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越战争亲历记4战后越南人从同登炮台,拖出了1100多具尸体

大肥肥文史说 2024-05-31 07:37:18

作者:王志军

(14)血与火的考验

  从第一次抬起枪,把准星瞄准第一个你要杀的敌人时,相信每一位从战场上走下来的士兵都会告诉你同样的感受,心跳加速,喘气和紧张。

  当你身边的战友受伤或牺牲后,你的血就会开始燃烧,眼睛就会开始发红,到那时候如果你的对面有一个敌人,你必定会毫不考虑地把你手中枪里的子弹毫不客气地全部射向敌人的躯体。

  尽管我已经有了上一次战前捕俘的经验,可第一天参加战斗前,心里还是挺紧张的,可说老实话,又不能在战士们面前表露任何紧张的心情。

  等待进攻是对人最大的折磨,当枪一响,向前进攻时心情反而好受些,因为那时脑海里想的只有敌人会在哪里,我们应该怎样接近敌人和消灭敌人。

  从第一次瞄准敌人,到最后英勇杀敌,对每一个士兵来说,都有一个过程。这个过程有长有短,但是对每一位士兵心灵的考验都是一样的,战争彻底地改变了我们的余生。

  害怕死亡是人的天性,整天挂在嘴边想打仗的人十有八九在战场上是狗熊。大炮打响前谁都害怕,这时部队的凝聚力就靠班排长。有时候一点点的关心和安慰就已经可以安稳军心。士兵们最不愿意见到的班排长就是那些光会唱高调的头。战场上一般坏事的都是这些人。

  在同登战役的初期,敌我双方几百门各种口径大炮的相互对射。双方两万名才十八九岁的士兵手中的各种武器,步枪、冲锋枪、班用机枪、重机枪、40火箭筒、高射机枪和喷火枪的啸叫,冰雹一样的手榴弹的对砸,炸药包和爆破筒轰隆隆的爆炸声,燃烧弹、照明弹、穿甲弹和曳光弹把每一座山头都照亮了。

  同登城内的房屋被打得熊熊燃烧,夜间满城都是火光,如同白日,白天则浓烟滚滚,满目火红。

  部队在结束同登战役后正沿同登谅山公路向谅山进发。墙上溅的血,路边沟旁的残肢,炮弹坑洼汪着的血和雨水。被雨水泡得发白的尸体,在烈日下由白色变成绿色,再变成黑色。亚热带的气候把那些尸体吹气似地臌涨起来,再在黑夜里尸爆,继而传来要命的尸臭。

  尸臭的味道啊,开战后的头两天,别说吃东西,整天都在想吐,脑袋熏得刺疼。几天过后就什么都闻不出来了。

  想起现在的电视和电影上,如果到了这份上,什么祖国啊,党啊,立功啊就他XX的都来了。说实话,到了那份上,我们脑海里想的就只有“打”。

  现在的年代有很多假仁假义的新说法,老实告诉你吧,要么杀人,要么被杀,军人在战场上并没有更多的选择。

  有一位老军人说过:“战争在铸造生死与共的热情和献身精神的同时,也在铸造冷漠、残酷和野性,二者是统一的,统一于战胜敌人的目的。”

  战争并不是士兵的选择,后人要怪罪,也只能怪罪于带领他们走向战争的政客。

  每当战争车轮起动的时候,玉石总是一并俱焚,天使本来就喜欢和魔鬼共舞。

  不管在朝鲜战场上的那些“最可爱的人”,还是1979年那些“新时代最可爱的人”,甚至未来战争中的那些“最可爱的未来战士”,在战场上时他们都只有一个他们并不一定愿意的选择。

  相信从死神阴影中走下来的士兵最知道和平的代价,在枪林弹雨中活下来的士兵最明白生命的价值。

  请不要把他们变成“新时代最可怜的人”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不管什么原因,谁要忘记那些战士!我们只能默默无言。

  但是,我们必定永远、永远记得他们!

(15)同登法国鬼屯炮台

  越军坚守在同登地区的也是个英雄团,还起了一个挺吓人的称号“飞虎团”,而且是刚从南方调来的久经战争考验的部队。说实话,他们也够顽强的,被我们大炮都打得七零八落了,还在那里顽抗。

  由于该镇是中越边界中的重要交通要道,越军是早有防备的。

  越南人是这样描述他们在同登的法国鬼屯炮台的:

  “炮台据点是一个有着6个凸出部的山头,位于同登镇的西南方向,离边界还不到2km。在东南面的凸出部上,法国殖民者以及日本法西斯在侵略我国时修筑了坚固的炮台来扼守铁路、1A国道、1B国道和同登镇。

