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灵堂门口,寒风像刀一样划过脸,身后的沉默像一堵厚墙压着我的肩膀。灵堂里,哭声阵阵,香火袅袅。我抬起头,白幡下那张熟悉的黑白照片映入眼帘,泪水一下子模糊了视线。婆婆走了。我多想叫她一声“妈”,可是喉咙像被什么堵住,怎么也喊不出来。“你没有立场站在这里。”一个冷冷的声音把我从回忆里拉回来。前夫周浩站在灵堂门口,和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一起,挡住了我的去路。她是他的现任妻子,周浩再婚后我见过她几次。她永远打扮得精致干练,此刻却皱着眉头,目光像一把尖刀在我身上剜来剜去。“是啊,别让别人说闲话了。”她轻飘飘地说,语气里带着一股不耐烦。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心里乱得像打翻了五味瓶。是,我和周浩已经离婚十几年了,他有他的新家庭,我也有了新的生活。但这些年,我一直和婆婆保持着联系。我陪她去医院检查身体,陪她聊她那些过世的老姐妹,陪她在孤单的节日里多添一盏灯。婆婆待我也从未因为离婚而疏远过,反倒比以前更亲。她说我懂她,我心里苦,她也心里苦。每次听她这么说,我都不忍心告诉她,更多时候,是她在抚慰我。但此刻,面对周浩和他的妻子,我却无话可说。“她是我婆婆。”终于,我低声开了口,声音因为哽咽而有些发颤。“前婆婆。”周浩冷冷纠正我,眼神里没有半分温度。“她在的时候都没说什么,你们现在倒横加阻拦?”我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可话说出口,连我自己都觉得声音虚弱得很。周浩的妻子嗤笑了一声,拉了拉他的胳膊,低声说:“算了,别在这种场合吵。”可周浩却摆了摆手,显然不打算让我进门。我攥紧手里的帕子,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婆婆去世的消息是隔壁的李阿姨告诉我的,那天我正准备去看她,手里还提着她最喜欢的绿豆糕。结果李阿姨一句“你没听说吗,老太太走了”,让我愣在原地,糕点袋子滑落在地都没注意。这几年,婆婆病痛不断,医院几乎成了她第二个家。我常常陪着她去看医生,每次她都握着我的手,说“要不是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可现在,我连最后送她一程的资格都没有吗?“周浩,我不跟你争,也不跟她争什么。我就是想送妈最后一程,这点心愿你们也要剥夺吗?”我声音哑得像一张被揉皱的纸。他脸色变了变,似乎是被“妈”这个称呼刺激到了。“别在这儿闹了。”他说得冷漠决绝,像是在赶一个不速之客。我的胸口闷得像堵了一块石头。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滑落。“我陪她过了那么多年,她心里有没有我,你们不清楚吗?”我忍不住质问,声音因情绪波动而拔高了些。这时,旁边有几个亲戚凑了过来,小声劝道:“行了,别吵了,大过丧事的,像什么样子。”我知道,再争下去也没意义。他们不会让我进去,我也不想让婆婆最后的告别场合变得难堪。“好,我不进。”我退了一步,眼睛盯着周浩。“但我会在外面送她走。”说完这句,我转身走到灵堂旁的角落,捡了个不起眼的地方站定。风很冷,我紧了紧身上的围巾,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酸楚。灵堂里的仪式进行到一半时,我看到他们扶着灵柩往外走。那一刻,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婆婆生前最怕孤单,可这一刻,我只能站在离她这么远的地方,看她被送到更遥远的地方。等仪式结束,周浩一行人走过我身边时,我听到他低声对旁边的人说:“别理她。”我苦笑了一下,没有再争辩。我知道婆婆会理解我的心意,这就够了。回去的路上,天灰蒙蒙的,像随时都会下雨。我慢慢走着,脑海里不断浮现和婆婆一起的点点滴滴。她喜欢的戏曲,她偏爱的小菜,她每次看我笑时眼角堆起的皱纹,像一圈圈温暖的涟漪。眼泪再次涌出来,我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这些年,我和她的关系,早已超越了“婆媳”二字。她是我的亲人,我也是她的依靠。虽然今天我没能站到灵堂里,但我相信,她一定能感觉到我的心意。
52岁女人,与前婆婆保持往来多年,如今婆婆去世,去送最后一程却被前夫和继母拦住:你没有立场站在这里
相伴文案
2025-03-04 11: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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