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踏入青楼,事情便不由自己做主了,这正是妓女们所面临的现实。民国时期一位名叫赵秀娥的妓女就在被迫进入青楼后,过了一段被操控的生活。
在她被救出后,她曾说:我亲眼见过浑身没有一块好肉的“烂人”。
为何她会有这样的言论?她又为何会走入烟花巷中?后来的她又如何了呢?民国时期妓女们遭受了什么样的苦难?
家中巨变,少女梦碎烟花巷
赵秀娥出生在一个贫困的家庭中,虽然家境贫寒,但好在秀娥的妈妈十分疼她,在那个连温饱都成问题的艰难岁月里,是母爱的温暖填补了所有的不幸。
然而,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赵秀娥的父亲不幸染上了吸食鸦片的恶习。他将家中仅有的积蓄全部用于购买鸦片,当积蓄耗尽后,他又开始四处举债,使得这个本就贫困的家庭雪上加霜。
幸运的是,秀娥的母亲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即使面对如此困境依旧乐观生活,她靠着做零工养活着一家三口。
本以为度过了最艰难的时期,就能迎来希望的曙光。然而,命运却突然给了秀娥一个沉重的打击,彻底改变了她的命运。
1943年3月,她的母亲与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在争执中被对方不慎击中要害,不幸流产身亡。失去妻子的秀娥父亲整日借酒浇愁、抽大烟,对女儿的生活完全不管不顾。
到了五月,家中粮食耗尽,秀娥实在饿得不行,只好向父亲请求:把我卖了吧。
绝望的父亲闻言,竟也点头应允。他随即找到居住同巷的赵五奶奶,央她为女儿寻一个"好人家"。殊不知,这位赵五奶奶表面上做些媒婆生意,私下里却专营拐卖人口的勾当。
就这样,年仅14岁的赵秀娥,被亲生父亲连同赵五奶奶卖进了天津著名的青楼"春熙堂",从此陷入了人间地狱。
堂子里的老鸨苏小妈,逼迫秀娥签下了为期五年的卖身契,还警告她要听话,如果不听话有的是法子收拾她。初入青楼的秀娥哪里见过这般威逼利诱,一时惶恐不已,只得不停磕头认错。
为彻底磨灭她的尊严,苏小妈强令秀娥改名换姓,给她取了个艳俗的名字"玉仙",还叮嘱她万万不可对客人透露真实身份。
三日后,苏小妈就给秀娥打扮得像个小新娘般,要她侍奉一位阔少爷点"大蜡烛"。小小年纪的秀娥虽不懂人事,却也知这等于断送清白,当即就跪地哭闹起来,任凭苏小妈好说歹说就是不从。
恼羞成怒的老鸨见状,立刻变了脸色,喝令手下将秀娥五花大绑,吊在院中杏树上,又打了她一顿鞭笞。那鞭子由牛筋缠成,放在水中浸软后,打在身上,只伤皮肉,不伤筋骨。
秀娥被吊了足足三日,每日除了挨鞭子,就是被灌大粪。苏小妈见她始终不屈服,便将煤铲上的粪便连同泥土一起塞进她嘴里,再用水壶往里灌,直到秀娥像只大肚雀儿般涨得几欲爆裂。
饱受摧残的秀娥终于熬不住了,她哭着求饶,并称自己会听苏小娥的话,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过了十天,秀娥身上的伤稍愈,就被推上了床榻,正式开始接客。那一年,一个仅十四岁的少女就这样沦为了供人玩乐的玩物。
仅用半年的时间,秀娥就成了远近闻名的头牌,苏小妈对她也格外器重,平日里即便她对老鸨顶撞,也不会遭受欺凌。
从秀娥的遭遇可见,那个年代,贫苦人家的女儿是何等的脆弱无助。旧社会的罪恶,早已将无数少女的青春梦碾得粉碎。
同伴惨遭厄运 阴影挥之不去
人生在世,总有些不如意。春熙堂里的姑娘们也各有各的悲惨遭遇。提起仙鹤的不幸身世,赵秀娥至今仍心有余悸。
一天堂中来了几位粗犷的客人喝花酒,还指名让仙鹤作陪。他们诚心使坏,得知仙鹤是山东人后,非说山东人酒量大,要仙鹤一口一杯,还要杯杯见底,剩一滴、罚一杯。
为了不被苏小妈惩罚,仙鹤就算不情愿也不能够拒绝,她被逼着一杯接一杯地灌酒。几巡下来,她已是醉眼朦胧,再也喝不下去。