炮台有3层,都是钢筋混凝土结构,厚0.8-1.2m,下面2层是一个长约350m的双路全封闭暗道系统。两条主要暗道的两边开辟了很多可以容纳几十个人的暗室。

在第三层有一条直通同登镇的暗道。在暗道之上是厚达20-30m的土层。

5个角上的炮塔,有4个是碉堡1个是平顶屋,都是半隐半现的用钢筋混凝土修筑而成,厚1.2m。在炮台中间和四周的区域有很多枪眼,同时也是地下层的通气孔。炮台有两个门。正门在平顶屋的东边,另一个门在南边。”

  在此镇的四周,越军设立了大概五六个立体防御阵地,每一个防御阵地都不只是由一个山头组成,一个阵地有的由多达十几个石头山组成。每一个阵地中各山头的火力都可以互相支援,各大阵地群也可相互火力支持。

  很多阵地的每个山头都有永久战壕及工事,并大量配有高射机枪、火炮等重火力武器。很多火炮都藏在坑道里。

  我们163师489团的7连在第一次和第二次攻打平顶山法国炮台时,连队都打得差不多了,就剩下了大概三分之一的兵力。

  老边师长把489团8连的一个排,487团2连的一个排和剩下来的7连兵力重编成一个连。

  许大和尚的死命令下来了。

  老边师长的死命令也下去了。

  营长当连长,再打!打!打!

  终于打下来了。

 想想那些牺牲的战友,怎么办?

  487团工兵排2班在排长吕丙权和班长张全才的带领下,红着眼先用五十多根爆破筒放在一起把炮台第一排几个主要坑道口给炸塌了,然后整整运了一吨的TNT炸药,666杀虫粉再加汽油,把这个40年代法国人用了三年修建而成的地下工事炸毁了。

  这个坚固的地下工事,长300米,宽100米,是当年法国人利用天然岩洞,用钢筋水泥灌注而成,据说单单射孔就有300多个,整个炮台可藏3000至5000兵。

  据说,战后越南人挖开这个坑道后,在那里拖出了1100多具尸体。除了越军12团的敌军外,同登地方的大部份官员都葬身在此。

  为此,据说越南的同登荒凉了整整15年。

  在那里只抓了一个俘虏。

  为什么?

  将士们已经打红了眼。我们自已的弟兄可不能白白牺牲啊。

  489团总共攻打了法国鬼屯炮台三次。第一次和第二次的攻击都失败了。第三次发了狠才把它打下来。

  第一次和第二次攻击的失败原因看来是这样的:

  我们部队第一和第二次对法国炮台的进攻都是在炮台的西南角发起。

  因为489团从弄怀出国包抄到了同登的西南方。当师里下令攻击法国鬼屯炮台时,西南角成了489团理所当然的进攻方向。

  另外因为炮台的东北面是面向中国的友谊关,大家都判断越军的防御重点必定在东北方向。为了避开敌人的重点防御方向,师里理所当然地命令正好在炮台西南角的489团负责攻击。

  但是越军的防御并非那么简单,整个炮台阵地、339高地、火车站和探某高地的火力都是可以遥相呼应、相互支援的。

  每次489团部队对法国炮台发起冲击时,339高地上越军就用轻重机枪甚至高射机枪向我攻击炮台的士兵射击,探某高地的敌人和火车站阵地的敌人也一同向我进攻部队射击,阻止我攻击部队向前运动。

  第一和第二次的进攻的部队都受到了炮台和其他三个不同方向敌人阵地的火力压制和封锁。

  老边师长了解情况后,马上把攻击的方向从西南和东南方向改为从北面发起进攻。虽然敌人的防御火力强一些,但他们再也无法压制我们部队的运动。

  同时,487团也分别向探某阵地发起攻击,牵制越军各阵地上的火力的相互掩护。

  2月21日早上第三次进攻,终于攻上了同登越军的核心阵地。

  第二天,探某阵地也被487团全部占领。

(16)探垄阻击战

  163师488团7连被中央军委授予“能攻善守英雄连”

  当163师的487团还在友谊关对出的阵地上向同登正面推进时,488团已经从米七前沿阵地沿果龙树北侧无名高地向昆漂、探垄和那派方向迂回穿插。

  488团当时的任务,就是穿插到探垄和那派,切断越军沿同登谅山公路、铁路南逃的退路,同时,阻击越军3师的第2团从谅山到同登对给予被包围的12团的救援。

  这可是典型的“围点打援”战术。

  在2月17日早上,488团7连的7班负责在米七阵地左前方为部队开辟进攻路线。所谓的”开辟道路”其实就是排雷。越南人在战前不但在他们的境内埋下地雷,而且还在国境线我们的这一边埋了不少地雷。7班的战士们在还没有超越国境线时就已经不幸踩响了起码3个地雷,当时已经有一名士兵牺牲和三名士兵重伤。

