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至上实业家族公主 x 隐忍腹黑科技投资新贵
公主x养子;心动而不自知的青梅竹马
1【男主向】:
私下都传,科技新贵路清让,路总,之所以迅速拥有现在的身家,
是因为他疯狂暗恋、明恋一个女人。
为着这个人,他全年无休,喝到洗胃出了医院也继续应酬。
至于这个女人是谁、什么来头,
没人扒出来过。
所以传闻愈演愈烈,自动演化出好几个版本。
版本一:路总其实是富家养子,因为喜欢上这家千金成为老爷子的弃子,大好前程毁于一旦,只得从头再来。
版本二:路总喜欢的人是有夫之妇,他其实是费尽心机上位的男小三。
李年年将这些谣言当笑话讲给传闻中的女主角林奚听。
不料,林奚听罢,
眉尾淡淡一扫,冷冷回:好笑么,这不都是实话么?
2【女主向】:
林家鲜少露面,林家的船舶产业更不是大众消费品,
因而,连着林家千金都少为人知。
见过她的人都会惊诧,
她一点不像林家继承人,
毕竟她身上那股子淡漠的美,实在太像某种小心易碎的玻璃,
泛着冷彻的、生人勿近的光。
但只有路清让清楚,
林奚如果是块玻璃,那也是防弹的。
3【情感向】:
路清让跪着,林老爷子把一叠照片扔在他脸上。
“林家养你二十年,是要给林奚养一条狗!”
相纸擦着他的脸划落,让他额角渗出密密血珠。
照片中是热吻着的一双人。
“林奚什么性子,我清楚,你也清楚。她不会拿任何人当全世界。”
路清让低着头,一动不动。
“做她情人?”老爷子冷笑起来,“可以。爱人?这辈子,你想都不要想。”
试读:·
车子往林家小楼方向开。
实际上,林家小楼只是个惯用称呼,算不得“小”。
自家建造师精准揣度了林老爷子的心意,在占地近五万平方尺的院落里仿制林家祖宅,依山傍水地炮制出一栋新中式建筑。
主楼地上四层、地下两层,园林景观费劲巧思,抱鼓石、华表铜狮、东方楹柱……称得上投其所好的集大成之作。
是林奚和路清让长大的地方,可她,确确实实不怎么喜欢那。
车子停在一进院落前,走过熟悉的品字形廊道,张姨迎上来:“奚奚回来啦?”
这样的声音、身形,大概是她记忆里最温暖的颜色了,不由自主就流露出女儿态:“张姨,想我没?”
活泼的神色,一别近几日脸上的重重阴霾。
路清让也跟着笑,张姨假意呵斥,“你看看,清让也瘦了!仗着年轻,都不注意身体,净让人操心!”又悄悄压低声音提醒,“今天老爷子心情不好,你俩说话当心点。”
林奚心下了然:“我先去和爷爷打招呼。”
林老爷子在耳房,手中拿着毛刷,面前是个已经打磨完成的秘色葵口盖碗。
年纪大了后,他找到了自己又一爱好——文物修复。
技术说不上精湛,也谈不上糟蹋,一些不怎么重要的东西他都会自己上手,此时是最后一道随色工序。
林奚敲门而入,不料屋内还有旁人在。
稚嫩的孩子气,头发贴着头皮剪,标准板寸。见到她和路清让一同进来,面上有隐隐不屑,抿紧双唇又快速扭回头,并未起身。
林老爷子搁下笔刷,看着他目光锐利:“见到人为什么不问好?”
林昱不情不愿站起来,咕哝不清:“姐姐。”
林奚心中想笑。
也就十七八岁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才会把该有的礼节看做屈就,自尊心都是纸糊的,一戳就破。
她犯不上跟孩子计较,点了下头。心中想的却是爷爷不像是心情不好的样子,刚回来就有闲情在这陶冶情操。
然而,老爷子对林昱动了真格,号令如山:“好好说话!”
林昱瑟缩了下,敛住身上针锋相对的痞气,木着脸又清晰地问了声好,这次连路清让的份也算在了内。
路清让态度可掬,毫不介怀地点点头。
老爷子面容并未和缓,只示意他俩坐,又接过秘书递过来的湿毛巾,仔细擦起手。
“英国那个项目收尾了?”
