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克老公给我发流产预约单,却在外面多了个孩子……

言湘故事会 2024-09-09 23:29:22

和蒋淮南婚后五年,身体不好的我意外怀孕。

我满心欢喜的告诉他这个消息,可收到的却是一张冰冷的流产预约成功的截图。

蒋淮南语气不愉:

“倾倾,当初我们不是说好了丁克的,一定要这么无理取闹吗?”

我心灰意冷间,不小心摔下楼梯。

被送到医院抢救时,撞到蒋淮南抱着他继妹的孩子表情惊慌的去了楼上的儿科。

他语调温柔地安抚着怀里的孩子:

“别怕,爸爸陪着你呢。”

1.

我不小心手一抖,再次点开了蒋淮南发来的那条语音。

语气冰冷,仔细听着指责的意味毫不避讳:

“倾倾,当初我们不是说好了丁克的,一定要这么无理取闹吗?”

像是自虐般,最后那句话一直盘旋在我脑海里。

久久不散。

我突然感到腿脚有些发软,急忙扶住了一旁的楼梯扶手。

却不料没站稳,踉跄一下后连扶手都没抓到。

天旋地转,整个人直愣愣地摔下楼梯。

下意识的反应,让我抬手紧紧护住肚子。

一直到滚下楼梯,我才感受到肚子传来的那阵剧烈的疼痛。

痛到卷我紧紧缩起身体,凭着最后一丝理智爬到手机摔落的位置。

我下意识把电话打去给蒋淮南,电话很快被接通。

可我只听到了他的一句:

“宋倾倾,我没时间陪你无理取闹!那个孩子必须给我打掉!”

只这一句之后,电话被他干脆挂断。

我眼前开始有些发黑,但强大的求生意识支撑着我再次艰难的拿起电话。

强烈地震痛使得我手指都有些发颤,还是强支撑着拨打了120。

救护车来的很快。

医院里,我躺在病床上。

耳畔喧闹,我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仿佛要在这一会流干流尽。

疼,可又不止是肉体上的疼痛。

身边推着我奔跑的护士小姐询问出声:

“你的家人呢?现在需要联系他来。”

我声音疼的一直在颤抖:

“我,我老公的电话是……”

话还没说出口,迎面撞上了一个步伐匆匆的男人。

熟悉的香味让我一下子说不出来话。

那个对待我尤其不耐烦,说自己没时间陪我无理取闹的老公。

此刻,怀里抱着一个模样看着四五岁的小孩。

他语调温柔地安抚着怀里的孩子,模样也是我许久未见的柔情。

那个孩子我认得,蒋淮南身边跟着的女人我也认得。

那是他的继妹,和他继妹未婚先孕生下的孩子。

两个人神色慌张,似乎是没注意到我,着急忙慌的就要冲着楼上儿科去。

我刚想喊他,然而蒋淮南先一步开口安抚着孩子。

“乖,别怕,爸爸陪着你。”

短短的一句话。

如雷贯耳,震得我像失了声的哑巴。

怎么也开不了口。

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

到最后,脑子里的那根弦彻底崩断。

我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2.

再次睁眼时,头顶的灯光恍我的有些睁不开眼睛。

意识回笼的瞬间,我的手已经搭上了小腹的位置。

月份不大,其实根本摸不出来什么。

可我莫名就是觉得心慌,像是掉进了无底的深渊。

“孩子!我的孩子呢!”

护士听到声音,匆忙赶了进来。

她安抚着我的情绪:

“女士,别激动,你的孩子保住了。”

“我们刚刚打通了你先生的电话,他马上就回来了。”

我只精准捕捉到了她的前一句。

覆在小腹上的手在控制不住的颤抖。

幸好,幸好我唯一的慰藉还在。

还没彻底从低沉的情绪中抽离出来,病房的门被再次推开。

入目就是蒋淮南冰冷到极致的眸光,他的眉拧的很紧。

在听我对视之后,不耐烦的表情更加明显。

我嗓音嘶哑:

“淮南……”

下一刻,他的继妹陈芸芸牵着小男孩走了进来。

我快要脱口而出的话,再一次被堵了回去。

蒋淮南似是看不到我苍白的脸色,没有一点好语气:

“宋倾,学会适合而止好吗。”

“你知不知道芸芸的孩子感冒了着急看医生吗?还非要让护士一个劲给我打电话。是你马上要死了吗?一定要这么着急找我。”

病房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落在我身上。

蒋淮南就怎么当着所有人的面,一点没顾忌我的感觉。

将我的尊严丢在地上,死死践踏。

我面色更加难看,羞耻心爆棚:“不是的,我没有……”

陈芸芸适时跳了出来,她佯装生气的轻捶了一下蒋淮南的胳膊。

语气亲昵:“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跟女孩子讲话的!”

