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枝今年52岁，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太太，

今年三月份她觉得身体不舒服，犹豫了一个月后还是选择做检查。却没想到居然查出来了癌症。

老伴说拼尽全力也要救，她生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却令她寒心，让她治疗了，省得人财两空还不如把钱留下来给他们两口子。

赵秀枝的心彻底寒了。

冬去春来，和往常一样。天还没亮，赵秀枝房间的灯已经亮了起来。

她用冷水洗把脸，整个人快速的清醒过来。走到厨房系上她的战袍。熟练的开始和面。

醒面的功夫她又淘米煮粥，昨天晚上四岁的小孙子点名要吃她烙的葱油饼和皮蛋瘦肉粥。

小孩子吃皮蛋不好，赵秀枝和孙子商量了好大一会。才让小朋友改口喝青菜瘦肉粥。

煮上粥，赵秀枝烙饼的时候总觉得自己的身体不舒服，先是后背有时候疼的那一会都不能碰床，只能趴着睡。

或者有时候说不准是胃还是肋骨那里也疼。

她知道自己老了，身体上的零件也逐渐出现问题。但是她迟迟不肯去医院做检查。

她害怕，万一真查出点毛病。这个家里可怎么运转下去。

赵秀枝今年52岁，土生土长的农村人。

她这辈子和老伴就生了建明一个儿子。拼尽全力供他读书。

又在他准备结婚时，拿出家里所有的存款又朝亲朋好友借了不少。给儿子在城里买了一套新房。

俗话说，“娶了媳妇忘了娘。”这话一点都不假。

儿子的新房除了刚开始装修的时候她和老伴去过一趟。其他时间就没去过。

儿子结婚后他们更不敢说要去儿子的新家住。怕惹恼了儿媳妇。

这个儿媳是城里的姑娘，生活习惯上诸多挑剔。赵秀枝和老伴也落得干净。

他们老两口在家种地，儿子两口子在外上班挣钱。只要一家人齐心协力。日子总会越过越好。

没过多久，儿媳妇就怀孕。妊娠反应特别大。不能上班只能在家修养。

儿媳妇十指不沾阳春水。儿子建明就把老妈接过来照顾儿媳的生活起居。

刚到儿子家时，儿媳妇还客客气气的说：“妈，要不是我怀孕反应太大，也不能把您和我爸分开。这段时间辛苦您了。”

赵秀枝是个老实朴素的中年女人。在她的认知里。

儿媳妇既然嫁进来就是他们家的人，况且现在又怀着身孕。她这个当婆婆的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渐渐的赵秀枝发现儿媳妇确实没跟她客气，搬进来一个月后从最初的客气。到现在把她当成佣人一样。

孩子出生后。赵秀枝更没办法抽身了。

她照顾小的，还要负责家里的家务活。在儿子家这几年，整个人都没有清闲的空间。

平时放假她想回家看看，让儿子一家三口好好玩一下。儿子却让她把孩子一起带回老家或者是不让她回。

理由倒是挺一致的，“妈，孩子太皮了。我们管不了。要是急眼了就得揍他。你能舍得你孙子挨揍吗？”

赵秀枝舍不得。

这两年她自己身上的毛病越来越多。

饼烙好后。赵秀枝喊孙子起床刷牙洗脸。

不一会儿子也起床了。

赵秀枝让儿子一会送孙子去上学。她出门去一趟医院检查身体。

听到这，儿子有些不屑：“妈，您年纪大了有些头疼脑热的很正常。就算去医院查不是血压高就是脑梗之类的。没什么大毛病。您还是送乐乐上学吧。您要是实在不放心，就后天去，乐乐放周末。您再去行吧？”

赵秀枝被儿子的话气到了。

她把身上的围裙解下来往桌子上一扔。“我给你当牛做马照顾你这一家。你就这么对待我的。”

建明见老母亲生气了。也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嬉皮笑脸道：“谁说的，你可是我最亲爱的妈妈。今天给您放假一天，您去查查身体。要是钱不够就给我说。”

