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陈牧认识十八年，暗恋他八年。
他跟许晴在一起五年，分分合合八次。
到第九次，他回头找我，“乔沫，兜兜转转，原来你才是最适合我的人。”
我当场甩出结婚证，“对不起，我已经跟萧俞白结婚了。”
他红着眼问：“为什么要嫁给那个舔狗？”
我勾唇：“舔狗配舔狗，才是天生一对。”
1
我是陈牧的舔狗，人尽皆知。
“乔沫，跟我结婚吧，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昨晚，陈牧在朋友圈官宣，和许倩的第八次复合。
我一时难过，就去酒吧买醉。
萧俞白知道后，过来捞我，后来带我去了酒店。
酒精的作用，加上暗恋失败带来的心有不甘，我把萧俞白一个花季少男给糟蹋了。
说实话，他一八五的身高，硬说是被我推倒的，我有些不信。
可事已至此，我必须得为他负责，当天下午我们就去民政局领了证。
晚上，我就搬到了萧俞白的三室两厅里。
事情进展的过分顺利，要不是萧俞白始终一脸无辜相，我真以为他早就蓄谋已久。
“我住哪？”
哪怕发生过关系，突然让我跟他同床共枕，一时难免不太适应。
“三间卧室，你先选。”
听意思，是我可以自己睡。
我选了小一点的次卧，主卧有他的东西，我不能鸠占鹊巢。
凌晨十二点，我刚放下手机准备睡觉，就接到了陈牧的电话。
多年的习惯，我下意识就点了接听键，很快一个醉醺醺的声音传来。
“乔沫，我喝多了，你快点来接我。”
我心一沉，习以为常的问：“又跟许倩吵架了？”
他含糊不清，“我们分手了！”
这是我第九次从他嘴里听到“分手”两个字，与前八次不同，这一次，我心无波澜。
“哦，那恭喜你了，喜提第九次复合。”
那边传来酒瓶碰撞的声响，紧接着是陈牧在咬着牙说：“不会有第九次的，我再也不会跟她在一起了。”
他说他的，我就这么一听。
“乔沫，你来接我好不好，我想你了……”
我想你了，明明是一句情话，从他嘴里出来，却不含丝毫的暧昧。
“对不起，我不方便过去。”
几分钟后，我还是换上衣服准备出门。
萧俞白听到动静出来，摸着脖子问：“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我一边穿鞋，一边抱怨：“陈牧喝多了，我过去接他一下。”
说完，突然想起我们现在的关系，我又补充一句：“我就送他回家，一会就回来。”
话音未落，萧俞白已经披上了外套，“我陪你一起去吧。”
我不好拒绝，带着他也好，不然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在一起，确实解释不清。
路上，萧俞白认真的开着车，我坐在副驾上，攥紧衣角，“我就是觉得，大家都是老乡，这么晚把他一个人扔在外面不太合适。”
萧俞白温润一笑，“我懂。”
没有继续追问，也没有深究我和陈牧的关系。
我一时哑然，感觉再多解释一句，都是心虚在作祟。
推开包间的门，我就发现里面不止陈牧一人。
最重点的是，里面坐着的都是老熟人。
有同学，有共同的好友，还有……陈牧搂在怀里的许倩。
“哈哈哈哈——”
突然爆发的嘲笑声，让我脊背发凉，窘迫不堪。
只一瞬间，就反应过来，我这是又被人耍了。
2
“谁说乔沫不舔牧哥了，这不是一个电话，照样屁颠屁颠的跑过来。”
许倩捂着嘴，笑得最欢，“乔沫，你放心好了，就算我跟陈牧再分手八百次，都不会轮到你一次。”
我把视线落在罪魁祸首的陈牧身上，努力让语气听上去还算平静。
“陈牧，你叫我来，就是想看我的笑话吗？”
陈牧慵懒随意的靠在沙发上，优越的五官隐在暗处，看不清表情，嗓音低沉暗哑。
“来都来了，就跟大家喝一杯吧。”
他把空酒杯推到我面前，又示意许倩倒满。
我不为所动。
陈牧有些跌面，“不就是开个玩笑嘛，别这么小心眼，听话，赶紧把酒喝了。”
我气笑了，“听话？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呢？”
