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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坏也要坏得有品-大魔头男主(x)清冷温柔但杀人剑快-小白花女主
周南因在入道之前,定过一门亲事,对方是她恩公之子。
二十岁这年,极原山除魔围剿之后,她盲了双眼,失了配剑。从道门中人人仰望的天之骄女,跌落神坛,沦为门派弃徒。
她约见了名义上的“未婚夫”,直接了当地说:
“你虽小我四岁,也已到了适婚年纪。可我身负大仇,不救回师妹、洗净家师冤屈,是不会成亲的。当年你我都小,彼此并无感情,不如将亲事退掉,你重寻个好姑娘。”
对方声音懒洋洋的。“不就等你几年么,我乐意。反正我年纪小。”
周南因:“……可我双目已盲。”
“无妨,不嫌弃。”
“……”
熟悉之后,周南因渐渐发现这个未婚夫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他个子高得不像只有十六岁;
他熟悉山川地理、风物民生,见识卓超,不像只读圣贤书的小秀才。
气氛也危险又暧昧,全不是她预想中“带着弟弟出行”的感觉。
唯有胆小这一点倒是符合她的预期。
“姐姐,那边有个女鬼,七窍流血。可怕。”
“姐姐,这家伙拖着条又粗又长的尾巴,是妖吧?姐姐护我。”
自己还莫名其妙成了妖魔鬼怪们的“大头子”。随便捉个鬼都能引来几个妖王,死心塌地的归顺臣服,一时间竟然一呼百应。
后来,周南因力夺仙盟盟主,统领中原众玄门再访极原山,第一次见到了传说中的魔尊,听他声音却极为耳熟。
眼见着俊美倜傥的男人,慢条斯理地走近,俯身向她低声说道:
“姐姐,你眼睛好了,仇也报了,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
ps:非姐弟恋,男主实际比女主大。
女主出场就接近满级号,只不过佩剑失落,双目失明,又有伤,所以受了点气,后面慢慢找回来。
文中所有主角配角,都是修习道术的人,是人不是仙,受阳寿所限,有亲情友情羁绊。

试读:·
小娥也正傻愣愣的,但她毕竟是死过一次的人,多少算见过点世面。听见周南因叫她,反应过来走到张小姐面前,将耳坠拿出来道:“还你!”
张小姐不愧为女中恶人,内心强大,几番惊吓竟然还挺着没晕。看见小娥手里那支耳坠只张着嘴说不出话。
周南因道:“这么多人看着你,大声说。”
小娥便清清嗓子。
“你自己弄丢了耳坠,却冤枉我偷了你的。我没有!现在我找到了,还给你!谁稀罕你的破东西!”
本来这是她第一次当着这许多人的面讲话,开始声音还发颤。但想到自己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越说越顺,到最后竟也生出几分豪气来。
将耳坠重重扔在张小姐身上,回身向周南因走过去。
守平的脑子一时之间转不过来。“你……你们……搞什么?”
周南因向小娥道:“还有一样东西忘了还。”
小娥惊道:“没有了,真人!”
周南因在自己脸颊上轻轻点了点。
小娥恍然,虽然知道她看不见,还是向她重重点头。又来到张小姐身边,道:“还有这个,还给你。”
说完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气,在张小姐惊恐变形的脸上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听到那样清脆的一声响,周南因温柔一笑,道:“走吧。”
慕容铮在倒塌的墙外,能清楚地看到她这个笑容,与前天面对自己时别无二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包子不香了。
他将笼屉盖好,推到一边,正看见一队带刀府兵小跑过来。
队伍之后阔步走着一高一矮两个人,高的还算清秀,矮的虎背熊腰,穿着一个模样的藏青色锦袍。
二人身后,还缩着一个黄袍的,是周南因刚才放走的鼠精。
阿鸢见了,皱眉道:“这两个蠢货怎么在这?”
