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人类文明虽然起源极早,但大部分时间却处于蝼蚁般“偷生”阶段,论力气,比不过豺狼猛兽;论能量,比不过电闪雷鸣;论知识,除了无尽的想象,人对自然的认知并不比动物多多少。
若从仓颉造字开始计时,人类文明走过了5000年的漫长历程,但真正让人类昂首挺胸、闲庭信步于这个野兽横行、资源不均、荆棘遍地的地球,却是近300年的事,而这一历史性变革的标志则是科学的诞生。
张卜天:科学首先是一个西方概念,实际有可能首发于伊斯兰国家
原清华人文学院教授、现西湖大学终身教授张卜天曾这样评述科学对人类文明的巨大作用:
现代科学的兴起堪称世界现代史上最重大的事件,对人类现代文明的塑造起着极为关键的作用,许多新观念的产生都与科学变革有着直接关系。
可以说,后世建立的一切人文社会学科都蕴含着一种基本动机:要么迎合科学,要么对抗科学。在不少人眼中,科学已经成为了历史的中心,是最独特、最重要的人类成就,是人类进步的唯一体现。
虽然很多秉承着“人定胜天”理念的人对此嗤之以鼻,抑或是“挽回体面”地强词夺理:科学不能解决人类所有问题。但无可否认一点事实就是,科学已经解决了绝大部分问题,而人天然信仰的精神之力却连饥饿都解决不了。
既然科学力量这般强大,对人类文明影响如此深远,很多国人必定“不肯死心”地宣称:科学虽然不是中华民族创造的,但其灵感来源于中华文明却是不争的知识:
比如牛顿和爱因斯坦就是看了《永乐大典》发现了万有引力定律和相对论;宾夕法尼亚大学看了中国的《易经》,发明了二进制研制了计算机;
西方人员通过研读王勃诗句“海内存知己”,研发了内存条;西方医学因为看了华佗的《青囊经》,学会了做手术。
对于科学的起源,张卜天教授作了正本清源地总结:科学首先是一个西方概念,脱胎于西方文明这一母体。因此,通过科学认识西方文明的特指、思索人类的未来,是我们这个时代的迫切需要,也是科学史研究最重要的意义。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科学首发于西方是客观事实,但并不代表科学就如同中国的儒家、法家一样,只能由本土产生。科学作为一个“无君无父”、“无父无母”、无形无相的事物,本身就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
倘若西方以外的其他地方具备孕育科学的条件,那么科学也就“良禽择木而栖”、另选他地破土而生了。
历史上,科学真的找到了这样一块“风水宝地”,不过不是我们东方,而是现在被我们视为封闭、宗教大于人的伊斯兰世界。
科学为何首发西方?1258年横扫欧亚的蒙古铁骑,将西方对手打成“原始森林”
为何历史上的伊斯兰世界很可能就成为了科学的发源地了呢?因为生产力极度低下,使得对君主的迷信程度远胜于对自然公平秩序的认可,因此古希腊时期产生的诸多科学著作并没有得到用武之地,而是被历史掩埋、淹没。
当时这些科学著作很多都流传到了伊斯兰世界,伊斯兰世界将这些科学著作进行了吸收,从而逐渐培养出了本土的科学思维和对自然的客观认知态度,在此过程中进一步将其发扬光大,著名的阿拉伯数字就是伊斯兰世界吸收了印度的计数方式,转而应用于科学研究的有力证据。
另外证实伊斯兰世界重视科学著作的一个大人物就是曼苏尔,他是穆罕默德多位继承人中的一位,他于回历140年左右掌权并建立了新的都城巴格达。
他当政后,下令将整个穆斯林帝国的古希腊文本手稿带回巴格达翻译成阿拉伯语,如此推动了古希腊科学著作的广泛流传并且加入了新的元素,使得科学研究获得了新方法和新途径。
而且非常值得一提的是:曼苏尔感兴趣的不是那些善于搞权力斗争的君主,而是亚里士多德、托勒密这样的自然认知的伟人。
可以设想,若没有毁天灭地的灾难降临,伊斯兰世界将借助科学的思维,必能看到庞大的物质世界,力学三定律、万有引力等科学基石将没牛顿什么事了。
不出意外出意外了,伊斯兰世界因为地理位置的缘故,遭到了周围野蛮王朝不断地进攻。
自公元1300年之后的伊斯兰世界,倭马亚王朝、阿拔斯王朝和法蒂玛王朝时代的那个自由、宽容、好奇、开放的社会,因为受到毁天灭地的野蛮入侵和经济衰退,而让位于一个狭隘、僵化、封闭的社会。
很多人将科学的衰落归结于巴格达1258年被攻陷。当时成吉思汗的孙子旭烈兀率领蒙古大军西进,洗劫了这座由曼苏尔建立的“科学之城”。
自此,科学推动的开放、宏大视野再次被专制、狭隘的宗教精神所取代,伊斯兰世界也逐渐由世界的“科学中心”退化为“原始森林”。
实际当时的欧洲也被成吉思汗的孙子旭烈兀所觊觎,旭烈兀的侄子巴图可汗也磨刀霍霍,正准备率领蒙古大军从俄罗斯西进打垮欧洲。这个时候,旭烈兀死亡传到军中,巴图可汗赶紧回去争王位,这才让欧洲免去了被洗劫的命运,同时科学的火种被保留了下来,直至1600年科学革命全方位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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