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豪门假千金。
当真千金找回来的那一刻,爸爸妈妈坚定的告诉我这里依旧是我的家,我依旧是他们的宝贝女儿。
但是,在真千金江思瑶留下一封信便失踪在异乡的那一刻。
妈妈怨我,质问我为什么要鸠占鹊巢;
爸爸怪我,为什么在江家享受着一切,还伤害江家唯一的小公主;
哥哥恨我,说我不要妄想,江思瑶是他唯一的妹妹;
未婚夫要和我解除婚约,对我说除了江家大小姐的身份,我一文不值。
后来,江思瑶回来了。
江思瑶只是说了一句:「我想到这些年受到的这些辛苦,姐姐却能够享受着锦衣玉食,我想死了算了。」
我被赶出了江家。
但是在大家都以为我死后,妈妈她疯了。
01
江思瑶回来了。
她拖着破败的行李箱,脸色蜡黄的出现在江家的大门前,小心翼翼的站在门口,踟蹰着不敢前进。
妈妈听到管家说江思瑶回来的那一刻,顾不得豪门贵妇的端庄,穿着睡衣步伐蹒跚的跑了出来。
在妈妈看到江思瑶的那一刻,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将她拥入怀中,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
「瑶瑶,你不知道这两年妈妈是怎么过来的,妈妈好担心你。」
江思瑶此刻已经泣不成声,呜咽的说道:
「我以为你们都不喜欢我,只喜欢姐姐。」
「姐姐又不喜欢我,我以为你们不想要我了。」
「但是我真的好想妈妈和爸爸,还有哥哥。」
此时一向不善言辞的爸爸,也红了眼圈,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江思瑶的后背。
「爸爸妈妈最爱瑶瑶了,爸爸妈妈不要谁也不会不要你。」
哥哥此刻也收起了平时纨绔的样子,一脸心疼的看着江思瑶,吩咐管家收拾卧室,准备晚餐。
「瑶瑶,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哥哥早点找到你就好了。」
看着他们一家四口久别重逢的画面,十分感人。
此刻的我像一个小丑一样站在那里,向前也不是,向后也不对。
我的未婚夫霍霆,在收到江思瑶回来的那一刻,也很快来到了江家。
「伯父,当初我定的联姻对象是江家大小姐。」
「既然思瑶回来了,我觉得我应该和江念安小姐解除婚约。」
「这样对思瑶也公平,只是不知道思瑶愿不愿意嫁进霍家。」
江思瑶在妈妈怀里,害羞的说:「虽然我也很喜欢霍哥哥,但是你和姐姐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解除婚约姐姐怎么办。」
不等爸爸表态,哥哥江淮景直接说道:」
「她本来就不是咱们江家人,让她和霍家联姻对霍家也不公平。」
爸爸接过哥哥的话,想了想开口道:
「既然霍霆和瑶瑶两情相悦,我们两家确实也有婚约,那这自然也是喜事一桩。」
「安安你有意见吗?」
我像犯了错的孩子,在大人教育数落之后,被问一句,知道错了吗?
多年的豪门生活培养的礼仪规矩,让我此刻哪怕内心溃不成军,依旧扬起恰到好处的笑容:
「那我就提前祝福妹妹和霍先生了。」
爸爸很满意我的表现,难得的看着我赞许的点了点头。
妈妈全程一句话没有说,只是冷冷的看着我。
以前妈妈最爱的就是我,每天都会细心的为我打点一切,即使家里有十多个佣人,但是我的事情她从来都是亲力亲为。
难道就因为我不是妈妈的亲生女儿,所以妈妈就不爱我了吗?