陈牧一摔酒杯，明显不悦，“你大晚上都能来找我，你说我是你什么人。”
他总是这样，用这种似是而非的话，吊着我。
可现在不一样，我结婚了。
“我跟我老公过来接你，是看在大家既是同学又是老乡的份上。”
“你如果觉得耍我很好玩的话，那以后我们就没必要再见面了。”
此话一出，周围议论纷纷。
“老公？什么老公，乔沫结婚了？”
“怎么可能，她不是非陈牧不可的吗？”
“该不会是随便找个男人，来气牧哥的吧。”
我退后一步，和萧俞白十指紧扣。
“正好人都齐了，跟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我已经和萧俞白领证结婚了。”
认识陈牧的人，都认识我乔沫。
那认识我的人，没有不知道萧俞白的。
他曾经在学校的操场上，用蜡烛摆成心形，手捧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来向我表白。
可惜，那时我满心满眼只有陈牧一人。
表白虽然失财了，但这场伟大的举动，一度成为同学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听到我结婚的消息，反应最大的竟然是许倩。
她倏的一下站起身，满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你不是不喜欢萧俞白吗？”
“我知道了，你想借他来气陈牧，对不对。”
我刚想说话，却被萧俞白抢了先，他五指收拢，能清楚的感受到指尖在颤抖。
“沫沫和我结婚，是心甘情愿的，如果大家不想祝福，也请把嘴巴闭上，不要让我再听到一句说沫沫不好的话。”
“否则的话，我不介意跟大家活动活动筋骨。”
众所周知，萧俞白练过跆拳道和散打，还代表学校参加过大学生散打比赛，取得过第一名的好成绩。
听他一威胁，所有人都噤了声。
唯独许倩，愤愤不平，“萧俞白，乔沫喜欢的人是陈牧，你们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
我咬牙道，“我们幸不幸福，关你屁事。”
下一秒，许倩脱口而出：“怎么不关我的事，你抢谁不好，为什么偏偏抢我喜欢的人！”
……
3
我喜欢的人？
每个字我都认识，凑在一起却听不懂了。
陈牧最先反应过来，一巴掌扇在许倩脸上，头上冒着绿光。
“你玩我呢，老子跟你好了这么多年，你心里竟然还装着别的男人。”
我懒得听他们的爱恨纠葛，拉着萧俞白赶紧跑。
回去的路上，我的嘴角比Ak还难压。
萧俞白忍不住问：“有这么好笑吗？”
我反问：“难道不好笑吗？”
他沉默不语。
我也没再好意思笑出声。
不好笑，是因为许倩吗？
许倩喜欢他的事，萧俞白到底知不知道。
知道的话，那他跟我结婚，是不是或多或少跟许倩有点关系。
我和陈牧的事，几乎都摆在了明面上。
那他跟许倩的事，又到哪一步呢？
心里这么想着，嘴里已经问了出来，“你跟许倩，到底是什么关系？”
萧俞白拇指扣着方向盘，斟酌半天，从嘴里吐出两个字。
“认识。”
吼。
不说算了，搞得好像我很想知道一样。
回到家，我径自回到房间，没在跟他说一句话。
萧俞白站在我身后，欲言又止，最后弯腰把我弄乱的鞋子摆好。
一晚上，辗转反侧。
次日，又是社畜的一天。
我在上市公司当财务助理，因为一分钱的误差，查了整整一上午的账，感觉灵魂都要被掏空了。
“哇偶，你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我们怎么不知道？”
一束玫瑰花，一份精致的午餐。
这就是萧俞白的示好。
看上去，更像是在掩饰什么。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不算男朋友，还没有确定关系呢。”
和萧俞白结婚，说实话我有点后悔了。
不管他跟许倩是什么关系，我都不想再因为这个女人，继续内耗我的人生。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陈牧。
