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画春宫图的画师,却意外跟太子的毛笔共感了。
他一提笔写字,我就腿软。
偏偏我上交春宫图时,他一边欣赏还要一边用笔在画上批注:
“这个姿势不够深。”
“这个姿势女方会累。”
毛笔被他不停揉捏变形,我顿时面色潮红难以自持。
跑出去解决时却被太子撞见。
他嗓音低哑撩人:“画师喜欢刚刚那个姿势?女上男下的话孤也可以勉强配合一下。”
1
我是专门画春宫图的画师。
太子已经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皇后怕他不懂男女之事,就让我画图教太子。
我熬了五个大夜才创作出一幅集365个姿势为一体的春宫图。
此时就摆在太子应长沨的面前。
他一目十行地看着,忽然皱眉。
我心里咯噔一跳,立刻说:“太子有什么看不懂的地方吗,微臣可以为您讲解。”
谁知我话音落地,应长沨就眸光晦暗地瞥了我一眼,紧跟着从旁边抽出一支毛笔。
在他握紧笔的瞬间,我陡然有些腿软。
勉强撑住桌子才能保持正常。
应长沨拿着笔在我费尽心力的春宫图上勾勾画画,一边批注一边跟我说:
“这个姿势久了腿会酸。“
“这个姿势不够深。”
“这个姿势……嗯对女方来说会很累……”
他如数家珍地跟我一一细数这些姿势的优点和缺点,熟练得像个情场老手。
但我却根本听不进去。
从应长沨开始勾画的那一刻起,我就感觉自己浑身都不对劲。
痒,某些地方像蚂蚁啃噬一样难耐,热得我面红耳赤,感觉浑身的热流都往某一个地方集中。
应长沨用笔沾了沾墨水,在砚台上敲了一下。
我彻底腿软,瘫坐在地。
应长沨奇怪地看着我:“画师何须行此大礼?孤只是提出一些建议,过于客气了。”
他转头捏了一下毛笔。
我刚想跟他说我不舒服,能不能早点回去。
结果一张口就溢出了一丝不堪入耳的声音,婉转暧昧得不像是我平时能发出来的。
我顿时吓傻了。
而应长沨也不动了,黑沉的眸子落在我身上,片刻后带着审视。
忽然他勾唇笑了下,把手中毛笔又在春宫图上动了一下。
我咬唇,两腿并紧。
此时此刻我终于发现了那种难以描述的奇怪感觉是什么……
我的身体竟然跟太子手中的毛笔共感了。
所以他对毛笔做了什么,我身上都会相应地出现一样的反应。
意识到这一点时,我感觉天都塌了。
而应长沨却仿佛毫无察觉一般,继续跟我讨论:
“其实孤认为,男女同房,用这个姿势是最舒服的……”
说着他竟然开始用毛笔直接作画。
我顿时感觉自己某处被人玩弄,羞臊难耐得我再也无法维持平静的假象。
“嗯……太子,今日臣有些不适,能否先行告退?”
闻言,应长沨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睨着我此刻并不雅观的模样。
半晌才大发慈悲。
“既然画师不舒服,那就改日再论,春宫图孤就先收下了。”
他说完,我便艰难地撑起身子,慌不择路地走了。
直到我回了屋子,那种被毛笔操控到无法自持的感觉才终于有了缓解。
我解开衣服,试图让自己好受点。
脑子里迷迷糊糊地想:怎么会这样,怎么可以跟太子的笔共感?
若是以后再发生今天的事情,当众出丑怎么办?