他见慕容铮目光中有询问之意,向他道:“尊主,他们两个是不名峰座下的,矮的叫林阿大,高的叫林阿二。之前来主峰办事我见过两次,修为不错。”
慕容铮“哦”了一声。
他虽为极原山之主,但除了二十三峰峰主本人之外,其余人很少能见到他。
府兵们很快将整座女学馆围住了。尉官打扮的人上前一眼看到院中情状,心中一突,但还是硬着头皮大声道:“光天化日,谁人行凶?”
小娥向周南因道:“真人,不好了,官兵来了。”
周南因拿出一个素净的油布小包问她:“怕吗?进来躲躲。”
小娥这种流民对持刀官军的畏惧是在骨子里的。但她还是道:“不,我得帮真人看着点!”
周南因笑着点了下头,将她护在身后,转向尉官道:“学馆先生为老不尊,奸宿幼女,我已将其枭首,以彰其咎。”
尉官道:“大……那个、大胆,是非对错自有官府县衙认定,有青天大老爷和二位林爷裁决,你算个什么东西!”
“道人之责,替天行道。”
顿了下,周南因冷声问:“何况,受害人都已经死了,你说的青天在哪?”
高矮二人上前,矮个子的林阿大一把将尉官推开。他声音粗且厚:“一个学馆先生,死就死了,啰嗦个屁!那个道姑,我问你,我徒弟黄玉郎是你伤的?”
话说完,他旋转身体,砰砰几脚将仍在“哎呦”惨叫的家丁们踢开,大声道:“鬼叫什么,烦人!”
动作竟然灵敏迅捷得出奇。
黄袍鼠精道:“二位师父,是她没错!”
小娥忙给周南因叙述情境。“真人,张小姐她师父又回来了。”
周南因道:“我感觉到了。”
不仅有黄毛鼠,还有两道更强的妖气。
场中还有人更惊讶。
只听守平子大声道:“你们两个老妖怎么还活着!我师兄师姐呢?”
高个子的林阿二见了守平道人,喜道:“嚯,漏网之鱼这么巧就让咱们碰上了。要不怎么说好人自有好报呢!大哥,这小子怎么处置?”
矮个子粗声粗气道:“一刀砍了!”
有几名府兵抽出刀来,小心翼翼上前到守平子身边。
见他倒在地上不动,胆子大了些,要下手拿人,忽然一柄铜萧铁笛连在一起的长杆子拦在了他们面前。
周南因道:“太清宗的人呢?”
“还是关心你自己吧!”
矮个子阿大的手按在腰侧刀柄上,脊背弓起蓄势待发。
他兄弟二人听了黄玉郎的叙述,知道周南因现在灵力还不能运转,根本也没把她放在眼里。
单凭剑法和身法,对付黄玉郎可以,对付他两个,却是不用想的。
阿鸢去瞧自家尊主的意思,见慕容铮胳膊搭在桌案上,一手支着腮,热闹看得津津有味,完全没有要干预的意思。
那边守平子躺在地上,还在大喊:“妖孽,我师兄他们人呢?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没人理会他。
矮个子只盯着周南因,忽然闪电般地抽出一柄带锯齿的怪模样短刀,大踏步前冲。
他个子虽矮,速度却逾流星。
周南因踢起守平子的长剑,电光火石间,二人已交了一招,各自后退。
周南因悄悄摸出雨打飞花。
矮个子则“哎呀”一声,欲要再冲,却被高个子阿二一把拉住了。
他压低声音道:“大哥,你看她身边那个女鬼。”
高矮二人一同看金小娥。
刚才她一直缩在周南因身后,现在没有遮挡,足够二人看清她眉心那抹金色笔触。
矮个子的林阿大悚然一惊,道:“灵使?”
林二“嘘”了一声,声音极轻地道:“大哥,昨天晚上峰主传讯来,要咱们留意一位盲眼的坤道,名叫周南因,可还记得?”
林阿大又是“哎呀”一声。
阿二理了理衣襟,向周南因一揖道:“不敢请问真人名号?”
