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夺走了我哥哥和嫂子的生命,家里只剩下年迈的母亲和正在上大学的侄子赵明。
当时侄子正在读大二,家里没有了经济来源,母亲急得不知所措,整天以泪洗面。
作为唯一的亲人,我知道自己不能袖手旁观。
我和媳妇刘芳商量了很久,最终决定每年拿出一半的工资交给母亲,用来抚养侄子,供他完成学业。
尽管我们的收入本来就不多,但为了家庭的责任和血缘的情感,我们无怨无悔做出了这个决定。
于是,我一如既往地去工作,收入的一半按时交给母亲,家里的日子过得紧巴巴,但我们始终坚信,一切都会好起来。
大学毕业后的变化:侄子有了工作,母亲却坚持要求资助侄子终于大学毕业了,并且顺利在省城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工资比我还高。
眼看着侄子已经独立,生活条件也比我们好,我和刘芳觉得我们可以稍微松口气了。
可是,当我提出不再继续资助侄子时,母亲却坚决不同意。“他还没结婚呢!”她说,认为我还应该继续资助侄子,帮他在省城站稳脚跟,积攒结婚的费用。
母亲说:“他现在才刚起步,哪能攒下钱?你哥没了,他就是你半个儿子,你不帮他谁帮他?”
这话让我非常为难。
我自己也有个儿子在上学,家庭开支不小,难以承受继续负担侄子的压力。
但母亲一味坚持,我也没办法直接拒绝,只好暂时妥协。
家庭的对峙:为何我决定停止对侄子的资助这事让我心情沉重,我回家把情况对刘芳说了。
刘芳的脸色立刻难看起来,“建国,这几年咱们过得多辛苦,你心里没数?咱们的儿子呢?难道以后他上大学、结婚,你妈就不管了?你哥嫂早就没了,侄子也该自己扛起生活了,凭什么咱们得一直供着?”
媳妇说得有道理,我们这几年确实过得紧凑,为了给侄子寄钱,我们家里能省就省,孩子想买双新球鞋都得等我发奖金才敢买。
而现在侄子已经工作,难道还要继续让我们贴补?
于是,我再次找母亲,明确表示不能再继续拿钱供侄子了。
母亲的脸色立刻沉下来,眼眶一红哭着骂道:“你这白眼狼!你哥要是地下有知,得多寒心啊!”
听着母亲的话,我又气又无奈。
我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孩子不断长大,未来支出也会增加。
我忍不住对母亲说:“妈,我有自己的家要养!我儿子不是你的孙子吗?他就不需要上学,不需要生活?我不是不管侄子,而是他已经能自己养活自己了!”
这番对话让母亲对我冷淡了许多,甚至连我去看她,她都爱答不理。
但我也没办法,家里实在无力再继续负担。
过年的时候,侄子带着女朋友回来,母亲虽然高兴,但依旧在饭桌上对我施压,要求我继续帮衬侄子的结婚费用。
我实在忍无可忍,几乎是吼出来:“妈,我已经尽到责任了,侄子结婚的事应该他自己操心,不能再指望我们了。”
餐桌一时寂静无声,侄子低头不语,母亲虽然依旧不依不饶,但已无话可说。
母亲的坚持与无奈事情并没有结束。
过完年,母亲病了,我去医院照顾她,而侄子则只是偶尔来看看。
这让我越发坚定自己的决定,然而母亲在病床上拉着我的手,声音虚弱:“建国,妈求你一件事……你再帮帮明,等他结婚了,妈就不管了……”
母亲的请求让我心里异常沉重,我知道她这一生都在为哥哥操心,现在哥哥走了,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侄子身上。
但我真得无法再继续担负这个重担。
于是,我轻声对母亲说:“妈,您先养好身体,别的事以后再说。
母亲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结尾:尽心尽责与各自承担这件事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让我倍感压抑和无奈。
我深知,母亲对子女的爱和期望,但我们也需要为自己的家庭负责。
生活中很多事情都有两面性,有时候我们需要找到一个平衡点,既要尽对家人的责任,也要为自己的生活考虑。
我盼望通过这次经历,让母亲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每个人都需要承担自己的责任。
至于侄子,他也到了成长独立的时候,他必须学会自己面对生活中的挑战和困难。
只有这样,家庭的负担才能减轻,每个人也能过上更好、更独立的生活。
在家庭与责任的天平上,我们需要不断调整、权衡,找到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支点。
感情虽然重要,但生活的压力也不容忽视,希望母亲能理解,彼此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