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拨竹马反被送去和亲,再次相见他撕去清冷主动挽留:再爱我一次

琅琊故事会 2024-01-17 15:14:48

我是战败和亲的公主,要嫁往蛮夷之地,与那杀人不眨眼的青面阎罗成亲。

新婚夜,看不见真容的丈夫隐在暗处,给我两个选择。

他冷淡的目光从容不迫打量着我的生死。

我顶着头皮发麻的压力,曲意奉承。

某天夜里,男人带着醉意翻入窗台。

委屈巴巴吐露真情,「明明只是利用,为什么我会这么难过。」

1

崔云景出身名门,风姿雅望,是召陵一等一的世家公子。

我与他青梅竹马,父王去世前为我订下与他的亲事。

守孝三年后,我穿上了嫁衣,只是要嫁的不是他。

为了平息战事,我要被送往蛮夷之地合亲,是崔云景的祖父崔太傅提议从宗室女中择一人加封公主,送去和亲。

那个人便是我。

我父母双亡,又无权无势,最好拿捏!

我还来不及对崔云景的背叛愤恨太久,就已陷入对未来的担忧。

只因我要嫁的是岐南王,在那蛮夷之地,被誉为青国战神的男人。

多年前,青国与西南边的乌卑国一战中,他生生屠了乌卑国三座城池,岐南军铁骑所到之处,哀鸿遍野,尸山骨堆。

想到这我心里不禁一颤,崔云景是想让我死!

边关路迢,行了月余,宁城越来越近了。

我刚跟侍女感叹这鬼地方连个人影都见不到。

就听见送亲的马将军惊呼:「不好!有敌人!」

只见远处有团黑点,越来越近,不过片刻,喊杀声就到了耳边。

那群人面容黢黑,服饰大多兽皮制,脖子上带着兽骨串的项链。

是乌卑人!

侍女紧紧的将我护在身后,马车周边的士兵俱都奋力抵抗,可惜挡不住乌卑人猛烈的进攻。

马将军提着带血的长剑杀到车前,声音急促:「公主,您先走!」

他将我送上马背,狠狠挥了下马鞭。

我手忙脚乱的抱紧马,奔着宁城的方向去。

身后是乌卑人的狞笑,侍女的哭喊,还有士兵们痛苦的哀吟。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将身子全伏在马上,不敢回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等我抬头的时候,惊觉前方竟有一骑马的男人,正手挽长弓,对准我的方向。

我心中凄然。

只听咻的一声,我身后传来一声闷哼。

我怔怔的回头,是一名乌卑人紧跟在我身后,即将要挥起长枪刺向我。

这一分心,我从马背上摔了下去,黄沙松软,我翻滚几下后倒在地上。

一手撑着地抬头,只见那射箭的男子已到了眼前。

他骑在马上,背后是残阳如血。

男人宽肩窄腰,衣袍勾勒出紧实的肌理,带着青面獠牙的面具,一身的野性桀骜。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你就是京城来的公主?」

我刚想回答,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2

「就算再不喜,也不能将人逐出去,这可事关两国邦交啊!」

「再说陛下对您的婚事素来上心,这次可是为您聘的召陵第一美人。」

我昏昏沉沉的时候,听见有人交谈,末了,只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似带着不耐。

「不过如此。」

我就算没有睁眼,也能想象到说这话的男人是怎样不屑一顾的神情。

来不及思索,又陷入沉沉的黑暗中。

我醒来的时候,室内光线昏暗,侍女在耳边惊呼,

「公主,您终于醒了!」

她伏在我榻前呜咽,「马将军和其他人都死了!我趴在死人堆里逃过一劫,被岐南王的人救回来了。」

我怔怔的没有说话。

半晌才道,「厚葬他们的尸体,我给朝中去信,抚恤他们的家人。」

不过转眼,朝夕相处月余的人就这样没了。

这是我第一次,真切感受到战争的残酷。

也让我真正意识到,那个膏粱锦绣的京都已经彻底离我远去,我不再是深居闺中,享受锦衣玉食的贵女。

这里是战场的最前线,过往的那些情与爱似乎都在死亡和战争面前淡去。

如今我只想活下去,如父王希冀的那般,好好活下去。

黄昏最后一缕光淡去,天黑了下来,侍女纤手拨弄,点起了油灯。

我倚在床头,脸色苍白,慢腾腾的喝着白粥。

室内烛火摇曳,外面传来脚步声。

咿呀一声,那人推门而入,夜里的风穿堂而过,掀起屏边帐幔,又飘摇落下。

男人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一身黑色劲衣,腕间是红色布条裹成的护腕,好似一柄开锋的利刃,随时准备出击。

