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拿我当替身,害我流产后,我依着他想法离婚,后来他绑架我求复婚,我晒出结婚证:滚!

若棠文学 2024-02-26 11:22:43

前夫拿我当替身,为了一对耳环,把我推倒,害我流产。

我依着他想法离婚,结束了当舔狗的五年,想去天堂找我真正爱的人。

后来,他绑架囚禁我,说:“路云,你服个软,我们就去复婚。”

我亮出和他私生子弟弟的合照以及一本红色结婚证:“滚。”

1.

凌晨两点,我高烧刚退,穿着睡衣裹了一件大衣,急匆匆赶到帝都最有名的销金窟。

推开贵宾VIP的门,包间里的热闹停滞了一瞬,男男女女的面容被灯光映得斑斓,神色各异地看着我。

我晃了晃手机,喘匀了气,对坐在正中间的那名男子笑着:“阿呈,我这次没迟到吧?”

李呈身边贴坐着一个女人,浅紫色衣裙,面容温婉,她撩起眼皮,用余光看了我一眼。

“呈哥,牛啊,从你那片别墅区到这儿,开车也得半个小时吧?现在才不到15分钟!”

“小嫂子的贤惠果然名不虚传,只要呈哥说了就没有做不到的,哈哈哈!”

“小仪,怎么样?哥没骗你吧?这小嫂子长得是不是和你很像?”

我径直穿过这些形形色色的脸庞,乖顺地蹲坐在李呈的身边。唐仪身体更贴近了李呈一些,胸前若隐若现的沟壑白得晃眼。

她把发丝撩到耳后,浅浅一笑:“不好意思啊路云,刚聊到你了,就想见一面……一路赶过来,没磕碰到哪儿吧?”

她涂着口红的唇角又勾起一点:“他们说你长得和我越来越像,多少有些好奇呢……”

我面容一哂,算是明白了她言外之意,这是在拐弯抹角地说我是她替身呢。

也对,她与李呈青梅竹马,某日闹了矛盾,李呈去C市散心,回帝都的时候却多带了一个土包子当结婚对象。

唐仪年轻气盛,在家听了这消息,一气之下直接选择出国,走前给李呈发了张机票信息,是我和李呈领证那天。

二选一,婚礼和机场,李呈选择了前者。

现在回来,不知道真的是旧情复燃呢?还是因为这几年李家声望蒸蒸日上,败落的唐家需要帮扶?

不过和我没关系,我帮李呈折整齐有些凌乱的袖口,温声道:“我带了醒酒药,家里炖了汤,你现在要回去吗?还是要再晚一会儿?”

李呈的指腹贴着我脸的轮廓,娴熟地摩挲着我的下巴,我比他小两岁,长相又显小,他兄弟总暧昧地叫我小嫂子,带着和他手法一样的押昵和玩弄。

他声音懒懒的,没正眼看我:“看人家小仪,多乖,多懂事。路云,还不说谢谢?”

“谢谢唐小姐关心,我没事。”我嘴上说着,目光小心翼翼地落到李呈的眼角上,“阿呈,你这里青了,疼么?”

李呈脾气不好,喜怒无常的,情绪上来了摔东西是常态,平时也是飙车斗殴,虽然有家底兜着出不了大事,多多少少也会受点伤。

他长得也俊美,最有特色的是一双薄情的凤眼,和那个人很像,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

可是现在他却不笑,目光居高临下地锁定着我,语气不善:“你都不生气吗?”

他破坏了自己的脸,我当然生气,可是我却不能敢说,怕惹躁了他本就敏感的神经,怕他不高兴又提离婚,怕他不要我。

我摇摇头,鼓起勇气轻轻触碰了他的眼角,忍不住又问了一遍:“疼吗?”

李呈眉毛皱起来:“我不是指这个,我大半夜叫你过来见唐仪,你不生气吗?”

“你开心就好呀。”我讨好地冲他笑着,邀功道,“我这次是提前到的哦~”

有次我因为惹李呈生气,他让王妈看着不让我吃饭,两天食水未进,我又累又饿,昏睡过去了后没看到他发的消息,等我跛着腿脚赶过去,还是比他规定的时间晚了几分钟。

李呈便要和我离婚,玩失踪,连着几个月都看不到他的脸,我真的怕了,在李家主宅旁日夜跪求着才算哄好。

李呈捏着我下巴的手收紧,似笑非笑:“我开心……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我看着他略带愉悦的眉眼,点头:“比生命还重要。”

李呈轻啧一声,往后靠在沙发上,心情明显变得不错的样子:“他们说的不错,你还真舔啊。”

周围有几声稀稀拉拉的嗤笑声。

唐仪也笑了,她的手像藤枝一样攀附在李呈的胸口,轻轻拍了两下,声音柔美:“呈哥哥,我已经见过她了,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块,她一个外人不太合适吧?”

