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这么晚了！”张幼仪边说边往门口挪，心里头还犯嘀咕，这大半夜的，能有啥急事儿？

门一开，佣人那张脸，紧张得跟啥似的。“太太，门外有个先生，说是中国银行的，非要见您不可。”

张幼仪一听，心里头“咯噔”一下，但还是强作镇定，“哦，这样，快请进来吧。”

那“中国银行先生”一进门，张幼仪就瞧见他脸色也不太对劲，心里头更是七上八下的了。结果，对方一开口，直接给她来了个晴天霹雳——“徐先生他……”

“什么？！”张幼仪脸色唰地一下红了，不是害羞，是急的！“他怎么了？快说！”

“徐先生他……去世了。”

“啥？！”张幼仪差点没站稳，这消息来得比龙卷风还猛烈，她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这…这怎么可能？他不是应该在北平吗？”

“是飞机失事……”那先生低声说道。

张幼仪心里头那个乱，跟被猫追的老鼠似的。但她还是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这种事，不该找我吧？我是前妻，他的遗孀不是陆小曼吗？”

那先生苦笑了一下，眼神里透着几分无奈。“陆小曼她……不愿意出面。”

张幼仪叹了口气，这世道，真是啥事儿都能碰上。她咬了咬牙，“行吧，我知道了。我来处理。”

接下来的几天，张幼仪就像是被按下了快进键，整个人都忙得脚打后脑勺。她得先去认领徐志摩的遗骸，这事儿，她不想让儿子去，毕竟还是个孩子，怎么能见那种场面？于是，她亲自联系了徐志摩的好友，让他们帮忙去收殓。

“积锴，你爸爸他……没了。”张幼仪把儿子叫到身边，声音哽咽，但还是努力保持镇定。“你是徐家的长子，要坚强。妈妈会安排好一切的。”

小积锴听了，眼眶立马就红了，但他还是懂事地点了点头。“妈妈，我会的。”

葬礼的准备也是一大摊子事儿。张幼仪虽然经历过不少风浪，但这次还是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她得联系墓地、准备祭品、安排宾客……还得时刻注意着徐志摩的父亲，生怕他老人家知道真相后受不了。

“老爷子那边，咱们还是得瞒着点儿。”张幼仪跟佣人吩咐道。“他身体不好，受不得刺激。”

可纸终究包不住火。新闻满天飞，老爷子哪能不知道？张幼仪只好一边忙着葬礼的事儿，一边小心翼翼地哄着老爷子。“爸，志摩他……只是受了点伤，在医院呢。”

老爷子虽然年纪大了，但心里头跟明镜似的。他几次想问个明白，但都被张幼仪给岔开了。直到葬礼前夜，张幼仪才终于鼓起勇气，跟老爷子说了实话。

“爸……志摩他……真的走了。”张幼仪边说边哭，那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老爷子听了，愣了好半天，然后才慢慢地低下了头。他没有哭出声来，但那双颤抖的手已经出卖了他内心的悲痛。

张幼仪知道，这事儿对老爷子打击太大了。她只能更加用心地操持着葬礼的一切，希望能让徐志摩走得体面些，也让老爷子心里好受些。

葬礼来了很多人。有徐志摩的朋友、有张幼仪的亲戚、还有那些慕名而来的看客。张幼仪站在人群中，看着徐志摩的遗像，心里五味杂陈。她想起了他们曾经的点点滴滴，也想起了那些争吵和分离。如今，这一切都已经成了过眼云烟，只留下无尽的遗憾和悲伤。

但她知道，生活还得继续。她得为了儿子、为了徐家、也为了自己，坚强地活下去。因为，这就是她的命，也是她作为女人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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