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妻子张倩如今年纪已经不小了,女儿李晓远嫁到了外地,我们思念女儿的心情也是日益深重。
"女儿啊,你终究是要出阁的人,离开父母自己过日子,这是自古以来的常理。"我叹了口气,对妻子说,"婚后你就远走他乡,我和你妈妈只能通过视频看看你的面容,聆听你的声音,内心的思念之情却无时无刻不在滋长。"
妻子张倩点了点头,眼神有些落寞,"可是,我们也知道这是不可能阻挡的。女儿她现在有自己的生活了,我们也不能总是耽搁着她。"
"但是,我们已经好久没有亲自去看看她了。"我说,"不如我们趁着年轻力壮,去她那里住几天,好好看看她吧?"
"可是,女儿一个人在外头打拼,我们去了岂不是给她添麻烦?"张倩有些犹豫,"再说了,她那里条件也不怎么样,我们这把老骨头去了只怕住不惯。"
"没关系,我们就去几天,不去太久的。"我连忙劝说,"女儿她那里再怎么说也比不上我们亲眼去看看她,我们就当是自己放个短假,走走转转,顺便瞧瞧她的生活,就当是给自己放个长假了。"
张倩沉吟片刻,这才点头答应:"那好吧,就这么办。不过你可得提前跟女儿打个招呼,别让她猝不及防。"
于是,我高兴得像个孩子,立马拨通了女儿李晓的电话。可是,对面的女儿却有些为难的样子。
"爸、妈,你们真的要来啊?"李晓有些犹豫地说,"我这里条件确实不怎么样,而且我工作也很忙,可能没太多时间陪你们……"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就是来看看你,陪陪你就行了。"我连忙打断她的话,"你忙你的去吧,我和你妈妈在家里歇着就成。"
"可是爸,你们来了,我真的怕耽误了你们的时间。"李晓似乎还有些顾虑。
李晓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挂了电话,我和张倩就开始准备这趟说走就走的旅行。
张倩首先打开了手机,刷刷刷地在网上查起了机票的价格。我看着她皱着眉头、翻来覆去地比较,就知道她一定是在精打细算、货比三家,只为给我们两个老年人找到最合适的价格。
"怎么样?订下来了吗?"我问道。
"订了订了,就是时间不太好,只能晚上十点多的航班了。"张倩应了一声,又自言自语道,"不过也省钱了,晚上的票好像便宜点。"
"没事没事,就这班吧。"我连连摆手,只要能去看看女儿,什么时候的航班我都无所谓。
机票订好后,我们开始收拾行李了。张倩把我们的旅行箱从杂物间里拖了出来,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上次旅游时留下的旧衣物。她把那些衣服统统拿出来,叠成整齐的方形,又小心翼翼地放进洗衣机。
"这次可不能穿旧衣服了,得把新的拿出来。"张倩嘟哝着,把柜子里的新衣服一件件拿出来,翻来覆去地打量。
我看着她挑挑拣拣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都多少岁的人了,还跟个年轻姑娘似的,这么讲究穿戴。"
"你没看出来吗?这可是要见我们女儿去了,得让她看看咱们老两口过得有多体面。"张倩头也不抬地说,"她小时候多讨厌我们邋里邋遢的,这次可得让她瞧瞧,我们老年人也是有些闲云野鹤的风度的。"
我会心一笑,心里对张倩的这股子任劳任怨的母爱之情充满了无限的敬佩。行李箱里渐渐堆满了崭新的衣裤,看着就让人感到一股踌躇满志的豪情。
我们并肩坐上了出租车,直奔机场。一路上,我们都异常兴奋,就像两个孩子般你一句我一句、有说有笑。张倩还拿出手机,给女儿李晓拍了一张我们坐在车上的合影,发了过去。
"到了就跟你说!"她在手机上飞快地打着字。
很快,我们就到了机场。这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看着就让人热血沸腾。我和张倩都屏住了呼吸,因为我们知道,女儿就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里。
飞机缓缓落地,我们跟着人流走出舱门,来到了陌生的机场。刚下飞机,我们就被这里的空气吸引住了:干燥、清新、带着一股子特殊的味道,明显与我们老家的空气不同。
"终于到了!"张倩高兴地说,语气里透着几分激动。
我点点头,只觉得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雀跃。我们跟着人群,很快便走出了机场。外面是一条宽阔的路,路旁是一排排出租车。我们上了一辆车,对司机报了女儿李晓的地址。
"能不能快点啊,我们已经等不及要见我们女儿了!"我急切地对司机说。
司机闻言,只是憨厚地笑了笑,然后便毫不客气地一脚油门,驶向了远方。
汽车在夜色中疾驰,窗外的街景飞快地向后退去。我和张倩的心情也随着车速激荡起伏,我们时而会兴奋地交换眼神,时而又会安静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就快到女儿家了,你说她见到我们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张倩突然开口问道。