路清让没带助理,原来这些背资料、拿合同的活儿都是程松元的,这次他不在,大小资料索性自己带在身上。
落座后递给老爷子的秘书。
林老爷子对这个项目尤为重视,放下毛巾,认真看起来。
看后,又示意秘书拿给林奚。
林昱参与不进三人间的交流,也不知是什么事情,坐立难安。
林奚跟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见得少,她出国那阵林昱才刚刚会走路,紧接着林之乔就带着刘华荣母子搬出了林家小楼,她也只有在家族聚会的场合中见一见林昱,实在陌生。
“你觉得这个项目怎么样?”
老爷子对路清让这半年来的心血成果十分满意,问题却抛给林奚。
怎么样?
她心尖一跳,注意力从林昱身上收回来,认真看起文件。
爷爷与英国一家零售公司签署了战略合作协议,从而进行供应链新模型试点。
她忽然想到回国飞机上,路清让手上那个并购案,是家荷兰综合供应链企业。
怎么看都像是预谋已久的联动战略,沉下心来,一页页翻阅。
毕业后,她从未插手过集团大小事,爷爷没有安排,她自然只能听话地置身事外,暗中却一直盯着集团动作。
此时,答深了未免显得她太过“狼子野心”,答浅了又让自己好似“腹内草莽”。
林奚边看边权衡说话的尺度,最后决定把集团数据化为行业洞见:“显然,这个项目对我们落实数字化供应链发展战略、提升欧洲地区数字化供应链综合服务能力有重大意义……”
林昱在一旁扣手,心里不住哀嚎:听这种长篇大论,简直比上课还要让人昏昏欲睡!
路清让淡然听着,欣慰和欣赏,皆深藏于他眼底。
林奚讲了二十多分钟,从财务到产业,从项目到布局,条分缕析。
果不其然,林老爷子脸上有了笑意:“有意识,还欠点火候,但也能和老冯那群老奸巨猾的拉扯几个回合了。”
从工作又聊回眼前人,林老爷子摆弄起面前的碗,“先让林昱跟着你。”
这无异于平地起惊雷,好在她早就修炼出了不动声色的本事,耐心等林昱先冲锋。
到底是个孩子,林昱直接坐不住了,跳起来,“为什么?!我……”
“不”字未出口,就被老爷子的话打断,他的决意不容置喙,慢悠悠说起别的:“今晚让厨房做的,都是你们爱吃的。”
林昱失了声,不敢再说一个字。
“爷爷,我回来要做什么?”说了半天,还没讲怎么安排自己。
“你想要公司什么位置。”林老爷子突然反问道。
这个问题多少有点审讯的味道,连路清让都下意识抬头探看了老爷子的脸色。
内地林氏并不上市。
背靠林修这棵摇钱树,集团现金流充裕,几乎没有融资需求。
最重要的是,林家不愿公开经营和对外披露财务信息,从根本上没有上市的必要。
在集团经营有关的事上,林奚有时也看不明白爷爷的决策,但有一点她很清楚——他是独权者。
她脑中一瞬思绪万千,最后只能规规矩矩表示“都听爷爷安排”。
林老爷子又端详起那只秘色葵口盖碗,漫不经心道:“要不清让去负责中东子公司那边,你接手他的工作?”
简直是当头棒喝!
林奚发蒙:“我接手他的事情?”
老爷子以为孙女在为路清让的“被流放”叫屈,猝然抬眼又落。
视线沉沉,如一堵自上而下的墙,重重压在人身上。
连局外人林昱都跟着微颤了下。
林奚想的却是,爷爷近些年将路清让调离了实权位置,他现在那个副总裁几乎算作爷爷的话事人,还是个名誉的。
让她去做?
