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血的“五月花”:美国印第安人400年血泪史

慷慨高歌 2020-09-08 17:18:30

“自从来到人间,资本的每一个毛孔都是肮脏的和血淋淋的,随时都要向外扩张。”

——《资本论》卡尔·马克思

美国印第安人国家博物馆

在美国华盛顿国会大厦不远处,有一家美国印第安人国家博物馆,专门以文字、图片和实物等方式,向世人展示着印第安人自400年前欧洲白人登陆美洲以来的悲惨遭遇。

一.这是一朵滴着血的“五月花”

“五月花”号登陆北美

1620年,英国轮船“五月花”号载着102名“不速之客”登陆北美,好客的印第安人帮助白人殖民者定居下来并获得了丰收,而他们将与印第安人共庆丰收的日子定名为感恩节。

名曰“感恩”实际上却忘恩负义,白人殖民者后来通过一系列的战争和诱骗,逼迫印第安部落签订了一个又一个不平等条约,从印第安人手中巧取豪夺大量土地。

西图雅酋长(1786-1866),原名希尔斯(Sealth),印第安人,美国华盛顿州境内印第安人部落的首领。美国西北最大海岸城市西雅图(Seattle),即源于他的名字。

而16-19世纪,则可以称得上是印第安人历史上的“至暗时期”,西班牙、葡萄牙、美国等西方国家在美洲对印第安人实施了一系列文化和种族灭绝政策,这场被称为“印第安人大屠杀”的人间惨剧直接导致了美洲印第安人的大灭绝。

战争注定会导致伤亡,由于年代久远以及西方人对历史喜欢粗略记载,要确定双方死伤数目显得非常困难。在《野蛮的边界:从Jamestown殖民地到“伤膝”的美国-印第安战争中的暴行》一书中,业余历史学家 William M. Osborn 试图记录下美国版图最终成型前的每一场暴行。据书中所述,从白人和印第安人的第一次接触(1511年)到美国版图的形成(1890年),大约有9156名白人死于印第安人之手,而被害的印第安人约7193人。

但是不同的历史学家有不同的统计结果,目前认可度比较高的是有21586名双方人员在1850—1890年间死亡、受伤和被俘。也有学者认为共有45000名印第安人和19000名白人在这一时期被杀,其中包括妇女和儿童,而其他的数据则从5000—50万不等。

1779年,美国首任总统乔治·华盛顿在指示一次作战时对手下说道:“(假如)将废物(指印第安人)放到所有定居点附近,那么整个国家将不仅仅是泛滥成灾,而是被摧毁了。”在屠杀印第安人的战争中,华盛顿还对他的将军说:“在所有印第安人居留地被有效摧毁前不要听取任何和平的建议。”

1783年,华盛顿在一次谈话中将印第安人和狼的进行比较:“它们都是掠食的野兽,仅仅在形状上不同。”华盛顿的灭绝政策使得当时的美军士兵把印第安人当做猎物一样对待,他们从印第安人的死shi上剥皮,“从臀部往下剥皮,这样可以制作出高的或可以并腿而长的长筒靴来。”

大部分印第安人的城镇在五年时间内被摧毁,那场袭击后幸存的印第安人将这位美国第一总统称作“城镇摧毁者”。

美元上印有托马斯·杰斐逊头像

“当时美国许多杰出的民主领袖”之一,提出“所有的人都是生而平等的”天赋人权说的美国《独立宣言》的主要起草人、美国第三届总统托马斯·杰斐逊,对印第安人来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刽子手”。

1803年,美国从法国手中购得路易斯安那(即从密西西比河西岸到洛基山麓之间的广大地区),并由此大力开展“西进运动”,而在此期间的大规模驱逐和屠杀印第安人系列事件,便开始于杰斐逊的总统任内。

1807年,托马斯·杰斐逊对美军指示道;“如果印第安人反抗美国人去获取他们的土地,那么,对印第安人的反抗就要用短柄斧头反击,”杰弗逊继续道,“如果我们约束自己不去举枪迎向这些部落,那么在这些部落灭绝之前我们将不会安静地躺下,或者被驱赶出密西西比河以外。”

“在战争中,他们也会杀死我们中的某些人,但我们会杀死他们全部!”美国人必须“追求灭绝印第安人或者将他们驱赶到我们不去的地方。”

1814年,美国詹姆斯·麦迪逊政府在参考1703年北美各殖民地议会作出关于屠杀印第安人的奖励规定后,重新制定新的法令并进行颁布。法令规定:每上缴一个印第安人(不论男女老少甚至婴儿)的头盖pi,美国政府将会奖励奖金50—100美元(杀死12岁以下印第安人婴幼儿和杀死女印第安人奖50美元,杀死12岁以上青壮年印第安人男子奖 100美元)。

