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云,明朝宣德年间人氏,芜湖县富商洪义石掌上明珠玉莲的贴身丫鬟,模样清秀,聪明伶俐,能吃苦,嘴巴甜,伺候小姐细致入微,深得小姐和洪府的喜欢。
素云之所以这样,是和她不幸的遭遇有关,因为自打记事起,她只知道自己和一群差不多年龄的小女孩生活在一起,被凶狠的嬷嬷看管着。
后来她才知道自己和伙伴们一样,是被拐带到一起的,即便是知道了,也无可奈何,稍有不慎,就会被打得皮开肉绽,只能乖乖听话,对嬷嬷言听计从。
伢婆,按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个可恨的人贩子,低价买来被拐带小女孩,送到外地养起来,女孩们吃喝倒不愁,还有人教她们女工,甚至乐器。
因为等她们长到十二三岁,漂亮的被卖去青楼,其他的被卖给人当丫鬟或者小妾,这算是不错的了,还有些病死或者被打死,可以说是任凭命运的摆布。
刚好玉莲的贴身丫鬟因为多嘴,把在府上意外听到的事情给抖出去了,被打了一顿后卖掉了,洪夫人经一位道长引荐,买下了素云。
素云到了洪府,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但是她心里清楚地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她勤勤恳恳,本本分分地伺候小姐玉莲,深得玉莲的喜欢,再加上玉莲是个善良的小姐,同情素云的身世,对她格外的照顾,相处久了,情同姐妹一般。
转眼,素云十六岁,小姐玉莲十七岁,这两年来提亲的人踏破了门槛,其中不乏非富即贵的公子,一来洪家有钱,二来玉莲长得漂亮,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可玉莲眼神不太好,这里的眼神说的不是眼睛,说的是她偏偏喜欢上了刘少爷,他家也是城里的富商,和洪家生意上来往密切,因此常来洪府走动。
刘少爷高大帅气,一表人才,出手阔绰,每次来都会给玉莲带各种她喜欢的礼品,玉莲是大家闺秀,深居简出,平时接触的男子不多,早就被刘少爷俘获了芳心。
可是洪老爷和夫人不喜欢刘少爷,原因很简单,这个刘少爷虽然有经商之才,但是为人狠毒,贪得无厌,有不少小商户被他给整破产,不仅如此他还生性风流。
玉莲的父母怕女儿嫁过去后不会幸福,还担心刘少爷不仅不会对自己的生意有帮助,反而会将自己的儿子带坏,还有可能坑骗自家的生意。
要是和刘家结为亲家,因为女儿的原因,刘家会因此知道洪家的秘密就更多了,那个被赶走的,玉莲身边的丫鬟就是给刘少爷送消息的,幸亏被及时发现。
那天,玉莲见父母不同意,哭得死去活来,说不吃不喝饿死算了,洪老爷和夫人愁眉不展,手足无措,家里除了儿子玉海,就这玉莲这一个宝贝女儿。
忽然小厮来报,说有个自称陈鹏的公子求见,还说他父亲生前是洪老爷的至交好友,洪老爷想了又想,忽然想起来了,心情也顿时好了起来,洪夫人说快快有请。
原来洪老爷发迹于繁昌县的一个小镇,当时只有一间米铺,他家隔壁就是做布匹生意的陈鹏家,洪老爷和陈鹏的父亲志趣相投,以兄弟相称。
陈鹏比玉莲大四岁,玉莲出生后就和陈鹏定了娃娃亲,没多久洪老爷来了芜湖县,可是陈鹏的父亲忽然病故,洪老爷曾去吊唁过,可是后来就没了陈鹏母子的消息。
陈鹏父亲去世时,陈鹏才六岁,陈鹏母亲何氏虽然不会打理生意,但是她很重视孩子的教育,当然陈鹏也是何氏唯一的希望和寄托。
因为陈鹏聪明过人,酷爱读书,于是何氏为了避免做生意亏损的风险,下定决心,卖掉店铺专心供养陈鹏念书,她则做些针线活,挣些钱补贴家用。
可是没多久,何氏大病一场,家中积蓄所剩无几,于是何氏再下决心卖掉宅子,回了娘家,寄居在大哥,也就是陈鹏的舅舅家中。
后来陈鹏的舅舅去世,母子二人在娘家待不下去了,便去城里租房居住,可是很快陈鹏的一些儿时的朋友来找他,严重影响陈鹏的学习。
于是何氏干脆决定来了芜湖县,一来是想给儿子一个好的环境,有孟母三迁的意思;二来她知道陈鹏和玉莲有婚约,让陈鹏来探望一下,能成则更好,不成就算了。
洪老爷和夫人有十几年没和陈鹏母子联系过了,早就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他们见陈鹏但是没有立即答应婚约的事。
一方面是想问问玉莲的想法,另外一方面,陈鹏说再过半年就是秋闱(考举人)的日子,他们想等结果出来后,再做决定。
最主要的是夫妻二人是想拖住玉莲,因为他们知道刘府在给刘少爷寻亲事,一旦成功,玉莲就可以另觅佳婿,又或者陈鹏高中举人,那也是不错的人选。
