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续考了两年都落榜了，
直到有一天，我听说室友自杀全寝就能保研。
后来我的室友真的死了，
因为是我亲手杀了她......
01
我叫陈念安，今年34岁。是业内小有名气的犯罪片导演，同时也是京都大学的研究生导师。
大四那年我室友因为压力太大自杀了，学校为了安抚学生直接给我们寝室其余五人直接保研。
但是没有人知道，当年是我杀了她。
二十年来，我一直都在如屡薄冰的活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人发现我是个杀人犯。
想想整整二十年都过去了，我一直都顺风顺水平安无事。我不禁大胆起来。
没想到在一天课后，我的学生周颖舒突然找到我，她装作一脸天真无辜的问我：「老师，您知道学校当年发生的625自杀案吗？」
我盯着她那双漂亮澄澈的眼睛不由得脊背一凉。含糊地解释了几句想糊弄过去。
我本来以为她只是听到了什么传言无意提起，没想到她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我。
直到有一天，我看着她身着一条紫色连衣裙，又一次瞪大眼睛装作无辜的问我：「老师，这条裙子适合我吗？」
我看着她阴测测的笑容不由得觉得心里发毛。
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因为当年安雨欣死的时候，穿的就一条和周颖舒现在身上那个一模一样的连衣裙！
没有办法，我只能让她也消失了。手法和我当年的大学室友安雨欣一样，最后都是出现在学校的智思湖边。也就是现在学生们所说的致死湖。
02
「咱们往好的地方想想，周颖舒那么聪明的一个孩子很可能是逃跑了，应该现在在什么地方等着咱们救援呢！」我轻声安抚着坐在校长办公室里崩溃大哭的周颖舒母亲。
周颖舒失踪以后，警方翻遍了整个校园，在智思湖变得草丛中发现了一些挣扎打斗的痕迹，并在离湖边不远处的树丛中找到了周颖舒当天所穿的衣服和内衣裤。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们推测很有可能是周颖舒和凶手搏斗后为了逃生跳入了智思湖，只不过湖水过深，掉进去的人基本上没有能上来的。
她那个有钱的老爸还请来了专业的打捞队，只不过整整三天一点线索都没有。
「陈念安陈老师是吗？我是刑侦大队的刑警唐芷，是负责这次案件的组长。我们想请问一下，你最后一次见到周颖舒是什么时候？」唐芷例行公事的询问我。
我盯着坐在对面的唐芷感觉十分熟悉，因为我们二十年前就见过，我室友安雨欣的案子也是她负责的。
只不过那时候她刚入刑警队，只是个跟在自己师傅身后的记录员。青涩又稚嫩，和当时在上大四的我一样。
没想到二十多年过去了，我成了业内校友名气的导演兼大学导师，她也成了市刑警队队长。我们都成为了能够能独当一面的大人了。只不过她明显不记得我了。
我整理好自己的表情，一副极力配合的样子说到：「应该是两天前的影片分析课吧，我的课最近应该只有那一节。哦对了，她当时在下课后还专门问了我一个问题，我印象还挺深刻的。」
「是什么问题？」唐芷带着探究的目光看向我。
「她问我，这个世界上的人是不是真的有高低贵贱之分。」
「为什么会这么问？」唐芷带着不解的眼光继续问我。
「可能这个年纪的孩子总爱想些有的没的吧。」我耸了耸肩，平静地继续解释道：「我们那天上课时看的片子叫《燃烧》，是一部很有名的韩国影片。里面讲了一个关于伟大饥饿者和小饥饿者的故事，可能她也是有感而发吧。」
「伟大饥饿者和小饥饿者？」唐芷探究的盯着我。
我内心忍不住翻白眼，但还是忍住了维持着面上的平静装作耐心的继续解释：「小饥饿者就是追求生理满足的人，为了果腹生活不停的努力，伟大饥饿者就是寻找生存意义的人。通俗点来说，就是穷人追求物质，富人有了物质开始追求精神。」
唐芷点了点头没有接话，半晌突然抬起头来严肃的盯着我说：「说来也巧，这不是我第一次来这个学校处理刑事案件了。」
我突然感觉到唐芷接下来说的话可能就是我最不想听到的，但我只能装作好奇的问：「是吗？我在这儿呆了很多年，没怎么听说过呀。」
「二十年前，625自杀案，死者也是最后出现在智思湖，并且警方在周遭的树丛中找到了死者的当天所穿衣物和内衣裤。」唐芷的眼神始终徘徊在我身上，继续探究的问：「陈老师那会儿应该还是学生在这儿读书吧？没有听说过吗？」
我全身不由自主地绷紧了，感觉浑身都不自在。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再次听到这件事情我还是会下意识的紧张。
