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春，64岁的成方圆在北京798艺术区举办小型音乐会。她抱着吉他弹唱《请到天涯海角来》，台下观众席里，曾合作《音乐之声》的老友轻声感叹：“她还是那个不想被定义的音乐精灵。”而此刻，王刚正在天津某商场为奶粉品牌站台，他抱着孙子合影时，额间的皱纹深得能夹住主持卡。这对昔日的“灵魂伴侣”，在离婚21年后，活成了平行时空的两种人生样本。
1980年的北京音乐学院琴房，20岁的成方圆与英国外教激烈争论。她坚持用二胡改编披头士的《Yesterday》，教授拍着谱架怒吼：“你这是糟蹋民乐！”少女倔强地甩动马尾辫：“音乐没有国界！”
这场“离经叛道”的改编，意外成就了她的成名曲。1984年，《童年》的旋律响彻大街小巷时，成方圆正在东方歌舞团更衣室啃煎饼——为保持嗓音清亮，她已连续半月只吃流食。团长王昆推门进来，递上一纸春晚邀请函：“小成，准备好闪耀全国吧！”
2001年的巴黎街头，成方圆搀着酒精中毒的王刚跌跌撞撞。救护车呼啸而过时，他忽然嘟囔：“要是我死了，记得给我妈生个孙子。”成方圆的手瞬间冰凉——原来他始终觉得他们的丁克婚姻是种残缺。
真正压垮骆驼的，是王刚执意送女儿留学引发的争吵。成方圆翻出存折摔在桌上：“这是你做《收藏》节目收的劳力士变现的钱，够不够买你女儿的面子？”王刚抡起花瓶又颓然放下，玻璃渣映出两张疲惫的脸。
2003年离婚后，成方圆背着吉他去了西藏。在海拔5000米的垭口，她录下即兴创作的《云端独白》：“爱情不是救生圈，婚姻不是保险柜。”而王刚在相亲网站注册时，将择偶条件设为“30岁以下，接受婚后生育”。
郑艳东出现时，王刚正在古董市场淘鼻烟壶。看到大提琴家证件照的瞬间，他想起成方圆曾说：“真正契合的灵魂，不需要婚姻证明。”但这次，他选择速战速决——认识5个月闪婚，70岁得子时泪洒产房。
2019年，成方圆在挪威森林拍摄MV。她裹着羽绒服弹唱新歌《不系之舟》，制作人正是初恋的英国外教。老头摘下助听器笑道：“当年我说错了，你确实打通了民乐与摇滚的任督二脉。”
如今她定居大理，院子里种满王刚最讨厌的玫瑰。有乐迷问及感情，她晃着红酒杯说：“我和音乐结婚了，它不会催生，不会醉酒，永远给我即兴的快乐。”偶尔刷到王刚带孙子的视频，她会心一笑：“他总算过上了想要的传统幸福。”
21年时光冲刷，当年被指“不食烟火”的成方圆，反而活成了人间清醒。或许正如她在自传所写：“离开不是故事的终点，而是找回自己的起点。”这对曾经的金童玉女，最终在各自的剧本里得偿所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