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替双胞胎姐姐和姐夫行夫妻之事,十月怀胎生下孩子。
从国外回来的姐姐,感谢我替她照顾老公,生下孩子。
母亲也让我“功成身退”,将丈夫和孩子都还给姐姐!
1
我刚生下孩子,一直在国外治病的姐姐艾欣就回来了。
姐姐说:“这一年你辛苦了,帮我照顾老公,还替我们生了个儿子,以后,他们就由我自己来照顾了吧。”
母亲说:“你已经当了一年的顾太太,替你姐姐享了一年福,是时候将这一切,都还给姐姐了!”
刚刚生产的疼痛还未褪去,初为人母的喜悦还未感受到,我便被我生命中,本该是最亲的两个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我看着旁边婴儿床上,紧闭双目睡的正酣的小宝宝,这个我我经历十月怀胎后,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才生下来的小家伙,眼泪止不住往外流。
见我落泪,原本还算和颜悦色的两个人,瞬间收了脸上的笑意,沉了脸色。
姐姐:“难不成妹妹舍不下顾太太的身份?”
母亲:“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也配当顾太太!若非一年前,你姐姐突然毁了容,你以为轮得到你,代替你姐姐去嫁给顾离吗?”
呵!我心底冷笑!
可顾离本就该是我的男朋友啊。
2
第一次带顾离回家后,母亲便跟我说,顾离这样财貌双全的男人,我配不上。
她说,姐姐聪慧优雅漂亮,才配嫁到顾家这样的有钱人家去。
可我和姐姐明明是双胞胎,容貌一模一样,为何母亲总认为姐姐比好?
从小到大,但凡是姐姐喜欢的,她从来都不问我喜欢与否,总是要我让给姐姐。
可顾离是人,不是一个物件,我喜欢他,我不想把他让给任何人。
母亲却狠狠揪住我耳朵,斥道:“我生你养你,不是为了让你顶撞我的!我说顾离该是你姐姐的男朋友,你就得把他让给你姐姐!”
我咬唇忍受耳朵上的痛感,不服道:“可顾离喜欢的是我,不是姐姐!”
母亲终于放开我的耳朵,瞪圆了双目:“这还不简单,让你姐姐和顾离处处,他肯定会更喜欢你姐姐的!”
3
我不同意母亲这荒谬的提议。
本以为姐姐艾欣也不会同意。
可艾欣见过一次顾离后,就红着脸,同意了母亲的提议。
母亲将我锁在房间里,让艾欣穿着我的衣服,假扮成我,去与顾离约会。
我拍了一下午门,拍到手都红肿破皮,血迹斑斑,母亲仍不理睬我。
后来母亲嫌我太吵,怕惊扰邻居,干脆直接将我送回了乡下的老宅。
我被困在那里一个月,手机被没收,只能盯着窗外的天空发呆。
一个月后,母亲打开手机,给我看了一堆照片。
全是艾欣和顾离的亲密合照。
最亲密的,莫过于顾离上身赤裸,躺在床上,怀里还拥着同样未着寸缕的艾欣。
艾欣的那对白白嫩嫩的软肉,紧贴在顾离结实的小麦色胸膛上,被挤压得扁扁的,很是暧昧旖旎!
我的心像被人揪着一样痛,胃里也一阵翻江倒海,将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一想到艾欣和顾离做过那种事情,我就感到恶心反胃。
4
见我吐了,母亲退开一段距离,嫌恶地捏着鼻子。
“你都看到了,顾离和你姐姐感情很好,已经有最亲密的关系了,你就别想着再插足他们了。”
“我就说了,在你和你姐姐之间,明眼人都会喜欢你姐姐的!”
母亲笑得得意意洋洋,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话,像是一根根尖利的刺,扎得我心脏生疼。
那个曾在车水马龙的街头拥我入怀的男人,那个一见到我就双眸发亮灿若星辰的男人,那个信誓旦旦说一辈子只会爱我一个人的男人,短短一个月,便抛下了我,爱上了我的双胞胎姐姐!
我坐在冷硬的地板上,抱住了膝盖,任眼泪夺眶而出。
哭累了,我问母亲:“为什么?为什么连我喜欢的人,也要夺走,也要让我拱手让给姐姐?”