摆明了拿她当花瓶,上面还贴着醒目大字:仅供展示使用。
她宁愿去阿联酋开辟新业务。
林奚不讲话,林昱也不讲话。
再看路清让,一直正襟危坐着,想法未知。
聊到他的时候他会用心回话,聊起别的时候他就不骄不躁地听着,绝不插嘴。
他一直进退有度,一直不矜不盈,就连这个结果他也好似甘之如饴。
这不是,变态么。
满屋子的人各怀心事,门外是风掠檐铃的细碎叮铃声,微弱又遥远。
老爷子环视过众人,又若无其事地调配起青灰色颜料,拿着刷子补色,“瞧瞧这颜色好不好看?”
他手上是越窑出产的瓷胚,成色如雾中青,透着清亮。
林昱不明所以,林奚心里攒着对抗的劲儿,不肯开口。
老爷子毫不介怀,他慢条斯理地蘸着毛刷颜色,自顾自做事,“都说秘色是千湖翠色,罕见,所以价高。实际上,不过是因为它这釉料配方让人捉摸不透,腐化、施釉、入钵,还要挑温度和湿度,这么多道工序,价自然就有了。”他话里有话,“议价的资本是自己给的。”
参禅似的说了这么一堆,林昱一句没听懂。
倒是林奚突然被点悟了半分。
看看屋中这几人,她下定主意:“爷爷,集团现有的股权架构、业务品牌也该动一动了吧。”
她用肯定句。
林老爷子的表情瞬间耐人寻味,林奚捕捉到了这一瞬变化,确信自己赌对了,从包中拿出平板:“您看看我对全球头部企业的调研方案呢。”
方案不方案的不重要,上面林修的背书才是她的议价资本。
未料爷爷并未接手,反拷问道:“原因呢?”
林奚笑笑:“剥离非核心业务,引入新组织架构,集团转型。”
“往哪转?”
“脱碳、数字化,都是老生常谈的东西。”
“那不老生常谈的呢?”
“求稳。”这真是她的心里话,不为迎合,“地缘政治、经济波动,安全问题。”
林昱无所事事,又不敢恣意妄行,只能直愣愣发呆。
路清让却将这场看似平平无奇的对话听得明白。
林家这艘船,背后牵扯了太多东西。
从船舶配套到生产制造,再到与世界经济紧密相关的海运,都处在全球变局之中。
远洋航行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处处惊险。
传统制造的式微,国与国的贸易摩擦,哪一个不是牵一发动全身的海面涡旋。
路清让清楚林老爷子的想法:林家总舵手必得耐住性子,否则集团一遇到风浪,便应付不来。
但林奚还是语焉不详了,若老爷子有心,就该与之仔仔细细深谈。
可老爷子面上无甚表情,似是在忖度别的。
“先吃饭吧。”
临了,老爷子仍未松口。
林奚看看路清让,他全然一副“好员工”的听命状,心头噌地冒出些无名火来。
该争取的时候不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也是林家秘书呢。
“你们先去,你留下。”老爷子摆手让人出去,单单留下林奚。
她停住向外迈的脚步,不知爷爷的用意。
“听说,你去找齐向东的麻烦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老爷子话音平淡如水,林奚张了张嘴,也顾不得爷爷是怎么知道的,一瞬间心虚。
“我看你是闲得慌。”老爷子起身,踱到林奚前,“为着些闲言碎语费心费力,太小家子气。”
林奚熟悉爷爷这种语气——掩藏在平静之下的雷霆滚滚。脑袋一空,一句解释都想不出来。
“聪明的时候脑筋转得比谁都快,怎么会在这种无关痛痒的小事上情绪用事?我告诉过你,没有触动你核心利益的事,犯不着浪费时间。真这么不想回来,你趁早回林修那。”
林奚低着头,心里奇怪地委屈着。
她明明是仔细算过利害关系才做的。
“要出手,也得瞅准了一击即中。你那点花拳绣腿的口头威胁,除了平白给自己招仇家,有什么意义?”
老爷子不怒自威,林奚缄默。
“这周末跟我一起参加香江商会。”
爷爷话锋一转,林奚立刻踏实不少,但马上,整颗心又吊起来。
“我刚刚想了想,你的位置先暂时放一放。林之乔也别整天围着家族慈善转了,年轻力壮的,还是回公司负责具体业务吧。你们亲爷俩公司见着了,面子上得过得去。”
这会倒是知道具体业务了。
林奚的脑回路,噼里啪啦往外嗞花。
林之乔被放逐在公司外十几年,现在爷爷年纪大了,突然叫他回来管理公司了?