他应该是酒醒了，打过来跟我确定昨晚的事。
“有话快说，我很忙。”
不爱了之后，连说话都底气十足。
电话那头不适应的顿了一下，随后是气急败坏的质问：“你真跟萧俞白结婚了？”
我平静的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嗯”字，“还有其他事吗？没事的话我挂了。”
“乔沫，你给我等——”
我对着手机，低声吼道：“我等你大爷！”
吼完，果断按下挂断键，不给他继续pua我的机会。
一下午，我都心神不宁的。
我们从认识到现在，这次是闹最僵的一次，有股此生不复相见的冲动。
整理完报表，准时下班。
刚出公司大门，就看到倚在树上的男人，脚边一地烟蒂。
这种破坏环境的行为，真令人反感。
和同事们打过招呼后，刚迈出两步远，一辆黑色轿车突然停在我面前。
副驾的车窗摇下，萧俞白的脸露了出来。
“沫沫，我来接你回家了。”
为了避开他，我今天走的格外早。
此刻的男人，身穿银灰色西装，头发搭理的一丝不苟。
冷白皮，丹凤眼，高鼻梁，瞧人时浅淡却又温和。
陈牧恰巧偏头看过来，我逃似的钻进了车里。
“走吧。”
透过后视镜，萧俞白也发现了他。
“你在躲着陈牧？”
我假装左顾右盼，“陈牧？他过来了吗？”
萧俞白笑着不拆穿，我却为刚才的拙劣演技尴尬到脚趾抠地。
“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都行。”
察觉到自己的敷衍，我又急忙补充上几个菜名。
当我们同时站在菜市场，他挑完食材，我负责讨价还价，乍一看，还真有种新婚夫妻的感觉。
下了电梯，萧俞白手里提着菜不方便开门，我先他一步用指纹解锁。
啪嗒一声，随着房门的打开，我整个人愣在原地。
这是？
许倩穿着围裙出来迎接，手里拿着锅铲，厨房里还传来阵阵饭香，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形象。
我:"......"
“你怎么会来？”
说这话的是萧俞白，同时也让我回过神来。
对呀。
她怎么进来的，钥匙？密码？还是指纹？
无论是哪种，只有足够亲密的人，才会给吧。
4
许倩的出现，让我的心情一落千丈。
我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就要走。
“你们先忙，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萧俞白拉住我的手腕，语气急切：“沫沫，你别误会，我跟许倩——”
“你们是什么关系，我不是很感兴趣。”
我甩开他的胳膊，大步朝电梯走去。
电梯门打开，正碰上追过来的陈牧，四目相对，均是一愣。
此时，许倩走到萧俞白身边，自然的挽住他的胳膊。
“我今天只做了两个人的饭，就不留你了。”
她应该是没有看到陈牧，所以当他从电梯里出来时，许倩的表情顿时变得慌乱。
“陈牧，你听我解释。”
“乔沫，我们走！”
陈牧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拉着我的手，快速的离开了这个尴尬之地。
他气冲冲的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原本以为，被玩弄的只是陈牧。
如今看来，我俩半斤八两，都是萧俞白和许晴Play的一环。
陈牧突然止步，我差点撞上去，还好刹住了脚步。
他红着眼眶，似乎心有不甘，“乔沫，我们在一起吧。”
盼了许久的话，第一次听到，却没有想象中的心动。
“你说这话，是为了和许倩赌气吗？”
之前围着他转的两个女人，一下又跟萧俞白纠缠不清，男人的自尊心和占有欲，不允许他输得太难看。
陈牧的目光在我脸上打量了一会儿，泄下气来，“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我如鲠在喉。
这男人，跟许倩就可以拉扯五年，跟我连几分钟的耐心都没有。
“沫沫——”
