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动物世界中,小牛犊、小羊羔似乎一跃人间便能踉踉跄跄地跟随母亲的足迹;初生的小猫小狗虽暂缺独立生存之能,但数月之后,它们的独立生活技能便得习得,并能在下一个繁殖季繁衍后代。
相比之下,人类的幼子则显得尤为无助。他们不仅在出生之初便缺乏自理能力,反而常以哭闹来表达需求。在那个充满危险的史前时代,人类的生存空间并非安逸之地,周边还游荡着诸如剑齿虎、洞穴狮等凶猛的猛兽,初生儿的啼哭,或许会招来致命的威胁。
这便引发了一个疑问:人类的婴儿不仅没有自卫之力,反倒有可能成为引诱天敌的信号塔,这样的特性对于人类的种群延续显然是不利的,那为何这样的基因会被保留下来呢?
人类的幼子之所以无法像其他动物一样短时间内学会行走,是因为他们本质上是“早产儿”。科学界普遍认为,若非人类的生理结构限制,我们的孕育期应有21个月之久。
直立行走的人类,其代价便是盆骨的窄小,以保持双足行走的平衡,避免如同大猩猩般摇摆前进。女性的盆骨不仅要支撑躯体,还要肩负起生育的重任,盆骨宽度的缩减意味着产道的狭窄。
更加棘手的是,人类的脑容量在灵长类动物中首屈一指,大头颅的胎儿意味着更艰辛的分娩。人类只能选择在胎儿未完全发育成熟时生产,否则难产将导致极高的母婴死亡率。
因此,人类的婴儿在未充分发育便降生,需要更多时间继续生长发育。新生儿缺乏基本的生存技能,一切需求都依赖成年人的照料,哭声成为他们表达饥饿、干渴、不适甚至不安的唯一手段。
然而,史前时期人类的生存环境充满了风险,婴儿的哭声或许会招致野兽的侵袭,那为何这样的基因仍旧被保留?
事实证明,哭泣并不会明显增加人类的死亡率,因为早在那个时候,人类就已经习惯了群居生活,并且约在200万年前就学会了用火。火的出现为我们提供了抵御野兽的武器,而留在部落中的婴儿,纵然哭闹,也有成年人能够驱赶捕食者。
然而,即便有了这些保障,婴儿的生活仍充满风险。因为人类需要外出采集食物、狩猎,有时母亲不得不携带孩子一同出行。
野外的哭泣声或许会暴露母亲及孩子的位置,招致野兽的袭击。那些在移动中不能保持安静的婴儿,很可能来不及繁衍便沦为猎物,而那些能够在移动中保持安静的,则得以延续后代。
这种自然选择的淘汰机制如此强烈,以至于即使在现今安全的环境下,婴儿仍保持着移动时保持安静的本能。
除了这种本能,人类的婴儿还保留了强有力的抓握能力。如果把手交给他们,你会发现他们抓握得异常牢固。这种能力可能与我们祖先的树栖生活有关,当时的幼崽需要紧紧抓住母亲才不会跌落,那些无法抓牢的幼崽便会被自然淘汰。
尽管人类的婴儿在出生时看似不如其他动物那般机敏,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愚笨。他们懂得利用父母的关爱,以哭声传递需求,并且在自然选择的过程中,那些危及生存的行为会逐渐被淘汰,只有那些无害乃至有益的行为得以存续。