自从江思瑶这个真千金回家的那一刻,不只是妈妈变了,爸爸和哥哥也对我渐行渐远,霍霆也要舍弃我,他们好像都不爱我了。
02
江思瑶,是江家的真千金,而我,是冒牌顶替的假千金。
我的亲生父母是谁不知道,收养江思瑶的夫妇因为不孕,在垃圾桶边捡到了尚在襁褓的她。
后来江家通过多方人脉去调查此事,最终得到的答案是他们生意场上的仇家,把江思瑶和我给掉包的。
我是从人贩子手里买到的孩子,不知从哪里来,也不知我的家在哪里。
江思瑶这位真千金回家后,爸爸妈妈还抱着我对我说,我永远是他们最宝贝的女儿,哥哥也说我是他最爱的妹妹。
可是从哪一天开始,他们开始对我渐行渐远。
可能是江思瑶回来后,总是不经意间控诉自己曾经在养父母家受到的冷眼与漠视,再用一脸羡慕的表情说:
「如果我出生就在父母身边长大就好了,好羡慕姐姐,可是这本来应该是我的。」
也可能是她小心翼翼的挽着江淮景的胳膊说:
「我一直都想我要是有个哥哥就好了,老天就给了我一个这么好的哥哥。」
她偶尔会冷冷的看着我,露出复杂的神情,然后故作平静的说:
「我5岁的时候就需要做家务,家里很穷的,我每天要和养父母早上4、5点钟起来去卖早餐,做到快11点钟,又要和他们去沿街叫卖水果,经常很晚才能回家。」
「那个时候,姐姐是不是在我的家里,享受着我爸爸妈妈的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呢?」
她表现出的可爱单纯,让这个家很快的接纳了她,她的故作坚强和不向苦难低头的韧性,又让他们萌生出愧疚与心疼之情,对她越来越宠爱。
她的一点点试探和一次次的排挤,父母和哥哥对我的态度愈发冷淡。
最终,在妈妈让我监督江思瑶学习社交礼仪的时刻,她爆发了。
「你有什么资格监督我,要不是你,这些我早就应该会了。」
「你只是个小偷,偷走了这些年属于我的资源和位置。」
「现在,我回来了,我才是江家唯一的大小姐。」
在家人都回来的时候,她又换了另一副模样,带着哭肿着双眼,声音嘶哑的吵着要离开。
「我还是回到我原来的生活吧,我和姐姐不一样,从小没接受过那些教育,做不到姐姐那么优秀。」
「姐姐说我不会这些豪门礼仪,会被人看不起的,是不是姐姐也看不起我,爸爸妈妈和哥哥你们也会看不起瑶瑶吗?」
爸爸妈妈抱着她安抚道:「瑶瑶会不会这些礼仪规矩,都是咱们江家的大小姐,没有人敢说什么。」
哥哥也轻抚着她的头,说道:「对啊,你就是江家唯一的大小姐,以江家的势力,没人敢说三道四。」
江思瑶抬起头,看着爸爸妈妈说:「哥哥说我是江家唯一的大小姐,那我可不可以让姐姐从咱们家的户口簿上迁出去。和姐姐在一起,被对比着好辛苦。」
说着又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爸爸边安慰江思瑶边对我说:
「安安其实这个事情我和你妈妈也曾考虑过,毕竟瑶瑶回来了,江家毕竟不是那些小门小户,希望你能体谅一下。」
我什么也没说点了点头。
第二天,我就拿到了单独的户口簿,上面只有我一个人。
所以,血浓于水的亲情真的要比长时间陪伴的感情更深厚吗?
在前两个月,我还是爸爸妈妈用心呵护的小公主,现在,我的户口簿上居然连一个家人都没有了。
03
自从我的户口从家里迁出后,江思瑶对我的态度变本加厉起来。
她会开着拉风的跑车来到我的学校,趾高气昂的介绍自己是江家唯一的真千金,告诉我身边的同学说我是个冒牌货。
她会在我参加的大小宴会上和我并肩站在一起,看到有人和我寒暄,便会介绍起自己,江家唯一的亲女儿。
她会以梦魇为借口,霸占我住了多年的卧室,并把里面所有的物品全部换新。
我知道,这个豪宅不再是我的家。
在我找到房子,准备搬出的前一夜,江思瑶离家出走了。
她留下了一封信,便拖着行李离开了这个家。
她在信中控诉我看不上她的粗鄙,瞧不起她的身世,说我无时无刻不在彰显着自己的优秀。
她说我找人霸凌她,让她在豪门聚会中被冷落,让她在学校被非议,让她在家人面前抬不起头。
她说她恨我,恨我霸占她的位置,享受本该属于她的爱,却不想归还。
看完她留下的这封信,爸爸妈妈和哥哥都都对我投来了仇恨的目光。
妈妈怨我,质问我为什么要鸠占鹊巢;
爸爸怪我,为什么在顾家享受着一切,还伤害顾家唯一的小公主;
哥哥恨我,说我不要妄想,顾思瑶是他唯一的妹妹;
就连我以为和江思瑶都没有什么联系的未婚夫,也出来指责我是个心肠歹毒的女人。
自从江思瑶走后,爸爸妈妈不允许我再走出家门一步,我不可以再去上学,也不被允许去社交。
他们要我每天穿着江思瑶的衣服,住在她的房间,吃她爱吃的食物。
他们说,这是我欠她的。
他们把江思瑶的离开,怪在了我的头上,没有一天不是在折磨着我,最初我以为他们只是爱女心切,直到我有一天听到了爸爸和哥哥的讲话。
哥哥的声音隔着门板听起来不是特别的真切。
「找到她了,她是因为怀孕怕被发现才走的。」
「那男的已经打发走了,孩子被送到了福利院,都解决好了,别人不会查到的。」
只听到爸爸说了一句:「不要让你妈妈知道。」
原来他们知道江思瑶在哪里,他们知道这和我没有关系,却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妈妈日复一日的折磨我。
他们为了保存江家的颜面,而选择牺牲我,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都是假的吗?
