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梁山好汉这个团体,若要用几个词来概括他们,你会想到什么?惩奸除恶,快意恩仇?或许你能从武松、鲁智深这些核心角色身上看到这些桥段,但在其他大部分好汉身上,看到的或许只有憋屈二字。
事实上梁山之上的可悲之人有不少,甚至有的人只能用“活得窝囊”来形容。
比如本文要提到的这位好汉,面对妻子与他人有染,他也只能忍气吞声,纵然有一身本领,上了战场也只能当炮灰。
一、窝囊的好汉
谈及“梁山上最窝囊的好汉”,你会想到谁?
多数人可能会想到林冲,是的,原著中的林冲可没有某些电视剧、电影中那么风光,固然“风雪山神庙”这样的名场面确实是由他一手创造的,但他也有十分憋屈的一面。
(林冲、林娘子剧照)
林冲的娘子当年被那高衙内看上,继而被高衙内欺辱,林冲的表现就完全不像是个七尺男儿。
比如他明知高衙内在轻薄他的妻子,他却选择在屋外观望,书中只道是:“林冲立在胡梯上,叫道:‘大嫂开门!’那妇人听的是丈夫声音,只顾来开门。高衙内吃了一惊,斡开了楼窗,跳墙走了。林冲上的楼上,寻不见高衙内,问娘子道:‘不曾被这厮点污了?’娘子道:‘不曾。’林冲把陆虞候家打得粉碎,将娘子下楼。”
这就好比屋内起火了,有人在求救,你还在屋外敲门,询问自己能不能进去,这不是扯淡吗?
以正常人的逻辑来看,妻子受辱,不该直接破门而入,誓要将那贼人杀了才解气吗?
林冲为何没这么做?归根结底还是他不敢得罪权贵,这也是为何后来的他会做出休妻之举的原因,他不愿“因妻子被人霸占”而让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这一点也可以从后来高俅被梁山擒下,林冲却没有表现得歇斯底里看出来,电视剧中的他要与高俅火拼纯属魔改剧情,原著中的他没有对高俅展现出任何的杀意。
(林冲剧照)
不过林冲虽是窝囊,但他好歹是梁山五虎之一,后来立下战功无数,自然不是本文要提到的那位好汉,本文的“主角”,其实是那“病关索”杨雄。
二、被逼出来的勇气
杨雄是个怎样的人?
书中只道是:“两臂雕青镌嫩玉,头巾环眼嵌玲珑。鬓边爱插翠芙蓉。背心书刽字,衫串染腥红。问事厅前逞手段,行刑处刀利如风。微黄面色细眉浓。人称病关索,好汉是杨雄。”
这赞诗其实并没有将杨雄这个人的特点完全的概括,他的武功确实不差,但他的为人却完全没有“病关索”那外号那样的霸气。
(潘巧云、石秀剧照)
关于这外号,有人说他是“生病的关索”,毕竟书中提到他面色发黄,笔者不以为然,这里的“病”应该是“使某某病”,也可以理解为对方见了他,也会心里发虚,如果是“生病的关索”,那何不自诩“生病的关羽”,岂不更强?
不过无论杨雄如何吹嘘自己,他这人在落草前与落草之后的反差是极大的。
在遇上石秀之前,他其实是个十分懦弱之人,因为书中明确提到,他是个上门女婿,他对自己的岳父潘公是极为尊敬的,也正因为如此,他妻子潘巧云与他人有染,他也始终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比如石秀揭发潘巧云与他人有染时,杨雄的第一反应不是跟着兄弟一同去调查妻子是否真是如此浪荡之人,而是赶走石秀。
书中只道:“杨雄听了,心中火起,便骂道:‘‘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厮倒来我面前又说海阇黎许多事,说得个没巴鼻。眼见得那厮慌了,便先来说破,使个见识。’口里恨恨地道:‘他又不是我亲兄弟,赶了出去便罢。’”
可后来的他为何又会做出杀妻之举呢?
那不过是因为石秀已经杀了裴如海,让杨雄骑虎难下了,他不杀潘巧云,自己就难免被潘巧云杀死。
(石秀剧照)
他自己也是这么说的:“杨雄向前,把刀先挖出舌头,一刀便割了,且教那妇人叫不的。杨雄却指著骂道:‘你这贼贱人,我一时间误听不明,险些被你瞒过了。一者坏了我兄弟情分,二乃久后必然被你害了性命。不如我今日先下手为强。我想你这婆娘心肝五脏怎地生著,我且看一看。’”
值得注意的是这里有个细节,那就是杨雄杀了潘巧云之后,甚至要把她的心肝五脏都挖出来,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即便潘巧云该死,又何至于连尸体都要被杨雄糟践?
说白了,这不过是因为杨雄常年当上门女婿,寄人篱下,受了不少窝囊气,此时既然已经染了血,便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做得过分一些,把这些年受的怨气都发泄出来。
就这样,他随石秀一起踏上了闯荡绿林之路,之后便一同投奔了梁山,二人皆混得天罡排位,不过相对于石秀在后续剧情中的精彩表现,杨雄就显得憋屈多了,尤其是结局的设定,说他是炮灰也不为过。
三、憋屈的结局
杨雄这个角色最后一次出现在战场上是在原著第一败一十六回中。
不过书中也仅仅只是提到了他的名字:“副先锋卢俊义管领正偏将佐二十八员,收取歙州并昱岭关:军师朱武、林冲、呼延灼、史进、杨雄、石秀……”
(杨雄剧照)
他并没有突出的表现,然而到了一百一十九回,梁山征方腊得胜归来后,书中却提到一句:“宋江等随即收拾军马回京……杨雄发背疮而死。”
着实可笑,一位天罡好汉能活到最后,全突然病死了,或许是作者也觉得他为人过于窝囊,不配活到最后。
你活得不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