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诊所来了个老中医街坊都说他是骗子,直到我翻开他的行医手册

马良说体育 2025-03-02 02:37:24

县城诊所来了个老中医,街坊都说他是骗子,直到我翻开他的行医手册!

去年夏天,县城西街多了个中医诊所。不大,就塞在理发店和水果摊之间,门口摆了个快要散架的竹椅。招牌是手写的,歪歪扭扭写着”老杨中医诊所”。

那天我正在水果摊挑西瓜,就看见老杨来开门。他穿着件发白的中山装,裤脚沾着泥点子,背着个帆布包,里面鼓鼓囊囊的。问了才知道,他是步行来的,说走路能看清早晨的露水有多重。

“神神叨叨。”水果摊老板小声嘀咕。我也觉得奇怪,现在谁还靠看露水给人看病?

诊所里没什么现代化设备,连血压计都是老式的。墙上挂着几幅泛黄的穴位图,桌上放着个紫砂茶壶,壶嘴缺了个口,用胶带粘着。但老杨每天雷打不动地七点开门,十一点半收中午,两点开下午,六点准时关门。

我妈说他的脉诊很准,但街坊们不信。“现在的骗子都会装神弄鬼,”理发店老板娘说,“你看他连个B超机都没有。”

确实,现在的中医都配几台仪器,显得专业。而老杨就一张破旧的诊桌,一个药箱,还有那个永远背着的帆布包。

他收费很低,号诊五块,开药都是些便宜的中成药,最贵的方子也不过百来块。渐渐地,来看病的老人多了起来。我妈说他治好了她的老寒腿,隔壁李婶的失眠也好多了。

转机出现在八月底。那天下着小雨,我去诊所给妈妈拿药。老杨不在,门口贴着张字条:“临时外出,半小时回来。”他的帆布包落在桌上,我一不小心碰掉了,里面的本子散了一地。

我弯腰去捡,突然看见一行字:“张明霞,46岁,糖尿病。注意:最近在服用某减肥产品,需警惕肾功能。”这是隔壁街的张阿姨,她确实偷偷在吃减肥药。

翻着翻着,我愣住了。这是一本密密麻麻的笔记,记录着每个病人的症状、生活习惯,甚至情绪变化。更让我吃惊的是,他还画了每个病人的”生活地图”,比如标注谁家晾衣绳会滴水,谁家厨房烟气重。

“老吴每天早上买豆浆,要多走200米去二组,因为一组的小贩放太多添加剂。” “李婶睡不着,可能是儿子工厂倒闭的事。开安神药前先让她说说心里话。” “注意:3号楼的老人每天下午在树荫下打牌,要提醒带帽子,防中暑。”

我又翻到一页,上面画着县城的地形图,标注着各处水质、空气、噪音情况。甚至连街边摊贩用的地沟油他都暗暗记了下来。

这时,身后响起脚步声。老杨提着个湿漉漉的塑料袋回来了,里面是刚采的车前草。“下雨天的草药效果最好,”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知道大家觉得我怪,但是治病要先懂病人,懂环境。”

他接着说:“现代医院的检查很重要,但有些病是检查不出来的。比如心病,比如不良习惯造成的小毛病。我就是想多知道些,好给大家把把脉。”

那天之后,我经常去找老杨聊天。才知道他年轻时是市里医院的主任医师,懂得很多现代医学。但他说,农村需要便宜又实在的医生,所以选择了最传统的方式。

他的笔记本里,除了病例,还有很多生活观察。街角老榆树的根部在裂开,他担心暴雨天会倒;菜市场的鱼贩用了新的泡沫箱,他提醒大家别买太多存放;单元楼的杂物间起火,他默默记下哪家在偷偷用电磁炉。

这一切,都是他步行上下班时记录的。“走得慢,才能看得清,”他说,“现在的医生太忙,哪有时间去了解病人的生活?但病不是一个数据,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渐渐地,街坊们不再说他是骗子。理发店老板娘感冒去找他,他二话不说让她把床头的霉斑处理掉,感冒就慢慢好了。水果摊老板的腰痛,他建议不要再蹲着看手机,改成站着,效果立竿见影。

去年冬天,县医院要来收购他的诊所,开价不低。但老杨拒绝了。“我就是个开诊所的,”他说,“再说,我那些笔记本,在大医院里可不值钱。”

现在,老杨的诊所生意依旧不温不火。他还是每天背着那个脏兮兮的帆布包,在清晨的露水中走来走去。他说,这县城就是他最大的诊室,每一条街都写满了病因和药方。

今天早上,我又去诊所拿药。老杨正在翻他的笔记本,上面不知何时添了张照片,是傍晚时分的县城街景。他指着照片说:“你看,天气转凉了,该提醒大家换季了。对了,你母亲的药方得改改,这季节不适合用太温的药。”

我望着诊所外的街道,突然明白了。这个县城就像一个大号的中医脉案,而老杨,是个执着的把脉人。或许这就是真正的医者,不是能开多少药,而是能看到多少人的生活。

天慢慢亮了,老杨开始收拾他的诊桌。我问他:“您说,这样的行医方式,现在还有人传承吗?”

他笑了笑,从抽屉里摸出个硬皮本子:“要不,你来学学?”

我看着他的笑容,突然有点鼻酸。这个世界变化太快,但总有人固执地守着最原始的温暖。或许他的确是个”骗子”,骗我们相信,医术的本质,是用心了解每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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