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心将他送上皇位,他却与丞相女大婚,我假死后,他找我找疯了

醉黎黎 2024-09-09 23:13:45

累死累活把宋祁潇送上皇位,他却命人送来一碗忘忧蛊,随后与丞相嫡女昭茗大婚,立她为后。

当晚我便在冷宫咽了气。

所有人都以为我是旧疾发作郁郁而终,却不知道,我是吃了假死药。

宋祁潇在我墓前失声痛哭时,我已经在各个村庄开设免费药铺,招了些俊美的小郎君做关门弟子,还得了个菩萨女医的称号。

没想到名气太大,传入了宋祁潇耳中。

我和小郎君们谈笑风生时,药铺的门就被他一脚踹开。

1.

嘎吱一声,冷宫的门被太监打开。

「允小主,今天是皇上与昭茗皇后的大婚之日,特赐您西域供奉的金翅羹。」

我的贴身宫女莲儿接过金翅羹,从桌上拿出银针。

却被太监呵斥道:「这西域供品金翅羹可是不多得的补品,娘娘还是现在趁热服下,凉了那可就是糟践皇上和皇后一片苦心。」

莲儿不敢违背,只能把我从硬塌上扶起。

看着我把金翅羹饮下,太监这才心满意足转身离去。

这也算是我近些日子唯一的一顿热乎饭,可我知道这才不是什么金翅羹。

全宫上下都知道我是个失宠的可怜人,为了巴结昭茗,都处处为难于我,那么好的东西怎么到得了我手里呢!

昭茗比我早入宫,却一直没名分,但谁都知道她是位准皇后。

宫中人人都说她尽善尽美,温柔敦厚,与皇帝更是珠联璧,天造地设的一对。

连洗衣的宫女都向着她:「允小主当真是恶毒,连未成形的孩子都不放过,听说皇后日日难寝,她却这冷宫逍遥自在。」

听到这话,莲儿冲上前与其争辩:「我们小主什么都没做过,你再说我撕烂你的嘴。」

我拉住莲儿的手,示意不必争论。

这个宫里除了莲儿,再也无他人死心塌地信我。

洗衣宫女瞥了一眼莲儿,继续手上的动作。

我拉着莲儿离开,刚踏出洗衣房,身后就传来洗衣宫女的阵阵讥笑。

「皇上对这位皇后那可真是宠爱至极,赠予的新奇珍宝,锦衣玉器那可都是咱这辈子都没见过的。」

冷宫外面几个守卫士兵在闲聊。

「你们都小声些,被里面那位听见,说不定也要来毒害我们肚里的孩子。」

随后他们就在相互调侃这句笑话。

「她听见也做不了什么,听说皇后在西域求来一味秘药,等里面那位喝下不足半月就会慢慢忘记以前的一切。」

「这个事,你们千万别再提前,大家都是为皇后办事,嘴紧着些。」

我拉着莲儿走入房中,她却突然开始询问我以前的事情。

我敲敲她的额头道:「我记得我今日把药吐了啊,你又捡回去喝了?」

我走前塌前,摸索着。

莲儿出去帮我打水梳洗,看着我手中的东西,她探着脑袋凑了过来。

「小主,这是何物?」

「新补药,最近身体有些不适。」

莲儿要为我去请太医,我告诉她,我对医术宫里的太医还没人比得过我。

她这才静下心。

我认真地看着她道:「莲儿,这里是宫中,无论做什么事,你都慎行慎言。」

我放出信鸽,我站在窗边定定站着。

现在只愿我与他都落子无悔。

2.

我叫清允,是前朝大将军清劻之女。

当年我父亲跟随先皇征战四方,战功赫赫。

在大胜北寇后,父亲在回京面圣的半路被一马西匪人所困。

在父亲还生死不明时,前朝那些大舌妇般的大臣已经造出谣言,说我父亲已经叛国投敌。

为了平定朝臣之心,我们清家被抄了,一大家都被抓进大牢,家丁全部被变卖。

整整一年之后。

父亲被挑断脚筋手筋扔在城门外,被人发现时已经断了气。

先皇得知此事后,心中有愧。

把我们一家从大牢中释放,准确来说也只有我一个人了。

因为,年幼的弟弟吃不消牢狱之苦早已去世,祖母郁郁而终,母亲在狱中上了吊,父亲也受屈而亡。

可能是看我无依无靠,先皇又把我许配给现在和我父亲般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宋祁潇。

