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门失利,叶飞在总结会痛陈4点原因,毛主席安慰:你们是英勇的

历史详说员 2024-12-11 20:16:41

1949年10月10日,远在北京的粟裕收到了一封三野司令部转来的第十兵团作战方案,其中写道,第十兵团将于3天后,也就是10月3日发起“金厦战役”,具体布置为:以5个师的兵力进攻厦门,以2个团的兵力进攻大嶝小嶝,以28军182师进攻金门。整个作战方案的核心是“金厦并取”。

粟裕看到这份作战方案后,不由地皱起了眉头。经过一天的认真思索,他在第二天提笔写下了回电。粟裕提醒第十兵团,这个方案用于进攻金门的兵力太少,且“金厦并取”的方案表现出了轻敌情绪。他询问,用2个师的兵力进攻金门是否完全有把握?他希望兵团指挥员能认真分析敌军情况和我军的准备情况,要在有充分准备和把握的情况下再发起战斗。

他建议第十兵团,如果不是完全有把握,应该“首求攻歼厦门之敌”,如此“比较稳当,但有使金门之敌逃跑之最大坏处。究如何,请你们依实际情况自行决定之,总以充分准备有把握的发起战斗为宜。”

金门战役,是从1949年9月下旬开始准备的,到10月中旬正式发起。在这段时间里,粟裕并不在前线,当时正是新中国成立前后的盛典时期,粟裕奉命率领三野代表团出席了全国政协一次会议和开国大典,后来又参加了在京召开的军委军事会议。

在这期间,留在南京主持三野工作的,华东军区党委第三书记唐亮、代参谋长袁仲贤和副参谋长周骏鸣。关于金门战役的作战部署,是由第十兵团通过唐亮等人转报给在北京的陈毅、粟裕的。等粟裕忙完北京的工作回到南京,已经是10月23日。10月24日黄昏时分,28军就奉命对金门展开了进攻。

由于粟裕反对“金厦并取”的作战方案,第十兵团决定先攻厦门,再攻金门,原本定于10月13日发起的金门战役就被推迟到了10月下旬。

后来金门战役失利,有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28军进攻的金门的时候,胡琏的2个师已经增援到了金门。是不是粟裕反对“金厦并取”的意见过于保守,导致延误了战机呢?其实不是的,据《粟裕传》记载,在10月9日的我军进攻大嶝、小嶝的时候,就遭遇了胡琏兵团的主力11师,并抓获了几名俘虏。经过审问,这些俘虏供称,胡琏兵团的2个师已经入驻金门。也就是说,即使在10月13日发起进攻,也显得有点迟了。但遗憾的是,这条重要的情报在当时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

10月12日,我军得到准确情报,称胡琏兵团已经奉命增援金门和厦门。这一情报确实是事实,但又不全是事实,因为胡琏兵团是已经进入金门了,而不是才出发前往增援金门。因此,第十兵团的指挥员强调,我军应该抓住时机,抢在胡琏兵团的全部到达之前发起进攻。

粟裕在此前的回复电报中指出,“总以充分准备有把握的发起战斗为宜”,他尤其强调船只的准备情况。但由于这条情报的“干扰”,第十兵团决定抓住战机发起进攻。此时28军只收集到运输3个团兵力的船只,怎么办呢?指挥员认为,可以在将第一批3个团运输上岸后,将渡船调回,进行第二次兵力运输。

10月24日,战斗打响后,28军第一梯队的3个半团顺利登上金门。第十兵团随即向三野司令部报告,称预计在第二天晚间可以解决战斗。然而,后续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了他们的预料:第一梯队登陆后,所有船只因为落潮而搁浅,成了敌人的靶子,被迅速摧毁。这导致第二梯队无法登陆,不能按照原计划对第一梯队进行增援,只能无奈地隔海观战。第一梯队部队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与3个军的敌人血战两个昼夜……

10月27日,粟裕收到了第十兵团的战报,一天后,他在回复十兵团并上报中央的电报中,用了“甚为痛惜”四个字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在电报中,他直言不讳地指出:“(失利的)主要原因,为轻敌和急躁所致。”粟裕写道,最初你们决定金厦并取,用一个师的兵力进攻金门时,就有轻敌和急躁和表现。“当时我们曾电你们,应先集中力量,攻占厦门,尔后再转移兵力攻占金门,不可分散力量。但未引起你们的深刻注意,致有此失。”

粟裕电报发出一天后,毛主席将粟裕的电报转发各野战军前委和各大军区,并沉痛地写道:

“各级领导干部中,主要是军以上领导干部中,容易发生轻敌思想及急躁情绪,必须以金门岛事件引为深戒……务必力戒轻敌急躁,稳步地有计划地歼灭残敌,解放全国,是为至要。”

2个月后,毛主席在给筹备解放海南岛的四野发去电报,写道:

“渡海作战,完全与过去我军所有作战的经验不相同……三野叶飞兵团,于占领厦门后,不明上述情况,以三个半团九千人进攻金门岛上之敌三万人……你们必须研究这一教训……并望你向粟裕调查渡海作战的全部经验,以免重蹈金门覆辙。”

金门战役失利后,第十兵团召开扩大会议,总结此战失利的经验。叶飞代表兵团党委在会议上发言指出,此次失利,“应该由我们负主要责任”,华东局、三野前委指出的“轻敌、草率、急躁”,确实是此战失利的主要原因。叶飞主要谈了4点:

第一,在战前的战役指导思想上,我们就犯了轻视厦门的错误;

第二,在决定发起进攻前,胡琏兵团已经基本全部到达金门,我们没有更慎重地考虑,下令停止进攻;

第三,敌人的垂死挣扎的顽强性认识不足;

第四,在厦门战役中,我们已经发现渡船来回使用是困难的,不行的,但战后却没有认真研究,在金门战役中再次犯了这个错误。

面对十兵团同志坦诚深刻地检讨,粟裕和三野前委也主动向中央承担了责任,11月15日,粟裕在给毛主席的电报中写道:作战失利虽然是由于高级指挥员轻敌骄傲、急躁等毛病导致的,但我“未尽到检查与督导之责,亦不能辞其咎”。几天之后,粟裕在电报中再次主动揽责,称自己“未能及时予以指导与教育,亦应负其责咎”。

中央在给十兵团的电报中安慰了大家,称:金门战斗虽失利,但部队及作战行动极为英勇,望对部队多加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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