这件事让我日夜忐忑难安。
我甚至连再去找太子探讨春宫图的勇气都没了。
几天焦虑下,我最终决定要去把太子的那支毛笔给偷出来。
奈何应长沨的勤恳程度超出我的想象。
加上最近皇帝正在逐步培养应长沨处理朝政的能力,因此把很多奏折都交给他来批改。
这就导致应长沨逗留在书房的时间无限延长。
我日等夜盼,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应长沨出门的机会,迅速溜进书房。
结果找了好一通,毛笔却不翼而飞。
正在我纳闷的时候,身体突然传来了异样的感觉。
好像有人在摸我。
意识到这一点,我浑身宛如通电一般开始不受控。
热潮顺着我的身体往上爬,我面红耳赤。
不对劲。
可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门口出现了应长沨的身影,他长身玉立大步流星,手里正攥着那支我遍寻不见的毛笔。
2
一见到我腿软地瘫坐在地,应长沨忽地笑了。
而后他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自己书房的环境,开口时带着揶揄:
“孟画师这是翻过孤的书房了?想找什么?春宫图……还是孤手上的这支笔?”
我猛地一僵,惊诧地抬起头。
来不及细想应长沨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在找毛笔。
因为下一秒他就漫不经心地扫过毛笔头,捏出一根杂毛:
“其实这支笔并不算上乘,但好在孤喜欢。”
应长沨全程泰然自若,我却已经被他这番动作撩拨得浑身都在发颤。
他的手指掠过笔尖时,我的身体产生了激烈的反应。
“嗯……”
我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娇喘,手也忍不住想摸自己。
但是应长沨眸光沉沉。
“孟画师发出这种声音是在勾引孤吗?你想要什么?说出来孤可以帮帮你。”
他的语气循循善诱,好似真的期待我说出什么来。
我咬着牙,忍住身上不正常的战栗和反应。
下一秒我就拔出自己偷偷藏在靴子里的匕首,狠狠划伤了自己的胳膊。
一瞬间鲜血喷涌而出。
痛感瞬间占领了我,与此同时也遏制住了我的欲望,神志终于清醒了几分。
但应长沨看到这一幕,眉头紧皱,脸色极差。
“孟菱,你不要命了?”
他三两步走上来,单膝跪在我身边,然后攥住我的手臂想要帮我止血。
我唇色苍白地笑了下。
“对不起,让太子见笑了,臣今日没有太子的传唤就擅自来到书房是犯了大罪,太子要打要罚都可以,或许臣根本就无法胜任画师一职,太子不如把臣赶走……”
“行了,你的意思是说孤有眼无珠选中你是吗?”
我的话还没说话就被应长沨冷冰冰地打断。
他紧抿着唇,面色不悦。
“这种话不要让孤再听到第二遍,既然踏入了东宫,除非死了被人抬出去,否则你就是这东宫里唯一的画师。”
闻言我低下头自嘲地笑了下。
可我如今这样不受控,随时都会因为一支笔而欲望满身,也配留下吗?
应长沨绷着脸,却依旧不忘从衣角处撕下一块布缠住我的伤口。
直到血渐渐止住,他才咬牙切齿道:“滚吧。”
我立刻垂头丧气地离开。
却没想到在院子里迎头遇见了春和郡主。
她一见到我就横眉冷对。
“哟,这就是那个在画师考核现场失误百出,画作瑕疵十足的孟画师?要不是太子哥哥可怜你,把你收入东宫,只怕你早就不知道顺着哪条街在乞讨。”
春和郡主说的这些话是对的。
当初为了进宫,我一心一意地准备画师考核,只为展现最好的水准。
可惜物极必反,到了考场上我反而紧张得要命,以至于我的画越来越畸形难看。
我越是焦急,画出来的东西就越是不堪入目。
到最后我都放弃了,可是应长沨却点了我的名字。
男人嗓音沉沉。
“你叫孟菱?以后就来东宫替孤作画吧。”
我愕然抬起头跟应长沨四目相对,也是从那天开始,我得以在东宫安身立命。
从回忆中抽身,春和郡主依旧对我冷嘲热讽。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头发凌乱,手臂上还见了血,一副晦气的模样,太子哥哥究竟是为什么要把你留下来?”
我心里一片苦涩,又想起那支让我陷入困境的毛笔,于是索性说:
“那郡主就让太子把我赶走好了,况且我也不是只有东宫这一个地方可以待着,上次九王爷还说,只要我愿意,就可以跟着他走。”
几乎是赌气一般说完这句话,就听见后面传来一声冷冰冰的:“是吗?”