宋祁潇得知这个消息后,直赴前线。

当然,我也对这个人毫无感情。

索性我就离开了京城,没人知道我在一个山脚的村庄落了脚。

虽说我是将军之女,武这块只能说可以保护自己,那说文我也是一绝。

十六岁这年,我把一座小草屋变成一间小学堂,平常种种菜教教书,日子也算清闲。

可一场怪病却悄然席卷整个小村庄。

从开始的老者孩童到青年少女都相继感染,大家开始呕吐混身无力。

村中有一位医者免费供药。

供药第一天以后感染人数就基本不再增加,随后,不过半月整个村庄恢复往日生机。

这场肆虐的苦难,和去世的家人,让我奠定踏上学医道路的决心。

这位医者本是不想收我为徒,我便开始自学医书,识草药。

遇到不解的问题我就去日复一日虚心拜访。

最终,医者同意给我一次机遇。

我学得很快,一年有余已经可以独自接待病者,只不过还是些寻常病证。

这几日村中孩童半夜易发高烧,我与师父轮流守夜。

急促的敲门声夹杂叫喊声划破山庄夜晚的寂静:「有人吗!有人吗?快开门!」

本以为是哪家孩童又发了高烧,没想到竟是三个魁梧的男人。

三人身上还有着掩盖不住的血腥味。

意识到不对劲的我立马准备关上门,但只觉得脖间一凉,刀刃已经对准了我的喉咙。

「姑娘,您只要帮我们公子治好伤,必有重赏。」

走进屋内,那位公子被放在小塌上。

肩膀上插着半根断箭,替他褪去盔甲,鲜血已经染红白衣。

三人在山庄里修养半月有余,就启程离开了山庄。

启程的前一天,那位公子来到了药铺。

他向我拱手:「谢女医者相救,那日是在下唐突了。」

我正抓着药,没有抬头:「这是医者的本分,你的新伤旧伤我都替你抓了药,每日小火慢熬三个时辰,温服。」

他又拱手向我答谢,把碎银放在桌上。

我没有继续接话。

转身时,我在第一副药中,放入一封信。

因为我知道,眼前之人就是宋祁潇。

3.