周南因本人不喜欢客套话和场面话,要打便打就是了。
但对方既然问了,她还是道:“鄙姓周。”
阿大阿二对望一眼。
阿大低声道:“快,问她师妹。”
阿二道:“大哥别急。”
他转向周南因规规矩矩地道:“不知周真人鹤驾鸾川,为了何事?”
周南因:“私事。”
叫做黄玉郎的黄袍男,此时正捂着屁股上的伤口,尖声道:“二师父问你话,你他妈好好答!”
“啪”的一声,是林阿大回身抽了他个大嘴巴,喝道:“滚!”
黄玉郎被打得不敢言声,默默退到一边。
阿二又向周南因道:“我兄弟二人见了真人剑法,钦佩不已。恳请真人收录门墙,日后我们跟着真人潜心修炼,终身向善!”
周南因:?
黄玉郎:?
阿鸢:?
慕容铮笑了下,道:“不名峰还有脑筋这么活络的人,不容易。”
守平子躺在地上,艰难抬头也要说:“她……你……就过了一招!?”
阿大阿二本来还要将他“一刀砍了”,但周南因既然护着他,自然也客气起来。
阿二道:“这位道长有所不知。所谓以小见大,睹微知著。周真人一招就足以令我兄弟二人心折。”
阿大道:“对!”
可说完他却将阿二拉远了些,低声道:“峰主只让我们帮她找人,你说什么让她收录的事?”
阿二又“嘘”了一下,向周南因瞄了一眼。轻声道:“大哥,这么多年,你听说尊主给不相干的人帮过忙没?“
阿大:“没!”
阿二:“尊主的灵使跟过谁没?”
阿大:“没!”
阿二:“你再想想,咱们峰主美不美?不知峰峰主骚不骚?五姑媚不媚?可这些年,尊主对她们谁动过一点心思没有?”
阿大:“你是说?”
阿二:“不错。她手上拿的那个东西,兄弟曾有幸在唯弗峰见过一次,当时听鸢少爷说,是四爷给咱们尊主打来玩儿的。”
“哎呀。”
“大哥,咱们俩在极原山的地位也就这样了,混到今天连尊主一面也没见过,更别说得他老人家亲自指点。不如赌上一回!不然,等将来尊主把夫人定下来了,还轮得到咱俩亲近吗?”
阿大:“不错,赌!”
阿二便急忙又回来向周南因道:“周真人,我已同兄长商量过了。方才同太清宗的几位道长起了点冲突,真人若和他们相识,我们这就放人。”
阿大听了不太乐意,那几名太清宗的弟子可是想要他俩的命。
但他兄弟二人对外向来是一个整体,一个人说的话不管是对是错,另一人绝不驳回。便道:“没错!”
这下轮到守平子着急了。
“妖女……不……道友,你……你……”
周南因自然知道他要说什么。
可她却得仔细考虑过。
她想,这二位无疑是想要她收录受箓了。
受箓是她们道门一种仪式,一个人只有在授受符箓之后,才算真正有名有号,能请动天地灵力的道人。
各大宗门传统不同,收徒入门的条件也不同,有的严苛有的宽松。
周南因所在的上阳宗秉持“有教无类”的态度,无论是妖是鬼,只要有心向道,并且资质不错机缘合适,都可收录。
在她还是地重境的时候,就已经有很多人想要预定她的徒弟名额。
虽然都被元冲子以静心修炼为由推了,但周南因对此已经习以为常,有人想要拜入她门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她也并不觉得突兀。
想来想去,觉得如能收下二妖,导其向道,也是好事。
她道:“你二人来历、经历。”
她并没有刻意压沉声调,但语气中自有一股合该如此的自信之意,让阿大不自觉地如实答道:
“我叫林阿大,他叫林阿二,我二人就生在伏牛山东脉,算是本地人。曾经师从过鸾水地仙。后来投奔了极……”
阿二咳了两声。
阿大道:“噢,后来我们占了鸾川的县衙……”
阿二又是一阵咳嗽,向周南因道:“真人有所不知,鸾川县令与我们是旧识,请我们坐镇县城,保一方百姓平安。”
周南因对人情世故所知是不多,但头脑是灵的。一番话听下来,串起了大概。二人是极原山余孽,占了县衙,太清宗受邀来除妖。
极原山散了之后,其治下的大小妖魔便如星子般散在中原大地上。
玉堂宗想必人手不够了。而太清宗是中原玄门里人数最多的,是以向太清请援。
周南因不禁有一瞬间怀疑,极原山围剿究竟是对是错。
她向阿大道:“我没有门派,受箓是不行的。但可为你二人标识法印。”
阿大阿二只是想巴结上她,能不拜入什么狗屁正道宗门,他们正求之不得。
于是二人大喜道:“多谢真人!”