蒋淮南面对她,嘴角瞬间扬起宠溺的笑:

“好,都听你的。我不跟她计较了,省的吓到你跟程程。”

陈芸芸听到这话,面上尤其得意。

她生怕这样对我的伤害不够,刻意哒哒两步上前。

眨着无辜的眼睛:“嫂子,你别和他那个臭男人一般见识,我已经帮你教训过他了。”

“你俩可不要因为我和程程伤了感情,这样我会过意不去的。”

我张了张嘴,总觉得有些好笑。

我以为会是什么大问题,可居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感冒。

只是因为护士给他打电话,他就觉得我蛇蝎心肠。

可我又做错了什么呢?

我以为我们熬过了三年之痒,就可以一辈子幸福如初。

到最后等来的结果却是许我幸福一生的人对我的无情背叛。

3.

我和蒋淮南,是他苦苦追求的我。

整整五年的时间,锲而不舍才让我有一点点的心软。

同样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点的心软。

造就了我现在悲惨的生活。

其实故事的最开始,我有一对恩爱的父母,一个和睦温馨的家庭。

可是后来,父亲染上了赌博,母亲总是和他吵架。

两个人恨不得吃对方肉,喝彼此的血。

哪怕两个人有过那么相爱的曾经,都没能抵得过时间的搓磨。

父亲每当输钱,就会把自己灌的醉醺醺的回来。

他和母亲总是互殴,母亲从来都不妥协。

之后父亲的发泄对象就变成了我,他拿皮带狠狠抽在我身上,扯住我的头发一下又一下撞击墙面。

他说:

“你为什么不是个男孩!如果你是个男孩的话老子还会被人取笑吗!”

母亲也不会护着我,她对父亲彻底失望,抛下我们跑了。

父亲再一次醉酒后车祸,不治身亡。

我成了一个孤儿。

就算他们不会再对我怎么样,可能曾经的伤害已经死死的烙印在心底。

长大之后,我就开始抵触别人的靠近。

所以当我面对蒋淮南热烈的追求时,下意识退避三舍。

先前是害怕,到最后发现他身上的闪光点,发现他是一个很耀眼的人。

是我,配不上他。

可蒋淮南那个时候真的很好,契而不舍的追了我好几年。

在知道了我的过往之后,他没有露出鄙夷的神色。

只是望着我一脸心疼:

“倾倾,相信我一次,给我的个机会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好吗?”

我当时多么天真啊,傻傻的信了他毫无轻重的誓言。

以为我们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直到,我们举办婚礼前夕,陈芸芸回国……

我才发现,我和蒋淮南的感情脆弱的不堪一击。

4.

我的沉默,引来了蒋淮南的不满。

他就像是个护花使者,义无反顾地挡在陈芸芸面前。

替这陈芸芸冲锋陷阵:

“宋倾!芸芸好言好语给你解释了,你装聋作哑的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面前的景象,莫名有些想笑:

“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呢?”

手紧紧握拳,将白色床单揉皱窝在手里。

“蒋淮南,我们结婚五年,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自己继妹生了个五岁的孩子呢?”

蒋淮南面色瞬间僵硬,他的表情看起来可笑极了。

周围的吃瓜群众也是一步都不肯挪动。

蒋淮南反应过来之后,发了疯似的将所有人都撵了出去。

护士想要上来维护秩序,转头被蒋淮南甩了一张卡。

病房的门被他用力的甩上。

看到他暴怒的场景,我脑子里只有两个字。

疯子。

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蒋淮南两步上前,抬手一巴掌甩在我脸上。

他一点也没有收着力道,我被他打的差点从病床上跌落。

不一会,脸侧也浮起大片红肿。

看上去格外骇人。

蒋淮南就像一只发了狂的野兽,他指着我:

“宋倾!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你说话之前难道没有考虑过这句话会让芸芸名誉受到多大的损害吗!”

我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子,淡淡的血腥气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我抬起头直视他的目光:

“是吗?难道我说错了吗。蒋淮南,你敢承认这孩子不是你的吗?”

陈芸芸貌似等如今这个开诚布公的场景许久了。

她轻咬下唇,眼眸中含着泪水。

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看着蒋淮南,哽咽着喊了声:

“哥哥……”

5.