"那我们可得先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让她不要嘲笑我们这两个老头老太太太孩子气了。"张倩也笑着说。
"对了,我们还是别告诉她,就给她个意外的惊喜吧!"我捂嘴偷笑了起来。
就这样,我们一路上你一言我一语,直到车子终于驶进了一条小街,然后在一栋老旧的居民楼前停了下来。
"就是这里了,下车吧。"司机回过头对我们说。
我们对视一眼,会心的笑了。接着,我们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行李,打开车门下了车,走向了居民楼。
深夜的小巷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在回响。我们拖着沉重的行李箱,有些吃力地走到了大门口,然后环视四周。
"她家在几楼啊?"我问张倩。
"好像是五楼吧。"张倩低头看了看手中记录着女儿住址的小纸条。
我点点头,抬头望向五楼的窗户。那里黑漆漆的,毫无光亮,看来女儿还没有回家。
"要不,我们先在这里等等?"我对张倩说,"等她一回来,给她个惊喜。"
张倩点了点头,我们便并肩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寂静的夜色中,只有我们的呼吸声在回响。
我点点头,心想张倩说得有道理。于是,我们拎起行李箱,走进了居民楼里。里面的环境比想象中要差一些,到处是陈年的味道。我们在昏暗的灯光下,摸索着爬上了五楼。
很快,我们就找到了女儿李晓家的门牌号。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直接按门铃。就在这时,张倩突然指着门口的地毯说:"你看,这是不是有人的脚印?女儿应该已经在家了吧?"
我连忙凑上前去看,果然地毯上有几个浅浅的脚印,看样子是新留下来的。我对张倩使了个眼色,她会意地点点头,然后我们小心翼翼地在门口站定。
"女儿,是我们!"张倩先开了口,语气里满是小心翼翼。
门内却没有一点回应,一片死寂。
"女儿,开开门啊,是爸妈来看你了!"这次我也喊了出来。
可是,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我和张倩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张倩的眼睛里甚至闪过了一丝惊恐,似乎在担心出了什么意外。我连忙安慰她,自己则又拍打起了门:"女儿!你在家吗?快开开门啊!"
可是,任凭我们如何喊叫,门内都没有半点回应。
张倩的眼圈渐渐红了,似乎是被眼泪熏红的。我连忙上前拥抱住她,轻轻拍打着她的背,想让她冷静下来。
"别担心,说不定女儿她只是出去办事了。"我柔声安慰道,"我们再等等,她一定会回来的。"
不知过了多久,张倩终于缓过劲来,抬起头来对我说:"咱们还是回去吧,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我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也被一种无助的情绪笼罩了。于是,我只能点点头,转身便要拖起行李箱离开。
就在这时,楼梯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是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爸、妈?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和张倩同时回过头去,只见一个年轻女孩正站在那里,惊讶地看着我们。虽然她的面容在我们的记忆中已经有些模糊,但我们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女儿!"我和张倩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急忙向她走去。
女儿李晓却一脸惊疑地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我们,似乎无法相信我们就是她的父母。
"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张倩说着,眼圈又红了,"可没想到,你竟然不在家,我们在门口等了好久都没人应门,我们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说着,她扑上去紧紧地抱住了李晓,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李晓的神情这才缓和了下来,她也回抱住张倩,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像是在安慰她。我看着这温馨的一幕,也禁不住热泪盈眶。
"对不起,我刚才没认出你们来。"过了好一会儿,李晓才轻声开口,"我只是没想到,你们竟然会突然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