意,真真是忙不过来。如果以后有空了,定会向您讨教一番,到时候,您可别嫌我笨。”
“你能时常来找我聊天,我就已经很高兴了。”淑妃笑着看着牡丹。
突然听到远处一声尖叫,顿听到马蹄声一阵混乱,接着一群贵女们拉着马绳散开,尽量不让自己的马儿踩到别人。牡丹和淑妃,离得不是很远,看得很清楚。
是有人堕马了,堕马的是个穿着粉色圆领袍子的年轻女子,她一只脚还挂在马镫上,被惊慌失措的马儿,拖着往前跑,女子即没有挣扎,也没有呼喊,就那么被拖着。
淑妃大喊一声:“快救人!”说罢,跨上一匹马儿,从侍卫腰上拔下一把刀,追了上去。
淑妃控制着马儿,离得不远不近,斜着身体,与那匹马同一速度,扬手一刀过去,砍下了绑着马镫的绳子。马儿惊鸣跑开,女子则躺在地上,无声无息,仿佛没有生命了一般。
淑妃下马后,喊向随从:“快传太医。”
贵女中,一名穿着绿色袍子的年轻女子,激动地指着李幼贞,正在向淑贵妃说着什么。李幼贞满脸无所谓,并指责绿色袍子的年轻女子。两人一阵争论后,绿色袍子的年轻女子气愤不已,扬起马鞭挥向李幼贞。
淑妃呵斥住大家。李幼贞冷眼看着,全然不顾绿色袍子女子的愤怒之情。
马场的帐篷里,太医正在诊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淑妃抱拳道:“此女脉膊微弱,是受到大的惊吓,晕了过去。她的伤势在腿、脚踝、胳膊和后背,但附近只有我一个医师,多有不便……”
牡丹此时已经想到了小春,便碍于太医,没有发声。
淑妃突然转向牡丹,问道:“上次你找人帮我调整药丸的那名医者,可是女医?”
牡丹看到绿色袍子的年轻女子,为这名女子与李幼贞争论,想必他们与宁王并非一路。便笑着向淑妃作揖:“我这就让人到清舒斋,寻来小春医师。”
小春提着药箱,隔着帷帐,一边向太医说着病情,一边手上麻利地处理着伤口。伤者的伤口很快处理好了。
侍卫拿了一副简易担架,将受伤女子抬上马车,绿衣女子一道跟随,出了马场。
2
次日,蒋长扬像以往一般,来到后院,与牡丹一同吃晚饭。
他笑着看着牡丹说:“今日朝堂之上,热闹非凡啊!闽王上奏说宁王教女不严,将自己的女儿康儿堕马致残。宁王却说女子之间玩闹,谁也想不到会有意外发生。一场阴谋,却被轻而易举说成意外。下朝之后,闽王挡了我,向我致谢,你说这是为何?”
“为何?"牡丹说,“昨日堕马之女是闽王的女儿?”
蒋长扬说:”嗯。闽王向来与宁王不合,但朝堂之上,尚且还过得去。谁知昨日康儿与其他姐妹一起骑马,碰到县主,县主定要与他们一比高低,期间县主有意伤到康儿的马,才使康儿堕马。”
牡丹想了想昨天的场景,她分明看到李幼贞的马鞭已经抽到受伤女子马儿的脸上,才使马儿受惊。事后却丝毫没有悔改之意。
她问蒋长扬:“圣上如何决断?”
蒋长扬笑着说:“这种家长理短的事情,圣上也不好对宁王太过苛责,更不能拂了闽王的面子。再说宁王在朝中势力庞大,想要一举拿下,也不能单靠这件事情。就让李幼贞去闽王府赔礼道歉。”
“我听小春说,那女子的胳膊、腿、以及背部,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腿也不能像正常人一般行走。被李幼贞这样一闹,不知以后如何自处。”牡丹若有所思地说。
宁王府中,李幼贞与刘畅一同来到宁王面前,刘畅像往常一样,艰难地跪在地上:“大王”,李幼贞则一路跑到宁王身边,撒娇地喊着“父王。”
宁王拉着她的手,宠溺地问道:“说说吧,你又干了什么事?”
李幼贞看到宁王并未生气,便说:“也没什么。只是骑马比赛时,她的马受惊了,与我无关。”
宁王看着自己女儿的样子,想着马儿受惊,怎么能少了她的推波助澜呢?便说:“圣上已知晓此事,让你去闽王府道歉。”
“什么?道歉?我不去。”说罢,李幼贞拉着宁王的手说:“父王,你向来与闽王不睦,我向她道歉,岂不有失颜面?再说啦,我堂堂一个县主,给她道歉,她也配?”
宁王笑着拉着李幼贞的手说:“本王从来不惧言官非议,但这次是圣上出言相劝。”说罢,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刘畅说:“子舒,你觉得如何是好?”
刘畅匍匐在地上说:“回大王,即是圣上所言,应当照办。”
“那便交由你去办吧。”宁王大手一挥,“下去吧。”
刘畅说:“是”,便起身退了下去。
“下次行事,莫留人把柄。”宁王对李幼贞说。
李幼贞狠狠地说:“这次又是那个该死的牡丹横插一脚。若无人医治,康儿必死无疑。半路却杀出个牡丹,叫来一个名唤小春的医师。”
宁王思索片刻,和颜悦色地对着女儿说:“无妨,以后机会多的是。你且先回去。”
李幼贞向宁王作揖后离开。
3
次日晌午,大福快步跑了过来,大着嗓门喊道:“牡丹,牡丹,不好了,清舒斋有人闹事。”
牡丹一听是小春店里出事,立刻焦急地问道:“怎么回事?”
“有人将一名妇人抬到清舒斋门口,大声嚷嚷着,说是清舒斋的医师看死人,已经报官了。”大福边用手扇着风,边说。
牡丹与大福快步来到清舒斋。此时店门口已被围得水泄不通,牡丹和大福拨开人群,挤了进去。
只见地上躺着一个人,盖着白布。店内有人正在砸东西,嚷嚷着杀人偿命,庸医治死人了。
牡丹上前,想掀开白布,看看是谁。
旁边站着的男子,一边挡着牡丹要掀开白布的手,一边哭着向大家诉说:“别的医师说我娘子吃些补药便好,就他们家的庸医,诅咒我家娘子,时日不多。现在我家娘子应验了,都是他家的庸医,把我家娘子诅咒死了,你个庸医,还我家娘子……”
男子哭得甚是伤心,却怎么也不让牡丹掀开白布。围着的人都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
牡丹看出他是那天带娘子到店里问诊的男子。当初牡丹还免了他们的诊金,让他们去别处看诊。
事情还未来得及搞清楚,就听到有人大声说:“让一让,让一让。此处有人报官,现需带走嫌疑犯”几个官兵亮出手里的海捕文书转了一圈。
小春被两名捕快押着,离开了清舒斋。牡丹和大福有意上前制止,却被官府的人隔开了。
大福拉着牡丹的胳膊,担心地问:“会不会真是小春治死了人?”
牡丹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小春的医术,我是知道的,这种事情大概率不会发生。我们得想办法见见小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春到底为什么被抓呢?真的是诅咒灵验了吗?咱们下一篇接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