原来我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弃之如敝履。
04
两个月后,失踪了两年不见的江思瑶回来了。
她问妈妈:「我不想见到姐姐,可以把她赶走吗?」
母亲温柔的摸着她的头,说都听她的。
「安安,现在思瑶回来了,一切应该回归正轨了,你收拾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吧。」
爸爸和哥哥表示同意。
我抬起头,看着爸爸和哥哥,幽幽开口道:「爸爸,你和哥哥真的觉得思瑶离家出走是我的过错吗?」
我话刚出口,哥哥就重重的打了我一个耳光。
「江念安,你不知错,还有脸问这种话,马上收拾东西滚蛋。」
我看着哥哥狰狞的面孔,心里最后一点对他的希望都破灭了。
我上楼回去收拾东西,江思瑶让管家和保姆在我身旁监督我,所有的奢侈品都不允许我拿走。
最后,我离开家的时候,就只有一个小小的行李箱,爸爸妈妈和哥哥没有一个人来送我。
我拖着行李箱往门口走去的时候,给我最好的闺蜜打了电话,让她过来接我。
闺蜜开车把我带到了我提前准备的小公寓里,这间公寓除了闺蜜之外,没有人知道。
毕竟在吃人不见血的豪门生活了这么多年,我怎么会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闺蜜周晓晓抱着我安慰了一会,便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想先去医院做个身体检查,我最近经常感觉不舒服。」
「那我给你安排,你去我家医院做检查吧,毕竟你之前在那手术的,院里还留着你的病例。」
我就到了晓晓家的私人医院做检查。
当我拿到检查报告时,问医生:
「医生,我的肾怎么了,我是得了尿毒症吗?」
医生仔细的看着报告单,用略带怜悯的语气对我说:
「江小姐,看报告显示你的肾脏现在已经完全不能工作了,你之前是做个肾摘除手术是吗?现在这个肾也不能用了。」
「你还是尽快安排肾移植手术吧。」
「在此期间,你要按时来医院透析,切勿要发烧感冒,这都有可能会引发并发症,会带来生命危险。」
......
我精神恍惚的回到了家,在想我接下来怎么办,但是我太累了,合着衣服就躺在了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05
我被一阵急促的铃声给吵醒哦了,拿起手机一看,是江淮景打来的。
我接起电话没好气的问道:「什么事?」
江淮景在那头语气不善的说:
「你现在是什么语气和我说话,一点教养都没有。这周末瑶瑶和霍霆订婚,你到时候记得参加。」
「我为什么要去,她不是不想见我吗?」
「瑶瑶说,你要是不参加,大家会误会她是小三,而且瑶瑶善良,她想得到你的祝福,要不她会不安心。」
「我没空,我不去,我生病了,要死了,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我说完就挂了江淮景的电话,直接给他拉黑,他们已经不拿我当家人了,我也没有必要再委屈自己了。
过了不到一个小时,爸爸的电话也打过来了:
「瑶瑶的订婚礼你必须要参加,否则,你现在住的公寓,我也有办法收回。」
「爸爸,你一定要这么逼我吗?这个公寓我不是用江家的钱买的。」
「没脱离江家之前你拥有的东西,都算江家的。」
我知道爸爸的绝情,但是我没有想到他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我以为妈妈也会给我打电话叫我回去,但是她没有。她好像自从江思瑶回来后,她像真的完全不要我了。
比起爸爸和哥哥的态度,妈妈才最让我感觉到伤心。她不是别人啊,她是我最爱的妈妈啊。
她曾经对我那么好,为什么现在对我如此冷漠。
06
江思瑶的订婚宴,我还是去了。
以江家的势力,如果他们真的当我是仇人,我在他们眼里和蝼蚁也没什么两样。
我穿着简单的裙子,踩着高跟鞋,化了淡妆出现在了订婚宴上。我到时订婚仪式已经开始。
曾经那些和我交好的小姐,到我身边抱了抱我,什么也没有说。
大家都是体面的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能说。
江思瑶站在台上,挽着霍霆的胳膊,冲着我的方向挑衅一笑。
最后到了亲人合影的环节,爸爸妈妈和哥哥被叫上了台,江思瑶贴心的拿着手里的话筒,冲着我的方向道:
「姐姐,你也上来和我们一起拍照吧。」
顺着她的目光,大家都投来了异样的眼光,周围的宾客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爸爸和哥哥警告的目光看着我,妈妈却看都没看我一眼。
霍霆小声的在江思瑶的耳边说:「你让她一个外人上来干嘛?」
「就是江家养的一条狗,呆了20年也有感情,不是吗?」
他们像是刻意压低的声音,经过音响的传播,依旧毫无保留的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我顺着宾客探究的目光,缓步走向舞台,面色惨白的和他们拍了一张照片。
「姐姐你先下去,我们一家人再拍一张。」
我不懂江思瑶已经得到了一切,为什么还要想尽办法让我难堪。