怎么每次真开始分蛋糕了,她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捡些男人们剩下的呢。
即便,她已经竭尽全力,在大大小小每一次考试里都拿到第一了。
林奚脸上的血液缓缓凝固,半张脸都是麻的。
搞了半天,林之乔是主棋手。
她才是被爷爷叫回来的那个,安置在棋盘上的陪练。
路清让在三楼露台上找到林奚,她身上只一件单薄的衬衣,随意倚在沙发里,视线投向远方。
他也很久没回小楼,露台上的配置整套换新。
定制款月亮沙发独有的线面转折带着盈润的质感,伴着上面的人,在夜色里静谧得像幅画。
看着她倔强的背影,路清让突兀地蹦出个荒诞的想法,若他有怀斯的艺术天分,便能依葫芦画瓢,把世界画作《克里斯蒂娜的世界》变成《林奚的世界》。
不然,他真不知如何才能把这一刻悲冷的心疼,准确分享给第二个人。
气温渐落,路清让不敢多想,默默回屋携了毯子,快速返程坐下,将毯子搭在她身上。
“吃那么少,等下又要饿。”
林奚不声不响,望着远方,眼神空洞。
路清让并不知道林董留她讲了什么,但他清楚林奚此刻不愿讲话,就默默陪她坐着。
近几日天气转暖,夜一深,露水便越来越重。
湿漉漉的空气,闷得人心也潮湿了。
不能再待了。
路清让正欲起身,身上一重,发现她竟然睡着了,半倚半靠过来。
浓密的睫毛在她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衬得人更显憔悴。
路清让怔愣,看向林老爷子四楼的房间位置,灯已经熄了,黑黢黢一片。
转而轻手轻脚扶住她的头,打横抱起,小心翼翼穿回小客厅,用背抵开了卧室的门。
床上放下她,再掖好被角,手指被她的手猝不及防勾住。
她依然在睡梦里,只是下意识的动作。
路清让半俯着身子,迟迟未动,像是被定格住了。
月亮一点一点往西挪,渐渐透明。
林奚睡得迷糊,指尖一抖,发现自己正扯着一只手,睡眼朦胧里看见个路清让的人影。
他坐在地上,一只腿蜷起,另只手拄在上面,支撑着脑袋,也醒来望着她。
路清让的眼神,怎么会是悲伤的?
她坐起来,十分确信这是个梦。
昏昏沉沉下床去摸水杯,脚下未踩稳,跌进一个怀里。
温热的。
在哪跌倒就在哪趴下,她换了个舒服姿势缩在这双胳膊中,喃喃叫了个名字,“路清让。”
“嗯。”
应该有人哑着声,低低回了她。
她不确定,她只是太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今夜,太困了。
难得一夜好眠,睡眠质量罕见的高,林奚安稳睡到日上三竿。
睁眼清醒没半刻钟,她忽然想起昨晚那个梦,猛地坐起,眼睛去够床侧,无人。
还是个梦。
林奚头脑渐渐清明,利索收拾好自己下楼吃饭,看见林昱也坐在餐桌前。
不见路清让的人影。
“爷爷呢?”边坐下边问张姨。
“好像是去东北了。”张姨在盛粥,注意力都在饭桌上,心不在焉地回,“特地给你煮的龙眼粥,补气。”她继续苦口婆心念叨,“知道你回来,连夜让厨房往泰南跑了趟,空运来的伊多龙眼。”
林奚已经划看起了平板,张姨佯装嗔怒:“专心吃饭!”
林昱跟着“嘁”了声,把手上一小碗海鲜面搅得面目全非,“日理万机的,你美国总统啊。”
“你倒是空闲,今天不用上学?”