  总攻开始时,他们的班长朱志威带着剩下的几个人冲进雷区,用自己的身体排雷。为部队在地雷区开辟了用他们生命换来的通道。我们488团的将士们在4个小时内翻越了14座山头,终于迂回穿插到了同登东南方向的探垄,完成了对同登地区的合围。

在2月17日总攻开始的第一天就成功地和489团分别完成合围同登的任务。为我们163师在同登日后全歼越军第三师的12团立下了第一个功劳。

  488团的3营在2月17日当天就在探垄一带的14号高地转入防御。

  由于探垄位于同登和谅山铁路和公路的交叉点,是同登通往谅山的咽喉,越军在488团3营占领探垄后,先后由谅山越军第三师的2团的机动部队和197团1营组织了多次营和团级的反扑。

  越南人知道,如果被163师的左右翼部队穿插到位,同登的一个团就等同被我163师包围。探垄成了唯一可从谅山增派援兵的交通要道,也是他们在同登的12团的唯一逃跑之通道。他们拚死也不想我们把这个袋口收紧。

  2月18日,几十辆军车从谅山运来部队企图增援同登。隐蔽在金鸡山后面的163师的炮兵群,密如蝗群般的炮弹带着刺耳的呼啸声,呼拥而去,把半边天空都遮得昏暗,越军的援兵还来不及下车,就被炮火轰了上半天,被那魔鬼与死神召唤去了。

  越军为了夺回这个交通要道,集中了他们在谅山和扣马山附近的所有炮兵,向探垄这个高地发炮。

  在那弹丸之地的探垄地区,双方都倾下了难以计算的炮弹。

  部队英雄的密度肯定是和炮火密度成正比的。

  就那么几天的阻击战,阵地前沿可以数得清的越军尸体就多达520多具,抢下去拖走的不算,被炮火炸成碎片的不算。反正漫山遍野都散布着各种各样的残肢断体。红色的、白色的都溅射到石头上和树枝上到处都是。

  探垄阵地群之间有一个村庄叫探垄村,有越军步兵营房和炮兵指挥观察所。163师488团在1979年2月17日中午攻占该地时,越军没有找到一个,满村都是老百姓,但晚上一转身却全部都变成军人。单在此处,163师的488团3营就歼敌100多人。

  越军丢失此处后,曾从谅山调来一个加强营,乘车到此,企图夺回阵地。一天内组织了两次加强排进攻,两次加强连进攻,最后被我7连在阵地上又多歼灭敌军70多人。

  在1979年自卫反击战中唯一的一次近距离敌我双方搏斗就在此处发生。

  全国特等战斗英雄张春才烈士就在这里因多次受伤而被多名越军扑倒时高呼叫自已的战友:“向我投手榴弹”而最后壮烈牺牲。

  当时是2月的18日,一个加强连的越军在郭注山和417高地的大炮掩护下向我们7连进行反扑。其中7个越南人在山背处的灌木蒿草林中向我阵地侧翼偷袭。张春才操起他们的机枪干掉了其中的两个。他发现子弹打完了,正要准备换弹夹的时候,越军在他们的一个军官带领下扑了上来并开枪打伤了张春才。

  张春才挥着打光了子弹的机枪向越军的军官扑过去。

  翻滚,撕打,双方打得难分难解的时候,另一个越军又扑上来,搂住张春才的腰。接着,又有几个越军将他团团围住。

  这时身负重伤的张春才死死的抱着越军的军官,用尽了他平生的最后一口气向其他战友呼叫:

  “快向我投手-榴-弹!”

  单单在探垄阵地,163师488团7连在2月17日一天里就打退越军9次反扑,歼敌303人,3营则在该处歼敌共720多人。

  我们488团的将士们就象钢钉一样地钉在了探垄,一直坚持到我们师主力把同登的越军12团彻底消灭。

  战后163师488团3营被中央军委授予“能攻善守英雄营”,7连被中央军委授予“能攻善守英雄连”。

(17)他们也不是干吃饭的

  话说回来,那帮越南猴子也不是干吃饭的。他们的炮兵早在开仗前,就已经把每一条河流小溪,每一条羊肠小道,每一座山包的座标都已经测算好,往往当我军进入某一已经测算好座标的地点,冰雹般的炮弹就打过来。

  163师侦察连和488团侦察排在1979年2月23日的一次行动中,在探垄地区的巴罗高地、魁梅高地和探垄之间,误入了越军的埋伏圈,被越军在扣马山地区417高地的炮兵一顿炮打过来,伤亡了30多人。