1862年由林肯政府颁布的《宅地法》

19世纪60年代到90年代,特别是1864年后(美国南北战争结束),美国人根据林肯政府颁布的《宅地法》使得屠杀印第安人的行动达到高潮,难以计数的印第安村庄在一夜之间变成人间地狱。

在当地民兵的配合下,美国联邦正规军采取分进合击等战术,集中对印第安部落发起超过1000次不同规模的军事行动,到 1890年代基本上到达了灭绝印第安人的既定目标。

林肯总统

1862年,林肯总统下令绞死了38个明尼苏达曼卡托地区的达可它人苏语部落酋长。这些被绞死的人大部分都是本部落的神职人员和政治领袖,并且没有犯过他们被美国政府所控告的罪行,却被送上了绞刑架。

美国南北战争英雄,曾对美国叛乱的南方各州实行“三光政策”的联邦军威廉·谢尔曼将军对此曾发表意见:“如果我们今年多杀一点,那么明年要杀的人就少了一点——反正他们都得杀掉,或将他们作为穷光蛋的品种保留下来。”

美国有历史学家在相关著作中写道:“美国向西、向南、向北三个方面猛烈推进时,不仅排挤了阻止它前进的国家,并且残暴地粉碎了这些土地上原来的主人──印第安人的反抗。这种残酷的驱逐印第安人的行动是美国历史上最可耻的污点之一,而当时美国许多杰出的民主领袖也曾积极参加这种行动。”

据美国一些诚实、严谨的学者在20世纪80年代末期到90年代初期根据史料做出的推算,当哥伦布1492年“发现”美洲新大陆时,在如今美国版图内生活的印地安人总人口在3000万至一亿之间。而到了20 世纪70年代,据美国官方统计,美国被迫分散在美国全国各穷乡僻壤的“保留地”里的印地安人总人口还剩下80万人不到。相比其国土面积小得多的邻国墨西哥,这个数字是1000多万。

二.印第安人的噩梦仍在延续

即便是到了当代,印第安人在美国也是绝对的弱势族群。位于美国南达科他州的派恩里奇印第安人保留地,《大西洋月刊》曾探访过此地,发现这里的失业率高达80%,大多数印第安人还生活在联邦贫困线之下,许多家庭甚至都没通自来水和电。

据《大西洋月刊》报道,由于联邦政府提供的补贴食品普遍高糖、高热量,该保留地的糖尿病发病率比全美平均水平高8倍,平均预期寿命仅约50岁。无事可干的年轻人往往沉迷于帮派文化中以寻求身份和归属感,酗酒、打架、吸毒是这里的常态。

我们由此可以管中窥豹,据美国印第安人事务管理局的统计,在受教育及收入方面,2017年,25岁以上的印第安人仅有19.6%的人拥有学士及以上学位,而白人的这一比例为35.8%。印第安人中有21.9%的人生活在贫困线以下,白人则为9.6%。

美国卫生与公众服务部印第安人健康服务局去年10月发布的统计报告显示,美国印第安人预期寿命比美国人均寿命低5.5岁,糖尿病、慢性肝病和酒精依赖症的发病率分别是美国平均水平的3.2倍、4.6倍和6.6倍。

而非政府组织“为了美国印第安青年更强大”发布的报告称,美国最穷的5个县,有两个位于印第安人保留地。“许多美国印第安人社区非常贫困,一些印第安部落的失业率高达85%。”

美国政府将荒凉无比、人烟稀少、几乎没有什么资源的地区划作印第安人的保留地,而当地无疑正在面临着众多经济挑战和地理隔离。在美国,印第安人有着最低的就业率和高中毕业率,印第安人保留地内的公路系统有超过60%为土路或碎石路。

美国《福布斯》杂志评论写道:“美国联邦政府与印第安人部落的关系类似于监护人与被监护人的关系,但从很多方面来看,联邦政府没有履行好职责,造成印第安人保留地成为美国最贫困的社区”。

美国印第安部落立岩苏族主席戴夫·阿尔尚博说:“美国政府要承认,美国今天的成功是建立在对另外一个种族的屠杀和灭绝基础上,这一历史性创伤今天仍在影响着我们。”毫无疑问,自诩为“自由灯塔”的美利坚过去数百年的发展是建立在印第安人的血与泪上,历史虽然已经过去,但绝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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