从台上下来后,我一个人坐在一个角落边的位置,拿着手机给晓晓发着微信。
晓晓听到我参加江思瑶的订婚礼,气的给我发了一串的语音。
我还在听晓晓在语音里对江家的谩骂,一个脸生的保姆,来到我身边说妈妈找我,让我去泳池边。
我跟随她来到泳池边后,看到江思瑶在那里,穿着红色的晚礼服,化着精致的妆容,和她初回江家的时候,已经判若两人。
我看到是她,转头就要走,她却示意保姆上前拉住我。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吧。」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撕下在众人面前乖巧委屈的模样,眼神冷冷的开口道:
「在江家呆的时间越长,我越恨你。不管我怎么做,他们都下意识的拿我和你比较。」
「但是你凭什么呢,你不过就是一个父母都不知道是谁的贱人,凭什么窃取我的人生。」
我不懂她为什么要执拗于过去。
「可是我所有的一切都还给你了,爸爸妈妈的关心,哥哥的疼爱,就连我的未婚夫都是你的了,你还想怎么样?」
「当初你被偷走也不是我的过错,你为什么要把一切问题都怪到我的头上。」
江思瑶猩红的双眼,双手钳制住我的胳膊,指甲狠狠的嵌入了肉里,压低声音歇斯底里的说:
「什么叫还给我,这一切本来就是属于我的。」
说完,她用力将我推入了泳池里,并大声呼喊:
「有人落水了,快来人。」
我被呛的连喝了几口水,被救上岸的时候,脸色更加苍白。
「姐姐你对我不满你可以直说,你跳到游泳池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让大家误会是我推你的吗?还好保姆在这给我作证。」
那个找我来的保姆,忙不迭的点头说我是自己跳下去的。
江思瑶哭哭啼啼的解释着,更显得她无辜起来。
我看着江思瑶,我不懂这些年她究竟接受怎么样的教育,是不是脑残小说看多了。
霍霆和妈妈心疼护在江思瑶的左右,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
爸爸狠狠的扇了我一巴掌,对我大声呵斥道:
「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心思怎么如此歹毒。」
我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我控制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哥哥让保姆把我身上的浴巾也抢下来,仿佛把我的最后的遮羞布也拿了下来。
我不有自主的看向妈妈,只见她轻蔑瞥了一眼:
「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对得起我这么多年对你的教导吗?」
看着周围大家都是看戏的模样,我什么也没说,穿着湿漉漉的衣服,转身往门口走去。
我回到我的公寓后,想换一身衣服就去医院透析,但是因为落水着凉,回家后发烧了,体力不支的我晕倒在了家里。
07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
身上插着透析的管子,连接着呼吸机,仪器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里显得尤为渗人。
晓晓在得知我醒了后,穿着防护服来到病床前,一看她就是哭了很久,眼睛都哭肿了,再见到的那一刻,又红了眼睛。
「安安,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没有和我说。」
「怪我不好,当天我就应该陪你一起做检查的。」
「你都知道自己生病了,为什么不按时去医院透析,还淋雨发烧了,要不是我一直联系不到你,你都要死在家里了。」
「我爸已经在给你联系肾源了,你一定要坚持住。」
我支撑着让自己尽量挤出来一个微笑,但是身体像不受我控制一样,听着晓晓的话,眼皮越来越沉。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看到妈妈来了,她轻柔的拂着我的脸,给我唱着小时后经常给我唱的童谣。
我好想妈妈啊,好想像以前一样在她怀里撒娇,好想挽着她的胳膊逛街,好想可以肆无忌惮的和她拥抱。
后来听晓晓说,她以为那天我就要死了,我神志不清的一直唤着妈妈,她拿我的手机给妈妈打了几十个电话也没有打通。
她又打给了爸爸,她和爸爸说我现在情况很危险,神志不清一直呼唤着妈妈,希望妈妈可以来医院陪陪我。
电话那头的男人鄙夷的告诉她,我的事情,和他们江家没有半分关系,说完挂了电话,再打过去就打不通了。
她不死心又打给我哥哥,哥哥说即使我死了,妈妈也不会来见我一眼。
晓晓一直守在我的身边,寸步不离,她爸来了,要换她离开,他也不肯,她和对爸爸说,安安没有家人了,我怕她失去求生的意志。
哪怕她爸爸在强调,安安没事的,安安手术很成功,晓晓都不肯离去。
直到一周后,晓晓在微信里发了一条朋友圈:
「纪念我最好的朋友江念安,愿天堂没有疾病,没有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