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1年,26岁的陆游写下一首词《钗头凤》,前3个字被后世争议了800多年。
陆游的《钗头凤》里第一句就是“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那么红酥手指的是什么呢?
有人说是美女的手;有人说是唐婉的手;有人说是指代唐婉;有人说是一种点心。总之,众说纷纭。
我第一次读《钗头凤》的时候,就认为“红酥手”指的是女子的红扑扑的、光洁莹润的纤纤玉手。这只“肤如凝脂,手如柔荑”的美丽玉手的主人就是才貌双全的女子唐婉。
一个美人用红酥手握着装满黄縢酒的酒杯,她黯然神伤。满城春色,宫墙里的柳树郁郁葱葱,可是这春色没有让她欣喜,反而愈加忧伤。她满心离愁别绪仿佛春草、仿佛春柳一样,更行更远还生。
在沈园,陆游偶遇前妻唐婉。唐婉征得现任丈夫赵士程的同意给陆游送来酒菜,他们举杯同饮。赵士程借故离开,唐婉和陆游重聚。
“春如旧”,可是唐婉和陆游“人空瘦”。他们已经不是少年模样。
唐婉(1128~1156),在1144年(绍兴十四年)与陆游结婚,此时唐婉年仅16岁。一年多以后,陆游的母亲以唐婉不生育为理由,逼迫陆游休了唐婉。
陆游娶王氏为妻。唐琬嫁给了皇家后裔赵士程,赵士程曾任武当军承宣使,永嘉郡王。
唐婉和陆游分开后,于公元1151年(绍兴二十一年),陆游和唐琬在沈园意外重逢。
他们彼此心里都有着对方,都爱着对方。奈何一个已为人妇,一个已为人夫,他们终究是有缘无分,错过了彼此。他们的心事,只能深埋心底,不能说,只能“咽泪装欢”。
有人说,红酥手是一种食物佛手酥,与黄藤酒对偶。也许是这样吧!毕竟是古代社会,陆游与唐婉已经离婚,唐婉已经嫁作人妇,他不能堂而皇之地描写唐婉的手,那样会令唐婉和赵士程难堪。于是陆游用红酥手这种点心,来借代唐婉。
我还是坚信,无论红酥手是不是点心,红酥手指代的都是唐婉,是陆游魂牵梦萦的前妻,是他一生的挚爱,是他至死不忘的女人——唐婉。
陆游和唐婉分别后,陆游在沈园的粉壁上题写了《钗头凤·红酥手》词。
1156年,唐婉再次来到沈园,发现陆游的题词,不由感慨万千。她和了一阕《钗头凤·世情薄》。同年秋天,唐婉抑郁而终。
以后,陆游多次来到沈园,凭吊唐婉。“也信美人终作土”,可是陆游还是忍不住多次来到沈园,独自怀念唐婉。陆游去世前一年,他已经84岁高龄,依然来到沈园,他和唐婉做最后的告别,“不堪幽梦太匆匆”,此生再也来不了了……
800年来,文人墨客对红酥手的争议始终不休。在男女授受不亲的年代,红酥手也许真的是点心,不过被陆游借代为唐婉的手,引申为朝思暮想,魂牵梦萦的唐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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