「当时那具尸体最开始是我们学校学生发现的，校方还没来得及封锁线索就被传的天花烂坠，所以我自然多少听说过一些。」我深吸一口气，撇开目光尽量不让唐芷发现我的不自然。
唐芷点点头没有回答。
「不过还是希望你们警方赶紧抓到那个性侵安雨欣的凶手。」我装作诚恳的请求到。当年校方为了草草了事给安雨欣定了个自杀，随即封锁了625女尸案的全部线索。当然省了我很多的麻烦。
「你怎么知道安雨欣当年遭受了性侵？而且，你为什么觉得她不是自杀？」唐芷眼神开始变得锐利起来，像食肉动物看到猎物的兴奋。我讨厌这种眼神。
我心下一惊，知道自己一紧张说了不该说的东西。
03
其实唐芷问道安雨欣我一点都不意外，毕竟周颖舒失踪和当年的625女尸案基本一致。
一样的失踪地点，一样的失踪方式，一样的办案警察，就连凶手都一样。
安雨欣最后被定性为自杀，她死了我们一个寝室真的全部保研了，我更幸运一点，直接硕博连读，如今已经成为业内一个小有名气的导演并且兼职大学导师，她这一死直接实现了我多年的愿望。
如今周颖舒失踪警察自然而然会联系到625自杀案。
只不过没想到二十年过去了，我不得不再次犯下一起和当年一模一样的案子。
04
「陈老师很热吗？怎么都出汗了？」唐芷皮笑肉不笑地递给我一张纸巾。
「应该今天穿的有点多了，最近这天气啊，早上中午恨不得俩季节，我怕冷所以就穿的比较多。」我尴尬的接过打着哈哈敷衍道。
「你和625自杀案的死者安雨欣很熟吗？」
唐芷的眼睛像鹰一样锐利，突兀的紧盯着我的双眼。
刚刚掩饰的动作全部落入她的眼底，我好硬着头皮回答她：「没有没有，只是我认识她而已。当年我学的是导演她学的是表演，上学的时候她很出名，我记得当时我们一有公开演出或者大型话剧女主角都是她。不过她经常跟着老师出剧组，不太在学校。我们之间连话都没有说过。」
唐芷听了我的话后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笑了。她的笑我怎么看怎么寒颤。
我总感觉她好像知道了什么。我尴尬的端起保温杯抿了一口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真谢谢您这么配合。那我就先不打扰了，等并案之后有什么问题我们再来问您。」
我感觉嘴角不自觉的抽动着，只能尽力保持面上的平静送走唐芷。目送楼下警局的车开出校门，我靠在玻璃窗旁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能放下歇歇了。
05
每天晚上十点，是我固定的泡澡时间。
我将自己扔在浴缸里，试图放松一天紧绷的神经。原本圆润光滑的肩头平白多了一圈齿痕，一沾水还有着丝丝的痛感，不知道是不是被咬破了。
膝盖和手臂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微微叹了一口气，周颖舒这个女孩儿看着瘦弱，没想到力气居然大的出奇。
除此之外，肩膀上有一条狰狞恐怖的伤疤。二十年过去了，记忆和这块儿疤痕一样越发清晰。
这里，曾经因为安雨欣，被生生剜下一块儿肉。
瘫坐在浴池里，我盯着自己的右手看，那只手仿佛从我身体分离一般不受控制的抖动着。突然两滴浑圆的泪水落入水中发出声响。
我抬手摸了摸脸，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掉眼泪了。
平复了一会儿情绪，我换好家居服走到书房，从一堆学生档案袋中拿出了周颖舒的资料。
父亲那一栏，刺眼的写着周明晨。
这个名字，已经刻在我心头二十多年了。
多少次午夜梦回，我都能梦见他那张令人可怖的脸，厉声质问我：「陈念安，你不觉得自己该死吗？」
06
周明晨原来也是导演系的学生，只不过比我高两届，应该是我的师兄。
其实当年最先被盯上霸凌的人不是安雨欣，是我。
我很早就和周明晨因为家里生意的关系认识了。但是我并不喜欢他，因为他总是觉得人有高低贵贱之分，认为自己家里有权有势就能为所欲为。
上高中的时候，他就经常领着自己的一群「小跟班」去欺负班里那些普通家庭的孩子。一开始他一开始只是撕一撕同学的作业本骂一些和难听的话，后来渐渐的觉得不过瘾，开始往别人衣服上涂胶水，让人穿上以后脱不下来；
或者在上厕所的时候把别人的头按到马桶里，看着他们逐渐快要挣扎不动的时候再放开，等人快要缓过来的时候再按回水中；有时还剪女生的头发、撕人家的衣服，看她们衣不蔽体逃也似的跑走。
我有时觉得他们做的过分会跑去告诉老师，但是老师们总因为他家里的关系对此装聋作哑，反倒是周明晨因此恨上了我，只不过因为我家里的关系没有办法对我怎么样。
但是没想到大二那年我家里出了事情。我爸爸因为一起强奸案入狱，我们家的生意也全然倒塌，我的妈妈不堪重负跳楼自杀了。