母亲怒斥:“你姐姐可是海归,你是什么东西,一个专科生罢了!你怎么能跟你姐姐比!”
我哭着哭着就笑了,质问道:“可是明明考上国外大学的是我,是你让姐姐冒名顶替我,去上了国外的大学!”
母亲气恨:“你做妹妹的,怎么什么都要跟你姐姐争!”
“你姐姐也想上那所大学,你让给她又怎么了!”
“若不是你姐姐高考发挥失常,怎么会只考了个专科!”
我想抹掉脸上的泪,可无论我怎么抹,都抹不掉。
“高中时,我每天五六点就起床背书了,她却还在呼呼大睡。”
“白天我在认真学习听课,她却在和班里的男生,从桌底下传纸条。”
“周末我争分夺秒在教室里刷题,她却在和男生约会看电影。”
“你告诉我,这样的她,凭什么考上好的大学!”
“我这么努力考上的学校,你又凭什么要求我让给她!”
“啪”!
母亲气得直喘气,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我的脸被扇得偏向一边,脸颊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你还敢提那些事!要不是你不好好看住你姐姐,她会早恋吗?”
“你怎么这么自私,只顾着你自己,从来没想着帮帮你姐姐呢!”
我感觉我的心已经痛得没有知觉了。
从小到大,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姐姐永远是对的。
如果姐姐做错了,那也是我的原因。
总之,姐姐不会错,犯错的只可能是我。
若不是我与艾欣长得一模一样,我真怀疑我是不是她捡来的孩子。
明明都是一前一后,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她怎么能偏心到这个程度。
记得小时候,我永远只能穿姐姐不要的衣服和鞋子。
有一次我考了第一名,想让母亲给我买一双新运动鞋。
母亲却说,鞋子太贵了,让姐姐将一双才买不久的鞋子给我。
然后没几天,她又给姐姐买了一双新鞋。
姐姐摔了磕了,母亲会拧着我的耳朵,狠狠骂我一顿,说我没有顾好姐姐。
我的成绩比姐姐的好,母亲怨我不给姐姐辅导,只顾着自己。
姐姐因为早恋被请家长,母亲回来后也只是拿起棍子,将我打了一顿,说我没有阻止姐姐犯错。
就连我废寝忘食努力考上了国外的大学,母亲也能理直气壮地让姐姐顶替我去上。
……
现在,竟然连我的男朋友,母亲也能理所当然地,从我这儿抢过去给姐姐。
我知道顾离是无辜的,姐姐是打着我的名义去和他交往的。
可我不能接受,他和艾欣已经有了肌肤之亲,那让我恶心得不行。
5
母亲开门离开前,冷冷说:“你要记住,这都是你欠你姐姐,欠我们这个家的!如果不是因为你调皮,你爸爸也不会死!”
如果说母亲的偏心如一根刺深深扎进我的心里,那父亲的死,就是我心头一道永不愈合的伤疤。
如果我没有跑到马路上去捡那个玩偶,父亲也不会因为救我被车撞死。
母亲说得对,我确实欠她们。
第二天,我简单收拾了行礼,一个人,不声不响地离开了家。
我的东西不多。
家里大部分的东西都是姐姐艾欣的,我的很多东西,都是她不要了给我的。
我不想再留在这个家里了,更不想带走任何曾属于过艾欣的东西。
当我收拾完毕,才发觉这家里真正从始至终都属于我的东西,少之又少,竟连一个行李箱都装不满。
我去了一个离家很远的城市,一个人吃饭工作生活。
虽然也过得算不得多好,但至少,我不用因为艾欣犯错而被母亲责骂,可以做自己喜欢吃的菜,而不是被迫去喜欢艾欣喜欢吃的东西,可以买自己喜欢的衣服……
我觉得很好。
可有时候,我还是会忍不住看一看手机,可却从未收到过他们发来的消息,就仿佛我没有离家出走。
直到五年后,母亲打来一通电话,让我我代替姐姐去和顾离结婚。
我觉得她真是头脑发昏。
明明是她们非要将顾离从我这里抢走得,如今却又觍着脸,求着我回去和顾离结婚,且还是代替艾欣。
这是我离家出走五年里,母亲给我打的第一通电话。
在此之前之前,我一度以为她已经不记得,自己还有我这个女儿了。
我刚准备挂断电话,电话那头就传来母亲的哭嚎。
“嘉嘉,妈妈求求你帮帮你姐姐吧。你姐姐毁容了,顾离才从国外回来还不知道。”
“你帮帮姐姐!如果失去了顾离,你姐姐就再难找到一个这么有钱的老公了。”
“你先帮你姐姐稳住顾离,等你姐姐容貌恢复,你再将顾离还给她……”
我心底窒闷,忍不住吼出声:“妈,是不是只有艾欣才是你的女儿,我不是?”