“嗯。”李呈喉结滚动着,喝了一口酒,垂眸玩着手机,“行了,路云,你回去吧。”

唐仪眸光里闪动着得意,红唇弯弯的,问我:“小嫂子,你想留在这儿吗?”

我摇摇头,把醒酒药放到李呈身边:“阿呈觉得不合适,我就不留了。”

2.

路上的风很凉,我紧了紧大衣,把肚子捂得严实。

折腾了这一会儿,等到家我也没困意了,冲了杯牛奶坐在客厅。

手机上有匿名短信,是几张照片。

上面男的帅,女的美,氛围暧昧至极。如果忽略一个是我法律意义上的老公,一个是他曾经的青梅,我可以真心诚意地夸一句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少奶奶,唐小姐和呈少打小就认识,你可别多想啊,哈哈。”

王妈被我回家的动静惊醒,她是李家的保姆,干了快十来年了,正觑着眼瞄我手机,一股子幸灾乐祸的劲。

我盯着照片发呆。

“啧啧啧,唐小姐这身气度,一看就是真金白银养出来的,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可比不上,你说少爷怎么就没和她修成正果呢?”

王妈嘴里絮絮叨叨,她说得痛心疾首,和李呈身旁的亲戚朋友一个样,觉得是我趁虚而入,阻碍了他和唐仪之间的发展。

她眼睛咕噜一转,假惺惺的:“哎呀,夫人,我只是感叹一下,你可别多想。”

都说手下跟着主子,李呈对我走肾不上心,他们自然也蹬鼻子上脸。

我嗯了一声,倒是真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我默默把照片保存放大,截图保留下李呈的个人照,珍惜地摩挲着。

王妈闭了麦,一脸见鬼了的表情。

我上楼打算把截图制成照片,豪门别墅的房间多,我单独开辟了一处当自己的休息室,干净敞亮,不像我以前住的地方,天气冷或者漏雨的时候,要两个人蜷缩着抱在一起取暖。

我把新洗的照片插入相册,按时间排了序,又忍不住慢慢翻向从前,大都是偷拍,侧脸居多,李呈在里面笑着,或者面无表情,头发长长短短的,每张脸都勾着我的心弦。

再往前翻,就是我认识李呈之前,那个人眉宇间青涩很多,右边眉头一点小红痣,每张都大大方方冲着我笑。

我从相册里拿出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各种事项。

1.去日 本看樱花(✓)

2.看极光(✓)

3.滑雪(✓)

4.蹦极(✓)

……

我从桌底掏出一个箱子,里面有封装好的樱花瓣、我背对着极光的自拍、在滑雪场里捡到的一块圆滑雪白的石头、蹦极山下的一根枯枝……

“哥哥,他很久没在家吃饭了,他越来越不像你了,你最爱喝我炖的汤了。”我对着录音的磁带喃喃自语,“那年我站在楼顶,想往下跳的时候,看到他在球场的身影,真的好像你……”

“现在他很少打篮球,很少穿运动装,整个人西装革履的,从头到脚都是我们买不起的名牌……不过你就算披个破麻袋,也一定比他好看啦。”

“哥哥,之前我们约定有钱后做的事情,我都做到了,要是身边是你,该多好啊。”

“哥哥,我怀孕了,但是你放心,我不会留下他的,我不想给别人生孩子……”

“再等等我好不好,别喝孟婆汤,别忘记我……”

3.

路风比我大三岁。

所以在福利院的时候,为了多吃一颗糖,我叫他老大,等被收养到了新家,我就叫他哥哥。

爸妈自己的孩子意外去世了,想把这份爱延续给其他小孩子,就选中了我。

我离开福利院的前一个晚上,路风偷偷摸摸跑到我房间,他拿出一个铁盒子,里面是攒下的零花钱和各种糖果饼干。

“……这些都给你!”

