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谁说我不在乎》片场,冯巩初见15岁的李小萌就眼前一亮。小姑娘穿着校服候场时,正用天津话背诵《逗你玩》,惟妙惟肖的模仿让这位相声大师拍腿叫绝。剧中一场父女对峙戏,李小萌临场将台词“你根本不理解我”改成“您知道我最怕您什么吗?怕您不要我”,瞬间让冯巩泪洒片场。
这份灵气让冯巩动了收徒念头。杀青后他带着李小萌拜访天津人艺老前辈,教她“演员的底气在戏外”。每逢寒暑假,冯家书房总能看到这对“父女”对戏,连冯巩妻子都笑称:“小萌来了,老冯连麻将局都推了。”
2009年中央戏剧学院考场,李小萌表演完《雷雨》片段后,考官特意提问:“冯巩老师教过你什么?”她挺直腰板回答:“他说舞台上可以演疯子,生活中必须做君子。”这句话后来被写进她的入学档案。
大学四年,她拒绝所有偶像剧邀约,扎根话剧舞台。在《来世许你个今生》里演聂小倩时,她设计出“用脚尖点地飘移”的鬼步,连演37场不重样。毕业大戏《北京人》中,她扮演的愫方让台下徐帆起立鼓掌:“这孩子眼里有星空。”
2013年《平凡的世界》选角现场,导演拿着剧本皱眉:“田晓霞和孙少平这场吻戏是高潮,你真要改?”李小萌掏出一叠手写方案:“可以用夕阳下的奔跑替代,我研究过路遥原著,纯粹的精神共鸣更符合时代背景。”
这种坚持让她错失多个爆红机会。《欢乐颂》剧组曾邀她演关雎尔,因不愿拍酒后吻戏婉拒;《知否》里的如兰一角也因类似原因擦肩而过。经纪人急得跳脚,她却淡定得很:“冯老师说过,戏比天大,但人不能为戏折腰。”
2013年《金太郎的幸福生活》片场,王雷对李小萌一见钟情。为追到这位“中戏最难约的姑娘”,他连续三个月提前到排练厅打扫卫生,在她保温杯里塞润喉糖。最浪漫的告白发生在话剧《如梦之梦》后台,王雷捧着《演员的自我修养》求婚:“我能申请做你一辈子的观众吗?”
婚礼上,冯巩作为娘家人致辞:“我这闺女啊,戏里戏外都讲究个真字。”婚后王雷化身“原则守护者”,有次导演临时加吻戏,他直接挡在镜头前:“这段我们改成了额头吻,您看行吗?”
如今的李小萌活跃在话剧舞台,去年在《白鹿原》里演田小娥,大胆设计出“用发梢扫过祠堂牌位”的禁忌动作。北京人艺的老戏骨们评价:“这姑娘把欲说还休演成了行为艺术。”
在乌镇戏剧节带着两个孩子谢幕的照片曾刷屏网络,她笑称这是“沉浸式育儿”:“剧场长大的孩子,最懂掌声不是生活的全部。”每当被问是否遗憾没成顶流,她总望向化妆镜前的全家福——那里定格着冯巩教戏时的严厉、王雷探班时的奶茶,以及谢幕时冲上台的两个小小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