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誊生日宴上,他的女秘书送了一套自己穿着情趣内衣的写真给他,挑衅地告诉我,
“伶伶姐,我知道秦总那方面需求大,也是想为你们解决问题,你不会介意吧?”
秦誊暧昧地笑着翻阅着写真,毫不吝啬表示喜欢。
又冷眼睨着我,轻蔑不屑嗤笑了声,
“你跟她解释干什么,她那么死板无趣说了也不明白。”
这次我没有在打压的话中拈酸吃醋。
起身在所有人注视下,默默退场。
1.
我将手机关机,一人在外面走了两个小时才回家。
秦誊已经回来了,似乎是在等我。
皱着眉头,神色不悦地睨着我,没有关心,只是不耐烦地质问,
“跑哪去了,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不接。”
我打开手机才发现,通话记录里有秦誊的未接来电。
自此往前推,秦誊已经快两年没有主动给我打过电话了。
有些难得,但我提不起任何雀跃心情。
看着他紧皱的眉心,想起在餐厅里,他当着所有人面贬低我无趣死板,也是这副模样。
我淡淡地说,“没听见。”
秦誊古怪地打量了我一眼,脸色阴沉,不耐烦地说,
“行了,我知道在餐厅里那些话说得有些重了,别再摆着这副脸色了,我跟你道歉行了吧。”
“结婚快四年了,这么点玩笑都开不得,人家婼梦比你可小了三岁,也没见这么小气。”
无数次面对这样的道歉,我一次次欺骗自己。
秦誊只是迫于工作压力,不像以前那么有耐心了而已。
今天饭桌上,他对唐婼梦的那番赞赏给我这些年的自欺欺人泼了一盆冷水。
原来他只是不愿意哄我,没把我当回事而已。
“嗯,是我的问题。”我忍不住自嘲。
秦誊脸色变了又变,眼神不停地在我身上来回打转,想探究我为何突然转变。
他拉着我坐下,抱了一个礼物盒到我面子,这次连语气都带着些愉悦,
“好了,你看看人家婼梦多懂事,明明是我的生日,还害怕你吃醋专程给你准备了个礼物。”
我看着秦誊满带喜悦的打开那个精美包装的礼物盒,里面赫然出现了一条男士四角内裤。
那是秦誊的。
旁边还放了一张贴纸,娟秀的笔迹写着,
[下次别这么丢三落四啦粗心鬼!每次都把这东西丢在我家,给你洗的时候人家都快羞死啦!]
秦誊慌张失措地将礼物盒子盖上,支支吾吾解释,
“肯定是婼梦她弄错了,我明天去问问她去。”
我讥笑出了声,想也不用想,是唐婼梦在挑衅我,故意激起我和秦誊的矛盾而已。
可惜这一次她算错了,我不会再和她争了。
“嗯,没事,我知道。”
面对我的乖巧理解,秦誊神情复杂,紧张、担忧还有愧疚一一闪过。
他抿着唇搂紧了我,抚摸着我的脸温柔又小声,
“老婆,你怎么突然这么懂事了?之前遇到这种事情你都会跟我大吵一架的,我以后会主动和婼梦保持距离的,你别对我这么冷漠好不好?”
温情两个字久违地出现在了我们身上。
秦誊抱着我难舍难分地吻了下来。
松开时,他的眼中充满了情愫,语气眷恋依存,
“老婆,咱们要个孩子好吗?”
我忽然恍惚,久违的温柔好像回到了两年前。
秦誊娴熟地解开我的衬衫纽扣,他吻得很温柔,情动十分低喃着,
“婼梦......”
两个人的动作同时僵住,我红着眼推开他。
感觉心头有一口气难以疏解,大口顺着气。
秦誊着急地解释,
“老婆,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
我用力坐起来和他拉开距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秦誊忽然反应过来,握住我的手着急地询问,
“怎么了老婆?是不是哮喘又犯了!我现在给你去找药!”
秦誊急匆匆下床出去,我一直强撑等着他找药回来。
可整整二十分钟过去,我只听见了一声轻轻的关门声。
“秦誊、秦誊?”
我喊着他名字,扶着墙下床,客厅已经没有他的身影了。
没一会,手机消息音响了,是秦誊发过来的。
[对不起老婆,我太久没回家了,不知道你的药放在哪儿。婼梦家里停电了,她说她害怕,我必须过去陪她,你自己起来找药吃吧。]
我扯出苦涩的笑容,药就放在电视机下的柜子里。
还是六年前,秦誊亲自放在那的,他说自己记性不好,但放在那里一定会记得。
果然,我与他之间温存只不过是假象。
早就只剩下满地残骸,一片狼藉。
2.
我和秦誊相识相恋整整十年的时光。
我们相识于高中青涩懵懂的时期,秦誊给我写过情书,背过情诗。
他是学校里流传经久的花花公子,我拒绝过他好几次。
秦誊有天晚上红着眼睛来问我,
“曾悠伶,你真的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哪怕只是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我含糊其辞的推拒,给的理由是,毕业以后再说。
没想到从那之后,秦誊真的一改往态,开始认真读书,跟我说想跟我考一个大学。
高中毕业以后,他跟我表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