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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柴家老汉耍“叫驴”
文:鹏 飞
谈起驴,本人是黄土地上土生土长的儿子,对驴再熟悉不过了!因为小时候,正赶上80年“联产承包责任制”改革开放的政策,包产到户,每户农家人自己家的农本,自己养一头耕牛或者毛驴,用来犁地,或者拉车驼运,是每户农家人不可缺少的固定资产。当我能拿起驴鞭和羊鞭的那一刻起,一年四季放驴和放羊是我每天的必修课。村里其他和我一样的同龄人,也是一样高的官衔,不是“驴倌”,便是羊倌。今天,在时代变迁中,大西北我家乡偏僻落后的农村,在“开发大西北”党惠风的吹拂下,现代化农耕机械,“微耕机、拖拉机、三马子”等现代化农机,早代替了耕牛和毛驴的工作,耕牛、毛驴早以下岗。没有炫耀“农本”的资本。
今天当我提起笔,就有话说了,还带一点不告读者的兴奋,为啥我兴奋,因为年轻人一定猜不着,你一看就会歪笑。
今天提起笔写驴,倒是信手沾来的熟悉,一点不陌生。当我读到莫言的一段小说:“我老家那里应该是它们南迁最后的居地,因为后来我往南走,一路上基本没有见到毛驴。莫言的老家高密应该是它们的大本营,《丰乳肥臀》里的“黑驴鸟枪队”是由二十八头黑蹄白腿、没有阉割、嗓门宏亮、鸡鸡勃发的黑驴组成的少年天团。谈到这里,我想起“相对自己富裕”后的乡下女人,总喜欢白袜子配半高跟黑皮鞋,审美上这是大忌,专业术语上这叫“驴腿”,如果你在城市看到“驴腿”,保证是乡下来的,还没啥文化,有文化后,会知道美丑,所以,出身不重要,无知才可怕。”这也许是说的“国家土地联产承包责任制”之前“生产队”养的驴吧!
说起乡下农户人家精心饲养的驴,确实是个太有特点的动物,当然不是说性格上,只要是能被训化的动物,都没啥放荡不羁的性格,当然,从人对动物的驾驭来讲,驴还是有不少优点的:马是奔跑的冠军;驴是行走的模范。马背上的骑手威风;驴背上的骑手惬意;牛是勤勤恳恳,老黄牛精神。
农家人还有“天上的龙肉,地上的驴肉”的说法。其肉爆炒也不错,它那大棒槌(大棒槌:指的“驴鞭”)做成的一道淫菜也不错,深受今天贪官的热爱,听说有壮阳的效果。薄薄的横着切成片,中间的马眼,像孔方兄铜钱,吃时想象无穷,是想到铜钱。农家人给起了一个非常惬意的雅名“金钱肉”。
俗话说得好:“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却不知道“一方水土,养一方驴”。听说在甘肃省平凉市会宁柴门乡,有个柴家老汉,不但家里养着一头“草驴”,(草驴:指的是母驴),还家里养着一头“叫驴”,(叫驴,指的是公驴)。在八十年代,农户农家为了让自己家的“草驴”繁衍,发情的“草驴”必须借“叫驴”配种。柴家老汉借着自己家养“叫驴”交配的特殊权力,在十里八乡,赚了个盆罐满盈。把日子过得蒸蒸日上。每次柴家老汉牵着自己家里养的大“叫驴” 走乡串户陪种的时候,嘴里还念叨着“养的草驴生骡子,养的媳妇生儿子。”因此,方圆几里的孩子,一旦见了柴家老汉牵着自己家里养的“叫驴”,就云雀呼吆的高声喊到:“柴家老汉耍叫驴了!柴家老汉耍叫驴了……”
说起柴家老汉,也在“国家联产承包责任制”开放初期,也是个精明人,通过自己家里养的那头大黑“叫驴”的配种,日子过得比周围农家人富有,找了个老婆,第一胎生了一个儿子,更让周围农家人羡慕的事情,他家养的“草驴”,生了一头骡子。说来话长,骡子是何种牲口?那就是驴和马的结晶,公马配母驴,生下的叫“驴骡”;“叫驴”配母马,生下的叫“马骡”。柴家老汉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便嚣张跋扈,逢人就说:“驴生骡子人的命,婆娘生儿子天注定”。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将来和自己家里养的“叫驴”一样出色,便取命为“越隆”。希望自己的儿子,继承父业,兴隆家道。并且有自己家养的“叫驴”出色的本领。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柴家老汉的第二个儿子,便是个傻子。每当柴家老汉牵着自己的大黑“叫驴”,给周围农家人的“草驴”配种时,他的傻儿子看驴,就是傻傻地看,反正他的智商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要看得开心到哈喇子流就行,感叹傻子在某种角度上,才是人间的天使,比他的大儿子“越隆”讨厌多了。傻子虽傻,很小还是个善于观察的人才,现在倒对啥都懒得观察了,“三大三细”是对他家养的“叫驴”很快的归纳:硕大的头,硕大的肚皮、硕大的棒槌。细细的耳朵、细细的四腿、细细的尾巴。
俗话说得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家风不正,柴家老汉的老婆真不害羞的女人,简直怕不害臊的公驴走过来,那棒槌一走一甩,猥琐得很,还完全不避讳。是啊!人类在明面上费尽心思制定清规戒律,才把裤裆之事藏得比较好。柴家老汉牵着自己的大黑“叫驴”,下面的棒槌(驴鞭)一路甩过来,人类完全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驴这东西见了身子长成熟了的女人,喜欢皱起上嘴唇贴身去闻,这时驴那黄色的大板牙就露出来了,配上它猥琐的眼神,整个就是驴头马面的龌龊相了,可真让它流氓,又是个怂货,软棒槌,也就是“叫驴”了。柴家老汉的老婆,没少被自己家老公养的“叫驴”闻!
也许是柴家老汉的老婆,被自己家养的“叫驴”不少闻的缘故吧!第一胎便生了一个“越隆”儿子。六、七岁的儿子“越隆”,耳闻目染,没学会做人,而学会了“叫驴”的风气。不到十七、八岁,正是青春发育期,已经像自家那头“叫驴”的习性一样。也许也有着今天医学知识“空气传播”,“叫驴”的基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