两个小人瘫在黑黝黝的木板上,挤成一团。

我掰着指头给路风说,说我到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想你,第二件事就是买你最喜欢的玩具赛车送给你,第三件事是看到完整的小黄牛讲给你听……

小黄牛是当时最火的动画片,福利院没机会看,他就爬到树上,透过别人的窗户偷看,然后断断续续地讲给我听。

路风哈哈大笑,我们小拇指拉勾,盖章承诺。

爸妈过来接我的时候,路风站在一旁,眼睛又肿又红,像之前爬树给我偷蜂蜜被蜜蜂蛰了一样,委屈巴巴看着我,不吭声。

我心里一下就酸了,顾不得福利院妈妈使眼色,抱着路风就哇哇大哭,求妈妈把他也一块带上。

“呜哇!我离开老大活不了,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我哭得鼻涕眼泪黏糊在一块儿,眉毛嘴巴挤在一起,被拿着相机拍摄的爸爸录了进去,每年生日都拿出来重温。

好在爸妈小有资产,四个人的名字终于躺在一个户口本上,好像那一刻就是永恒。

可是有小偷翻进了我们的房子,爸妈提前回来换衣服,准备去参加我和陆丰家长会,然后入室抢劫变成了入室杀人。

警察说他们是有组织的犯罪,当时没有监控,拍不到他们。

我和路风享受了短暂的亲情,又很快沦为了没人要的孤儿,爸妈那边的亲戚不愿意多担两份养小孩的责任,说是我们命硬,会克死亲近之人。

我们也这样想的,我们罪孽深重。

我们勤工俭学,相依为命,一路磕磕绊绊地长大。大学我和路风都考到了C市,他想当警察,我想当设计师。

长久的羁绊让我对他的感情变了质,但世俗伦理压着我,我不敢将它诉诸于口,只能依赖着妹妹的名义在篮球场上为他送上第一瓶水,隐秘地享受着他手心贴近我头发的温度。

每年我们都会回去给爸妈扫墓,然后就像幽魂一样飘在旧街的大小路口,路风不解释,但我知道他和我想的一样,都抱着不切实际的希望,希望奇迹发生,能让我们抓到那个还没落网的犯人。

我大二那年,路风已经毕业了,是警校最优秀的实习生。暑假回去扫墓的时候,旧街更加荒凉,有人鬼鬼祟祟地张望,翻进了一户人家厨窗。

“云云,报警。”

路风像豹子一样,矫健地跟上去。

虽然他业余时间会手把手教我些功夫,但我依然是战五渣,更何况那人瘦矮,脚步虚浮的,我觉得路风可以解决。

我站在路灯下等了几分钟,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便捞起路边的路障锥,小心地凑到窗前。

“砰——”

迎面撞上路风,他跳下来,额头破了个口子,血液汩汩流出。

“哥!”我惊呼一声,路风拔腿就跑,他一手牵着我,一手接过路障锥往里扔,风声从我耳边呼啸而过。

“快跑!里面有几个吸粉的!”

路风压着声音冲我吼,后面乒乒乓乓,有人怒骂有人嘶吼,我回头看了一眼,四五个人陆续冲出来,个个凶神恶煞。

“操!那小子还有帮手!”

“追!他们跑不了的。”

我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急道:“哥,这附近都是死胡同!”

“别怕……”路风的眼神在血光下格外凶狠,他捡起石头把仅剩的一盏路灯砸破,我们借着微弱的夜色,在巷子里疯狂穿梭。

借着对地形的熟悉,我们抄近道躲进了最远的巷道,狭小的空间里,我心跳如擂鼓,焦灼地看着他。

“哥,这样躲不久的。”

“没事,警局离这里很近。”路风安抚地摸了摸我头发,在耳边轻声道,“如果他们真过来了,我拖着他们,你记得往反方向跑,往暗处跑,能拖一会是一会,等待救援,明白吗?”

我拼命摇头:“我、我去引开他们,你受伤了!”

“平时做事没见你这么积极呢。”路风还有心情笑,“我练过的,没事的,你别拖我后退啊。”

我还要说话,他轻嘘一声:“来了……”

脚步声已经逼近,路风捡起一块板砖,贴着墙根警惕着,又好像回头看了我一眼:“记住,反方向跑,别回头……听话。”

当手电筒的光照过来的那瞬间,路风拿着砖拍上去,很快和人缠斗在一块,我蹲在后方,瞧着空挡赶快跑出去,那个瘦矮的人突然顿住,从外套内侧兜里掏出一样泛着金属光泽的东西……

砰——

我感觉肩头一股剧痛,一朵蓬蓬的血花溅我脸上,我痛呼一声,慌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急忙转身吼道:“哥!哥!快跑!他们有枪!”