陈鹏和何氏都是聪明的人,而且何氏觉得儿子陈鹏前途无量,她本就不想高攀这门亲事,所以没有和洪府再有来往。
洪老爷和夫人自然不愿意屈尊降贵,去看望租住在破旧房屋的孤儿寡母,可是他们对玉莲有了新的说辞,玉莲知道后,愈发闹得厉害了。
一方面她心里只有刘少爷,容不下别人,另一方面她得知刘府在为刘少爷寻亲事,她心急如焚,于是派丫鬟素云去找何氏母子,让他们主动提出退婚。
素云打听道陈鹏的住处,去了之后,发现母子二人租住在破旧的房屋里,陈鹏在案前苦读,何氏在做针织刺绣,日子过得十分清苦,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她见陈鹏虽然衣着寒酸,但是一表人才,气宇轩昂,不觉感叹命运不公,小姐玉莲何等尊贵,对未来夫婿可以千挑万选,而自己可能一辈子只是丫鬟仆人的命。
思考间,素云忍不住多看了陈鹏几眼,四目相对,二人心中一阵涟漪,尤其是陈鹏,他十分孝顺母亲何氏,对她的话可以说是言听计从,很少和女子这样近的接触过。
况且何氏还问了素云的情况,陈鹏感同身受,他也是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再加上素云的关心和鼓励的话语,仿佛遇到了知音和赏识自己的人。
何氏和陈鹏得知素云的来意后,他们早有心理准备,当即表示不会纠缠此事,有机会会到洪府当面说明,让素云放心回去,素云转身离去,思来想去,她又走了回去。
何氏问她怎么又跑回来了?素云拿出十两银子说:“何夫人,刚才一时忘记了,小姐临走时交代过我,如果你们不为难她,让我把这个银子给你们,以示感谢。”
何氏推托再三,素云说:“我见公子寒窗苦读十分辛苦,如今面黄肌瘦,需要增加营养,你们就当是小姐借给公子的,将来有机会再报答她便是。”
其实这些都是素云在洪府攒下的月钱,还有她表现出色,洪府给的赏赐,尤其是玉莲小姐给的,她这么做一方面是欣赏陈鹏,另一方面也想给小姐留条后路。
毕竟素云作为旁观者,她心里清楚,那个刘少爷对玉莲小姐多半是表面文章做得好而已,只是小姐被他迷得七荤八素,寻死觅活。
后来素云还抽空来过陈鹏家,照顾他们母子,帮着做些家务。
可是没多久,玉莲小姐就和刘少爷拜堂成亲了,原因是洪府生意上受到重挫,急需要资金周转,而能帮得上忙的只有刘府。
玉莲如愿以偿,嫁给了心爱的刘少爷,素云作为陪嫁丫鬟一同去了刘府,刘府离陈鹏家有点远,素云因此再也没见过陈鹏了。
玉莲心里也清楚自己的相公生性风流,但是她觉得是结婚前的事情,另外那个年代富家子弟三妻四妾很平常。
另外玉莲觉得相公那么爱自己,结婚后,肯定会收敛,也肯定会为自己改变,的确如此,玉莲嫁过去之后,深得公公婆婆和相公的疼爱。
但是这种疼爱不那么纯粹,总是附加一些条件,那就是他们经常让玉莲回娘家,因为在一个城里,来去方便,但是他们都给玉莲安排了任务。
就是让玉莲跟父母,跟兄长打听家里生意上的事情,还不能太明显,刘少爷说:“我们这么做,是为了更好地帮助你们家早日走出困境,把生意越做越大。”
玉莲沉浸在被疼爱中,对相公的话言听计从,不过很快被洪老爷发现了端倪,觉得女儿吃里爬外,最主要的是他查出了当年玉莲嫁给前,生意忽然受挫是女婿的杰作。
刘少爷发现玉莲失去了价值,本性暴露无遗,对玉莲呼来喝去,她的婆婆更是对玉莲非打即骂,就连她好不容易怀上了身孕,以为可以高枕无忧,将来母凭子贵。
可是在玉莲怀有身孕三个月时,刘少爷深夜未归,她觉得心里委屈,和相公争吵了几句,被喝得醉醺醺的刘少爷推倒,不慎小产。
与此同时,洪家虽然对刘家有所防备,但还是为时已晚,很快家道中落,靠变卖家产度日。
玉莲知道自己被利用,和刘少爷大吵大闹,可是刘少爷不是玉莲的父母,这些对他非但没有作用,而且直接被刘少爷休妻另娶。
玉莲觉得没脸自己的父母和兄长,想寻短见,被素云苦苦劝住,她从中联络,才使得玉莲和家人团聚,只是没了昔日的辉煌,府上的丫鬟仆人所剩无几。
好在洪府的宅院还在,洪老爷和他儿子一时气不过,将刘少爷诉诸公堂,但是结果可想而知,除了哀叹和气愤之外,毫无结果。
一晃三年过去,那天晚上,洪夫人和小姐拿着首饰给素云,让她第二天一大早去当铺典当,因为她深得洪府的信任,还有这种事情洪府的人肯定不愿意露面的。
第二天素云拿着东西,出门没多久,迎面一个中年道士拦住了去路,他说道:“姑娘,慢走,你是富贵相,你虽然现在身份卑微,可是很快你就会苦尽甘来了啊。”
素云见道士拦住自己,有些慌张,因为她身上有首饰,怕遇到江湖骗子,不敢搭话,慌忙闪开往前走,道士忽然喊道:“素云,我知道你的身世。”
这句话很深地击中了素云内心深处的痛,作为一个孤儿,哪能没有想知道自己的身世,自己的爹娘在何处的想法?
