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柏川刚到上海那会儿，像极了我们每个北漂、沪漂的样子。公司没有，人脉没有，甚至连个像样的办公场地都租不起。
在这个寸土寸金、人情寡薄的城市里，他遇见了阔别十年的同学樊胜美。
那天的饭局，樊胜美精心打扮：一万元的高仿绿色长裙，借来的豪车。王柏川看着眼前这个容貌出众、举止优雅的女人，眼中闪过惊艳。
这个瞬间，像极了我们在异乡打拼时遇到老乡、老同学的欣喜若狂。只不过，王柏川的惊艳里，掺杂着更多打算。
是啊，这座城市多少人在咬牙坚持，又有多少人在互相算计。我们总说要互帮互助，但帮助的背后，往往都藏着期待。
樊胜美确实给力。和中介讨价还价帮省下租金，用HR的专业帮他招人，带他认识曲筱绡和安迪这样的上流圈子。
每一次帮忙，都像一针强心剂，让王柏川对她越发上心：米其林餐厅、爱马仕包包，大手笔投资换取她的青睐。
看到这里，不知道有多少人也曾为了维持某段关系，咬牙买过最贵的包、穿过最贵的衣服，就为了不在对方面前露怯。
当樊胜美的"白富美"人设被揭穿，当王柏川发现她住在群租房，他眼中那种赤裸裸的嫌弃，刺痛了多少在大城市里苦苦支撑体面的人。
更讽刺的是后来的故事。即便樊胜美帮他谈下大单，即便陪他从谷底爬上巅峰，在王柏川眼中，她永远都是那个虚荣的女人，那件高仿长裙就像一个洗不掉的印记。
02
樊胜美的故事扎得有多少人心口发疼？
谁不是在硬撑？有人省吃俭用租豪车约见客户，有人戴着高仿表参加饭局，有人住着合租房却在朋友圈营造"精致生活"。这哪是虚荣，分明是在用尽全力让自己不被这个城市淘汰。
我们看到樊胜美独自支撑一个家：照顾瘫痪的父亲，支付侄子的学费，应付母亲无休止的索取。每个月发工资的那一刻，工资还没到手，就已经在心里被分成了好几份。这哪是什么白富美，分明是一个在泥沼中拼命仰头的普通人。
可偏偏，这世界就是这么残酷。当你展现出真实的困境，那些曾经围着你转的人，就会像躲避瘟疫一样躲着你。
03
剧中最扎心的一幕，是樊胜美终于决定坦白时，王柏川的反应。他不是气愤被欺骗，而是无法接受她的"贵人"形象破灭。那一刻，多少观众看到了自己曾经经历过的情感崩塌。
你以为真心就能弥补谎言？你以为付出就能换来谅解？到头来，人家看中的只是你能给予的价值，而不是你这个真实的人。
樊胜美的每一次在王柏川面前强颜欢笑，维持人设时的战战兢兢，都像一把刀，剜在所有漂泊异乡之人的心上。我们何尝不是在用尽全力维持体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跌落尘埃？
04
看完樊胜美的故事，我忽然明白了一个真相：在这个城市里，我们每个人都是樊胜美。我们都在用尽全力维持体面，都在咬牙支撑，都在害怕真实的自己会被嫌弃。
可是，当我们拼尽全力维护的人设崩塌时，那些建立在虚假之上的关系，比露水还要脆弱。
我们都是体面的落魄者，不过是在用最后的倔强，撑起各自的天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