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姗姗因此输掉了官司,乖乖把两百万还给我,不过,她并没有打掉孩子
客户送给我老公黎智两张海鲜自助餐券,我亲耳听见客户说:“请带上夫人一起赏光。”
我打扮好来到酒店,却看见黎智往秘书杨姗姗碟子里夹皇帝蟹。
我压低帽沿,数着黎智吃的3盘扇贝2盘刺生1打啤酒,举起手机正准备拍。
黎智突然一头栽倒在餐桌上。
我忍不住笑意。
真的是苍天有眼,好戏正式开场。
1
杨姗姗叫来救护车把黎智送去医院,我开车尾随其后。
一到医院,黎智被送进抢救室。
杨姗姗在门外急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不停打电话,却并没有打通。
“黎智的家属在吗?”医生在CT室门口大喊。
我躲在不起眼的角落,没有出声。
“在,我是。”杨姗姗起身应声。
医生神色凝重地说:“你爸爸脑干出血,部分脑死亡,且无自主呼吸。现在已经没办法动手术,只能保守治疗,但大概率会成植物人。你们家属慎重考虑一下,是治疗还是放弃。”
杨姗姗愣了愣,斩钉截铁地回答:“治!我们治!不过,我不是他女儿,是他……妻子。”
医生扶扶眼镜,打量一眼杨姗姗,什么也没说。
但我清楚看到医生脸上的错愕。
黎智今年40,杨姗姗21,老夫少妻的组合,妻子愿意全力救治丈夫,估计非常罕见。
我冷冷一笑,拎着包,跟在他们后面不慌不忙地走进医生办公室。
医生拿出两份同意书,让杨姗姗签字。
我清咳一声,夺走同意书严厉地说:“怎么,现在小三都敢随便冒充正室了吗?”
“黎……太,我、我只是是想医生快点给黎总治疗。”杨姗姗吓得笔都掉在了地上,脸胀得通红。
“杨姗姗,你不过是老黎的秘书。他出了事儿,你为什么不通知我?不通知公司?这个字签下去,你负得起责任吗?”我来了个夺命连环问。
“黎太,我……我急糊涂,您别介意,您来签字!”杨姗姗的额头细细密密的全是汗珠。
医生插话道:“这位女士,您先生病情危重,我需要您确定是否继续治疗。”
我没有立刻答复,而是暗暗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让眼泪如庐山的瀑布飞流直下。
“医生,我们家老黎平时最好面子,变成植物人对他来说还不如给他个痛快。让他不死不活地躺在那,到时他会怪我的呀!”我悲悲戚戚地说。
杨姗姗听出我话里的意思,瞪大眼睛说:“黎太,黎总平时最怕死,他肯定不想死!”
我漫不经心地拿出纸巾擦拭掉脸上的泪水,用鄙夷的目光在杨姗姗的肚皮上扫视了一个来回,“你才当他2年秘书,我可跟他夫妻20年了!”
我一挥手中的笔,就要往放弃治疗同意书上签名。
杨姗姗扑过来抓我的手腕,嘴里大喊:“黎太,你们女儿不会答应!黎总母亲也不会答应!”
我把杨姗姗用力一搡,“再过来,磕着碰着可别怪我!”
她下意识捂住小腹,后退几步,掏出手机一边拨打,一边对医生说:“医生,黎总母亲也是他亲属,要等他母亲过来才能做决定!”
2
医生瞥我们一眼,低下头在电脑上敲打病历,只说了一句:“病人不能等,尽快决定。”
我在放弃治疗同意书上飞快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医生拿着同意书起身离开。
杨姗姗见事情已成定局,脸色惨白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我经过她身边时,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说:“杨姗姗,在法律上,我才有资格决定黎智是苟延残喘,还是飞升极乐。”
随后,我跟着医生走进抢救室。
黎智的喉咙里插着管子,身上还连着不少仪器。
平时耀武扬威的男人成了一摊任人摆弄的废肉。
我当真觉得,撤掉这些仪器,是对他最好的恩赐!