可令我和她都没想到的是。

蒋淮南直接没搭理她。

他反倒是快步走到我面前,咬牙切齿道:

“宋倾,不就是让你打个孩子吗?你居然派人调查我!”

“我们结婚五年,五年了!你对我连点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吗?”

陈芸芸的模样更委屈了,似乎是没想到蒋淮南根本不接她这一茬。

不光是她震惊,连我都觉得意外。

意外他的胡搅蛮缠。

也意外他的死不承认。

人啊,果然是一个很复杂的生物。

短短的时间里面,我其实想了多。

我甚至尝试着说服自己,蒋淮南只是为了安慰孩子。

他并没有做出背叛我的事情。

可我说服不了自己。

他对我肉眼可见的冷淡,对自己继妹和孩子异于常人的关心。

这一切又还有什么需要验证的呢?

就算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就算他没有背叛我。

那又能怎么样呢?

我心里清楚的知道,我和蒋淮南这段十年的感情已经走到了尽头。

我的人生,又还有几个十年可以浪费在他的身上?

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些释然。

心中的那点酸涩胀疼也被冲淡些许。

只是牵强扯起嘴角笑了笑:

“蒋淮南,真的假的你心里自己有数就行了,等我出院了,会让律师起草离婚协议给你。”

“我们,该结束了……”

“不可能!”

蒋淮南面上有片刻的慌乱。

“宋倾,我知道你对我有误会。”

“我知道我让你打掉这个孩子你不高兴了,在和我说气话。”

他边说边后退:

“但是我们怎么可能离婚呢?”

“我给你机会让你想清楚,在这段时间我会住在公司里。”

说完,蒋淮南拉着陈芸芸和她的孩子头也不回的出了病房。

一点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

也一点没有管身后的陈芸芸有多么的不情不愿。

6.

我望着蒋淮南的背影。

一时之间心中五味杂陈。

他毫不犹豫离去的背影,和那天晚上的背影重叠。

那天挽上是我和蒋淮南的第一次争吵。

在那段时间,陈芸芸一直缠着蒋淮南,经常以各种理由在深夜把蒋淮南叫走。

什么水管爆裂了,电脑进水了,程程一直哭不停……

我见过了太多太多的理由。

毫不意外在我和蒋淮南鲜少的温存时刻,陈芸芸又打来了电话。

蒋淮南还没有如今这么明目张胆。

我没有任何言语,只是将肩带拉起。

颇为善解人意道:

“怎么不接?万一你妻子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怎么办。”

我这个样子,蒋淮南拿手机的动作一顿。

他咬咬牙,将手机递给我:

“老婆你来接,要是没有什么重要事情就直接挂掉吧。”

我也没有跟假意推辞,直接了当地接过手机。

当然,顺手打开了免提。

谁曾想,免提刚一打开就听到了程程大哭哽咽的声音,他一直重复喊着:

“妈妈,妈妈在浴缸里流了好多血!”

我手一抖,还不等我做什么反应,蒋淮南直接从我手里一把夺过手机。

他着急起身,往日里最是注重形象的他。

此刻在慌乱间连鞋子都来不及换,穿着睡衣拖鞋急匆匆赶出去。

很快,楼下传来汽车发动引擎的声响。

而我还一直怔愣地望着他的背影,手足无措。

那天晚上,蒋淮南彻夜未归。

或者说不止是那天晚上,而是整整一个星期。

他没有打一个电话回来,也同样没有一条解释的信息,哪怕一句。

我主动打过去的电话无人接听,发的信息也同样石沉大海。

虽然联系不上蒋淮南。

但在他离开的这一个星期里,陈芸芸的朋友圈动态持续更新。

每一条朋友圈的配图里都有蒋淮南的踪影。

有时候是一个背影,有时是他的一个模糊的侧脸。

在最后一条动态里,露出的是蒋淮南的手。

腕骨白洁有力,上面带着一直价格不菲的手表。

可在往上看去,无名指上只剩下一个浅浅的压痕,而我们的婚戒不翼而飞。

一个星期之后,蒋淮南终于回来。

我将陈芸芸的朋友圈举到蒋淮南面前,质问他:“蒋淮南,你戒指呢。”

蒋淮南先是一愣,然后下意识摸了摸无名指处,但仍旧是空无一物。

他看着我,皱起眉头:

“倾倾,芸芸她抑郁症自杀了,我去照顾她怕她见到我的戒指被刺激到就取掉了。”

“我应该是落在医院了,晚上去的时候我再找找。”

他不咸不淡的语气,显得我咄咄逼人的模样尤其可笑。

“蒋淮南,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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