周南因探手自怀中拿出一方小小的法印。阿大阿二对看一眼,都走到她身边。
周南因用手背确认了下二人脸的位置,在他们眉心处轻轻印了一下。
一道浅金色的光便自那里没入二人的体内。
这就是周南因说的标识法印。
寻常人看不出,但同为道门中人若想探究,就会看到二人眉心处的标记,上面有周南因的道号。
说明二人是她认定过的。
以后二人如要拜入道家,没有意外的话,周南因就是他们的师父。
他们若是作奸犯科惹下祸事,周南因也是第一责任人。不管杀灭还是降服,都要亲自出手去料理。
周南因道:“自今而后,止塞愆非,制断恶根,既是受你们欺压之人的福分,也是你们自己的福分。若胡作非为,我不轻饶。”
二人都道:“尊周真人法旨。”
守平子又道:“喂!我师兄他们呢!”
周南因替他解了穴,阿二叫来尉官吩咐道:“带这位道长去放人。”
守平子对周南因似乎还有话说,但救人心切,看了她两眼匆匆走了。
府兵驱散了学馆外围观的人众。
慕容铮不知何时已离开了门外回到钟楼,看着散席的热闹有些兴致缺缺。
阿大向还在呼痛的家丁们道:“再鬼嚎,一刀砍了!”
众人便尝试闭嘴,可实在疼痛难忍、便有忍不住开声又立马捂嘴的。
阿二向周南因道:“真人,他们这是?”
周南因循着声音逐一解穴,解释道:“我点了他们五枢、维道二穴,这是足少阳胆经的要冲,不仅下半身酸麻不能动,肝胆还会剧痛无比。刚才他们对我朋友无礼,我下手重了些。”
她方才有些恼了张家家丁,故意出手让他们在院前哀嚎,当然也有立威警示的意思。
后来她对守平,取的就不是这两处穴道。
阿大道:“厉害!”
语气中大有殷切和艳羡之意。
周南因想自己既然收了二人,就该承担起指路人之责,总不能毫无作为。便道:“你们想学吗?”
阿大阿二同时喜道:“真人此话怎讲?”
周南因道:“这是我师父师娘合创的打穴身法,传你们一些,也不违我上阳……”
她叹了口气,不再说下去,而是将刚才点中这些家丁的手法演示详解了一遍,又叙述了几种变招。
打穴手法,既要熟知人体各经络窍穴,又要精通对敌身法能够在最短时间内得手,虽在崇尚绝对压制的道门之中不太流行,但其实是很上乘的功夫。
阿二听得既惊喜又赞叹,阿大更是高兴得抓耳挠腮,苦于找不到人试手,一眼瞥见跟在墙角的黄玉郎,出指如风。
黄玉郎本来见到这番转折,正心中忐忑,想找机会开溜,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自己已倒在了地上,肝胆剧痛,哎呦地大叫起来。
幸好他还算硬气,反应过来之后,强行忍住。可还是痛得满头大汗,怨恨的眼神死死盯着周南因。
当众现出原形对很多妖来讲,都觉得是奇耻大辱。更别提这样让他难堪。这两件事罪魁祸首说到底都是周南因,黄玉郎是彻底恨上她了。
不过周南因全然不觉,她道:“二位,你们既生在鸾水,可听过‘君来’客栈吗?”
阿二:“真人找君来客栈做什么?”
周南因喜出望外:“你知道?”