他依旧戴着青面獠牙的面具,停在我的榻前,双手交叉抱着,闲闲开口。

「给你两个选择,回召陵或者被我扔出去。」

我看不到他的脸,但能看到他的眼睛,漆黑沉沉。

我咽下最后一口白粥,将碗放下。

「我选第三个,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岐南王妃。」

他冷笑了一声。

我慢慢开口:「青国虽已占据中原大半版图,可西南有累世仇怨的乌卑国虎视眈眈,北面羌族也不安分,更何况青国境内屡有贼匪横行,内忧外患,实在不宜再与召陵国交战。」

停顿了一下,我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更何况召陵的权势和富庶八分都掌握在世家手中,国朝换代无数,世家却可绵延千年。」

男人静默站着,昏黄的烛光落在他半边面具上,我看不到他的神情,但能感觉到他在琢磨我的这番话。

我又接着道:「召陵国已约定,每年向青国进贡大量粮食,金玉。王爷不防只将召陵当做一个任意取用的粮仓,是您平定天下的助力。」

我轻咳了一声,起身拿起桌上的茶水,又冷又涩,侍女也不知去哪了。

男人站在那,沉默的身影如夜色般冷寂。

半晌,他也在桌前坐下,轻呵了一声,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王妃聪慧,想必对京城世家了解颇多。」

是个聪明人!我在心里暗叹。

「我的父王是临江郡王,他从前与一些好友在京中有渠江四杰之称,那些都是世家俊杰,我也能叫着叔父伯爷。」

可是在和亲一事上,他们没有一个为我出声,这就是世家做派。

这个回答似乎让他满意,他点了点头,声音不再那么冷厉。

「好,王妃早点休息。」起身出去了。

我歇了口气,身体一松便不顾形象的趴在桌上,侧头看着明灭的烛火,暗自出神。

还好这岐南王不是只懂武力的莽夫,刚才那番话能暂缓他的征伐之心,可召陵国迟早要入青国的囊中这是可见的事实,到时若是兵戈相见,我又该如何自处呢?

想到这我又不由嗤笑自己,这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岐南王妃该思考的问题。

说起来今天也算是我的新婚之夜了,烛火清冷,茶水冷涩,这果然是个蛮荒之地。

想东想西的时候好像有了困意,脑子里最后浮现的是青面獠牙的面具,那后面究竟是怎样一张脸,莫非是太丑才不敢见人。

3

这座宅子管事的叫明桥,他说岐南王一般都在西北大营,便于处理军务,不常回来。

宅子很大,可下人也才十余人,几处无人居住的院子里杂草丛生,冷情又寂寥,实在不像座王爷居住的府邸。

那日谈话后,我再未见过岐南王,平静的日子似乎又把我带回了京城。

当号角的声音响起时,我还没反应过来,明桥急忙跑来。

「王妃,乌卑国攻城了!」

「王爷呢?」

「三日前,王爷率兵去绥州剿匪。」

我心里一慌,「现下城中何人主事?」

「王爷走前命王涟将军接管西北大营,可昨日他被人刺杀重伤,如今昏迷不醒,现在群龙无首。」

我心跳的厉害,努力告诉自己不要慌,冷静道,「带我去西北大营!」

明桥护着我出城,西北大营在城外十里,营内的几位将领围在王涟的床前激烈争论。

「没有将军的命令,我等实在不敢出兵啊,若是败了这后果谁担!」男人皱着眉,唉声叹气。

「石奋你这孬种!难道你要弃城内百姓于不顾吗!」

「城内守兵五千,根本抵挡不住乌卑人多久,我等应即刻出兵!」络腮胡子的男人一脸气愤,瞪圆了眼睛怒视石奋。

「王涟将军可还在呢,难道你李横刀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取而代之,替将军下令?」石奋阴阳怪气的挑拨离间。

