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蜉蝣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前言

入伍前，我和邻居家的女儿两情相悦，可由于家贫，遭到了她家人的反对。无奈之下我只好选择当兵，这时邻居给我定下约定：“如果我能提干，就把女儿嫁给我。”

在部队的这些年，我凭借不懈的努力成功提干，当上干部后我的第一想法就是立刻休假回家，和家人分享这个好消息，顺便履行当初和邻居的“约定”。

然而当我回到家时，却得知邻居的女儿早就已经嫁人了，看到提干后的我，邻居悔不当初。

01

1974年冬天，我入伍了。坐火车离开的那天，母亲下厨烙了饼，还煮了两个鸡蛋给我吃。这种待遇我是家过年才会有的，我含泪吃下热腾腾的大饼，心里下定决心，以后我一定要闯出一番名堂，改善家里的生活。

我是家里的老大，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和妹妹。在我记忆中，从小到大家里的衣服都是轮着穿的。有一次我上山砍柴，看着旁边的弟弟走路颇为艰难。弟弟的的鞋子是破的，这个鞋是我小时候穿的，到了现在鞋顶开了个口子，我看着心里不是滋味

我时常想，我们家什么时候才能过得好一点，我也不奢求什么，只想要吃得饱，弟弟妹妹都有合适的衣服和鞋子。不用在一个鞋当做传家宝一样传着用。

1974年公社开始征兵了，我主动报了名字，对于我而言，这是改变人生命运的一次机会。毕竟我们村就已经很穷苦了，而我们家更是村里面的“第一”。

入伍前，我们家隔壁邻居有一个女儿叫赵燕。她长的很漂亮，学习也好，一直是村里学堂的第一名。我喜欢她，并在临走之前告诉了她我的心意。当时赵燕的脸红彤彤的，让本就漂亮的她宛如下凡的仙子。

她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说这是自己人生的大事，要好好想一想。回到家后，母亲告诉我，咱们家条件差，就算赵燕嫁了过来也是要吃苦的，人家犹豫不决也是对的。只有我有出息了，人家才能下定决心我过日子。

我入伍的前一天，赵燕的父母来了我家一趟，赵燕的母亲说，她舍不得让赵燕跟着我过苦日子。但赵燕觉得我人不错，想跟我在一起过。赵燕母亲说，只要你能当兵提干，有钱之后可以让赵燕跟着我。

爹娘知道，如果我不当兵，以我们家的条件，打光棍也是有可能的。所以赵燕母亲说的这件事，爹娘自然高兴答应，并嘱咐我在部队一定要好好表现。只要能在部队里面做出一番功绩，等退伍了能和赵燕结婚了。

02

新兵连的训练确实很艰苦，我们除了要训练，还要种地搞生产。虽然在部队里能吃饱，但吃的并不好，每天的伙食不是白菜就是苞菜。有一次连长让炊事班加两道菜，我们这些新兵都高兴坏了，结果吃饭时才发现，四个菜就是四大碗白菜萝卜，连一点油水都没有。

新兵连训练结束时，连长让炊事班杀了一头猪，我们这些新兵吃得太香了。尽管在以后的生活中，我已经不缺肉吃了，但当时的那种肉香味让我记忆犹新，每每想起就会不自觉的流口水。

我为了能给连长和指导员们留下好的印象，在训练里我是最能吃苦的，不管连长分配什么任务，我都能完成。我不爱说话，但做事踏实认真。

新兵训练结束后，我被分到了步兵连二班，开启了正式的军旅生涯。那时候每个月有津贴，我把大部分钱都寄给家里，让家里改善一下生活，我和赵燕也一直有书信上的来往。

日子也在一天天的训练中流逝了，而对我来说人生中最重大的转折点来了。对越自卫反击战打响了！

我部奉命奔赴边境参加这场战争，开战前动员会的时候，我知道了越南吃着我们给他们援助的粮食，拿着我们给他们的武器，现在却把枪口对准了我们。

我怒火中烧，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群白眼狼得到应有的教训！因为要奔赴战争，我和赵燕也断了书信来往