萧俞白追了出来，喘着粗气站在我面前，急的满头大汗。
“我把许倩赶走了，你跟我回家吧。”
回家？
我从不掩饰对许倩的厌恶，她待过的地方，我心里膈应。
“萧俞白，我们离婚吧。”
“本来就没有多深的感情，及时止损最合适。”
他瞳孔骤缩，哑着嗓子问：“为什么？”
“我已经把许倩的指纹删除了，以后她不会再过来的。”
原来是指纹？
陈牧也听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挡在我面前，拳头攥的咯咯作响。
“萧俞白，你都已经跟许倩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乔沫。”
这话，听上去怎么这么别扭。
萧俞白不去搭理陈牧，一直盯着我看，“沫沫，我没有跟许倩在一起过。”
“我们的关系，确实有点特殊，但我可以跟你解释的。”
我头一仰，“那你解释吧。”
说清楚后，再离婚也不迟。
“其实，许倩是我的——”
“萧俞白！”
许倩大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走过来。
“乔沫，我是喜欢萧俞白，你要是介意的话，可以离他远远地。”
我无语的扶额。
这人有病吧。
我舔陈牧的时候，她警告我离陈牧远一点。
现在我都跟萧俞白结婚了，她又来告诉我，她喜欢的人是萧俞白。
听到这话，陈牧的脸色瞬间苍白，额间青筋暴起。
“许倩，我们在一起五年， 你现在告诉我你喜欢别人！”
“那你当初跟我在一起，到底是想干什么？”
是啊，她到底是想干什么？
“沫沫，不是这样的。”
许倩没有给萧俞白说话的机会，一把将他拉至身后，对着我大放厥词。
“乔沫，你不是喜欢陈牧吗，我现在就把他还给你。”
“但是你跟萧俞白，必须离婚！”
5
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确实难看，我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许倩恶心我这么多年，我就偏不如她所愿。
离婚的事，我突然又不着急了。
合租室友见我回来，诧异道：“和男朋友吵架了？”
闪婚的事，我没有告诉唐小小，骗她说是跟男朋友同居。
“没有，分手了。”
我踢掉拖鞋，躺在沙发上，心情有些郁闷。
唐小小趴过来，一脸八卦，“这才一晚上而已，该不会是——不行吧？”
看她猥琐的表情，我立马反应过来，臊的满脸通红。
“没，没有。”
怎么说呢。
那晚虽说是喝醉了，但是醒来后，该有的记忆一点没忘。
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后面的极致享受，萧俞白把节奏把控的刚刚好，很累，却很满足。
唐小小有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倔强，“那到底是为什么分手啊？”
我拿过一旁的抱枕，放在脸前，挡住她审视的目光。
“你就，权当他不行吧。”
唐小小遗憾的叹息，“你这男朋友，我都还没见过呢，就分手了。”
“下一个，我一定介绍给你认识。”
听我这么说，她瞬间来了精神，把我从沙发上拉起来，面对面坐着，像是要彻夜长谈。
“那你真的不喜欢陈牧了？”
唐小小不仅是我的合租室友，我们之前还在同一个公司实习过，她对我和陈牧的事也略知一二。
“不喜欢了。”
觉得不够坚定，我又补充一句：“以后也不会再喜欢他了。”
怕她再问个不停，我急忙岔开话题。
“前几天听你说，你们公司空降了一位新总经理，人怎么样，有没有为难你？”
唐小小一听新总经理，立马沉下脸，轻叹一口气。
“别提了，人长的是帅，就是太冷了。”
她现在给新总经理当助理，每天面对一张冷脸，连工作的激情都少了一半。
我安慰她：“可能是还不熟的缘故，过段时间就好了。”
唐小小无奈摇头，“好不了了，我们总经理，看上去有点像那个。”
“哪个？”我满头问号。
她伸出手指，比了个1。
这可恶的秒懂。
两个女人凑在一起，面容比吃了酸妞还要扭曲。