  接着在488团8连前出抢救侦察分队的伤员时,越军按着已定的座标,再一顿炮打向8连,又伤亡了18人,一下子就令我方伤亡差不多50人。

  还有一条,越南人对他们失去的阵地,一定会进行炮火报复。

  攻打扣马山的那一天,487团2连在攻占536高地的那一刻,虽然战壕和坑道里还有越军在顽抗,可是他们的炮兵却不管他们步兵的死活,一排炮狂打过来,2连因此牺牲了10多位战友,可阵地上的越军也一个不剩。

  不知道死神每天是怎样决定它的名单的,但我绝对相信一点,能最后在死神的阴影下,在战火中活着走下来,绝对不是我们能干。

  记得是2月的27日,就是开始谅山战役的第一天,487团负责主攻扣马山地区。

  扣马山附近的前沿敌人阵地有417高地、536高地、303高地、波谋高地、弄嫩高地、巴嘎和郭朱山。

  我们营负责由西北方向向扣马山发起攻击。

  当天下午,我们排刚和团里的侦察排分手,就接到命令,前去攻击扣马山前沿西北方向的一个无名高地。

  当时我们刚刚攻进山上敌人的战壕,越军的报复炮火就向阵地打来,那是最可怕的火箭炮,炮弹把整个山顶都打得天翻地复,山上碗口大的树被弹片像割青菜一样割下来。炸飞了上天的碎石和泥团又像下雨般倒在我们身上,炮弹爆炸的巨响好象想要把我们的心脏震出来,一轮大炮打了我们大概有5分钟。

  我当时脑海里想,这次我们可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完蛋了。

  越军的报复炮火过后,我们从泥石堆中爬出来。我点了一下人,一起攻入战壕的十多名战友,竟然无一伤亡,我们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就是他妈耳朵从此不灵了。

  这绝不是我们能干。

  我们只不过是一群在炮火中的幸存者。

  我们只不过是一群在战友流血牺牲中得到荣誉的士兵。从来都没什么理由去吹牛!

(18)没有眼泪,只有充满怒火的子弹

  在我们从小就接触的电影中,英雄的光辉形象,总是那么的高大。在我们小学的课本里,英雄的出现,总是那么的不平凡。在我们的心目中,他们头顶上的光环,总是那么的光耀夺目,黄继光、王成、雷锋,还有许多许多……

  可在现实的战争环境里,英雄们却都是那么的平凡。

  马旭旺,一个新兵连和我在一起的战友,没有一点令人可以留意的小新兵,来自于广东省一个小城市里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工人的家庭。

  每天的新兵训练把他本来已经不白的皮肤晒得更黑。队列训练他不是出色的那一群,射击考核他总在成绩一般的那批,政治面目更是无党无派。

  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士兵,一个拿着一支56式半自动上战场的士兵。

  他所在的163师487团2营5连,总攻第一天的第一个战斗任务就是攻占423高地。

  刚上到半山腰,他班的机枪兵已经中弹倒下,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士兵顿时腾起了一股怒火,眼开始红了,他拿起两个手榴弹,悄悄摸上去,硬把两个手榴弹塞进了越军工事里的重机枪阵地。

  攻进了掩体,一口气硬把一个越军从掩蔽部连人带枪抓出来。好家伙,原来抓了个越军的营长,毁了一个越军的营部指挥所。

  没话说的,当天就请了他入团,还当了个班长,不过是副的。

  在6天后的2月22日晚,我们团开始对探某发起总攻。我们55军来了两辆坦克火力支援,可他们因为是晚上,无法看清敌人所在的火力点,营里下命令,让5连用曳光弹指示方向。

  谁都知道,这可是要命的任务,太危险了,实在是九死一生。

  马旭旺和他的班长梁胜全换上了曳光弹的弹夹,摸上了敌人的阵地。一串眩目的曳光弹划破黑夜射向了敌人的高射机枪阵地,我们的坦克则按著曳光弹的指示,一个一个地摧毁越军探某的火力点。

  越军发现负责指示目标的他们,几个阵地上的高射机枪和重机枪倾盆大雨地把子弹射向他们,班长梁胜全被高射机枪打中牺牲了。

  我们这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士兵,看著在自己身边牺牲的战友,没有眼泪,没有退缩,硬是继续把枪里的曳光弹射向越军的其他高机阵地,一直到坦克把这几个火力点摧毁。

  战斗结束,他入了党,还提了个班长。

  又过了几天,在2月27日攻打扣马山时,马旭旺的连队负责攻打郭注山。敌人的手榴弹令马旭旺五处受伤,可他硬是拖著五处受伤的身体,带领他的班冲上了主峰。

  163师在1979年中越自卫反击战的胜利,就是由千千万万亇这些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工人和农民的儿子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

  仗打完后,这个既平凡又不平凡的士兵被中央军委授予了“战斗英雄”的称号。

  仗打完了的今天,马旭旺又回复了他那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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