赵秀枝回屋换了一身衣服，她估计还要抽血就什么东西都没吃。带了一杯水和两个小面包。

医院里人来人往，比超市都热闹。

医生听了她的描述后。唰唰给她开了几张单子让她去做检查。

赵秀枝又排队做检查。检查完了也到中午。

她饿得心慌。赶紧出门找了家面馆吃面。

老伴给她打电话询问检查的怎么样。她检查结果要下午才能知道。

老伴又和她聊了一会，劝她年纪这么大了。别老闲不住。

孙子都不小了，该让儿子他们干的就让他们自己做。也好给孩子树立榜样。不然等他们老两口七老八十。谁伺候他们一家。

赵秀枝说自己知道了。

春天，空气里都是花香的味道。

赵秀枝等了很长时间才拿到检查报告。

检查的结果却不如人意。她的肝脏上面有肿瘤，目前还不确定是恶性的还是良性的。

需要过一段时间再来检查。

这些话在赵秀枝听来完全是晴天霹雳。

万一要是恶性的。自己是不是没几天活头了。

她知道村里有个叫老耿的人。就是肝癌走的。从检查出来这个病到他去世。才三个月的时间。

赵秀枝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也忘记了医生说的话。

她给老伴打了电话告知情况后就把电话挂断了。

回到家躺在床上发呆。外面的天空从白色渐渐变成了黑色。

突然。儿子怒气冲冲的闯进来，指责她：“妈，您怎么回事，今天怎么不去接孩子，老师和我给您打了多少电话您都不接。我看晚饭也没做。您要是对我们有意见就说出来。不要搞这种动作。”

门外儿媳妇拉着孙子的手，虽然她没跟着建明一起指责婆婆，可脸色也不好看。

建明说了一顿后，把老婆孩子拉出去吃饭，也没想着问问老母亲怎么吃，甚至连她今天去医院的检查结果都没问一句。

想到这，赵秀枝悲从心中起。趴在床上哭了。

没过多久，就听见一阵敲门声。

她以为是儿子放心不下自己，赶忙用手擦了擦眼泪，装作若无其事的去开门。

门外的不是儿子建明，是陪她共渡三十多年风风雨雨的老伴。

老伴进来后换了双鞋子，就让赵秀枝去房间休息。他打开灯没见儿子一家三口的踪迹。

赵秀枝把今天发生的事说给老伴一听。

他气的骂了几句“混账。”

赵秀枝的老伴给她做了番茄疙瘩汤。吃饭的时候老伴安慰她：“家里的账前年就已经还完了，这两天打零工加上买菜攒了几万块钱。咱先治。不行就砸锅卖铁来筹钱。”

赵秀枝被老伴的话安慰到了，她在心里琢磨着万一真的不好治，说什么不治。万一到最后人财两空怎么办。

她得给儿孙留下点家产。

没过多久，儿子一家三口回来了。

儿媳猛的一见连老公公也跟着过来了，心里窝火。

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只淡淡的打了声招呼就回房间去。没过多久儿子也跟着进去。

出来后脸上有不耐：“爸，您怎么突然过来了，也不和我们打声招呼。”

要是平时，老伴笑两声也就过去了。可现在他不想这么惯着儿子了。

“我是你爹，来一趟你家还得给你打报告？你这个不孝子光顾着小家，也不知道问问你妈的身体。真是白养你一场。”

听到父亲这么说，建明这才回想起来早上母亲去医院检查的事。他想着刚才回到家母亲的神色不好看，现在父亲说的话。

他的脸唰的一下白了。“是不是妈生病了。很严重吗？”

老头子叹了口气。赵秀枝哭着把医生的话说给儿子听。

中间夹杂了她自己的个人看法。

好在，儿子安慰他们几句让他们别多想。

晚上，老两口在床上翻转展侧。

赵秀枝摇晃着老伴，像是下了某种决定：“我不治了，明天回老家。能活一天算一天。不能最后人没治好，还给孩子造成麻烦。”

老伴让她别瞎想，先睡觉，等睡醒了再说以后的事。

第二天一早。赵秀枝的儿子破天荒的请假没上班。他要和父母商量点事。

赵秀枝以为儿子是想给她治疗，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儿子率先跪下了。

“爸妈，如果是肝癌的话那咱们别治了！”

儿子的话就像利刃捅在赵秀枝的心头。

03

看着父母震惊的目光，建明有话直说了：“我昨天查阅了很多资料。肝癌的治愈很低，很多家庭往往钱花了不少，最后人也没留住。要是能治疗好我卖房子都给我妈治，可是希望实在是太渺茫了。”

“妈，您活了这么大岁数，您不能光想着自己也得为我们和孩子想想。”

建明的话让赵秀枝一个踉跄。差点没站住。

她动动嘴巴，喃喃说了一句听你的，就回屋了。

当父亲的听到儿子这么说肺都快气炸了。一巴掌就呼上去了。

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就算治不好好歹先带你妈去医院重新检查一遍，要是实在治不了，我们当爹娘的还能连累你们吗？说来说去，都是我们的错，把你惯坏了。”

赵秀枝的老伴痛斥完儿子后，就回屋和赵秀枝一起收拾行李。

夫妻俩收拾好行李后赵秀枝想回老家，老伴去拉她去了医院。

后续如何，下章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