电话那头有短暂的沉默。
片刻后,母亲不耐开口:“你在说什么胡话!在我肚子里时,你就和姐姐争营养,结果你生出来就又白又胖,你姐姐却瘦不拉几的。”
“我知道你还在气之前顾离喜欢上了你姐姐的事情,可你不能总想着和姐姐争啊!”
从小到大,我何曾与艾欣争过什么!
从来都是只要她喜欢的,她可以不管不顾就从我这儿拿走!
我吸了吸鼻子,呼出一口气,做出一个重大决定。
“我可以帮艾欣这个忙,但我有一个要求。”
电话那头的声音急了:“帮你姐姐一个忙而已,你还提什么要求?”
“姐姐以后好了,你要是需要姐姐帮你忙,难道姐姐会不帮你吗?”
我心底冷笑,再开口,声音已经冷静。
“我再帮你们最后这一次,以后我就不再是你的女儿了,也不再是艾欣的妹妹。”
电话那头,母亲劈头盖脸的叫骂声传了过来,我果断挂断了电话。
6
几天后,我再次见到了五年没见的母亲和姐姐。
原来,她们要找到我,竟然这么容易!
我甚至怀疑,若不是有求于我,她们也许一辈子也不会再找我。
一见面,母亲便高高扬起手,朝我脸上甩下一个巴掌。
站在她旁边的艾欣,丝毫没有阻止的意图,似乎觉得她扇我这一巴掌是天经地义的。
她们还将我推向一边,大摇大摆地走进我的屋里。
“半个月后,就是你姐姐和顾离的婚期了,你必须代替你姐姐去!”
我忽略掉脸上火辣辣的痛和心里的抽痛,咬唇不语。
母亲又想朝我甩一巴掌,但被艾欣阻止了。
“妈,你忘了顾离明天要来咱们家呢,你要是把她的脸打坏了,就麻烦了。”
我抬眸,才看清艾欣右脸上,横亘一块红红的疤,有三指宽。
像是被烫伤的。
艾欣一直极其爱美,高中时,便会撒娇,让母亲给她买贵价护肤品。
我实在想不出,她到底是怎么把自己的脸搞成这样的。
见我盯着她脸上的疤看,艾欣瞪了我一眼,戴好口罩,遮住了脸上的疤。
母亲冷冷看着我:“我不打你,你今天必须跟我回去,明天要见顾离。”
我笑了:“好,我答应你们,但我那天提的条件不能变。”
母亲气得咬牙切齿,又想抬手打我,被艾欣阻止了。
她狠狠剜了我一眼。
“好,我和妈都同意了。”
“那既然同意了,就在这张纸上写下来,并签上你们的名字吧!”
我递给他们一张纸和笔。
看我如此,母亲气得直喘气,却还是接过我手里的纸和笔,不情不愿地写了起来。
7
拿到她们与我断绝关系的承诺书后,我跟他们一起回到了那个我离开了五年的家。
回去后,艾欣才告诉我,她和顾离这五年一直是两地分居。
顾离在国外,她在国内。
她似乎也没料到,五年后,顾离回国后竟还愿意娶她。
我按照她们的要求,和顾离见了面,一起商讨结婚事宜,拍婚纱照,去民政局扯了证。
顾离似乎并未觉察到任何异样。
直到新婚之夜,顾离将我摁在了大红的婚床上,鼻子里的热气喷洒在我的颈窝。
他嘴里却一直喃喃说着,这五年,他有多想我。
我心底一片冰凉。
他是不是从来就分不清楚我和艾欣?
又或者,无论是我还是艾欣,他都不介意?
我忍着心里的酸涩和不适,任他脱掉我身上纯白的裙子。
五年不见,他比以前沉稳了,也更为俊朗了。
他白皙修长的指尖似乎微微颤抖,才像拆礼物一般,将我层层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