阿大阿二对视一眼,道:“真人,君来客栈隶属小酆都,是不对活人开放的。”
周南因愣了一会道:“请二位带路。”
阿二:“不如先请真人和这位小……呃这位,先到馆驿暂歇,容我兄弟二人向您详禀。”
他对慕容铮的灵使不敢不客气。
但他认定周南因和慕容铮关系不寻常,想要攀上周南因。心想:若让她知道我们是认出灵使才来巴结,这马屁就不免落于下乘。一定要装作我们毫不知情,真心向她,方才是自然又高明。
于是对金小娥的身份也并不点破。
周南因着急。她道:“现在就去,路上详说。”
当下二妖带着一人一鬼向县城以南的山脉中赶去。
钟楼上,慕容铮早已将眼光转向了县城里那些看起来还不错的酒馆。
阿鸢问他:“尊主,我们去不去?”
慕容铮道:“和小酆都有关,能避则避。”
中土玄门有“北邪南诡”之说,北邪自然指的慕容铮所在的极原山,南诡说的就是“小酆都”。
但小酆都做的都是不见光的买卖,一向掉在钱眼里。
慕容铮素来是瞧不上的,对这个并称也深恶痛绝。
他飘然下了钟楼,说道:“走吧,找个地方等小道姑来找我。”
阿鸢:“尊主,你怎么知道小道姑会来?”
慕容铮拐进一家瞧得上的馆子,理所当然地道:“她师妹的事有了着落,不来找我还找谁?”
“哦。”
周南因一路跟着林氏兄弟,不见丝毫落后。
阿二也有些意外。他道:“真人,君来客栈做的是妖和鬼的买卖,被人追得走投无路时,都能进去保命。咱们现在去的是洛邑分号,鸾城南有一处入口。”
周南因点点头。她从前去过小酆都一次,知道他们虽然漫天要价且坐地起价,但信用靠得住。
向南二十几里进入伏牛山余脉,又拐了几拐到一处山谷。
阿二道:“真人,稍等一会,入谷之门午时三刻才会开启。”
周南因虽然着急,仍是耐心等着。
午时三刻一到,阿二在谷中日冕上一长两短敲了两遍,一览无余的山谷中,陡然出现了一座耸立的门楼和门楼后木板铺就的小路。
而谷中突起山岚,小路彼端却是瞧不清了。
小娥道:“真人,有啦!”
她仰头看着门楼两边的题字,念道:
“君来任君来,莫问黄与白。君去凭君去,我自起高台。”
“啥意思啊真人?”
周南因道:“难道是说客栈里不收钱?”
阿大道:“我们尊……我们曾听高人说过,这都是故弄玄虚,唬人的。”
阿二皱眉。尊主怎么说都不要紧,他两个在人家地盘上,还是客气些好。
他道:“大哥,你在此等,我陪周真人进去。”
周南因以盲杖探路,当先缓缓走了上去。
一行人穿过遮蔽视线的雾气,眼前的客栈里面看起来同俗世客栈并没什么不同,只是里面桌椅有些缺损,像是曾有过一场打斗。
周南因凝神感知,只觉得到处都是妖气和鬼气。
柜台后一人道:“这位客官还是止步,君来客栈不做活人的买卖。”
周南因掏出身上最大一锭金子放在柜台上,向他道:“我不住店,只想请问……”
“哎~”
那人伸手推回:“本店不收金银。”
果然。
周南因问:“那你们收什么?”
那人从柜台后探出头来,十七八岁大,却梳着总角髻,脸上抹得惨白,平添了一分诡异。
“妖有修为可抵,鬼有阴元能押。阳人我们概不接待,不过你不一样……”
他倏地自柜台里凑到周南因身边。
这人虽也是活人,行动却如鬼魅飘忽无定,像一缕烟一样,围着周南因转了几转,说道:“十年阳寿,换你的答案。”
周南因默了一默,说道:“我怎么知道,你知不知道我想知道的。”
那人道:“我猜,客官是想打听一个穿着粉色夹袄的活人小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