第二日,正在梳洗的我,看见窗外有一个小盒子和一封信。

信中只有短短一句:妻,待我归。

小盒子里是一块玉璜玉佩。

往后的日子依旧照常,师父带着我去摘草药,去贫苦的山庄免费行医。

师父正包着止泻的药草:「允儿,你翌日前去溪桥村行医,听说这几日村中时常有人腹泻。」

我点了点头,回房去收拾行囊。

清晨,我便朝着溪桥村出发。

还没有走到溪桥村,一旁的溪水中传出阵阵腐臭,鱼儿全都翻了肚皮。

沿着溪水,不出半个时辰就到了。

村长站在村口来回踱步,见到我时,紧皱的眉头才有些许舒展。

来不及寒暄,我走到小药铺,里面都是腹痛不止的病患,空气中弥漫着呕吐物的酸腐味。

小小的药铺中满是大人呻吟,孩童哭闹。

召集几名健康村民,一起把村中所有药锅全部收集起来。

加上我共六人,三人煎药,两人把药流中的汤药分给村名,一人清理着地上的秽物。

几日后,那些腹痛不止的村民,都能下地行走,正常饮食了。

随后,我和村民们一起清理河里面的秽物和死鱼虾。

晚上被村长留在村中吃饭,村民淳朴热情,男的杀鸡宰鹅,女的洗菜烧火。

一阵马蹄声镇住这片热闹的烟火气。

两个士兵跑向前来,告知我们军中伤员众多,草药急缺,想买些药。

村中的青年壮汉纷纷走向前,把伤员全部抬进村子。

我招呼着剩下的村民煎药,自己也赶紧拿出药箱,给伤员处理伤口。

空气中满是血腥味夹杂腐肉发脓的臭味。

天亮了。

血腥味和腐肉发脓的臭味散去了大半,安心的草药味抚慰伤员的心。

走到药锅旁,我让这些一夜未眠的村民回去休息。

可是他们不肯,直到一些士兵走来替代他们煎药,他们才肯回去。

瞬时间,我意识变得模糊,只觉得头重脚轻。

等我再睁眼时,四周黑蒙蒙的,我正躺在草榻上。

门被打开了。

那人没有出声,只是点燃了屋内的蜡烛,我微眯着眼睛,只清楚进来的是个男人。

他走近后,停在草塌前伸出一只手,朝我的脸靠近。

我猛地抓着他的手,站起身来。

蜡烛却猛地熄灭,我没有看清他的脸,趁着屋内黑暗,我打算跑出去。

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抓了回来,我被他搂在怀中动弹不得。

我笑出声道:「宋祁潇,我治好你的伤,可不是让你困住我的。」

他放开了我,点燃屋内的蜡烛。

「妻,果然聪颖。」

外面突然一阵杂乱,随后村民的哭喊声和刀剑碰撞声,猛然在屋外炸开。

「将军!有西匪余党!」

我同宋祁潇奔向屋外,药铺内冲出几个黑衣人,剑刃都被血染红。

宋祁潇冲向前去,而接下来,我将会救他第二条命。

4.

几个黑衣人不是宋祁潇的对手,但寡不敌众。

我立马冲到宋祁潇身边,从地上捡起一把剑:「认真点。」

几回合下来,我已经有些力不从心,宋祁潇撇头看向我:「还能撑住吗?」

「小心!」

我推开宋祁潇。

下一秒,利剑刺入我的肩膀。

我被身后的黑衣人踹了出去,利剑也随之被抽离,伤口涌出鲜血。

我只觉得又陷入一片淤泥,四肢愈发沉重。

浓烈的血腥味被鹅梨帐中香的香气所替代,被褥轻软,只不过身子发虚有些无力,肩膀还在刺痛。

「啊!」

刚睁开眼,面前就有一张脸盯着自己。

「妻,是我长得很唬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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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祁潇直起腰,站在软塌前。

我撇开头不打算与他搭话,可就在这时,不争气的肚子却咕咕发出抗议。

宋祁潇将我从塌上扶起,本想抗议,但抬头却看见桌上摆着些吃食。

刚坐下来,我就抓起一个馒头,埋头苦吃。

「妻,我有三个问题想问你。」

我咽下口中的虾鱼肚儿羹,白了宋祁潇一眼:「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你先别问。」

我不知道他现在是何表情,因为他的身份应该没人敢同他这样说话,只不过我觉得他无论什么表情,应该都挺帅。

吃完碗中的虾鱼肚儿羹和一个大馒头,我才满足的擦了擦嘴。

「妻,现在可以问了吗?」

我抬起头对上了宋祁潇的眼神,我站起身:「首先,女有别,我不是你的妻,别这样称呼我。」

我走到宋祁潇身旁:「你想问我三个问题,不过就是我怎么第一面就知道你的身份,为什么会相信你,为什么会替你挡下那一剑。」

我盯着宋祁潇的眼睛,却看不透他的心思。

他把一瓶药塞入我的手:「皇上赐婚,等你伤好,我就娶你,你怎不算我的妻。」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迷人的笑。

「妻,你这么说完,我发现我还有其他问题要问你。只不过来日方长,日后我定会从妻的口中一一得知的。」

随后的日子,我就在宋祁潇的王府中修养,中途还给师父写了封信,告知自己一切平安和现在的处境。

闲来无事我在王府中乱逛。

「诶,你们知道吗,那个姑娘就是前朝大将军清劻之女清允。」

「一家死绝,自己却要嫁入咱们王府享福,她就该随着家人一起去了。」

修剪花枝的几个下人正在七嘴八舌议论着我。

我活动着肩膀,没有理会这些下人的话。

一双大手突然捂住我的耳朵:「妻,别听。」

随后那几个下人都被压了下去,之后听其他下人说,他们都被绞了舌头。

从那日开始,宋祁潇就提出送我一个贴身侍女。

我委婉拒绝了他的请求,因为在我看来,这个提议只不过是他想监视我。

可他总是三番两次的提出,我也厌了。

于是我和他说,我想挑一个有眼缘的做贴身侍女。

次日,我就觉得屋外有些吵闹,走出房门后看见院子中齐站着些姑娘,而宋祁潇就站在众人前。

我故作玩笑开口道:「皇子选姑娘,怎么来我这儿挑选。」

话刚尽,我就一眼看见了张熟悉面孔。

5.

