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救我。」
蜷缩在角落里的男孩仰着头,怯生生地看着我。
眼神懵懂而澄澈。
我认识他,在我还是人的时候,他是我的研究对象。
「好。」
我伸出手,把他带回家,绑了起来。
也许在我有限的人类生涯中,可以玩一次养成系游戏。
1
我是一名微生物学博士,丧尸病毒暴发的时候,我正在返回实验室的路上。
对于即将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忙了一个月,难得可以早点回家,偏偏我把家里钥匙落实验室了。
只好中途折返。
车里的广播正在播报路况。
「截至7月6日20:20,正阳南路发生多辆机动车追尾事故,正在等待救援,各位司机朋友建议绕行……」
停好车,关广播的最后一秒听见什么袭击人群。
因为着急回实验室拿钥匙,我没注意听。
关上车门,正准备离开停车场,突然听到奇怪的声音。
像是动物低低地嘶鸣,又像是有人在痛苦呻吟。
这大晚上的,纵然教学楼那边灯火通明,我还是觉得瘆得慌。
不由得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突然一只粗糙的大手从车底伸出来抓住了我的脚踝。
我惊恐地大叫一声,使劲甩着脚。
这只手力气大得出奇,一把把我拽倒。
我摔在地上,看到这只手的主人……或许不该称之为人。
那是一张灰白色的脸,脸上青筋暴起,双眼还在不停的滴血,白色的眼球微微凸起,看不到瞳孔。
怪物张着嘴,喉咙深处不时发出嘶哑的低鸣,地面上流了一小滩口水,散发着腐臭。
我拿出兜里的防狼喷雾,对着怪物一阵乱喷。
可惜丝毫不起作用,它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怪物一手抓着我,一手撑着地面从车底爬了出来。
我拼命挣扎,脚踝还是被他咬了一口。
「救命啊,有人吗,救命……」
我使出吃奶的劲用另一只脚狠狠地踩住了他的手,好不容易挣脱束缚。
顾不上脚踝处传来的疼痛,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拔腿就跑。
真庆幸在微生物实验室不能穿高跟鞋。
一路跌跌撞撞冲到实验室,我迅速锁上门,坐在地上喘着气,这他喵的什么东西。
正打算拿起手机报警,一看屏幕全是密密麻麻的新闻推送。
「正阳南路出现不明生物袭击,疑似丧尸……」
「某某医院被咬者发生变异,袭击医生……」
「被咬者最快半小时变异,请各位居民朋友做好防护……」
我吓得啪的一下扔了手机。
变异?变成什么玩意?
我盯着被咬的地方愣了几秒。
脚踝周围的血管痕迹越来越清晰,出现青红交加的瘢痕,从牙齿印开始向上蔓延。
一个大胆的念头渐渐形成。
我只能冒险拿自己当一次小白鼠了。
2
病毒暴发一周后,我在常去的超市一角,发现了魏子义。
他蜷缩在货架后面,在我伸手去取货架上的食物时探出头。
怯怯地叫了声姐姐。
我有些意外。
回家已经一个星期了,第一次在附近看到活人。
还是我认识的人。
三年前。
我在研究生理生化与神经功能的连锁反应时,写过一篇论文。
魏子义是我的观察对象。
也是我学姐的病人。
对我来说,他是危险又神秘的存在。
那年,他才15岁。
学姐说这个病人很特殊。
年纪轻轻,残忍,冷血,还有一张人畜无害的脸。
第一次见他时,他安静得像一个没有生命的艺术品。
皮肤白皙,眉目清隽。
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清澈的眼睛透着冰冷的审视。
看向我时,却瞬间散发出野兽般的侵略性。
学姐费了好大劲,都没能让他敞开心扉。
不得不承认,他的外形很吸引我,可惜年纪太小。
他母亲送他来看心理医生。
是因为一只猫。
暑假,阿姨怕他一个人在家无聊,送了他一只四个月大的小黑猫。
魏子义很喜欢。
阿姨说,「晚上我下班回家,离了好远就听到小猫的惨叫。」
当时,她看到魏子义站在离墙两米远的地方。
手里抓着小猫,狠狠地摔到墙上。
小猫咪像破布娃娃一样掉落在地上。
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为什么不听话呢?」
魏子义走过去,面无表情地捡起小猫,再摔。
阿姨反应过来开口阻止时,小黑猫已经被摔得不会动弹。
魏子义抱起它,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小猫的头,神色异常温柔。
「你乖一点不就好了。」
阿姨说当时的魏子义,站在阴影里,活像撒旦降世。
我看到阿姨精致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恐。
像是在那个瞬间回忆起了什么更加骇人的事。
3
出于谨慎,我不动声色地把魏子义带回家。
趁他不注意,打了针镇静剂。
拿绳子把他绑在客房的床上。
在动手脱了他的鞋子和外套后,我犹豫了。
在人家昏迷的时候脱光光是不是有点不太人道。
主要是……也显得自己不太矜持。
三个小时后,魏子义醒了。
「姐姐,你……在吗?」
我从门外走进来,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
「咳……那个……出于安全考虑,我得先检查一下你有没有被咬。」
他很乖,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没有开灯。
自从被咬后,晚上的视力就变得特别好。
窗外这点光足以让我看得清清楚楚。
于是,我坐到床边,身体向前微倾。
开始一颗一颗解他衬衫的扣子。
指腹不经意间擦过他的锁骨。
他瞬间紧绷的身体让我有些诧异,下意识抬起头。
正好和魏子义的视线对上。
他别扭的歪过头,却没能阻止逐渐泛红的耳朵。
我轻笑了声,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安静的房间里,只能听到布料悉悉索索的声音,和他逐渐加重的呼吸。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暧昧。
我盯着他细腻如瓷器般的白皙肌肤。
在心里挣扎了几秒。
接着,在他的注视下,一点一点脱了最后一件。
没想到的是,我他喵的脸红了。
真不争气。
我一把将衣服扔到他身上,转身就要逃离这个尴尬现场。
「姐姐!」
身后传来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不解开吗?」
我在门口僵了三秒,不情愿的收回那只已经迈出房门的脚。
既然确认了他身上没有伤口,也不好一直绑着人家。
我红着脸不敢看他。
跪在床边,低头帮他解绑在手脚上的绳子。
一边解一边默默地骂自己不争气。
明明我是姐姐,又不是没见过男人。
某国片里面有的是。
刚把绳子扯下来,还没来得及下床。
魏子义反手就把我按到了身下,哪里还有半点乖巧。
炽热的鼻息若有若无拂过脸颊。
他柔软的双唇摩挲着我的耳垂,传来酥酥麻麻的触感。
「姐姐……」
沙哑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弥散。
「看都看了,不负责吗?」
一抹笑轻轻留在他的嘴角,说不出的勾人。
我能感受到他身上躁动的荷尔蒙。
我是姐姐,比他大9岁。
我当然知道他想要什么,我只需要考虑,自己是否要满足他的意愿。
看着这张略显稚嫩却已然棱角分明的脸。
我想,也许在我有限的人类生涯中,可以玩一次养成系游戏。
毕竟,都末日了。
谁还不能玩点刺激的。
所以,我轻吟着攀上他的脖子,微微抬腿,蹭了下他滚烫的身体。
他骂了句脏话,放肆的扯开我的衣服。
不知是不是为了报复。
原本绑他的绳子,都悉数绑回了我身上。
我干脆闭上眼睛,任由他在我身上为所欲为。
你别说,年轻人的精力是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