“咦~”
第二天是周六，我一觉睡到上午九点。
打开手机，蹦出一条萧俞白昨晚发来的消息。
“沫沫，我明天出差，等我回来有话跟你说。”
手断了吗？有话不能打字告诉我。
我把手机扔到一旁，穿着睡裙朝卫生间走去。
起猛了，我好像看到陈牧坐在沙发上。
唐小小坐在餐桌前，手里举着包子，表情纠结的看着我。
“别怪我，我早上起来倒垃圾，发现他在门口蹲了一夜。”
男人可能不太明白，女人其实挺讨厌这种自我感动式的讨好行为。
我回屋换好衣服，来到陈牧面前。
他抬起头，用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望着我，胡子拉碴，委屈的不行。
“沫沫，你说过你不会不要我的。”
6
陈牧的原生家庭不幸福，爸妈经常吵架，他每天都是坐在楼梯间，等屋里安静后再回去。
在我们初三那年，他妈妈忍不下去跟别人跑了。
他抱着我哭了好久好久，“乔沫，我是没人要的小孩了。”
我拍着他的肩膀，仗义执言，“怎么会呢，你还有我呀，我是不会不要你的。”
可后来，是他先不要我的。
高三那年，班里来了个转学生，她有一头长长的黑发，长的像个精致的洋娃娃。
这个女孩就是许倩。
只一眼，陈牧就偷偷告诉我：“我喜欢她，我要追她。”
从高中追到大学，直到毕业。
他为了避嫌，渐渐与我疏远，甚至不惜为了讨许倩开心，跟我开一些低俗的玩笑。
作为他们爱情的见证者，我烦了，也麻了。
我手指向门外，语气坚定，“陈牧，我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你现在已经是成年人，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
“我承认我喜欢过你，但是你也拒绝过我很多次。”
“我现在认清了，不会再喜欢你了，你也不要再拿过去的事来道德绑架我。”
陈牧踉跄起身，双手抓住我的肩膀，睫毛在轻颤。
“乔沫，和许倩分分合合这么多年，到头来，我发现最适合我的人还是你。”
“我们和好好不好，你不要不理我，我真的会难过的！”
我蹙眉，生理性的感到不适。
渣到他这个地步，还真是令人恶心。
我抄起扫把，把人赶了出去，下手毫不留情。
陈牧一边后退，一边斩钉截铁的说：“乔沫，我是不会放弃的。”
“滚吧你！”
连人带扫把，一起关在了门外。
我瞪向正在看热闹的唐小小，咬牙切齿的说：“以后渣男和狗，拒绝入内。”
唐小小心虚的低下头，继续啃手里的包子。
我转身进了卫生间，洗脸刷牙上厕所。
最近一周，陈牧每天都在公司楼下堵我。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私下把许倩约到了咖啡店。
我把陈牧纠缠我的事告诉她，她听到后，过分的平静。
“我们已经分手了，以后陈牧的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怎么能说没关系呢。”我急眼了，“这又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你们每次分手，他都拿我来气你，这次也不例外。”
许倩深深看了我一眼，突然笑出声来，“乔沫，我该说你傻，还是太单纯呢。”
“与其说陈牧拿你来气我，倒不如说是他利用我来气你。”
我指着自己的鼻尖，眼神懵懂，“利用你，来气我？”
“你还是去问陈牧吧。”许倩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要是还喜欢他，就不要再错过了。”
“你跟陈牧，我跟萧俞白，也该到各自归位的时候了。”
我大脑一片空白，彻底失去思考的能力。
原本很简单的事情，为何变得复杂起来。
三角恋成四角恋，我觉得我的智商有点不够用了。
我还没从迷茫中回过神来，突然听到许倩在问。
“你跟萧俞白，发展到哪一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