素云见觉得大白天,只要自己不偏听偏信,应该没事,于是问道长自己的身世,道长说:“说来话长,有个猎户名唤楚青驰,机缘巧合救了一条青蛇。
那青蛇有几百年修行。她幻化成女子报恩,嫁给了猎户,夫妻恩爱,还生了一个女儿,可是被一个年轻气盛的道士意外发现。
他降服了青蛇,青蛇死去,猎户殉情,道士见自己破坏了一个家庭,心存悔意,将两虽的小女孩带在身旁,可是又不方便照顾。
他就将小女孩托付给了一个农户,可是半年后,道士去看望那个女孩时,小女孩已经丢失了,后来我打听到女孩的下落,帮她到了一个好人家做丫鬟。”
素云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哭诉道:“你是说我爹是猎户,我娘是蛇妖,我就是那个小女孩?难道你就是那个道士,我恨你,是你让我没了父母,孤苦伶仃,四处漂泊。”
道士叹了口气说:“素云啊,你可以恨我,但是你要知道,人妖殊途,即便我不收你娘,也会有别人,又或者是天谴,天意不可违啊!”
素云是个善良的姑娘,她知道恨道士没用,再说道长让自己卖入洪府。不过自己难道也是蛇妖吗?可是自己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啊,忙问道士自己的情况。
道士说:“哎,你本来是半人半妖,不能修行,长大后也不能做个正常的人,这个你娘亲心里也清楚,所以她临死前求我帮忙。
我和你娘一起去用她的内丹,去掉你身上的妖气,让你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女孩,看着身边已经殉情的你爹,求我将你收留,可是我还没办好此事,请你原谅啊。”
素云感慨万千,她也清楚,埋怨,憎恨都于事无补,就问道士这次来找自己是什么意思?什么富贵相?什么苦尽甘来?
道士说:“无量天尊,天机不可泄露,你典当玩首饰,先别着急回去,去大街上走一走,就当是看看热闹也好,切记切记。”
素云刚想在问些什么,道士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素云仿佛做了个梦一样,她不敢耽搁,赶紧去了典当行,典当了收拾,去了大街上随便走走。
忽然,一阵铜锣响起,前面有人在开路,后面跟着一顶轿子,有人指指点点,小声地说:“这是新上任的县太爷,陈鹏,陈县令。”
素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几年过去,当年的穷酸书生陈鹏,真的金榜题名,为官一方,素云忍不住往前挤了挤,多张望了几眼。
而此时,县令陈鹏挑开帘子,往外看了几眼,二人再次四目相对,陈鹏心里一阵惊喜,可是作为一方父母官,他不好让人停轿,下去找素云。
当然素云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赶紧低下了头,匆匆忙忙跑回了家,思来想去她把这个事情告诉了小姐玉莲,还有自己赠十两银子的事情,说是替小姐赠的。
玉莲则哀叹不已,恨自己当时心高气傲,遇人不淑。玉莲和母亲一起做针线时,说出了此事,洪夫人顿时大喜,赶紧去告诉了洪老爷。
洪老爷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可是自己当年愧对陈鹏,陈鹏来找自己,自己对他丝毫帮助都没有,就连当年称呼为大嫂的何氏都没去看望过。
洪老爷思来想去,只好去求丫鬟素云,因为除了她没人可以找陈鹏求情了,只要陈县令秉公办理,自己会有翻身之日。
可是洪夫人说让一个丫鬟去见县太爷,不合适啊,洪老爷说:“素云这个姑娘向来不错,对我们洪家和玉莲都是忠心耿耿,不如还她自由身,收她做干女儿吧。”
素云得知此事,千恩万谢,这是一个丫鬟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是她也知道自己责任重大,她只好硬着头皮去见陈鹏。
陈鹏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对当年穷困潦倒时,素云和玉莲小姐的雪中送炭,心存感激,另外他对素云心有好感,只是他现在已经是有妻儿的人了。
不过陈鹏对洪家的事情早有耳闻,只是刚上任,还没来得及处理此事,他告诉素云改日去洪府登门拜谢当年赠银之恩。
