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意大利科莫湖畔的婚礼现场,64岁的莫华伦挽着34岁新娘王冰冰的手,在《图兰朵》咏叹调中完成人生第二次婚姻登记。 这个与戴玉强齐名的男高音歌唱家,用一场跨越三十岁的师生恋,将自己再度推上舆论风口。
1976年的夏威夷大学会计课堂上,18岁的莫华伦盯着报表数字走神。 父亲寄来的黑胶唱片在课桌里震动,帕瓦罗蒂的《今夜无人入睡》旋律穿透纸张。 这个本该继承医生世家的香港少年,在连续三个学期挂科后,终于鼓起勇气推开音乐学院教授的门。
纽约曼哈顿音乐学院的琴房里,零基础的莫华伦每天练习14个小时。 为矫正广东腔英语,他含着石子朗读《仲夏夜之梦》; 为拓宽音域,凌晨四点就站在哈德逊河边吊嗓子。 1983年毕业季,当同学们忙着签约经纪公司时,这个中国小伙带着德语词典独闯柏林——世界十大歌剧院竟给这个亚裔新人发了offer。
在柏林歌剧院的前两年,莫华伦的主要工作是给主演熨戏服。 直到某天《弄臣》男高音突发失声,这个默默记下所有台词的"服装管理员",用三天时间完成从C3到HighC的完美跨越。 演出结束时,意大利指挥家死死抓住他肩膀:"见鬼! 你居然把公爵的轻佻唱出了东方的克制美! "
九十年代初期,莫华伦的演出行程表震撼业界:在伦敦皇家歌剧院用意大利语演唱《托斯卡》,在悉尼歌剧院以法语诠释《浮士德》,更成为首位在莫斯科大剧院连演十场的华人歌唱家。 1997年香港回归庆典上,他与莎拉·布莱曼合唱《Time to say goodbye》,被《泰晤士报》誉为"东西方声带的奇妙共振"。
与女高音邱文伶的婚姻,曾被视为古典乐坛的"黄金组合"。 他们在卡内基音乐厅后台定情,用《茶花女》选段代替婚礼进行曲。 2008年汶川地震赈灾晚会上,夫妻俩含泪对唱《我的祖国》的画面,至今仍是央视经典镜头。
然而聚少离多的演艺生涯,让这段婚姻在2021年划上休止符。 63岁的莫华伦搬出香港半山豪宅时,只带走了全套威尔第乐谱。 面对媒体追问,他仅以普契尼台词回应:"爱情像蝴蝶,飞走时从不打招呼。 "
2022年的声乐大师课上,莫华伦注意到总坐在第一排的上海姑娘。 王冰冰报考他创办的歌剧院时,评审记录显示:这个学生竟能精准模仿他二十年前的换气方式。 从《蝴蝶夫人》辅导到《波希米亚人》合演,两颗痴迷歌剧的心在五线谱间越靠越近。
面对"师生恋""父女恋"的质疑,莫华伦在微博坦然写道:"63岁还能唱HighC的人,为什么不能追求爱情? "如今定居广州的他,每周带着妻子参加粤剧票友会,最近正筹备将《牡丹亭》改编成英文歌剧。 在白云山脚的琴房里,三十岁的年龄差消失在《爱之甘醇》的共鸣中——这对争议情侣,正用歌剧续写自己的人生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