「莲儿?莲儿!你是莲儿吗?」

我奔向莲儿,她一下就跪在我的面前,我抱着她跪坐在地上喜极而泣。

莲儿自小就被买来,跟在我身边,陪着我长大。

我被宋祁潇拉了起来:「妻,地上凉。」

连连同他道谢后,我表明了莲儿的身份,随后就拉着莲儿跑回自己的房间。

自从宋祁潇罚了多嘴的下人,王府中的人都尊我惧我。

自从莲儿回到了我的身边,她日日换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今日梅花汤饼,桂花糕还有蟹酿橙,次日桃花酥,东坡肉还有五味杏酪鹅。

吃了大半月,没有一道菜重复。

每日也不再无聊,有莲儿每日同我说话,同我在花园荡秋千,坐在荷花亭内吃荷花酥,晚上陪我看着月亮品着茶,似乎也会有些醉意。

悠闲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肩膀的伤,也好得差不多。

一日,我在房中看着医书,师父的信鸽却突然出现在窗外。

师父告诉我,太子和二皇子觊觎皇位的权势和金钱,而宋祁潇不愿苟同,他们便对宋祁潇起了杀心,在今夜子时,二人便准备带叛军刺杀宋祁潇。

当夜我便和宋祁潇撒娇,想看黑甲卫夜练,但只想看在子时之后,便让宋祁潇的黑甲卫及时护其周全,成功反杀。

后又有余孽前来刺杀宋祁潇,刀剑无眼,我护着宋祁潇杀出众余孽,手臂和背后被砍数剑,才护宋祁潇周全。

终于,宋祁潇登上了皇位。

我同他说,自己想在王府修养一段时间,便先不同他入宫。

从这之后,宋祁潇日日派人给我送来些金贵食材,就连西域供奉的珍贵稀罕药材,他也直接赠予我。

莲儿同我说,民间百姓都夸皇帝是个痴情之人,不沉迷美色一心朝政是位明君。

直到那日,我吃了半块糖蜜糕后在软榻上小憩,宋祁潇的手轻抚在我的腹部:「莲儿的手艺这样瞧来确实是不错。」

我先是一惊,便把宋祁潇赶了出去。

他说我胆子很大,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我没有理会他。

他便在门外给我塞了封信。

上面写道:已完妻愿,妻何时嫁?

我把信纸揉圆,打开门冲着宋祁潇的脑袋就砸去:「不嫁!」

玄衣墨发,体格健硕,眉头有些微皱,抿着一张薄唇,他又折返回来,靠近时身上有一丝清冷的乌木沉香。

他搂住我的腰,脸上可以感受到他炙热的目光。

「为什么不嫁?」

我抬头对上宋祁潇那双微冷的眸子:「因为我还有未完之愿。」

宋祁潇温热的气息散在我的脸上:「妻,你说话不作数。但你只要嫁给朕,无论什么朕都可以帮你实现。」

我的双手缠上他的脖颈,撒娇道:「杀人呢?」

他沉默凝视着我的脸,半晌,炙热的唇紧贴在我的额头:「杀。」

从这日后,我和宋祁潇便半月未见。

可他却每日都要给我写信,我调侃他比我更像一个姑娘。

6.

莲儿抓着只鸽子,兴冲冲地跑过来:「小主,你看着鸽子好生奇怪,咱今日喝鸽子汤可好?」

等我看清那只鸽子,立马惊呼:「莲儿!不可!」

抓过鸽子,果真是师父的信鸽。

信中写道:允儿,为师有事相议,今夜子时静心亭。旁边还有一行小字:小门向西一炷香时间即可到达。

晚上莲儿给后门几个守卫带去了些好酒好菜,等这些人喝昏后,我便独自从小门溜出。

一路上幽静的有些骇人,我加紧了步子。

「允儿。」

刚听到声音时,我被吓得一哆嗦,师父的手却已经拍在我的肩膀上。

随后,我和师父坐在静心亭内,师父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木盒。

「允儿,我明白。可那宋祁潇......你日后入了宫,那人命就如同草芥般卑贱,走错一步都可能全盘皆输,你可想好了?」

说罢,他便将盒子塞入我的手心。

我端详着手心般大小的木盒:「嗯,想好了,这局棋我只能赌。」

「下棋之人,需给自己留条后路......」

师父说完便离开了。

「小主!小主!将军!啊不是!皇帝回来了!」

「这就是他的王府,他回来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因为昨夜和师父相见,到晌午我还在床上赖着。

莲儿使劲摇晃着我:「不是!不是!还有一个女子,跟在皇帝身后,你快醒醒啊小主。」

我知道皇帝后宫佳丽三千正常不过,可我现在却不想这位女子出现。

我明白这位女子肯定不是个善茬,但我在心中告诉自己:「清允,你一定不能在这里就失败。」

刚出屋子,就看见宋祁潇拉着一个长相清秀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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