陈鹏和素云谈完之后,带她去见母亲何氏,何氏对素云印象深刻,颇有好感,毕竟雪中送炭比锦上添花更容易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不过何氏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她的儿媳是大家闺秀,因为舟车劳顿,染病在床,大夫说时日无多了,她年幼的孙儿整天哭闹,刚刚才哄睡着。
何氏和素云聊了会,问了素云的身世,素云就说了出来,不过她没说母亲是青蛇,只说她是病故,父亲悲痛万分,也随她而去。
后来素云被人收养,又丢失,辗转被卖做丫鬟,现在被洪老爷认作干女儿,来请陈鹏帮忙。
何氏听完之后,流下了热泪,感叹素云身世可怜,一路走来十分的不容易和艰难,也欣赏素云的坚强和忠心。
素云起身告辞,何氏忽然想到自己的儿媳就像素云当年的娘,如果她不在了,自己的孙子可要受苦了,自己在还好一些,将来儿子续弦,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
再说,何氏知道儿子陈鹏喜欢素云,因为她给儿子寻亲时,陈鹏曾经提起过,可是那个时候,素云身世不明,而且只是个丫鬟,怎么能做举人夫人呢?
可是现在没事了,素云的身世谜团解开,而且现在是洪府小姐,而且和自己有缘,想到这里,何氏喊道:“素云姑娘,且慢,我还有话和你说。”
素云停止了脚步,何氏拉着素云的手说:“素云啊,你觉得我儿子陈鹏怎么样?你要是不觉得委屈的话,做我儿子的妾氏怎么样?我年纪大了,陈鹏的娘子恐怕时日无多,希望你能照顾我们啊!”
何氏说得比较直白,可是这对素云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再说她本就仰慕陈鹏,她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害羞地说:“这个事情,还要我干爹和干娘作主啊。”
洪老爷和夫人得知此事,喜出望外,玉莲感慨万千。
两日后,陈鹏登门拜访,感谢玉莲赠银之恩,玉莲没有隐瞒,实话实说,当年并没有这么做,是妹妹素云自己的主张。
陈鹏因此对素云更加感激万分,后来陈鹏妻子不治身亡,素云成了正房,县令夫人,洪家的事情得到了陈鹏的秉公办理,刘家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洪家恢复了元气。
洪家经历了风风雨雨之后,知道了世事无常,一心向善,乐善好施,行善大家,逐渐恢复了往日的风光。
素云不忘小姐玉莲的恩情,帮她找了一个陈鹏丧偶的同僚嫁了过去,生儿育女,她接受教训,相夫教子,打理后宅,常和素云相聚姐妹之情。
而素云为陈鹏生了一儿两女,她对继子视如己出,她和相公陈鹏夫妻恩爱,孝敬何氏,一家人和和睦睦,幸福美满。
【故事完】
笔者说:
素云一个身世坎坷的女孩,也不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姑娘,相对于她的小姐玉莲,可以说是天壤之别,但是她为什么能够过上幸福的生活?笔者以为主要是以下原因:
其一,她很坚强,适应环境很快,
她被拐卖后,坚强的活了下去,到了洪府,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各种规矩,很快适应了洪府的生活,并得到了洪府上下的欣赏,成为小姐的心腹,就像很多热爱工作尊敬领导的优秀员工一样。
其二,她很善良,眼光独特,知恩图报,
玉莲小姐当时陷入了刘少爷的陷阱,可是素云心里很明白,她初见陈鹏,就知道他非同寻常,善良的她拿出积蓄接济了何氏母子,收到了意想不到的回报,最后知恩图报,让洪府解困,让玉莲有了好的归属。
其三,她有疼爱自己的爹娘,
她的娘在最后时刻,让她做了一个正常的人,他的父亲的做法虽然不敢苟同,但是至少说明她曾经生长在和睦幸福的家庭里面。
正所谓“天助自助者,自助者人恒助之。”行善积德,莫问前程,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您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