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昆那天在舞台上讲相声,底下的孩子们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就连平时最害羞的小姑娘都鼓起了掌,这场公益演出对福利院来说是件大事,不光有歌唱、舞蹈,还有魔术和杂技,把每个人逗得乐开了花,我跟你说,那种氛围真叫人心头一暖,可就在这片欢声笑语中,有个小男孩却默默地坐在角落,他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一副想靠近又不敢的样子,你看见他就会觉得,好像这世间所有的不安与孤独都写在他身上了,这时候姜昆注意到了他。
后来听院长说,小男孩叫谢潭,是几年前被遗弃的,因为身体弱,经常生病,所以很少有人愿意收养,我才不信呢,一个孩子再怎么瘦弱,也是要吃饭要爱的呀,当时福利院还提出希望能让演员们带几个孩子回家短住,给他们感受一下家的温暖,说白了,就是帮忙“拉一把”,结果姜昆没多犹豫,第一个站出来表示同意,还主动点名想接这个谢潭回家试试,他也不知道为啥,对这个小孩就是特别有感觉,也许是命中注定吧。
到家后的第一晚,小男孩显得拘谨极了,就算面对满桌子的好菜,也只是象征性地夹了一筷子青菜,看起来实在可怜兮兮,不过慢慢地,在姜昆陪着玩积木、聊故事的时候,他终于露出了难得的一抹微笑,说真的,那时候谁看到都会忍不住心软啊,到了一周结束,该送回去的时候,谢潭抱着门框死活不肯松手,大喊“不想走”,眼泪直往下掉,那情景别提多揪心,而这一幕直接让姜昆做出了决定。
第二天一早,人家悄摸去了民政局,把手续办妥当,然后径直领回来,还郑重其事地给改名叫“姜河”,他说,“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儿子。”话音刚落,小男孩先是一愣,然后哇的一声扑过去哭成泪人,只不过事情哪那么简单?你以为这是皆大欢喜了吗?
其实当时李静民听说这事儿气炸了,她骂道:“你有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一句话撂下来,全屋子的空气瞬间僵硬,再加上她本来就担忧家庭负担,又怕突然多出的孩子打破生活平衡,于是坚决表态必须把人送回去,但姜河年纪虽小,却一点也不糊涂,每天天蒙蒙亮就爬起来扫地拖地,下课回来还抢着洗碗擦桌,反正凡事冲在前面干,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即便遭冷脸对待,他还是每天晚上乖乖问候一句“妈妈晚安”。
日复一日,这股倔强劲儿总算打动李静民,她开始试探性跟他聊两句,从最初的礼貌敷衍,到后来渐渐放下防备,两人的关系如冰雪消融一般变好了不少,比如生日那天,她甚至亲自烤蛋糕庆祝,要知道,以前她可是连答应买零食都嫌麻烦的人呢!这么看来,有些东西真挺神奇,它需要时间发酵,更离不开用心经营,对吧?
等感情稳固之后,生活步入正轨,但新的挑战接踵而至,为了培养特长,他们给姜河报了杂技班,本想着锻炼身体顺便学点技能,可训练过程比预期艰苦太多,每次吊威亚练动作,都摔得鼻青脸肿,我记得有一次胳膊脱臼疼得厉害,同学们劝他休息一天再继续,可他说什么也不同意,坚持咬牙完成当天任务,这份拼劲简直吓坏教练,同时也感动全场,因为没有背景或优势能依靠,只能凭努力撑到底啦。
转眼几年过去,在全国少年杂技比赛现场,我们第一次看到那个曾经内向胆怯的小男孩变成英姿飒爽的大师兄,各种高难度动作信手拈来,引爆全场喝彩声,而领奖台上的主持人采访时问,“是什么支撑您一路坚持下来?”他说:“因为爸爸告诉我,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轻易认输。”
但即使事业蒸蒸日上,还有个问题始终悬而未解——亲生父母在哪里?这些年来,他们四处托关系查档案,希望找到蛛丝马迹,包括通过媒体发布寻亲启示,却一直杳无音讯,说实话,多年的寻找无果确实令人灰心丧气,不过有句话不是说嘛,“缘分不到强求不得,”最终他们选择接受现实,并引导自己从过往阴影里走出来,如今提及此事已完全释然,因为经历风雨后才明白,比起纠结于失去,更重要的是珍惜拥有,是不是这样?
现在一家四口过着普通又幸福的小日子,看电视嗑瓜子、逛街买衣服这种琐碎却真实的画面填满生活,有时候朋友来了还开玩笑调侃,“哎呦,这是要羡煞旁人啊!”他们则呵呵傻乐,不置可否,用自己的方式诠释爱和陪伴,其实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