我猛地转过身,撞进了应长沨那双深邃不悦的眸子里。
他恶狠狠带着嘲弄地看向我。
“所以你百般想要从我这里离开,就是为了去找应长安?你们什么关系?你去找他是要给他做妾?还是做什么上不得台面的通房?”
3
应长沨说的话太尖锐刺耳。
我感觉浑身变得一片冰凉,整个人像个小丑一样站着。
这时春和郡主冷笑出声。
“九王爷怎么会让她做妾?她这样的出身根本不配,更别说她的长相模样,就连做个通房,九王爷恐怕都要觉得硌牙。”
他们俩说的话一个赛一个的难听。
我双手攥成拳头,扭身一言不发地走了。
回到屋子里我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脸上竟然全都是湿润咸涩的水。
胳膊上的伤口很深,我撒了不少药粉才遏制住伤口溃烂。
和应长沨的不欢而散,让我整日里不愿出门。
可没想到,就算我躲避他到了这种程度,应长沨还是不肯饶过我。
我躺在床上,浑身的热浪如潮汐一般涌来。
那种无法被满足,遍体空虚的感觉让我不停地喘息着,只觉得腿软无力,一张口就会发出不堪入耳的叫声,让我自己都觉得恶心。
一定是应长沨又在用那支毛笔。
可明明之前我在屋子里是没有这种感觉的。
我还以为距离越远,毛笔对我的控制力就会越低,也是因此我才想要赶紧离开东宫。
但是现在……怎么不管用了?
我的意识渐渐模糊,整个人被欲海拖拽着就快要沦陷了。
凭什么……凭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不甘心地强撑着身子坐起来,疲惫难耐地去书房想找应长沨。
可是书房却没有人。
我把东宫上上下下找了个遍,谁知应长沨竟然在我隔壁的屋子里,正拎着毛笔在我画的春宫图上圈圈点点。
我气急败坏,简直没了理智,冲上去就夺走了他手里的笔。
“可以不要用这支笔了吗?”
“可以不要在我隔壁的屋子里待着吗?书房不够你用了?”
我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毛笔被我厌恶地扔在地上。
但偏偏我这样激烈的发疯并没有引来应长沨一丝一毫的情绪起伏。
他弯腰捡起毛笔,当着我的面改善春宫图上的某些姿势。
“这支笔最趁手,如果孟画师有空的话,不如我们继续探讨一下这图上的姿势是否合理?”
我险些被气哭。
毛笔跟随着他横撇竖钩。
身上的感觉比之前还要激烈地传来,我一阵阵地腿软。
理智根本无法抵挡这种欲望的纠缠。
我崩溃地夺门而出。
甚至都等不到我回屋子里,热潮就让我频频沦陷,腿软到根本无法再迈出一步。
最后我只能缩在角落里草草地撕开衣服自我开解。
直到自己尝试给予快感的时候,我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被蚂蚁啃噬的痒逐步得到缓解。
我闭着眼睛喘息,试图再激烈一点。
这时耳边却意外传来了一道低哑的声音:
“孟画师躲我如鬼魅,就是为了藏在这里做这种事情?”
我骤然睁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出现在我面前的应长沨。
手上的动作瞬间僵住,浑身的热潮猛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手脚冰凉眼神震颤。
我呆滞地看着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但应长沨却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随即轻笑了一声,促狭道:
“难不成孟画师喜欢刚刚在春宫图上看到的那个姿势?你要是实在喜欢女上男下的话,孤也可以勉为其难配合一下。”
我愣愣地看着他。
这才想起来,刚刚我从他手里把笔抢走的时候,他确实在问我是否觉得图上那个女上男下的姿势合理。
忽然,我身子一轻。
回过神来只见应长沨用宽大的外衣将我裸露在外的地方遮盖起来,我被他稳稳地横抱在怀里。
男人目光沉沉。
“孟画师,真想要的话,孤现在就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