林奚态度冷冷,不跟他计较,没想激起了林昱的逆反:“在爷爷面前就装得温良恭俭让,人一走就现原形了,恶心。”
一大早惹气生,林奚把勺子扔回碗里,深呼吸平复心情。
吸吐了半天,愈发窝火,干脆悉数奉还回去:“听说你那烂得拿不出手的成绩,被爷爷认真‘关怀’了。真不知道你这智商随了谁了,怎么就成林家洼地了呢。”
“我警告你!你别指桑骂槐的!”
或许是含沙射影了刘华荣,林昱瞬间蹿起来,椅子应声倒地,杀气腾腾的怒火。
林奚坐定不动,只讥笑:“原本井水不犯河水的事,非要把它变复杂。”
林昱饭也不吃了,怒目而视,却想不出话反击,脸憋得通红。
林奚故作无事发生状,继续淡定吃饭。林昱见她从容自如,只能恨恨地将筷子摔在桌上,拍得叮当响,愤而离去。
好好的一顿早餐被搅和了。
他一走,林奚搁下筷子,也吃不下了,“路清让走了没?”
“没呢,早晨老爷子说清让最近不用去公司了,怎么回事?”张姨忧心忡忡地跟她打小报告。
闻言,林奚心里一堵。
再抬头,路清让下来了。
西装革履,神色如常,不像是刚刚被停职的人。
林奚起身坐到沙发上,示意他也坐过来:“让家族办公室拉一张我名下房产的单子,挑一套距离公司最近的,叫人过去收拾,近期我要住进去。”
这是拿路清让当助理用。
路清让会意,马上掏出手机联系家族办公室那边,执行力世界一流。
倒是张姨提出疑问:“跟老爷子商量过不住家里了?”
“没商量。”林奚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这……”张姨犹犹豫豫。
“还有,让旧金山的家政团队全部打包回来,房子就交给置业公司打理。哦,造型师换掉,之前那个David老是一意孤行给我搭配些花里胡哨的衣服,我希望这次换个审美素净的。”
素净?
这是什么描述。
路清让想了想,仍旧没反驳,话音落地即生效。
一个“全球十大杰出员工”头衔获得者的自我修养。
家族办公室同样高效,三分钟不到,那份房产明细就发到了他的邮箱里。
有一套独栋住宅完美贴合她的需求。
但还有一套公寓,稍远些,不过也算合适。
路清让在这两个名字间来回看,选了方案二:“多加利公寓这套正合适。”
林奚记不清是哪个,点点头:“行,就住那吧。”
张姨一直在旁听,闻言“哎”了声,刚想说话,被路清让温文尔雅打断:“张姨能不能帮忙给奚奚榨杯果汁?”
对!她早晨的确忘了给奚奚端果盘。
这一提醒,张姨马上起身,走到冰箱前忽然想起刚刚被打岔掉的话:那不就是路清让住的小区吗?
林奚交代好事情,又快速在脑中梳理了另一些。事不宜迟,起身,顺便叫上路清让:“你跟我一起走。”
路清让猜到她有事要说,默契配合:“我已经让司机候着了。”
林奚马上冲张姨身影道:“张姨,别榨汁了,我现在就走。”
“啊?”张姨急冲冲出来,“不是还没进公司,这么着急做什么去?”
“刚回来事情多,”林奚安慰她,“等我空闲了再回来看你。”
二十多年的感情,早就成了亲人。
张姨依依不舍,“去忙吧去忙吧,”又把一杯果汁塞到她手里,“这个路上喝,要趁着新鲜喝掉!”
一上车,林奚脸又冷了:“既然被停职了,那就来给我工作。”
话里话外都是赤裸裸的针锋相对。
路清让已经隐约猜到昨晚单独对话的内容,有心缓和严肃气氛:“林小姐,我身价不低。”
林奚白了他一眼:“请路总,十倍也付得起。”
路清让不置可否。
林奚勉强屈尊:“你放心,我和爷爷不同,不会做卸磨杀驴的事。”
怎么听着也不像什么好话。
路清让失笑:“需要我做什么?”
林奚却不再开口,只嘱咐司机:“先回酒店。”
林奚暗自盘算,若爷爷有心扶林之乔上位,她必须争得先手。
在处理生产制造相关的事上,她也不得不承认,实操多年的路清让,比她内行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