我一下子从一个高傲的富家千金变成了落魄的丧家之犬。这也是我噩梦的开始。
周明晨好像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他不再去欺凌别人，而是一次次的在我身上抒发着这么多年的怨恨。一开始是辱骂、嘲笑，后来渐渐变成了施暴、殴打，我没有办法只能默默承受着。
大三那年因为实习，所以大家常年跟着剧组扎根外地。安雨欣的剧组在当地，所以寝室一般只有我们两个人住。
我为了搏一份好的未来准备冲刺考研，一有空闲的时间就扎根在图书馆复习。
安雨欣也十分努力，天天六点左右就起床练功开嗓，七点准时到达剧组进行拍摄，如果当天没有自己的戏份她也会在一旁观摩学习。一般都要晚上十一点左右才会回寝室。
可是那天已经快十二点了，我给她打很多次电话她都没接，我独自在寝室里等的心急如焚。
按照之前说好的，我往大衣里藏了把裁纸刀匆匆赶往学校门口找她。
这个时间学校的大门已经锁住了，按她的性格应该进入校门了。
我只好边打电话边焦急的找她。大概找了二十分钟左右，我穿过那片通往智思湖的林子在湖边看到了她。
漆黑如墨的夜晚，安雨欣低声地啜泣划破了夜色。
「求求你，别再去找她了······」
我们专业课老师曾经说过，安雨欣的音色和台词是我们学校表播系学生中最好的。此刻动人的声音伴着寂静的蝉鸣只觉得突兀无比。
隔着层层叠叠的树丛，我看到周明晨粗暴的反剪着安雨欣的双手，强迫她跪在地上。
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脚都软了。我不知道我应该上前救她还是扭头跑走。耳边全是安雨欣的哭喊和周明晨的咒骂。
「呀，大哥，你要找的人不是来了嘛。」还没等我纠结出结果，周明晨的小跟班粗暴地将我从树林中扭了出来。
「念安，念安你快走！」安雨欣挣扎着冲我喊道。
「妈的臭婊子！别他妈给脸不要脸！」周明晨反手给了安雨欣一个耳光。
我感觉自己的血液好像凝固了一样，刹那间窒息的感觉充斥了全身。
「呦，强奸犯的女儿来了？」周明晨的两个小跟班粗暴地将我反剪在地上，我看着周明晨小人得志的一步步走向我。
「你他妈还以为你是当年的你呢？妈的我说的话你敢不听，还以为你爸身在高位呢？」周明晨之间反手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一瞬间我被打的两眼发白。
周明晨蹲下身来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和他对视，「你他妈现在就是个强奸犯的女儿，摆清楚自己的位置。」
「你别碰她！」安雨欣突然冲过来一把推开了周明晨。
周明晨重心不稳坐在了地上，「他妈的，你俩想死是不是！」周明晨大怒，拖起安雨欣就往树林中走去。
「雨欣！雨欣！」我奋力挣扎高声喊叫着。只可惜两个男生的力气太大了，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安雨欣被周明晨拖走。
安雨欣剧烈的挣扎着，用手死死抱住一棵树干想要阻止周明晨。
没想到这一举动领周明晨更加愤怒，他腾出一只手，恶狠狠的揪起安雨欣的长发，拽着她的头就往一棵碗口粗的树干上撞去。
一下，两下，三下······
我亲眼看着安雨欣光洁的额头被磕的头破血流，一股股的鲜血顺着她饱满的额头流到漂亮的眼角，很快滴落在泥土里。我亲眼看着她血流满面！
「放开她！都是我的错，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再也受不了了，哽咽的冲周明晨喊着。
「你他妈早这么说不就完了。你以前不是高傲的很看不上我嘛，你现在把衣服全脱了。」周明晨随意的松开安雨欣，我看着她像没有骨头一样浑身瘫软的倒在地上。
我咬咬牙，妥协的开始脱衣服。
我啜泣着慢吞吞的解着大衣扣子，突然从怀里掏出裁纸刀拼尽全力向周明晨刺了过去！
没想到他反应很快，直接一脚就将我踢翻了。
「妈的，非要给脸不要脸？」
周明晨夺过裁纸刀丢在地上，示意那两个小跟班再次钳制住我的双手。他扬起巴掌卯足了劲儿对着我的脸左右开弓，没几下我就被打的眼冒金星。
随后他捏起我的下巴强迫我和他对视。我忘不了那个眼神，就像野生动物对待那些束手无策的食草动物。是那种看着囊中之物奋力反抗却筋疲力尽了的快感。
「你是不是认不清现在的局面啊？还以为我会像之前那样害怕你？别做梦了，你早不是那个人人追捧的富家千金了，你爸是个强奸犯，你妈早死了！就剩你一个扫把星！」周明晨恶狠狠地将我心里的伤口抛开，这些话直愣愣的扎在我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