那些恶客见状,更来了兴致,竟抓住仙鹤,捏开她的嘴,强行将整壶烈酒灌下。大概一壶酒下肚,仙鹤就不省人事了。
秀娥和姐妹们连忙将她抬回房中,可任凭如何呼唤,仙鹤始终没有醒来。不多时,她竟吐出一口鲜血,命悬一线。
老鸨见状,也是一阵心惊。她生怕折了姑娘,赶紧雇车送仙鹤去医院,可究竟是酒毒入骨,内脏受损过重,就在当晚三更,仙鹤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至于那些害死仙鹤的先生们?他们才不管姑娘的死活呢。大清早,一个个神清气爽地离开了春熙堂,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仙鹤死了,连个名字都没给人记住。作为一个青楼女子,她的一生就如蜉蝣般短暂而微不足道。春熙堂里,没人敢提起这事,生怕落个晦气。很快,仙鹤就被雨打风吹去,无人问津了。
继仙鹤之死后没多久,春熙堂里又添一桩惨案。这回遭殃的,是个叫月仙的姑娘。
月仙生得清秀伶俐,在堂中也算个小有名气的角儿。只不过她脾气直,总爱较真,得罪了不少达官显贵。
有一次,月仙遇到了一个她不愿接待的顾客。那人看起来不正经,还总是说些不正经的话。月仙决定不接待他。
没想到,这个人是个在黑白两道都有关系的地痞,还是当时颇有名气的袁三爷的徒弟。他因此怀恨在心,带着一群人闯入了妓院,直接将月仙绑架了。
苏小妈不想招惹是非,没有阻止,任由他们带走了月仙。在她看来,一个妓女的命并不值多少钱。
但秀娥心里一直很不安,她知道那个人不是善类,月仙可能会遭遇不幸。于是,她派人暗中跟踪这伙人的行踪。最终在一个偏僻的院落里找到了月仙。
当她推开门,看到月仙的那一刻,恐怖的场景让她几乎忘记了呼吸。
月仙低垂着头,半裸着身子坐在椅子上,四肢被紧紧绑缚。她身上没有一处完好,到处都是伤痕。牙齿也被拔光,满口的血流淌在身上。最可怕的是,她的头皮被硬生生扯掉,头上满是血迹。
看到这样的景象,玉仙泣不成声。这时她才明白,作为妓女,不仅身体不由自己,连生命也无法自主,最终只能以悲惨的方式结束一生。
月仙被带回不久便去世了,而让赵秀娥难以释怀的,还在后头。苏小妈见月仙咽气,只怕节外生枝,连忙吩咐手下将尸身草草掩埋。
半月后,秀娥听说月仙的尸体被野狗刨食啃得乱七八糟的,她赶忙跑去现场,只见月仙残缺不全的尸身上,还依稀能看见电击和烙刑留下的伤痕。而四周的泥土上,则留下了一个个狗爪印。
她恍然意识到,在那个黑暗的年代,自己和姐妹们的生命是多么的脆弱不堪。
月仙的悲惨遭遇,再次撕开了赵秀娥心中的伤疤。她意识到,只有彻底推翻旧社会,女人才能真正得到解放。否则,无数月仙们还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再不见天日。
赵秀娥是幸运的,新中国成立后,各地积极采取措施打击这些不当行为,努力去拯救那些被深陷困境中的女性。在这其中就有玉仙,离开青楼后,她重新获得了自由,名字也改回了赵秀娥。
但她也是不幸的,这段黑暗日子里的所有经历都成为了她的阴影,让她深陷其中,无法忘怀。
但日子依旧要继续,获得自由后的秀娥努力适应新的生活环境,希望能够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来养活自己。
但因为缺乏教育还有在烟花巷柳待过的经历,这使得她在求职过程中遇到了很多问题,要在她天生就是一个乐天派,在遭受了无数的拒绝和冷淡后,她终于找到了新的追求。
在这个过程中,秀娥遇到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这些人同样都经历过苦难。她们相互支持,共同奋斗。在这些朋友的陪伴下,她逐步走出了过去的阴影,变得更加自信。
半年后,赵秀娥找到了一份在纺织厂里做女工的工作,虽然每天的工作都很辛苦,但却感到十分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