我带了明桥进去,冷冷道,「来人,把石奋拖下去,打二十军棍再关押。」

几位将领看着我身边的明桥,知道我是王爷的人,仍是疑惑。

「王妃下令,尔等不从?」明桥冷冷开口。

我看着李横刀,让他先率兵救援宁城。

「若是败了,王爷问责,这后果我来担!」

岐南王妃的保证显然让这位大汉有了底气,他抱拳向我行礼,大步走出去。

我让明桥带我回城,他犹豫。

「王妃,现在城内情况不明,此时回城,并不安全。」

我一脸坚决,「回城。」

乌卑国的军队打了七天,李横刀带的兵死伤过半。

乌卑人不要命的攀长梯,飞索,哪怕是顶着火光和巨石,也前仆后继的往前冲,前面的人被碾成肉泥,后面的人也能面不改色的踩着上,就像是一群只有兽性的恶狼。

城中士气低落。

我每日都在城楼守着,刚开始见到断肢鲜血还会呕吐,后来已经能强忍着,并学着为他们包扎伤口。

每到夜里想起白日的血腥我不敢入睡,我在心里告诉自己,我不能退,我如今是岐南王妃。

第十五天,城内弹尽粮绝,百姓们都在收拾行囊。

我在城楼之上,看着百姓们面容凄然的收敛尸骨。

忍着心中的悲痛,在城楼高声:「战死的士兵,有大家的丈夫,亲人、朋友、邻居,哪怕是素不相识,他们是为宁城,为守护我们家园而战。」

「我是岐南王妃,我的丈夫是宁城的守护神,就算他现在不在,我也会拿起武器,与大家共同御敌!」

我拿起手中的长矛,高声呼吁;「城内百姓,不论是妇孺还是童叟,只要能拿得起武器就随我而战。」

他们中大部分人都怔怔的望着我,慢慢的,有几个人起身走到了城下。

人群中爆出一声呼喊;「战!」

声势愈来愈大;「战!战!战!」

我看着眼前重振的士气,心中激荡。

对一边的明桥说;「只要在你这边登记参战的,就给他们武器。」

顿了一顿;「十二岁以下的孩童除外。」

「让李将军派两百士兵,一旦城破,就护送十二岁以下的孩童们出城。」

那是一个午后,乌卑人已经攀上了城楼,我看到乌卑人杀出重围,将他们的旗帜插在高楼上,有几个人兴奋的准备打开宁城的大门。

我脸上都是血污,紧握着长矛的手渐渐垂下,这些天,我在城墙上也奋力挑落了想要攀墙的敌人,用烈油火光阻挡他们的攻势。

不去想后果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不能退。

可是在这一刻,我守护的城门就要被攻破,我与城中所有的百姓一样,在顷刻间失去抵抗能力。

明桥焦急,「王妃,我们逃吧!」

我心中苦涩,逃,又能逃到哪去?

宁城是青国要隘,宁城一破,大军便可最快北上苍都攻入皇城。

到现在已经二十多天,尽管是因为乌卑人攻势迅捷苍都来不及反应派援军,可周边的城池竟也毫无反应,请派援军的消息石沉大海,其中必有古怪。

我缓缓的闭上眼睛,声音带着狠劲,「宁城不能降,要死,我也只能战死!」

「王爷!」明桥突然惊喊。

我怔怔转过头,看到乌卑军两翼涌出许多黑甲轻骑,渐成合围之势。

其中一人手握长枪,策马如风在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

不多时便杀到城下,男人墨发飞扬,露出青面獠牙的面具。

只见他足尖轻点,飞跃至高楼,一枪斩落乌卑人新插的旗帜,又拿起散落在地上的弓箭,将那几个欲开城门的乌卑人击杀。

将士和百姓们呼喊。

「岐南王回来了!岐南王回来了!」他们惊喜的相拥而泣。

我快步跑到他身边,心中激动,眼里闪着泪光。

他低头看着我,眼里似乎带着几分温柔,轻轻替我擦去脸上的血污。

并无多言。

看着城内百姓,岐南王扬起手中的长枪,声音激昂。

「众将士听令,随本王杀出去!」

那股气势,带领士兵们发出惊人的战意。

我在原地愣了半晌,急急跑到城楼最高处。

万人军中,一眼就看到黑甲银枪的男人,气势狠厉,纵马所到之处,尸横遍野,那是真正的杀神!

可我不是畏惧,而是心安,宁城守住了。

4

第二日,我在府中和明桥商量伤兵的药材时,岐南王回来了。

他卸下了轻甲,依旧是黑衣,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冽。

「辛苦王妃了。」

我才发现他的声音其实很好听,如击玉磐,清冽琅琅。

想必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明桥都跟他汇报过了。

「我擅自处置了石奋,又在军营立下那样的大话,该向王爷请罪。」用岐南王妃的名头调动军营,还是怕遭他猜忌。

他轻笑出声:「王妃是个妙人,何必自谦。」

「石奋串通敌国,已被我斩于军前。」

「你做的很好,不必顾虑其他,思虑太重,容易伤身。」他这句话似乎带了几分认真。

我不由疑惑,「是,我会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岐南王妃。」

他似乎轻叹了一声,轻声自语,「王妃同我一般,带了副面具。」

似乎那日城楼之上的温情只是错觉。

我当做没听到,「不知王爷可否为我寻个骑射师傅?」

以后身处险境时,总得有几分自保能力。

他摸了摸下巴,轻笑应下。

几日后,马场。

看着眼前熟悉的人,我惊讶不已。

「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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