同一时刻,警笛声撕开这片夜色。

“妈的,老子本不想见血的!老子咽不下这口气!”

“条子来了,先走!”

“真晦气,白瞎了这一批货。”

“你们先走!这小子拼死都要掩护这妞,我就先杀了她!”

那人眯了眯眼,不顾同伙的阻拦,又将枪口瞄准我,我看见那个黑深的洞口对着我,惊骇得瞪大眼。

那一瞬间时间很慢,路风撞开前面困着他的两个人,比任何时候速度都快,撞到那个人身上,子弹嗖地砸在我脚边。

我看着那些人的拳脚狠狠踹在他身上,持枪人面无表情地对着他胸口,砰砰就是几枪。

路风趴在地上,挣扎着朝我嘶吼:“跑啊!跑!”

模糊间,我听到了肉 体搏击的声音,空气里是血腥和硝烟的味道,警铃声伴着尖叫与枪声,结束了我的夏天,从此开始漫长的冬季。

4.

这几日,李呈都会带着唐仪回家,两人在书房呆很久。

我坐在客厅,依着他们的吩咐添茶倒水。

临近零点的时候,唐仪婷婷袅袅地出来了,她妆花了点,盘得柔顺的头发散了一半,衬衣皱皱的,面带红晕。

她娇笑:“呀,小嫂子又炖汤了呢,我都闻着味了。”

“炖汤炖汤,天天都是炖汤,你喝不腻吗?”李呈也出来了,赤 裸着上身,光滑的肌肤零星印着模糊的红 唇印记,他眉眼间满是餍足,打了个哈欠,语调是一贯地漫不经心,“你倒不如学学别人,开个自己的工作室,一天到晚闲的。”

他忘了,是他让我强制离职的。

“可以的。”我低眉顺眼。

唐仪倚着门看我,眼底的嘲讽一览无余:“呈哥哥,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这个脑子的,金丝雀当得越久,就越该记得自己的身份。”

李呈歪歪头,状似好奇:“你怎么还没走?”

唐仪脸色一僵,又挂上笑脸:“这就走,呈哥哥别忘记答应我的事哦~”

唐仪走后,家里突然变得安静好多。

我看着李呈走过来,高我一个头,我闻着他身上残留的香水味和酒味,依旧温声细语:“阿呈,你喜欢我开什么工作室呢?我都可以学的。”

他说:“我和她睡了。”

我答:“嗯。”

“你他妈不生气吗?嗯?”李呈突然暴喝一声,一脚踹在门上,风铃也哗哗作响,“你有没点女人该有的嫉妒心?我都带别人回家了,你不生气?你这个人根本没有任何羞 耻心,尊严感!”

他脾气越来越暴躁了,我虽然早有他发酒疯的准备,还是吓了一跳。

李呈第一次在我面前喝酒的时候,也这样问过,那时候我还天真,说我会生气会嫉妒,问他下次能不能不要出 轨,起码不要当着我的面。

他清醒后,说:“你不过是一条狗,有你说话的份吗?”

我嗫嚅着:“阿呈开心就好,阿呈开心我就开心。”

李呈蹲下,捏着我的下巴,我顺从地抬头,依恋地看着他的脸,他又恍然线想起什么:“也对,你当初为了我命都可以不要,怎么还需要这些东西。”

王妈不知道的是,李呈在C市出了意外,我替他挡了刀子,他一时心软,就带我回了帝都。

——“和你结婚只是想气唐仪,能听懂吗?”

我一直牢牢记得,不敢逾越分毫。

他语气柔了些:“我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看不懂你,但你是爱我的,不会背叛我的,对吗?”

李呈家庭复杂,他对情绪很敏 感,能很清楚地分清善恶,好在我不用伪装,看着他那张脸我就会爱。

路风已经死了,带走了我的魂魄,剩下的肉 体也只想呆在相似的面容旁。

我一字一句,像当初和路风勾着小指头一样认真:“我永远爱你。”

李呈满意了,他起身,又恢复了以前的模样:“下周家宴,好好打扮一下,带那副绿宝石耳环。”

我应声。

李呈和唐仪,两个曾经针尖对麦芒,谁都不肯先服软,即使现在这段感情掺和了利益,可唐仪终究在李呈心里有地位。

有时候我真的挺羡慕他们的,起码他们都还活着,还有时间。

这样也好,等李呈认清自己的心意,我也该退场了,这场偷来的婚姻,本就不是真正属于我的。

我摸了摸肚子,放下了药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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