“老公,你安心上路吧,无论是你妈,还是杨姗姗,我都会好好照顾。”我用这句话跟他作最后告别。
当我看到心电图监测仪上,他的心跳成为一根长长的直线,我明白,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抢救室外,长椅上已经没了杨姗姗。
不用猜,她肯定是去找黎智的亲妈、我的婆婆——卢秀芳。
今天一大早,我的眼线就已经把卢秀芳约出去打牌,此刻的她正欢乐地修长城,连饭都没兴致吃。
而且,就在黎智被送上救护车时,卢秀芳的手机还被牌友一碰,从桌上掉下来摔坏了。
杨姗姗那些求救电话,她一个都没接到。
这会儿,就算杨姗姗告诉她事情又怎样?医生已经把黎智的死亡证明、病历交给了我。
我道声谢,挥挥手,早已等候在此的接尸工迅速上岗。
3
我跟着灵车来到殡仪馆,工作人员向我推销寿衣。
我摆摆手。
向我推荐铺金盖银。
我还是摆摆手。
向我推荐高昂的骨灰盒。
我千挑万选了一个最便宜的。
钱可是个好东西,我留着给女儿买肉吃、买裙子穿不好么?为什么要它们给黎智陪葬。
其实我连骨灰盒都不想买,只可惜手边没有可用的罐头盒子,又不想挫骨扬灰污染环境。
我弟弟和女儿芝芝也赶来了。
芝芝刚上初二,她喜欢画画,正参加暑期集训,是我通知弟弟把她从学校接来。
黎智纵然把我的心伤得支离破碎,但毕竟是芝芝的亲生父亲,为了不让芝芝怨恨我,我还是得让父女俩见最后一面。
芝芝哭得稀里哗啦,不敢相信自己突然成了个没爹的孩子。
我看了看时间,吩咐工人将黎智推进火化间。
不一会儿,一股浓烟从烟囱里升腾,黎智的躯体也随之化为灰渣。
那一刻,我浑身的毛孔全部舒展开来。
芝芝问我为什么不给黎智开追悼会,而是如此匆忙将他火化。
我郑重其事地对她说:“芝芝,你知道妈妈从来做事都是有道理的,这次也不例外。最近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妈妈得全力以赴去解决。所以你先跟着舅舅去外婆家,好不好?”
芝芝哽咽着点了点头。
做好芝芝的思想工作,我的心也就放下了。
我独自驾车往家的方向驶去,一场血雨腥风应该就在不远处等着我。
果然,手机铃声响了。
卢秀芳在电话那头劈头盖脸地尖叫:“陈悦,你为什么要放弃治疗?他是你老公黎智啊!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
这时,有人拿过卢秀芳的电话急急地说:“你好,这位老人家在医院不肯走,你赶紧过来一下吧!”
我心头好生愧疚,今儿个真给医院添了大大的麻烦。
4
我赶到医院,远远就看见卢秀芳瘫坐在地,杨姗姗蹲在一旁扶着,周遭围了不少人。
“你们医院见死不救,这是谋杀!”
“今天不把我儿子全模全样地还给我,我就死在你们这里,让你们医院倒闭,让你们医生坐监!”
医生见我来了,急忙说:“老人家,您儿媳妇来了,她签字同意放弃治疗的,您不信问她。”
卢秀芳闻言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陈悦,这个黑心肠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我淡淡地说:“妈,黎智他脑子都死了,那些管子插在他身上,我看着都心疼,所以就让他体体面面地去了!”
“是你杀了他!你谋杀亲夫啊!”卢秀芳咆哮着要过来挠我。
我闪开她的攻击,“妈,警察办案也得讲犯罪动机,你说我害死黎智,那你当着大家伙的面,讲清楚我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儿。”
卢秀芳举在半空的手停下了,一时语塞,下意识看看杨姗姗。
杨姗姗紧张地摇摇头。
“你……你把我儿子弄哪里去了?”卢秀芳喘着粗气换了话题。
“妈,天气太热,与其放在殡仪馆让他变味,不如赶紧火化。他的骨灰正在殡仪馆寄存处呢,我准备寻个风水好的墓地再将他安葬。”我毕恭毕敬地说。
“什么?你连黎智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就将他烧了?我跟你拼了!”卢秀芳使劲全力冲过来。
我左躲右闪避不过,干脆顺着她的力道往地上一倒。
“打人啦!医生、好心人,快帮我报警呀!”我夸张地惨叫起来。
话音刚一落下,警察就赶来了,看上去医院早就通知了。
“警察同志,陈悦这个毒女人,谋杀亲夫,你们赶紧把她抓走,判死刑!”卢秀芳咬牙切齿地对警察说。
我躺在地上不住地呻吟,警察蹲下来问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