我跟着部队参与了大大小小的战争，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刚开始看到鲜血飞溅的战场，我的心里是恐惧，有时候看到自己相处良久的战友就这么躺在了这片土地上，我心里不是滋味，只想着把敌人撕碎给我兄弟陪葬，就这样我适应了战场生活。

1979年的一次战争中，我负伤了，被抬下战线送到医院时，后来听医护们说我就剩一口气了，他们也没想到像我这样伤这么重的人还能从鬼门关拉回来。

可能是我想回家报答父母给他们改善生活和赵燕结婚的心让阎王不忍收我吧。

虽然我活了下来，但我永久失去了我的右臂。当时的战场对我军来说我优势，在我养好伤后，我想继续回到战场杀敌，但却被告知战争结束了。我有一瞬间的迷茫，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新兵训练的老连长这时来看我了，他说我被提干到排长了，并把四个兜的衣服给放在了旁边。连长建议我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家并且参加了战斗，可以回家看看亲人，给他们报个平安。

03

我踏上了回家的旅途，我这几年的变化还是非常大的尤其是参与战争后，不仅没了右臂，脸上还多了几个伤疤，怕父母不敢认我，我就穿着入伍时的衣服回家了。我把发的四个兜带着，想给父母一个惊喜。

终于到家了，再次站在这片土地上，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只感觉活着真好。我往记忆中熟悉的地方走去。

距离家里不远时，我听到“那个人好像大哥啊”“胡说，大哥可是有两个胳膊的，他就只有一个！”等我走近了，弟弟妹妹明显了愣了一会，过了好久“爹娘，你们快出来啊，外面有个人好像大哥啊”

“噔噔噔”急促的脚步下，屋子里出来两个疲惫的中年人。父亲盯着我失去的右臂，满脸的复杂。母亲看着我的脸像是在确认什么。过了良久才颤颤巍巍得用双手抚摸着我们脸庞“儿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说完仅仅抱住了我。

“真的是大哥啊，大哥，你的右臂怎么了？”

我用仅有的左臂安慰着母亲，说到“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疑问，咱们回屋，我跟你们好好讲讲我这些年的经历”

就这样，我将我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徐徐道来，弟弟妹妹竖起大拇指夸我是大英雄。我转头问“妈，赵燕怎么样了？过得还好吗？”母亲的脸色“唰”的一下变了，“赵燕她已经结婚了”我眼前一黑，急忙追问，母亲起初不想说，最终我的追问下才告诉我一切

原来赵燕的父母本就通过我和赵燕的书信得知我在部队的发展缓慢，对于书信上很少涉及提干的事情有些不满。

他们在得知我参加战争后断了和赵燕的书信来往，这么长时间没有消息，以为我牺牲了，就算没牺牲也看不到提干的希望，于是强迫赵燕嫁给了城里的人。还经常在我父母面前说着风凉话，说我可能回不来了。

我顿时怒火中烧，我回屋换上了新发的四个兜的军装，转身出门就去了赵燕父母家里，当赵燕父母看到我时，他们有一瞬的错愕，看清我身上的衣服时，更是浑身不自在，他们想要说些什么

我抢先一步“我知道赵燕已经嫁人了，我现在不仅平安回来了，还提了干，你们俩势利眼，赵燕生在你们家庭真是悲哀”说罢转身离去。

之后我去城里找了赵燕，我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我知道，我们俩从此之后可能再也没有联系了

在家待了几天后便归队，回到部队的感觉总让人踏实。我在部队从一线转到了后勤工作。我将继续在军旅生涯上坚定前行。听我母亲说，之后赵燕他的父母时常叨唠“要是在等会就好了”对此我一笑了之。

而我和赵燕这段不算美好的记忆就让它随风而去吧，也许多年后，会像珍藏的美酒，让人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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